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伏羲诡道 > 第九章 灵法教-竹人头

第九章 灵法教-竹人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天翼小说网 www.ty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竹编人头看着粗糙破损,但口鼻眉眼却很立体,上面还带着彩绘,虽说算不上精妙,但也一眼能认得出来,这张脸的模样,与赵大颇为相似。

    我将竹子脑袋捡起,凑近了仔细看,与赵大确实很像,看来编这颗脑袋的人,完全是照着赵大来做的。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影子戏的道具要比照着真人来做,又为什么是赵大。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从赵大今天晚上的举动,还有这颗诡异的竹编人头来看,百灵村中,肯定不平静。

    我捡起了竹子脑袋,加快速度,回到了宾馆。

    白小青已经站在门口等了我好久了,看我的人影出现在路口,一溜烟得跑了过来,问我到底去哪了,打听到什么了。

    她看到那颗人头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咋咋呼呼得吵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按住她,让她安静下来,这件事我不打算声张,我觉得这个村子里的村民都很奇怪,似乎在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想先暗中调查,摸摸情况。

    老肖这小子没心没肺,已经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呼噜震天响。

    我把竹子脑袋藏了起来,又把晚上看到的情况和白小青说了一番,商量着明天先去调查赵大的情况,然后再往后山摸,看看那个奇怪的木头桩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有,就是东河岸,我们一定要过河去看看,找到17号院。

    这一夜我都没怎么睡着,望着窗外的夜景,百灵村的西岸灯火依稀,闪烁着红绿相间的霓虹灯,一片阑珊。但是东岸却漆黑一团,如同一座死城。

    后半夜,一场大雨滂沱而至,一直到天亮,雨还没有减小的趋势,窗外如水帘一般倾斜的雨水砸在地上,把整个百灵村洗得干干净净。

    由于雨下得太大,我们暂时出不了门,只能窝在宾馆里。

    老板说这场雨真是邪乎,百灵村很少下这么大的雨,就算是下雨,也没有一连下这么长时间的。

    照这个架势,家落溪怕是要发大水了。

    反正一时半会的出不了门,我跟旅店的老板又聊起了影子戏的事。

    我问老板,影子戏里砍人头的桥段,应该怎么演。

    老板说,照着老的传统,这砍人头是影子戏中最重要的一环,有个专门的名词,叫“刀摆子”,被砍的人是一种人偶,需要经过专门的打造,材料用的是木头,先雕刻成人甬的形状,然后再在人甬的外面挂一层熟牛皮,之后还得画彩,整个的工序很复杂的。

    不仅如此,人甬制成之后,还要举行很隆重的仪式,摆上贡品,杀猪宰羊,放炮祭祀,全村的人都要参加。

    最后,要用新鲜的猪血点在人甬的眉心,这叫“定魂”,这一套完成之后,人甬才能用。

    这是制作人甬,这只是“刀摆子”中的一个部分,而另一个部分,就是执行砍头的“刽子手”,当地人叫执刀人,也是需要专门的人出任,不是随随便便什么村民都能干的。

    所以,过去村子里有两家人,一家专门做人甬,一家专门出任执刀人,一代一代得传了好几辈,是村子里公认的。

    当然,这只是影子戏最初的原貌,带有浓重的宗教味道。如果要是再往上追溯,真正的影子戏是祭奠活人的,那个时候的仪式和将就可就更多了。

    “这活人祭,有什么讲究?”。

    老板一愣,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摇了摇头,说他也没见过“活人祭”,这里面的规矩,可就说不上来了。

    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村子里搞旅游,影子戏就变成了吸引游客的旅游项目,所以以前那些老规矩也就没人讲了,一切从简从快,彻底变成了一种表演形式的旅游产品。

    我问:“那这人甬该怎么做?”。

    “嗨,以前还用木头雕,后来更简单了,用稻草人代替了,再往后来,就用纸人了”。

    “会用竹子吗?”。

    “也会吧,但大多数就是用纸人替代,简单,便宜,这就是一个商业演出,成本低点,这利润不就高点嘛,反正都一样,观众也不会在意的”。

    “那,人甬做的逼真吗?”。

    “要说以前还行,后来就越来越简单,现在几乎都不做造型,用个圆咕噜就代替了”。

    “会不会,做成某些人的模样?”。

    老板一愣,“做成人的模样,你说笑了吧,这怎么可能呀”。

    那颗竹子脑袋,确实是赵大的模样,而且还很神似,不像是随随便便做出来的。

    “做人甬的这家人,还在吗?”。

    “这个”,老板面露迟疑,但却很快就收了回去,“那户人家早就从村子里搬出去了,这都多少年了,没人记得了”。

    老板的表情微变,我看得清楚,事中肯定还另有隐情。

    “搬出去了,搬去了那?”,我追问。

    “这个,我,我也说不上来”。

    “这户人家姓什么?大概的情况,你清楚吗?”。

    老板被我追问的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道:“我只知道,他家姓冼,十多年前就搬走了”。

    我总觉得这个老板还是隐瞒了什么,又追问了几句。

    他却支支吾吾得说不出来了。

    我不甘心,又转而问道:“那执刀人呢?他们家是什么情况?”。

    “他家呀,他家一直在村子里,不过也很多年不干了”,老板迟疑片刻,“他家姓赵,就在村子东边住”。

    “村子东边”,我暗自琢磨,刚才我就是从村子的东边回来的,“姓赵,难道是,赵大家?”。

    “嘿”,老板惊讶,“您怎么知道的,就是他们家,影子戏的执刀人就是他家,据说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执刀人,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赵大一家是执刀人,我既感到意外,又有些在意料之中,这与昨天半夜,他的诡异举动有什么关系吗?

    那间奇怪的茅草屋,还有更让人摸不到头脑的木头桩子,又预示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