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章 真心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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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女子手一顿，声音中带着一丝令人不易觉察颤抖。
被她抱怀里男孩略有所觉抬头看了看自己母亲，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王妃，您终于盼来这一天了，六皇子肯定还对您——”
作为方文嫣身边大丫鬟，当年事情她自是知道一清二楚，只是显然有些兴奋过头，开始口无遮拦了。
“浑说什么！”方文嫣连忙喝止，脸色变得深沉起来，这是她寝宫没错，可身边还有三个孩子！
就算她已经想离开这个该死地方想要疯了，可是她却不能让她孩子知道。
陈承嗣已经六岁了，对于一个四五岁就开始读书孩子来说，他已经有了初步是非观。
而她某些心思，却是不可告人，谁也不知道一旦儿子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是以当方文嫣小心翼翼低下头看向自己儿子时，发现他只是有些迷茫看着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待温言软语哄着三个孩子吃过饭，送了大儿子去念书，小儿子和女儿去睡觉，方文嫣才面色一沉，看向心腹侍女。
“是奴婢错，请王妃责罚！”侍女立即跪了下去。
“你明白便好。”过了一会儿，头顶才传来方文嫣声音，“承嗣他们还小，有些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
方文嫣说着，却是不由得攥紧了手掌。她这个鬼地方待了这许多年，已经要疯了。今次终于叫她看见了可以离开机会！
“可是王妃，小殿下毕竟是陈氏血脉，万一南越亡国……”
“那又如何？”方文嫣面无表情，仿佛南越根本入不得她眼，“南越亡国，我儿子依旧可安享荣华富贵。”说完，却是忽然诡异一笑，“许还能让他有开疆扩土之功，正好叫他欠我一个人情。”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鼓动王爷出兵？我本想着。靖南军腐朽，必然抵挡不得南越精锐，正好用此来同朝廷谈判。也好让王爷倚重我一些，不过既然他来了，那计划也该变一变。”
从小到大，谁不说方家大姑娘聪慧过人？若是她不得不留南越，自然要拼命讨好南越王。可若是同回京相比，她当然要选择后者。
何况，这些年她也断断续续听到六皇子消息，同赵长宁相比，南越王就是个渣，叫她如何甘心守这一隅。看着别女人享受本应该是属于她荣耀？
只是若她回了京城，这几个孩子……方文嫣不由得皱了皱眉，罢了。到时候再说。
靖南军**有五个总兵，分领前后左右中五部，而上又有一都统，实际来说，都统才是靖南军高长官。但因朝廷素来派遣监察官，是以都统上面还有一座山。
南王还时。他便是以监察名义总领靖南军，作为靖南军实际上统领，五个总兵有三个都是他心腹，当然，南王被圈后，三个总兵都被叉掉，各自换了人上台。
但问题是，这换上人也不是一个派系，再有仅存另外俩总兵也不是省油灯，所以这都统就压不住了。
上阵打仗，不能令行禁止，而是各自为战，甚至还要互相扯后腿，二十万大军被打满头包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赵长宁来，便是先去见了那位都统。此人姓马，身上有个伯爵爵位，也是军中打滚长大人物，仗打过不少，不然也不会被皇帝派过来。但现问题是，他不买赵长宁账。
自先头碰了个钉子之后，赵长宁倒没有多生气，毕竟他确实是资历浅么，满打满算从军也才七年，而且近两年也不是一直军中了，但萧秋雨很生气。
这一位是什么人物，不是说他比王爷皇子大牌，当然实际上按照真实身份来说他身为兄长——即使是只大几分钟，比赵长宁大牌也没什么，主要是这人生存环境不一样，脾气也不一样。
别看赵长宁前十八年被宠着，后八年虽然吃了苦头，也算是历练出来了，但总来说，脾气还算好，实际上，你便是触了他霉头，只要你够理直气壮，他就能宽容。
但萧秋雨不同，看看他是被谁养大？从小就耳濡目染，再加上他工作对象又是用不着仁慈，时间一长，这身上就带着些戾气，颇有一种那种看你顺眼便纵着你，看你不顺眼就灭了你意思，当然，这是有人惹到他情况下。
好这人还是有些几分职业道德，干一行爱一行，并没有打算逆天而行，若不是真惹着他，他不会搭理你。
但很明显，那位自视甚高不把赵长宁放眼里马都统，便惹着萧秋雨了。
觉得赵长宁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就算了，但你好歹面上恭敬一点儿，堂堂王爷也不是没有那个度量，你心里嘀咕贵嘀咕，好好办事他也不会把你怎么着，但你脸上这么明显，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吗。
萧大人横行西北这些年，除了刚出道那会儿被人小瞧过，这些年哪里还碰到过这种不长眼人物。
所以萧秋雨提议说白了，就是叫赵长宁下辣手，刀斩乱麻把不听话人都给办了，剩下听话人干事不就行了吗，反正南越也不过五六万人，靖南军二十万，就算是打个对折还比南越人多呢，只要领头不犯浑，还能干不赢？
赵长宁之所以不同意，就是因为打击面太大，牵连太广。皇帝把他弄来，可不是叫他搞内讧，死人太多，影响不好。
而且，萧秋雨这次跟过来，其实是有些犯忌讳，他领着是镇北司，西北才是他地盘儿，如今跑到南边儿来，还是要低调些好。不过凭借赵长宁面子，也只是让萧秋雨换了个面具，但行事作风上。还是不说了。
至于徐延彻为何会出现这里，那就简单了，飞鹰卫存，可不是就为了搞监察弄得大臣们闻鹰色变，他职能范围其实挺广。眼下便要被赵长宁当做特种部队来用。
赵长宁出京时便跟皇帝打了报告，借调天狼卫来用，因天狼卫算是飞鹰卫下属，皇帝便直接叫了徐延彻跟他沟通。
沟通结果就是徐延彻将京中那一摊子扔给了心腹，自己亲自来到了南疆，之所以来得晚了。是因为他中途转了个圈儿，调集下属干活去了。
不过徐延彻时间赶得正好，若是再来几天。说不定赵长宁就真取了萧秋雨法子下狠手了。
见徐延彻这故弄玄虚样儿，赵长宁还没说什么，倒是萧秋雨有些不耐烦，冷冷道：“什么消息？”
徐延彻瞧了萧秋雨一眼，接着眼神又落到赵长宁身上。微笑道：“南越，还有王爷一位故人。王爷不会忘了吧？”
赵长宁眉峰微蹙，这个他倒是没忘，不过跟眼下又有什么关系？
别是徐延彻挑这时候专门来消遣他罢？
眼看赵长宁开始眼神不善，徐延彻也不卖关子了，只接从袖中抽出一张丝绢来放到桌上道：“王爷请看罢，这是我手下儿郎们得来消息。”
萧秋雨伸指将丝绢扯平了，便打眼瞧去，却不料这一看，倒是愣了愣。
上面字儿不多，但是寥寥几句话，却叫人不得不心生感叹：“俗话说妻贤夫祸少，看见娶妻也得擦亮了眼才行啊。”
赵长宁也顾不得萧秋雨这难得多话了，越看面色越沉，后却是忍不住握起了拳头：“这些，都是真？”
徐延彻慢慢笑了起来：“自然是真，比珍珠还真！”
想徐延彻大概也不能拿这种事儿开玩笑，赵长宁垂下眼睛，许久才道：“你给我看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我意思，莫非王爷不明白？”徐延彻一双黑色瞳仁定定看着赵长宁，然后便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虽然此计有失光明，但却能大减少损失，这不是王爷希望么？”
“荒、谬！”萧秋雨一字一字，眼睛好像毒蛇一般缠绕着赵长宁，冰冷而又无情，“那些蠢货，死便死了，有何可惜！”又看向赵长宁，满眼不赞同：“此计不妥。”
一直旁没怎么吭声中年男子此时却是清了清嗓子道：“两位可否先说明究竟是什么计策，我们再来讨论是否可行？”
他是赵长宁手下幕僚，跟了赵长宁不少年了，虽然萧秋雨和徐延彻都气场强大，他还不至于不敢开口。先前不说话，也只是没到他说话时候，闲谈什么，以他身份还是不要插嘴好。
只是他没料到这两人打哑谜说了几句，就争上了。按说两人搞谍报都是专业人士，但打仗水平……恐怕够呛罢？
赵长宁缓缓抬手，阻止了萧秋雨和徐延彻对峙：“不用争了，徐统领意思我明白，擒贼先擒王，此计若成，倒可毕其功于一役，但于我而言，却做不出。”
利用一个女人，还是曾经深爱过女人，纵然现不爱了，他也做不出来，不要说，两人立场还是敌对。
徐延彻沉默了一下，却忽然笑起来：“也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爷确实没必要以身犯险，但既然此计可行，不如萧大人代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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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说什么！”方文嫣连忙喝止，脸色变得深沉起来，这是她寝宫没错，可身边还有三个孩子！
就算她已经想离开这个该死地方想要疯了，可是她却不能让她孩子知道。
陈承嗣已经六岁了，对于一个四五岁就开始读书孩子来说，他已经有了初步是非观。
而她某些心思，却是不可告人，谁也不知道一旦儿子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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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错，请王妃责罚！”侍女立即跪了下去。
“你明白便好。”过了一会儿，头顶才传来方文嫣声音，“承嗣他们还小，有些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
方文嫣说着，却是不由得攥紧了手掌。她这个鬼地方待了这许多年，已经要疯了。今次终于叫她看见了可以离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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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还时。他便是以监察名义总领靖南军，作为靖南军实际上统领，五个总兵有三个都是他心腹，当然，南王被圈后，三个总兵都被叉掉，各自换了人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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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阵打仗，不能令行禁止，而是各自为战，甚至还要互相扯后腿，二十万大军被打满头包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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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宁缓缓抬手，阻止了萧秋雨和徐延彻对峙：“不用争了，徐统领意思我明白，擒贼先擒王，此计若成，倒可毕其功于一役，但于我而言，却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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