第三六二章 清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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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灵戒团】可以暗中研究人类以灵魂的形式存活，【数字组】可以推动出在星际量网上无所不能的数字生命21号。
人类对于精神和肉体之间的关系的研究已经非常发达。
所以如果这个时候【灵魂工程】爆出来某些内幕，揭示出陈古如今的身躯内，所存在的灵魂并不是原主，而是某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这个真相不会像陈古原本所在的时代那样被人嗤之以鼻，大家会相信的。这才是对陈古最大的威胁。
一旦这个秘密暴露，对于陈古来说处境会非常尴尬。陈继先一家不会再把他当做亲人，校长可能也会对他的某些动机产生怀疑，阿薇洛娅或许会对原主当年的“所作所为”释怀，可以后也未必会继续信任自己了。
但是这一切的风险，在某一个动机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陈古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代。
就在这个时候，杨高勇兴奋地敲门进来：“郭道谦开口了，他相见您！”然后，他还忍不住补充道：“他是第二监狱的实际管理者，很多罪行都由他亲自操办，只要他开口了，很可能整个案件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陈古缓缓颔首，心中犹豫数次终究还是道：“好，我去听听他有什么说的。”
还是要弄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自己亲自经手处理这些事情，也可以尽可能的避免某些对自己不利的情报泄露出去。
不过这一次，陈古吩咐了一句：“要一间保密级别最高的审讯室，切断一切和外界的联系，尤其是和星际量网的联系。”
“是！”
半个小时之后，陈古走进了一间特殊的审讯室，陈古也曾经在这座大厦内工作很长时间，明白整个大厦内，的确只有这间审讯室符合自己的要求，但仍旧很谨慎的打开了【辐射量场】，再三进行确认。
然后，陈古才在郭道谦的面前坐了下来。郭道谦身上带着安全枷，限制了他的一切能力，自然不可能再感知到陈古动用了职业能力。
不过这一次，他看向陈古的眼神颇有不同，等陈古坐下来，他意图语出惊人：“我想起来了，是你！”
陈古却可以凭借格外高超的演技，把自己的一切情绪隐藏在内心，表面上波澜不惊：“对，是我。”
“你是那个【灵魂囚禁】的犯人！我就奇怪为什么第一次看到你就感觉有些眼熟，呵呵呵——”
陈古也笑了：“想必你也不会预料到，有一天关在你监狱中的一个犯人，会坐在这里审讯你。”
郭道谦审视了他一会，微微眯着双眼说道：“我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可以为我换来什么？”
【灵戒团】完了，郭道谦的信念崩塌，他身上那几成枭雄的成色开始发挥作用，迅速为自己考虑起来。
陈古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试探道：“我那个时候灵魂被囚禁中，能有什么事情跟我有关？”
郭道谦摇头：“那些事情，你肯定不想别人知道，知情者也不多，我是一个，【灵魂工程】的项目负责人梵米尔是一个，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就算是具体执行人也不知道。”
郭道谦以为自己掌握着谈判的主动权，双手一摊又说道：“我已经在秘安局了，你来不及对我进行灭口，不过梵米尔还来得及。”
陈古呵呵笑答：“所以我得给出一些好处，保证你不会开口。”
郭道谦没有否认。
陈古摇头起身：“如果真的只有这些说辞，我觉得你白费心机了——你的表现，就是一个虚张声势的欺诈者。”
郭道谦说道：“在你给出具体的承诺之前，我是不会泄露自己所掌握的秘密的，我不接受这样的讨价还价。”
陈古撇嘴，转身就走，但同时心中无比紧张起来，期待着郭道谦喊住自己，甚至这个时候，陈古都在庆幸郭道谦身上带着安全枷，否则自己因为过度紧张而大大加速的心跳，瞒不过郭道谦。
但是一只等到陈古走到了门口，郭道谦都没有开口。陈古已经快要绝望了，开始考虑是否冒着巨大的风险，在分局中寻找机会，将郭道谦灭口；同时陈古的手毫不犹豫的按在了门把手上拧开了门。
“等一下！”身后终于传来了郭道谦的声音，陈古长松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一个略显不耐的神情，手还拉着门，只是转头询问：“怎么了？”
郭道谦咬了咬牙，威胁说道：“我敢保证，你走出这个门一定会后悔的！”
陈古不屑冷哼，抬起脚就要迈出去，郭道谦终于道：“好吧，我先告诉你一部分。”
陈古的脚收了回来，关上了门。
郭道谦说道：“我告诉你一个地方。”
……
十几分钟之后，陈古来到了武兆荫市一家古老的银行，报出了一个密码之后，银行的总经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带着陈古来到了地下深处的保险库。
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古老，拒绝使用一切现代装置，沉重的合金大门需要借助滑轮组才能打开。
总经理打开了其中一个保险柜，对陈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
保险库中只剩下陈古一个人，陈古拉开那个保险柜的抽屉，里面只有一个信封。
陈古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照片。
这个时代，几乎已经看不到这种相纸照片了，只在一些古老爱好者中还在流传。
陈古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因为照片上正是他本人！
可是陈古的记忆中，根本没有相关的任何记忆。
一张照片上，“陈古”穿着黑色的高领风衣，站在一座巨大的钟楼型建筑下面，双眼睛盯着前面的一个银发老人。
紧跟着下一张照片，“陈古”徒手闯入了一所大房子，木质的房门碎了一地。
第三张照片，“陈古”手中举着一只电磁手枪，面容冷酷无比，他的面前那位银发老人倒在血泊中，眉心有一个弹孔!
其它的照片中，“陈古”全部都是在进行着各种“清理”行动，只不过使用的工具、手段各不相同，有时候是炸弹，有时候是利刃，有时候是车祸……
陈古飞快的看了一遍所有的照片，确认自己对这些“行为”没有任何记忆，然后又在照片上发现了时间标记，瞳孔再次缩紧：这些行为全部都发生在这具身体被【灵魂囚禁】的时间中！
……
从银行出来，陈古没有马上回分局去见郭道谦，而是去了武兆荫市第二监狱。
因为这个案子太过重大，这所监狱已经被完全清空，然后封锁起来。
原本监狱的管理者们从上到下都被收押；囚犯们也被分流到了别的监狱单独关押。为此甚至还请军方协助，至少有六成犯人关押在军营中。
这是一项十分繁琐庞杂的工作，让武兆荫市警务系统和分局着实焦头烂额了一番。
如今，封锁整个监狱的，是分局的一个特勤组，和整整三个行动大组。
陈古很顺利的进了监狱，先去了郭道谦的办公室，一番搜索后毫无所获，然后又去了【灵魂囚禁】的牢房。
“这些人的手尾处理的还真是干净！”陈古再次一无所获，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利用自己的权限，调出了另外两个【灵魂囚禁】犯人的资料。
并且通过星际量网，远程查看他们的情况。
没有一点可疑之处，抓不到什么把柄。
陈古又在整个监狱中搜索了一番，然后才离开返回分局。
郭道谦再次被提审到了那一间审讯室，这一次他的神采有了一丝飞扬之色：“没想到吧？”
陈古不动声色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郭道谦呵呵一笑：“你对那些事情，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
陈古摇头。
“真可惜呀。”郭道谦遗憾道：“那段时间，你是我们手中最出色的清理者。可惜上面突然宣布要将你释放，弄得我们措手不及，我们不得不向【真知罪】那些疯子泄露隗姜祁在我们监狱的情报，让他们袭击监狱，趁机毁灭了一些痕迹以防万一。”
原来如此，陈古暗道一声。
郭道谦得意之极，侃侃而谈：“据说在古老的时代，把秘密放在网络上才安全，但是如今这个时代，反倒是那些照片最安全，我不说别人永远也别想找到。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已经显示出了自己的价值，现在我们来谈一谈，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陈古问道，仿佛已经被拿捏住了。
郭道谦说道：“你不要想着杀我灭口，那样的保险箱我还有另外几处，我在购买这些保险箱的时候，另外购买了银行的一项服务，只要我死了，这些照片就会立刻泄露出去——你知道的，这些古老的银行口碑一向很好，这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陈古不说话，郭道谦很满意他的反应，狮子大开口道：“把我从【灵戒团】的案子中摘出去，我只是毫不知情的执行者，被【灵戒团】的人用金钱收买了，做了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用意的事情。”
“这样的话，我的罪名只是贪腐，刑期应该控制在十年以下。”
“给我安排一个环境宽松的监狱，另外给我弄一些延长寿命的药物，等我出来，还要继续享受我的人生。”
“另外，我服刑的这段时间，你负责照应我的家人，对于你现在的地位来说，这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陈古淡淡说道：“给我一点时间。”
然后陈古离开了审讯室，关上门的那一刻，陈古长松了一口气，从郭道谦的表现来看，他其实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陈古”，那么这个人就不足为虑了。
但是事关重大，至少要等抓到梵米尔之后，再决定要怎么处置他。
这个时代，【灵戒团】可以暗中研究人类以灵魂的形式存活，【数字组】可以推动出在星际量网上无所不能的数字生命21号。
人类对于精神和肉体之间的关系的研究已经非常发达。
所以如果这个时候【灵魂工程】爆出来某些内幕，揭示出陈古如今的身躯内，所存在的灵魂并不是原主，而是某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这个真相不会像陈古原本所在的时代那样被人嗤之以鼻，大家会相信的。这才是对陈古最大的威胁。
一旦这个秘密暴露，对于陈古来说处境会非常尴尬。陈继先一家不会再把他当做亲人，校长可能也会对他的某些动机产生怀疑，阿薇洛娅或许会对原主当年的“所作所为”释怀，可以后也未必会继续信任自己了。
但是这一切的风险，在某一个动机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陈古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代。
就在这个时候，杨高勇兴奋地敲门进来：“郭道谦开口了，他相见您！”然后，他还忍不住补充道：“他是第二监狱的实际管理者，很多罪行都由他亲自操办，只要他开口了，很可能整个案件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陈古缓缓颔首，心中犹豫数次终究还是道：“好，我去听听他有什么说的。”
还是要弄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自己亲自经手处理这些事情，也可以尽可能的避免某些对自己不利的情报泄露出去。
不过这一次，陈古吩咐了一句：“要一间保密级别最高的审讯室，切断一切和外界的联系，尤其是和星际量网的联系。”
“是！”
半个小时之后，陈古走进了一间特殊的审讯室，陈古也曾经在这座大厦内工作很长时间，明白整个大厦内，的确只有这间审讯室符合自己的要求，但仍旧很谨慎的打开了【辐射量场】，再三进行确认。
然后，陈古才在郭道谦的面前坐了下来。郭道谦身上带着安全枷，限制了他的一切能力，自然不可能再感知到陈古动用了职业能力。
不过这一次，他看向陈古的眼神颇有不同，等陈古坐下来，他意图语出惊人：“我想起来了，是你！”
陈古却可以凭借格外高超的演技，把自己的一切情绪隐藏在内心，表面上波澜不惊：“对，是我。”
“你是那个【灵魂囚禁】的犯人！我就奇怪为什么第一次看到你就感觉有些眼熟，呵呵呵——”
陈古也笑了：“想必你也不会预料到，有一天关在你监狱中的一个犯人，会坐在这里审讯你。”
郭道谦审视了他一会，微微眯着双眼说道：“我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可以为我换来什么？”
【灵戒团】完了，郭道谦的信念崩塌，他身上那几成枭雄的成色开始发挥作用，迅速为自己考虑起来。
陈古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试探道：“我那个时候灵魂被囚禁中，能有什么事情跟我有关？”
郭道谦摇头：“那些事情，你肯定不想别人知道，知情者也不多，我是一个，【灵魂工程】的项目负责人梵米尔是一个，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就算是具体执行人也不知道。”
郭道谦以为自己掌握着谈判的主动权，双手一摊又说道：“我已经在秘安局了，你来不及对我进行灭口，不过梵米尔还来得及。”
陈古呵呵笑答：“所以我得给出一些好处，保证你不会开口。”
郭道谦没有否认。
陈古摇头起身：“如果真的只有这些说辞，我觉得你白费心机了——你的表现，就是一个虚张声势的欺诈者。”
郭道谦说道：“在你给出具体的承诺之前，我是不会泄露自己所掌握的秘密的，我不接受这样的讨价还价。”
陈古撇嘴，转身就走，但同时心中无比紧张起来，期待着郭道谦喊住自己，甚至这个时候，陈古都在庆幸郭道谦身上带着安全枷，否则自己因为过度紧张而大大加速的心跳，瞒不过郭道谦。
但是一只等到陈古走到了门口，郭道谦都没有开口。陈古已经快要绝望了，开始考虑是否冒着巨大的风险，在分局中寻找机会，将郭道谦灭口；同时陈古的手毫不犹豫的按在了门把手上拧开了门。
“等一下！”身后终于传来了郭道谦的声音，陈古长松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一个略显不耐的神情，手还拉着门，只是转头询问：“怎么了？”
郭道谦咬了咬牙，威胁说道：“我敢保证，你走出这个门一定会后悔的！”
陈古不屑冷哼，抬起脚就要迈出去，郭道谦终于道：“好吧，我先告诉你一部分。”
陈古的脚收了回来，关上了门。
郭道谦说道：“我告诉你一个地方。”
……
十几分钟之后，陈古来到了武兆荫市一家古老的银行，报出了一个密码之后，银行的总经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带着陈古来到了地下深处的保险库。
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古老，拒绝使用一切现代装置，沉重的合金大门需要借助滑轮组才能打开。
总经理打开了其中一个保险柜，对陈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
保险库中只剩下陈古一个人，陈古拉开那个保险柜的抽屉，里面只有一个信封。
陈古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照片。
这个时代，几乎已经看不到这种相纸照片了，只在一些古老爱好者中还在流传。
陈古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因为照片上正是他本人！
可是陈古的记忆中，根本没有相关的任何记忆。
一张照片上，“陈古”穿着黑色的高领风衣，站在一座巨大的钟楼型建筑下面，双眼睛盯着前面的一个银发老人。
紧跟着下一张照片，“陈古”徒手闯入了一所大房子，木质的房门碎了一地。
第三张照片，“陈古”手中举着一只电磁手枪，面容冷酷无比，他的面前那位银发老人倒在血泊中，眉心有一个弹孔!
其它的照片中，“陈古”全部都是在进行着各种“清理”行动，只不过使用的工具、手段各不相同，有时候是炸弹，有时候是利刃，有时候是车祸……
陈古飞快的看了一遍所有的照片，确认自己对这些“行为”没有任何记忆，然后又在照片上发现了时间标记，瞳孔再次缩紧：这些行为全部都发生在这具身体被【灵魂囚禁】的时间中！
……
从银行出来，陈古没有马上回分局去见郭道谦，而是去了武兆荫市第二监狱。
因为这个案子太过重大，这所监狱已经被完全清空，然后封锁起来。
原本监狱的管理者们从上到下都被收押；囚犯们也被分流到了别的监狱单独关押。为此甚至还请军方协助，至少有六成犯人关押在军营中。
这是一项十分繁琐庞杂的工作，让武兆荫市警务系统和分局着实焦头烂额了一番。
如今，封锁整个监狱的，是分局的一个特勤组，和整整三个行动大组。
陈古很顺利的进了监狱，先去了郭道谦的办公室，一番搜索后毫无所获，然后又去了【灵魂囚禁】的牢房。
“这些人的手尾处理的还真是干净！”陈古再次一无所获，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利用自己的权限，调出了另外两个【灵魂囚禁】犯人的资料。
并且通过星际量网，远程查看他们的情况。
没有一点可疑之处，抓不到什么把柄。
陈古又在整个监狱中搜索了一番，然后才离开返回分局。
郭道谦再次被提审到了那一间审讯室，这一次他的神采有了一丝飞扬之色：“没想到吧？”
陈古不动声色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郭道谦呵呵一笑：“你对那些事情，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
陈古摇头。
“真可惜呀。”郭道谦遗憾道：“那段时间，你是我们手中最出色的清理者。可惜上面突然宣布要将你释放，弄得我们措手不及，我们不得不向【真知罪】那些疯子泄露隗姜祁在我们监狱的情报，让他们袭击监狱，趁机毁灭了一些痕迹以防万一。”
原来如此，陈古暗道一声。
郭道谦得意之极，侃侃而谈：“据说在古老的时代，把秘密放在网络上才安全，但是如今这个时代，反倒是那些照片最安全，我不说别人永远也别想找到。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已经显示出了自己的价值，现在我们来谈一谈，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陈古问道，仿佛已经被拿捏住了。
郭道谦说道：“你不要想着杀我灭口，那样的保险箱我还有另外几处，我在购买这些保险箱的时候，另外购买了银行的一项服务，只要我死了，这些照片就会立刻泄露出去——你知道的，这些古老的银行口碑一向很好，这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陈古不说话，郭道谦很满意他的反应，狮子大开口道：“把我从【灵戒团】的案子中摘出去，我只是毫不知情的执行者，被【灵戒团】的人用金钱收买了，做了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用意的事情。”
“这样的话，我的罪名只是贪腐，刑期应该控制在十年以下。”
“给我安排一个环境宽松的监狱，另外给我弄一些延长寿命的药物，等我出来，还要继续享受我的人生。”
“另外，我服刑的这段时间，你负责照应我的家人，对于你现在的地位来说，这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陈古淡淡说道：“给我一点时间。”
然后陈古离开了审讯室，关上门的那一刻，陈古长松了一口气，从郭道谦的表现来看，他其实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陈古”，那么这个人就不足为虑了。
但是事关重大，至少要等抓到梵米尔之后，再决定要怎么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