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你不是有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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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立了关系之后——至少克伊尔德认为他们已经正式确立了恋人的关系——似乎也没有给他们的相处模式带来太大的影响。碧安蔻仍然像个小尾巴一样黏在他的身边，或者说是他总是把她带在身上。
不过，碧安蔻前段时间那种“多愁善感”的表现倒是少了许多。她就像是变回了刚刚从魔王宫来到诺比勒家那样的……大胆。
“我不是傻姑娘！茜格夫人说过，少爷这样说话一点都不礼貌！”
瞧瞧，就像现在这样，甚至敢借着他的母亲的名头来吼他，还指责他“不礼貌”。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如果对这一点有异议，碧安蔻，让你自己变得聪明点儿。”
那张稚嫩的脸庞又一次皱到了一起。很显然，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难题。
“可是那些事情我就是不知道呀。”她小声地说着，“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能回都城……要是我知道我就不会问少爷了。”
碧安蔻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用更小的声音抱怨了起来。
“少爷又叫我‘碧安蔻’，明明之前还叫我‘碧雅’。”
克伊尔德忍不住抽动起嘴角，碧安蔻对他没有了敬畏感是好事，但是她是不是有点太得寸进尺了？他难道看上去已经温和到可以随她怎么大呼小叫地要求了吗？
“别在那嘀咕了。”克伊尔德一把揪住碧安蔻后背的衣服，“走。”
碧安蔻被轻轻松松地提了起来，她徒劳地挣扎着想要回到地面行走，但是她那点力度对克伊尔德来说不值一提。
“我要下来！”她哼哼唧唧地抗议，“我自己能走！”
克伊尔德瞥了她一眼，仍旧提着她往前走。情报处的人们似乎工作并不繁忙，至少他们在路过的时候还有时间好奇地看着他们。碧安蔻的挣扎渐渐地微弱下来，因为被人指指点点而感到害臊的缘故，她的脸庞也涨得通红。
“……放我下来嘛……”她委屈地为自己争取权利，“这样太丢人了……”
“你还知道丢人？”克伊尔德轻笑了一下，“在那对我呼来喝去的时候，没替我想想会不会丢人？”
堂堂诺比勒家的继承人，被一个傻呆呆的小姑娘当着别人的面数落，他的尊严难道就不用维护了？
“……我错了。”碧安蔻沮丧地把脑袋耷拉下来，“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她道完歉之后，克伊尔德才把她放回地面。碧安蔻让自己紧紧地跟在克伊尔德的身后，从克伊尔德的角度仍然可以看到她红透了的耳朵尖。
接下来的路程里少女一直一言不发，这让克伊尔德稍微有些心虚地想着自己做的是否有些过头。但是没有过太久，他便尝试着说服自己不要在意这个。他总要维持自己的威严的，先不说别的，就算是让他的父亲看到碧安蔻能随便地对他嚷嚷，也一定会在心里对碧安蔻有那么点儿意见。
克伊尔德又侧头看了一眼碧安蔻，她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把头埋得那么低了，但她仍然看着地面，一声不吭地紧跟在他的身边。这很反常，即便情报处的基地在他的眼里有多么的单调无趣，但是少女却始终能够新奇地打量四处的环境。
而且她甚至都没有再拽着他的衣袖，就算是他们还没有正式交往的时候，她也总是会想要揪着他的衣服。为了他的衣服着想，他往往会在少女动手之前先握住她的手。当然，这不是说他自己就不想去握着那只柔嫩的小手。
他无声地叹息，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他身旁的这个娇小的身躯毫不意外地撞上了他的胳膊，而少女也为此也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怎么了？”碧安蔻茫然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我们到了吗？”
碧安蔻想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到都城，所以克伊尔德才带着她要前往负责联络的部门打听一下消息。但是克伊尔德确定的是，他没有说过他打算往哪里去，而碧安蔻也无法在他没有教导的情况下搞明白情报处的部门构造。
“你以为我们要去哪里？”
少女的表情变成了意料之中的空白，随即她努力地去回忆——这一点从她纠结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但是没有多久，她便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从脑中找到这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不知道。”
克伊尔德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前轻轻地弹了一下。在碧安蔻反应过来之前，他便放下了胳膊，看似不经意地牵起了碧安蔻的手。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吗？”他重新迈开了步子，“现在咱们直接去问负责联络的人，看看都城那边有没有返回来消息。我们现在没有出发只是因为一旦离开这里就还是一样会受到罗索斯的攻击，如果都城那边可以派人来支援的话，我们也不需要非得和逃亡一样地赶回去。”
碧安蔻踉跄了两步才跟上他的步伐，但这并不是他不体贴导致的。克伊尔德已经放慢了他的脚步，只是不知道少女在思考些什么，完全没有集中注意力在她的脚下。
“你是想让我再提溜着你走路吗？”克伊尔德轻声地斥责着，“走路的时候就好好地看着路，别东张西望，也别走神。”
这样的威胁对于已经知道羞耻并且爱面子的少女来说非常有用，她打了个哆嗦，分外地集中起她的精神来。
联络部负责人的房门没有多久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随着他们之间距离的缩短，半开的房门中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加强城镇南面的防备，外面那些人最近有点蠢蠢欲动……”
克伊尔德加重了自己的脚步声，并且咳了两声。门内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便带着碧安蔻踏入了屋内。
“你好，克伊尔德。”联络部门的负责人是个看起来和克伊尔德年纪差不多的青年，“怎么了？我猜你是为了都城那边的联络进度？”
“显而易见，康塔。”克伊尔德慢吞吞地说，“不然我还能有什么事情来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哦，得了。”被称作康塔的男子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可别跟我来这一套，你知道的，我们的信条就是节约时间，让我们放弃客套和别别扭扭的对话，好吗？”
克伊尔德对他露出了一个假笑。
“托莱特家一定会为此感到非常悲伤。”他用一种微妙的咏叹调说出了这些话，他的余光也瞥到碧安蔻的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他们一心想要自己的儿子能够为魔王大人做出贡献，但是却没想到这要以他们十多年教导的心血毁于一旦作为代价。”
“够了，够了，见鬼的诺比勒。”康塔抱怨着从他桌子上那一堆乱糟糟的文件中翻找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你们的信息在四天前就反馈过去了，你知道那些比神祇毛病多了去了的老头子们，他们一定会为了要不要来支援，派谁来支援这件事情打上几天口水仗。大概这几天也就该有回复了。”
“希望如此。”
克伊尔德耸了耸肩，他用略带嫌弃的目光打量着这间乱糟糟的屋子，当他看到康塔旁边还站着几个人的时候，才依稀回忆起他们似乎打断了这间屋子中原本的交谈。
“如果我没有误会，罗索斯的人打算对这座城镇发起进攻了？”
康塔看上去吃了一惊，他迟疑地看着克伊尔德，目光忍不住溜向了他身旁的碧安蔻。
“也许。”他想要含糊地将这个问题应付过去，“她是……有罪者？”
这个称呼让碧安蔻明显的不适，她手足无措地低下了头。克伊尔德微微地蹙起眉，上前一步将碧安蔻挡在自己的身后。
“魔王大人在把她们放出来的同时便宣告了她们没有做过任何有罪的事情。她是可信的，康塔。”他沉声说着，“作为联络中枢的你不应该弄混这种事情，否则我将担心从你手里经过的任何情报。”
康塔举起了双手，脸上带着息事宁人的表情。
“好的，对不起，是我的错。”他诚恳地道歉，但他的目光没有看向碧安蔻，“是的，根据我们的情报，罗索斯的人在城镇的外面想要设下某种结界，又或是魔法阵？不论那是什么，我们的战斗人员在看到它的同时就摧毁了，甚至没有带一份图样回来。”
克伊尔德眯起了眼，虽然应当得到这份道歉的是他身边的姑娘，但是他也清楚这是康塔·托莱特目前所能给出的最大的妥协。
“这样看来，我们最好尽快离开。”克伊尔德摇了摇头，“那是一帮疯子，如果他们想要将这座城镇都毁掉我也不会觉得有任何意外。”
“你得相信我们的能力。”康塔自傲地说，“这座城镇的防守是我们亲自建立的，就算罗索斯的人使用了你们所说的那个人类不应该使用的道具，这里也能够撑下一时半刻。”
“希望你这是有事实依据的自信。”克伊尔德又恢复了最开始那种慢吞吞的腔调，“总之，我先告辞了，请你继续尽职地忙碌。”
他拉着碧安蔻的手离开了这间屋子，将康塔的笑骂声关在了门后。
“别在意他说的话，碧安蔻。”他安慰着情绪有些低落的少女，“那是个大傻瓜，他以前还在都城的时候就是了，所以他的父母才会想方设法让他离开都城出来谋生。”
碧安蔻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克伊尔德还没能分辨她眼中的情绪时，她试探性地用另一只手抱住克伊尔德的胳膊。
“我没有做过有罪的事，对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克伊尔德轻柔地拉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中。
“当然没有。”他温和地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将有罪，那么你也会是最后一个。”
碧安蔻僵硬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她一点点地把自己的重心交给了克伊尔德。克伊尔德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脑，等到她的心情好转、意识到他们的距离而害羞地想要挣脱时，他才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确立了关系之后——至少克伊尔德认为他们已经正式确立了恋人的关系——似乎也没有给他们的相处模式带来太大的影响。碧安蔻仍然像个小尾巴一样黏在他的身边，或者说是他总是把她带在身上。
不过，碧安蔻前段时间那种“多愁善感”的表现倒是少了许多。她就像是变回了刚刚从魔王宫来到诺比勒家那样的……大胆。
“我不是傻姑娘！茜格夫人说过，少爷这样说话一点都不礼貌！”
瞧瞧，就像现在这样，甚至敢借着他的母亲的名头来吼他，还指责他“不礼貌”。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如果对这一点有异议，碧安蔻，让你自己变得聪明点儿。”
那张稚嫩的脸庞又一次皱到了一起。很显然，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难题。
“可是那些事情我就是不知道呀。”她小声地说着，“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能回都城……要是我知道我就不会问少爷了。”
碧安蔻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用更小的声音抱怨了起来。
“少爷又叫我‘碧安蔻’，明明之前还叫我‘碧雅’。”
克伊尔德忍不住抽动起嘴角，碧安蔻对他没有了敬畏感是好事，但是她是不是有点太得寸进尺了？他难道看上去已经温和到可以随她怎么大呼小叫地要求了吗？
“别在那嘀咕了。”克伊尔德一把揪住碧安蔻后背的衣服，“走。”
碧安蔻被轻轻松松地提了起来，她徒劳地挣扎着想要回到地面行走，但是她那点力度对克伊尔德来说不值一提。
“我要下来！”她哼哼唧唧地抗议，“我自己能走！”
克伊尔德瞥了她一眼，仍旧提着她往前走。情报处的人们似乎工作并不繁忙，至少他们在路过的时候还有时间好奇地看着他们。碧安蔻的挣扎渐渐地微弱下来，因为被人指指点点而感到害臊的缘故，她的脸庞也涨得通红。
“……放我下来嘛……”她委屈地为自己争取权利，“这样太丢人了……”
“你还知道丢人？”克伊尔德轻笑了一下，“在那对我呼来喝去的时候，没替我想想会不会丢人？”
堂堂诺比勒家的继承人，被一个傻呆呆的小姑娘当着别人的面数落，他的尊严难道就不用维护了？
“……我错了。”碧安蔻沮丧地把脑袋耷拉下来，“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她道完歉之后，克伊尔德才把她放回地面。碧安蔻让自己紧紧地跟在克伊尔德的身后，从克伊尔德的角度仍然可以看到她红透了的耳朵尖。
接下来的路程里少女一直一言不发，这让克伊尔德稍微有些心虚地想着自己做的是否有些过头。但是没有过太久，他便尝试着说服自己不要在意这个。他总要维持自己的威严的，先不说别的，就算是让他的父亲看到碧安蔻能随便地对他嚷嚷，也一定会在心里对碧安蔻有那么点儿意见。
克伊尔德又侧头看了一眼碧安蔻，她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把头埋得那么低了，但她仍然看着地面，一声不吭地紧跟在他的身边。这很反常，即便情报处的基地在他的眼里有多么的单调无趣，但是少女却始终能够新奇地打量四处的环境。
而且她甚至都没有再拽着他的衣袖，就算是他们还没有正式交往的时候，她也总是会想要揪着他的衣服。为了他的衣服着想，他往往会在少女动手之前先握住她的手。当然，这不是说他自己就不想去握着那只柔嫩的小手。
他无声地叹息，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他身旁的这个娇小的身躯毫不意外地撞上了他的胳膊，而少女也为此也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怎么了？”碧安蔻茫然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我们到了吗？”
碧安蔻想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到都城，所以克伊尔德才带着她要前往负责联络的部门打听一下消息。但是克伊尔德确定的是，他没有说过他打算往哪里去，而碧安蔻也无法在他没有教导的情况下搞明白情报处的部门构造。
“你以为我们要去哪里？”
少女的表情变成了意料之中的空白，随即她努力地去回忆——这一点从她纠结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但是没有多久，她便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从脑中找到这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不知道。”
克伊尔德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前轻轻地弹了一下。在碧安蔻反应过来之前，他便放下了胳膊，看似不经意地牵起了碧安蔻的手。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吗？”他重新迈开了步子，“现在咱们直接去问负责联络的人，看看都城那边有没有返回来消息。我们现在没有出发只是因为一旦离开这里就还是一样会受到罗索斯的攻击，如果都城那边可以派人来支援的话，我们也不需要非得和逃亡一样地赶回去。”
碧安蔻踉跄了两步才跟上他的步伐，但这并不是他不体贴导致的。克伊尔德已经放慢了他的脚步，只是不知道少女在思考些什么，完全没有集中注意力在她的脚下。
“你是想让我再提溜着你走路吗？”克伊尔德轻声地斥责着，“走路的时候就好好地看着路，别东张西望，也别走神。”
这样的威胁对于已经知道羞耻并且爱面子的少女来说非常有用，她打了个哆嗦，分外地集中起她的精神来。
联络部负责人的房门没有多久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随着他们之间距离的缩短，半开的房门中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加强城镇南面的防备，外面那些人最近有点蠢蠢欲动……”
克伊尔德加重了自己的脚步声，并且咳了两声。门内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便带着碧安蔻踏入了屋内。
“你好，克伊尔德。”联络部门的负责人是个看起来和克伊尔德年纪差不多的青年，“怎么了？我猜你是为了都城那边的联络进度？”
“显而易见，康塔。”克伊尔德慢吞吞地说，“不然我还能有什么事情来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哦，得了。”被称作康塔的男子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可别跟我来这一套，你知道的，我们的信条就是节约时间，让我们放弃客套和别别扭扭的对话，好吗？”
克伊尔德对他露出了一个假笑。
“托莱特家一定会为此感到非常悲伤。”他用一种微妙的咏叹调说出了这些话，他的余光也瞥到碧安蔻的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他们一心想要自己的儿子能够为魔王大人做出贡献，但是却没想到这要以他们十多年教导的心血毁于一旦作为代价。”
“够了，够了，见鬼的诺比勒。”康塔抱怨着从他桌子上那一堆乱糟糟的文件中翻找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你们的信息在四天前就反馈过去了，你知道那些比神祇毛病多了去了的老头子们，他们一定会为了要不要来支援，派谁来支援这件事情打上几天口水仗。大概这几天也就该有回复了。”
“希望如此。”
克伊尔德耸了耸肩，他用略带嫌弃的目光打量着这间乱糟糟的屋子，当他看到康塔旁边还站着几个人的时候，才依稀回忆起他们似乎打断了这间屋子中原本的交谈。
“如果我没有误会，罗索斯的人打算对这座城镇发起进攻了？”
康塔看上去吃了一惊，他迟疑地看着克伊尔德，目光忍不住溜向了他身旁的碧安蔻。
“也许。”他想要含糊地将这个问题应付过去，“她是……有罪者？”
这个称呼让碧安蔻明显的不适，她手足无措地低下了头。克伊尔德微微地蹙起眉，上前一步将碧安蔻挡在自己的身后。
“魔王大人在把她们放出来的同时便宣告了她们没有做过任何有罪的事情。她是可信的，康塔。”他沉声说着，“作为联络中枢的你不应该弄混这种事情，否则我将担心从你手里经过的任何情报。”
康塔举起了双手，脸上带着息事宁人的表情。
“好的，对不起，是我的错。”他诚恳地道歉，但他的目光没有看向碧安蔻，“是的，根据我们的情报，罗索斯的人在城镇的外面想要设下某种结界，又或是魔法阵？不论那是什么，我们的战斗人员在看到它的同时就摧毁了，甚至没有带一份图样回来。”
克伊尔德眯起了眼，虽然应当得到这份道歉的是他身边的姑娘，但是他也清楚这是康塔·托莱特目前所能给出的最大的妥协。
“这样看来，我们最好尽快离开。”克伊尔德摇了摇头，“那是一帮疯子，如果他们想要将这座城镇都毁掉我也不会觉得有任何意外。”
“你得相信我们的能力。”康塔自傲地说，“这座城镇的防守是我们亲自建立的，就算罗索斯的人使用了你们所说的那个人类不应该使用的道具，这里也能够撑下一时半刻。”
“希望你这是有事实依据的自信。”克伊尔德又恢复了最开始那种慢吞吞的腔调，“总之，我先告辞了，请你继续尽职地忙碌。”
他拉着碧安蔻的手离开了这间屋子，将康塔的笑骂声关在了门后。
“别在意他说的话，碧安蔻。”他安慰着情绪有些低落的少女，“那是个大傻瓜，他以前还在都城的时候就是了，所以他的父母才会想方设法让他离开都城出来谋生。”
碧安蔻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克伊尔德还没能分辨她眼中的情绪时，她试探性地用另一只手抱住克伊尔德的胳膊。
“我没有做过有罪的事，对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克伊尔德轻柔地拉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中。
“当然没有。”他温和地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将有罪，那么你也会是最后一个。”
碧安蔻僵硬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她一点点地把自己的重心交给了克伊尔德。克伊尔德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脑，等到她的心情好转、意识到他们的距离而害羞地想要挣脱时，他才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