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女神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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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摩尔菲共通区域的会议室中，摩尔菲—菲利的首领们在华韶的紧急召集下，和魔王大陆的四名贵族再一次展开了沟通会议。
“教会的人也马上会到来。”华韶面容严肃地说，“我们先简单地了解一下现状。诺比勒先生和塔普先生审问到了一些情报，桑格这边也有其他方面的内容，现在需要交流情报，只有我们自己弄清楚现有的信息，才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让教会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克伊尔德微微地颔首同意她的提议，这一次的会面距离他们第一次对罗索斯进行审讯已经过去了大约十天的时间，他们取得了一定的进展，虽然不是全部。而在这期间，碧安蔻意外地听到了瑞安家族被莱茵丝安排了外出调查的任务。
尽管碧安蔻曾经忧心忡忡地询问她这样的行为是否太过无礼，但克伊尔德并不觉得这算什么。他们现在和摩尔菲—菲利是同盟，不能伤害彼此，这并不假。但——得了，谁都不会只相信那么一纸契约，他们都会相互进行试探。克伊尔德相信，就算是现在看起来无比和睦的摩尔菲和菲利，在结盟的最初也有不少的冲突矛盾。
这属于不能被公开言说的规矩。结盟的双方不会在最开始便无条件地给予自己的信任，只要不是有意地探听对方的机密，那就是合理的范围。真正紧要的事情都不会在能够被窃听的场合谈论，而能够被听到的，都是就算听到也无关紧要的话题。更何况，碧安蔻甚至都不是故意地要去“听到”什么。
碧安蔻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来理解这个，好在她最终还是扔掉了她那毫无必要的负罪感。她只是想要确定在等待克伊尔德的期间不会碰到吉阿朵，谁知道却听到瑞安家族的下属正在对桑格汇报工作，想要停止偷听的她反而慌张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听觉，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冷静下来，而这个时候她已经听到不少东西了。
从碧安蔻告诉给他的内容来看，如果他没有弄错，他们今天也许会有一个不小的收获。
华韶的目光放在了桑格的身上，很显然，摩尔菲的大脑深知如何与人相处。即便他们已经结盟，她也仍然会对魔王大陆的人们保持着令人感到舒服的礼节。
“根据莱茵丝·菲利和阿帕亚·吉奥内之前递交过来的情报，瑞安家族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展开了调查。”桑格一板一眼地念起了自己的报告，“在我们已确定的罗索斯基地范围外，存在五处异常地点。因莱茵丝·菲利怀疑这五处地点与神祇相关，我们未深入地区中心，仅在边缘进行了相关的调查工作。
“以地区周边的住民反馈来看，他们的正常生活没有产生什么明显变化，但他们所圈养的家畜在这段时间以来会不时产生不正常的躁动情况。根据仪器的探测，异常地点的周边气温不符合该地区原本应该有的变化。
“但在周边住民之中，几乎每一个孩童都表示自己看到过一名黑色长发的女性在天空中飞翔，这名女性拥有漆黑的羽翼，身着白裙。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华美的长剑，孩童们认为，那把剑‘撕裂了天空’。但他们的家长都没有看到过她的身影，他们认为那是孩童们处于幻想的年纪所编造出来虚假的人物。
“那名女性只会在天空中出现一瞬间，随即消失。我们曾经遇到一名路过此处的佣兵，那名佣兵认可了孩童们的说法，他认为‘只有拥有信仰的人和纯洁的稚童才能够看得到女神的尊容’。
“我们收集统计了那名女性的身影出现的时间、家畜出现反常的时间与气温产生异常变化的时间。这三个时间段相差无几，从规律上来看，那名女性会先出现于天空，之后是气温异动，最后是家畜的反应。
“我们将时间表带回了摩尔菲的基地，从外出人员的结果反馈时间表上发现，异常时间段与遗迹中的魔法阵、祭台被摧毁的时间几乎一致。”
桑格慢条斯理地收起了手中的纸张，看样子他的汇报到此结束了。这段内容中所透露的信息足以让每个人都板起脸来认真对待。
在天空飞翔的女性，拥有黑色的羽翼，手持长剑，拥有信仰的人……这几乎可以被认定为是那位消失已久的，被他们追寻踪迹的女神伊莫瑞拉。
但是这是否真的可信呢？倒不是说他们质疑瑞安家族的能力，只是这个情报的来源并不是足够的客观。
“‘只有拥有信仰的人和纯洁的稚童才能够看得到女神’啊……”莱茵丝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陷入了思考，“这个说法倒是没什么错，毕竟这句话是被我修改过又传出去的嘛。”
所有的人在一瞬间将视线转向了莱茵丝，但后者完全没有被这样的变化吓到，悠然地观赏着自己的手指。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她轻飘飘地问道，“佣兵们之间流传那句话很久了，原句我记得是……‘只有为女神献上自己的全部，才能赢得目睹女神真容的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句话实在是太可笑了，如果神祇真的知道这句话，应该会气到降下神罚吧？神祇可以接受人类的信仰，接受人类自愿的少量供奉，而他们也要给予相应的回应。神祇绝对不能为了所谓的‘给你们看一眼面容吧’这种无趣的理由去让人类付出自己拥有的全部，那样他们会被创世神定下的规则惩罚的。”
“但只要信仰女神就能够看到女神吗？”哈克不信任地提问，“那样的话，你们佣兵早就该所有人都见到过女神了。”
“这个说法有点夸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真诚地信仰女神。”莱茵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但……怎么可能？对女神拥有信仰的人和拥有纯洁灵魂的人只是能得到看见女神的资格，只要女神不在眼前，或者女神不想让人类看到她，当然就不会有人能够看得到她了。好了，这个不是重点，摩尔菲—菲利这边调查到的信息就这些了。十天能调查到这些真是令人意外，我还是低估了瑞安的能力。”
桑格面无表情地无视了莱茵丝的评价，克伊尔德轻轻地咳了两声，自觉地接过了话题。
“我们从罗索斯的那几个人嘴里问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如果说结合到目前的这些情报，倒是能够理解了。”
克伊尔德看了一眼沃坎，沃坎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被叠的极小的纸，克伊尔德忍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耐心地等待沃坎把那张可怜的纸完全地展开。
“他们是负责搭建魔法阵和祭台的小队，就像我们了解到的那样。他们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具体意义，但是多少能猜到点儿。”比起桑格那严肃古板的报告方式，沃坎的态度显得太过于随意了，“因为除了被我们发现的那些材料之外，他们还有一些被藏起来的最关键的东西。根据他们的说法，那是‘罗索斯’给他们的玩意儿，那上面有‘某个’神祇的气息。虽然我是想拿过来看看啦，不过我也怕那东西会伤害到我，所以我打算等着让教会的人来鉴定看看。
“嗯……我们魔王大陆的人对魔法阵的了解其实很少，所以就算那个人说了些关于魔法阵的内容我也不是特别明白，不过好在菲利的佣兵们可以帮助我们。总之，他们会在魔法阵和祭台完成之后，把带有神祇气息的物品在中间放上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然后就会带着那个物品直接离开。
“我们去遗迹里摧毁每一个魔法阵和祭台的行动在罗索斯的预料之内，所以他们只需要把气息短暂地浸染到魔法阵里，持续上一两天的时间就够了。因为他们要建造大量的魔法阵，所以就算有那么几个是在气息消失之后才被毁掉也无关紧要。
“那么，建造大量魔法阵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那位名叫埃拉的女士告诉我们说，这些魔法阵被摧毁的时候也许会有‘唤醒’的作用。之前你们说过那些魔法阵是和‘聚魂’相关的，对吧？那些气息留在魔法阵中，被魔法阵牵引，而当法阵和祭台被我们摧毁掉时，就会对气息所属的灵魂产生一丝震动。一次两次可能会被忽略，但是长时间持续不断地这样做，就会把那个灵魂‘唤醒’。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就和瑞安家调查到的情况一致了。当魔法阵被摧毁的时候，就会唤醒女神的灵魂，所以她会在天空中展露身影。”
沃坎将纸张扔到了一遍，然后用一只手撑住了脸，露出了明显的疑惑的神情。
“但我们之前是认为，女神这边的神祇被罗索斯困住了吧？”他确认性地询问，“‘唤醒’她的灵魂对罗索斯有什么好处？”
华韶迅速地沉入了她的思考，而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抱歉，我们来晚了吗？”
斯莫法·赫米瑞亚和一名同样来自于教会的男子走进了会议室，菲吉利欧跟在他们的身后，得到了四双瞪视的目光。
“我们也刚理顺手头上的情报。”华韶温和地说，“你们来得正好。”
她简洁又快速地将他们刚才得出的信息转述了一遍，斯莫法和那名叫做帕特的男子对视了一眼，他们凝重的表情让克伊尔德意识到，教会的人们掌握了某些他们所空缺的那一部分的情报。
“我们确实来的刚好。”斯莫法叹了口气，他拉开了椅子，和帕特一起坐了下来，“我们和菲吉利欧了解到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在摩尔菲共通区域的会议室中，摩尔菲—菲利的首领们在华韶的紧急召集下，和魔王大陆的四名贵族再一次展开了沟通会议。
“教会的人也马上会到来。”华韶面容严肃地说，“我们先简单地了解一下现状。诺比勒先生和塔普先生审问到了一些情报，桑格这边也有其他方面的内容，现在需要交流情报，只有我们自己弄清楚现有的信息，才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让教会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克伊尔德微微地颔首同意她的提议，这一次的会面距离他们第一次对罗索斯进行审讯已经过去了大约十天的时间，他们取得了一定的进展，虽然不是全部。而在这期间，碧安蔻意外地听到了瑞安家族被莱茵丝安排了外出调查的任务。
尽管碧安蔻曾经忧心忡忡地询问她这样的行为是否太过无礼，但克伊尔德并不觉得这算什么。他们现在和摩尔菲—菲利是同盟，不能伤害彼此，这并不假。但——得了，谁都不会只相信那么一纸契约，他们都会相互进行试探。克伊尔德相信，就算是现在看起来无比和睦的摩尔菲和菲利，在结盟的最初也有不少的冲突矛盾。
这属于不能被公开言说的规矩。结盟的双方不会在最开始便无条件地给予自己的信任，只要不是有意地探听对方的机密，那就是合理的范围。真正紧要的事情都不会在能够被窃听的场合谈论，而能够被听到的，都是就算听到也无关紧要的话题。更何况，碧安蔻甚至都不是故意地要去“听到”什么。
碧安蔻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来理解这个，好在她最终还是扔掉了她那毫无必要的负罪感。她只是想要确定在等待克伊尔德的期间不会碰到吉阿朵，谁知道却听到瑞安家族的下属正在对桑格汇报工作，想要停止偷听的她反而慌张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听觉，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冷静下来，而这个时候她已经听到不少东西了。
从碧安蔻告诉给他的内容来看，如果他没有弄错，他们今天也许会有一个不小的收获。
华韶的目光放在了桑格的身上，很显然，摩尔菲的大脑深知如何与人相处。即便他们已经结盟，她也仍然会对魔王大陆的人们保持着令人感到舒服的礼节。
“根据莱茵丝·菲利和阿帕亚·吉奥内之前递交过来的情报，瑞安家族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展开了调查。”桑格一板一眼地念起了自己的报告，“在我们已确定的罗索斯基地范围外，存在五处异常地点。因莱茵丝·菲利怀疑这五处地点与神祇相关，我们未深入地区中心，仅在边缘进行了相关的调查工作。
“以地区周边的住民反馈来看，他们的正常生活没有产生什么明显变化，但他们所圈养的家畜在这段时间以来会不时产生不正常的躁动情况。根据仪器的探测，异常地点的周边气温不符合该地区原本应该有的变化。
“但在周边住民之中，几乎每一个孩童都表示自己看到过一名黑色长发的女性在天空中飞翔，这名女性拥有漆黑的羽翼，身着白裙。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华美的长剑，孩童们认为，那把剑‘撕裂了天空’。但他们的家长都没有看到过她的身影，他们认为那是孩童们处于幻想的年纪所编造出来虚假的人物。
“那名女性只会在天空中出现一瞬间，随即消失。我们曾经遇到一名路过此处的佣兵，那名佣兵认可了孩童们的说法，他认为‘只有拥有信仰的人和纯洁的稚童才能够看得到女神的尊容’。
“我们收集统计了那名女性的身影出现的时间、家畜出现反常的时间与气温产生异常变化的时间。这三个时间段相差无几，从规律上来看，那名女性会先出现于天空，之后是气温异动，最后是家畜的反应。
“我们将时间表带回了摩尔菲的基地，从外出人员的结果反馈时间表上发现，异常时间段与遗迹中的魔法阵、祭台被摧毁的时间几乎一致。”
桑格慢条斯理地收起了手中的纸张，看样子他的汇报到此结束了。这段内容中所透露的信息足以让每个人都板起脸来认真对待。
在天空飞翔的女性，拥有黑色的羽翼，手持长剑，拥有信仰的人……这几乎可以被认定为是那位消失已久的，被他们追寻踪迹的女神伊莫瑞拉。
但是这是否真的可信呢？倒不是说他们质疑瑞安家族的能力，只是这个情报的来源并不是足够的客观。
“‘只有拥有信仰的人和纯洁的稚童才能够看得到女神’啊……”莱茵丝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陷入了思考，“这个说法倒是没什么错，毕竟这句话是被我修改过又传出去的嘛。”
所有的人在一瞬间将视线转向了莱茵丝，但后者完全没有被这样的变化吓到，悠然地观赏着自己的手指。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她轻飘飘地问道，“佣兵们之间流传那句话很久了，原句我记得是……‘只有为女神献上自己的全部，才能赢得目睹女神真容的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句话实在是太可笑了，如果神祇真的知道这句话，应该会气到降下神罚吧？神祇可以接受人类的信仰，接受人类自愿的少量供奉，而他们也要给予相应的回应。神祇绝对不能为了所谓的‘给你们看一眼面容吧’这种无趣的理由去让人类付出自己拥有的全部，那样他们会被创世神定下的规则惩罚的。”
“但只要信仰女神就能够看到女神吗？”哈克不信任地提问，“那样的话，你们佣兵早就该所有人都见到过女神了。”
“这个说法有点夸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真诚地信仰女神。”莱茵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但……怎么可能？对女神拥有信仰的人和拥有纯洁灵魂的人只是能得到看见女神的资格，只要女神不在眼前，或者女神不想让人类看到她，当然就不会有人能够看得到她了。好了，这个不是重点，摩尔菲—菲利这边调查到的信息就这些了。十天能调查到这些真是令人意外，我还是低估了瑞安的能力。”
桑格面无表情地无视了莱茵丝的评价，克伊尔德轻轻地咳了两声，自觉地接过了话题。
“我们从罗索斯的那几个人嘴里问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如果说结合到目前的这些情报，倒是能够理解了。”
克伊尔德看了一眼沃坎，沃坎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被叠的极小的纸，克伊尔德忍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耐心地等待沃坎把那张可怜的纸完全地展开。
“他们是负责搭建魔法阵和祭台的小队，就像我们了解到的那样。他们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具体意义，但是多少能猜到点儿。”比起桑格那严肃古板的报告方式，沃坎的态度显得太过于随意了，“因为除了被我们发现的那些材料之外，他们还有一些被藏起来的最关键的东西。根据他们的说法，那是‘罗索斯’给他们的玩意儿，那上面有‘某个’神祇的气息。虽然我是想拿过来看看啦，不过我也怕那东西会伤害到我，所以我打算等着让教会的人来鉴定看看。
“嗯……我们魔王大陆的人对魔法阵的了解其实很少，所以就算那个人说了些关于魔法阵的内容我也不是特别明白，不过好在菲利的佣兵们可以帮助我们。总之，他们会在魔法阵和祭台完成之后，把带有神祇气息的物品在中间放上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然后就会带着那个物品直接离开。
“我们去遗迹里摧毁每一个魔法阵和祭台的行动在罗索斯的预料之内，所以他们只需要把气息短暂地浸染到魔法阵里，持续上一两天的时间就够了。因为他们要建造大量的魔法阵，所以就算有那么几个是在气息消失之后才被毁掉也无关紧要。
“那么，建造大量魔法阵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那位名叫埃拉的女士告诉我们说，这些魔法阵被摧毁的时候也许会有‘唤醒’的作用。之前你们说过那些魔法阵是和‘聚魂’相关的，对吧？那些气息留在魔法阵中，被魔法阵牵引，而当法阵和祭台被我们摧毁掉时，就会对气息所属的灵魂产生一丝震动。一次两次可能会被忽略，但是长时间持续不断地这样做，就会把那个灵魂‘唤醒’。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就和瑞安家调查到的情况一致了。当魔法阵被摧毁的时候，就会唤醒女神的灵魂，所以她会在天空中展露身影。”
沃坎将纸张扔到了一遍，然后用一只手撑住了脸，露出了明显的疑惑的神情。
“但我们之前是认为，女神这边的神祇被罗索斯困住了吧？”他确认性地询问，“‘唤醒’她的灵魂对罗索斯有什么好处？”
华韶迅速地沉入了她的思考，而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抱歉，我们来晚了吗？”
斯莫法·赫米瑞亚和一名同样来自于教会的男子走进了会议室，菲吉利欧跟在他们的身后，得到了四双瞪视的目光。
“我们也刚理顺手头上的情报。”华韶温和地说，“你们来得正好。”
她简洁又快速地将他们刚才得出的信息转述了一遍，斯莫法和那名叫做帕特的男子对视了一眼，他们凝重的表情让克伊尔德意识到，教会的人们掌握了某些他们所空缺的那一部分的情报。
“我们确实来的刚好。”斯莫法叹了口气，他拉开了椅子，和帕特一起坐了下来，“我们和菲吉利欧了解到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