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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一笑秋波起_分节阅读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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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忆奇怪,“找我?”

    “子渊说他想见你,让我去找你来。”

    陈簇一脸纯洁地说出来,不见任何八卦,听得随忆倒不好意思了。

    “呃……那个……你知道啊?”她原本以为医院里没人知道的。

    “温少卿跟我提起过,还说受人之托来请我帮个忙,以后在医院里关照关照你,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是萧子渊。”

    随忆看着陈簇笑眯眯地说着,越发脸红,“他没事吧?”

    陈簇笑了下,“胃出血,有点麻烦,好在送来得及时,你快去看看吧。”

    随忆点点头便去了病房。

    敲了敲门,推门进去,萧子渊已经醒了,穿着白底蓝条的病号服更显清俊,当真如小护士所说病美人一般。他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打点滴,似乎还在交代工作的事情,吕助理站在一旁,拿着笔认真地记着什么。

    听到声响两个人同时看过来,萧子渊说到一半的话咽了下去,吕助理很懂事地打了个招呼退了出去。

    随忆走到距离病床几米的地方站住,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子渊不说话。

    她一袭白袍,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带着医生的威严,强大如萧子渊也不得不举手投降,“我……”

    刚开口就被随忆打断,“别以为你让陈师兄去找我,主动自首就不会有事。”

    从那天晚上开始,随忆就特别注意萧子渊的饮食和休息,还押着他去做了检查,如果不是做了什么根本就不会胃出血。

    萧子渊虚弱地笑了起来,“中午有个代表团来学习,盛情难却,喝了两杯酒,下午开会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

    随忆笑得温婉,轻柔地反问了一句:“两杯?”

    萧子渊难得心虚,“两杯是虚指。”

    随忆忽然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呃……”萧子渊犹豫良久挣扎良久最终放弃,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缓缓吐出三个字:“我错了。”

    随忆听到后眼睛里浮现笑意,立刻转身往外走,转过身后压抑良久的嘴角肆无忌惮地弯起。

    身后传来萧子渊欲言又止的一声“哎”,她也只当没听到。

    随忆才出门就在电梯口碰到三宝,三宝兴高采烈地从电梯里冲出来,“听说医院住进来个青年才俊,我来围观啊。”

    “你不是只喜欢大师兄吗?”

    三宝有些蔫了,撇撇嘴,“大师兄不懂爱,八戒会掉下来。”

    随忆扑哧一声笑出来,摸了摸三宝毛茸茸的蘑菇头。从她接触陈簇以来,觉得陈簇是个温和的人,只是涉及爱情却会变得冷冰冰的,科室里想着染指他的小护士不在少数,可都被他冻住。或许是他母亲的事让他伤了心,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吧,三宝这缕阳光究竟能不能照进他黑暗的爱情世界里呢?

    那天之后,随忆不忙的时候便会上楼来监督萧子渊,每天工作时间不得超过六个小时,她亲自下厨做养胃的饭菜,晚上一到十点就催促他休息,没过几天,萧子渊的脸色便好看了许多。

    这天上午,随忆等医生查完房去看萧子渊,萧子渊已经换下了病号服,预谋了半天,“医生说我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压了很多工作没做,要不我就出院吧。”

    随忆抬头看他,“你想出院?”

    萧子渊就是萧子渊,神色不变地看了吕助理一眼,随忆也看了过去。

    吕助理抱着一堆萧子渊处理过的文件站在一旁,咳了一声,斟酌良久才开口,“萧部,其实这两天事情不是很多,我还可以顶一阵儿,身体重要,您还是在医院多观察两天吧。”说完微微点头,看似镇定地抱着文件走了。

    萧子渊坐在床边挑眉看着随忆,颇为意外,“你是怎么让他倒戈的?”

    “我送你去吧。”

    “我真的不出院,就是太无聊了出去转转。我保证送了你就回来。”

    随忆本以为喝茶的只有三个人,可是等她踏进包厢坐了没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或许是不该出现的那个。

    萧子嫣坐在萧母身边,摇着萧母的胳膊似乎正在说着什么,萧母一脸无奈地笑着看她撒娇。

    随忆推开古色古香的包厢门,萧子嫣立刻跳起跑过来,“阿忆姐姐。”

    随忆笑着打招呼:“伯母,子嫣。”

    萧母笑着招手,“外面冷吧?快过来坐。”

    “不冷。”随忆摘了围巾坐下来,掏出一个纸袋放到萧母面前,“我估摸着上次的茶喝得差不多了,又给您带了一包。要换季了,苏教授特意多加了几味,您先喝着试试。”

    当初随忆没事儿便去三宝那里蹭茶喝,有一次听三宝说起一位和萧母差不多情况的病人喝了苏教授开的茶好了很多,便抱着试试的态度让萧子渊带了一些茶回去,萧母喝了几个月果然感觉不错,虽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康复的,但到底有些帮助,便一直在喝。

    萧母接过来放在手边,笑起来,“真是好,比子嫣贴心多了。”

    萧子嫣吐了吐舌头,“我也很贴心啊,您就是有偏见。”

    随忆又拿出一个小方盒,“知道你喜欢,上次回家的时候给你带的,一直忘了给你。”

    萧子嫣立刻眉开眼笑,“真的啊,上次那对耳坠被我弄丢了一个……再也找不回来了。”

    萧母看着随忆,“不用总是给她带礼物,她不知道珍惜。”

    “都是小玩意儿,难得她喜欢。”随忆说完,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时间,她没来晚啊,本以为会先到的。

    萧母看在眼里,“你没迟到,今天是一个世侄女请我和子嫣喝茶,我很久没见你了,便叫你一起,我故意说晚了十五分钟。子嫣吵着要喝奶茶,宛秋出去买了,马上回来。”

    随忆听到这个名字笑了一下。

    萧母问道:“见过了?”

    随忆点头,“一起吃过一次饭。”

    萧子嫣一脸不情愿地皱眉,“妈妈,我不喜欢她,那么虚伪,整天就知道装。”

    萧母整理了下女儿的衣领,“她来看妈妈,总不能把人家轰出去吧?”

    萧子嫣撅嘴,冷嘲热讽,“她哪儿是来看您啊?还不是来看哥哥,幸好哥哥不在。”

    萧母耐心地交代:“人家请我们喝茶是好心,才进门就被你支出去买奶茶,一会儿不许再摆脸色给人家看了啊。”

    萧子嫣哼了一声,便不再作声。

    正说着话,梁宛秋推门进来,看到随忆愣了一下。

    萧母解释:“是我叫阿忆过来的,想着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谈得来。”

    梁宛秋勉强笑了一下,她本以为随忆的存在萧家是不知道的,这才请了萧母出来,打算用父母之命棒打鸳鸯,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梁宛秋把奶茶放到萧子嫣面前,萧子嫣看了一眼也不喝,生硬地道谢:“谢谢。”

    萧母看着梁宛秋问了一句:“外面冷吗?”

    梁宛秋早已恢复了常态,笑着回答:“冷是冷了点,不过我当子嫣是我亲妹妹,妹妹要喝奶茶我还能不去买吗?这么想着就不觉得冷了。”

    随忆心里一笑,同样的问题,梁宛秋的回答真是比自己干巴巴的“不冷”两个字漂亮多了。

    萧母喝了口茶,别有深意地笑着对梁宛秋说:“多年不见,你比小时候漂亮了,也比小时候话多了。”

    梁宛秋心里一紧,脸上表情却也没变,有些尴尬,“是、是吗?”

    萧母招呼她们喝茶,“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总是羞羞答答地跟在子渊后面,他不理你,你就红了眼睛,问你,你也不会说他的不好。见了长辈也不好意思叫人,就看着人笑,那个时候觉得这个女孩子真是单纯可爱啊。”

    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天,萧母话里的意思三个人都听得明白。随忆看了萧母一眼,不愧是萧子渊的母亲,并不是那么容易任人蒙蔽的。

    梁宛秋的脸色变了又变,勉强笑着,有些着急地解释:“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如果现在还是那个样子,怎么对得起萧伯母从小a 就教我。”

    “是吗?”萧母还在微笑,可是屋内的气压却一下子低了下去,“懂不懂事都没有什么,就怕人长大了,心眼也跟着长了,那就麻烦了。”

    随忆倒是一句话没有,默默地喝茶。

    梁宛秋也沉默了。

    没过多久她便起身告辞。

    萧母点点头,“阿忆啊,你帮我去送送宛秋吧。”

    随忆很快站起来,“好。”

    梁宛秋面无表情地看了随忆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两道俏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萧子嫣便开始叽叽喳喳地在萧母耳边叫唤:“我就说她最虚伪了,您还说我刻薄。看到了吧?这样的人还想做我嫂子,哼,还是阿忆姐姐好。”

    刚才的威严尽散,萧母拍着女儿的手,“阿忆这个孩子不错,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难得的是心又好。你啊,好好跟她学学。”

    萧子嫣心里对随忆很服气,任萧母怎么说都不生气,“妈妈,我不够聪明吗?”

    “你?你那是小聪明!真的聪明那是春风化雨,了无痕迹,却又极其舒服。你父亲说得对,字字珠玑。”萧母说完之后若有所思,叹了口气。

    梁宛秋一直走在前面,直到出了茶社才转身看着随忆开口,“你想过没有,你凭什么站在萧子渊身旁?因为你姓随?还是因为你外公?你知道他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随家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而书香门第只是好听而已,对他没有半点实质性的帮助。”

    随忆一路微笑着跟着,见梁宛秋如此不客气地开口也不恼,“梁小姐,路上小心,我就送到这里了。”

    梁宛秋等了一路没想到就等到这句话,有些不甘心,“你……”

    随忆看着她,大概今天不说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

    “有些事情其实你心里是清楚的。就算笑得甜甜蜜蜜,就算你再努力,那些不属于你的也不会属于你。而那些与你有关的,就是与你有关,逃也逃不掉的,就算你们只见过三次,三个月才联系一次,就算是你们隔着十万八千里。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里的癌症,而有些人只是一个喷嚏而已。

    “曾经也有个女孩用实际行动质问我,我和萧子渊相识不过短短几载,而她却已经在他身边多年,我拿什么和他争?还有你说的这些我也曾经想过、踌躇过、犹豫过,甚至舍弃过,我和他相识时间不够长,我没有身份背景可以帮他,他要走的道路和我根本就不会有交集,这些统统都曾经是我试图说服自己的理由,可是没有用。

    “我从认识他第一天起就知道,无论我怎么逃都逃不掉。其实刚开始的几年,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我们见了面说的话也不多,后来我们甚至相隔十万八千里,可我还是没有逃掉,他注定在我生命里。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