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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金胄裹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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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武则天执政时期,整个朝廷都是重佛抑道,甚至民间也是佛教盛行,道家可以说是陷入了一个极其不堪的低谷。

    那段岁月之中,不少道士术士都被迫丢了饭碗,只能靠着行医看相寻求活路,在那时候,可以说有不少道士都遇见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窘况。

    俗话说得好,狗急跳墙,兔急咬人,人急了,那就得生智。

    在长寿元年九月(公元前692年),帝都洛阳之中就出了一个生智的道士,只不过这道士是个邪道士,真名不可考究,道号墨清子,隶属正一教。

    若问达官权贵死后最怕什么,那么必然就是怕有人盗了自己的墓,把自己精心准备的墓葬尽数窃之一空。

    用现在的话来说,墨清子就是一个有商业眼光的道士。

    他不跟普通道士那般以相术医术过日子。

    在他看来,赚钱就得一次性赚大的,要不然就得过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墨清子曾经思索过,想靠自己的本事赚大钱只有几条路走,看相,治病,风水,驱邪。

    看相是不用说了,很多达官权贵都已经跟着武则天信佛了,让他们信道家的相术?难,而且赚的钱也不多,说错了一点还得被人收拾,划不来。

    治病就算了,道家五术虽然有治病一行,但他还真不是当医生的料,起码就治病这本事而言,他比不过那些专业的老中医。

    驱邪就更别说了,有了那群秃驴,自己还有立足的余地?

    自己是驱,他们是渡,而且大部分人信仰的是佛教,无论怎么说,大多人遇见邪祟了,第一时间找的就应该是那群秃驴,而不是自己。

    思来想去,墨清子还是选择了看风水赚钱这一行,只不过他看风水跟别人看风水不同。

    不光看,他还会给你一条龙服务,上至做法帮你招财,下至布阵助你辟邪,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请了他,保准让你过日子过得妥妥当当。

    如果是请他去看阴宅,那就更牛了,墨清子可以说是当时的防盗标兵,长寿元年的唐墓里,不少防盗的阵法都是由他所创,

    同行是冤家,这句话一点没错。

    自从墨清子过上了几天好日子,不少术士道士就眼红了起来。

    老子们也会看风水啊,凭什么就他过好日子?

    就是这样,风水这行业可以说是竞争越来越大,到了最后,连墨清子也被逼急了。

    我好不容易混了点饭吃,你们就这样逼我?行!看谁牛逼!

    估计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也就因为如此,他走上了一条邪路。

    只要是墓葬布阵,一般都是以道家阵法为主。

    虽然道家阵法的防盗效果好,但要是真遇见了能人,特别是行里人,那么盗墓就显得轻松加愉快了。

    为了彻底断绝盗墓贼的念想,也是为了做出百分百的防盗效果。

    墨清子研究出了一种墓地防盗的邪术,名为金胄(zhou第四声)裹尸术。

    他只用过这术法一次,用完这次之后就被收到小道消息的武则天命人干掉了。

    武则天给的理由很简单,这术法伤天害理,如果让墨清子继续活下去,指不定还得有多少无辜的人遭殃。

    干掉墨清子其实并没有错,但有一点无不让人惋惜,这邪术不光他一个人会,他徒弟也会。

    估计大家都想知道,这邪术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难道真有防盗效果百分百的法术?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有。

    墨清子研究出来的金胄裹尸术那是真的牛逼上天了......

    领教这邪术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华夏五千年来当数第一的盗墓贼,温韬。

    (韬tao第一声)

    温韬,五代时梁国人。

    唐末他曾任耀州节度使,在梁太祖建立梁国之后,温韬二话不说就把耀州献给了梁太祖。

    梁太祖大悦,把耀州更名为崇州,而温韬则就继续在崇州当起了节度使。

    据说他出世之时,天现匪星,匪星直落昭陵所在的嵯峨山,不少人都传言,有个要给唐皇陵带来一场灾难的人物出世了。

    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温韬确实是给唐朝皇陵带来了灾难,而且是毁灭性的灾难。

    温韬在长安当了七年的行政长官,就在这七年中,关中地区几乎所有的皇陵都被他带人给盗了个遍。

    三国时期的董卓,曹操,这些盗墓头子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良民。

    说句比较不客气的话,董卓曹操在温韬眼里算盘菜吗?

    用一个比较浅显的比喻。

    董卓曹操是小偷小摸的闹腾,而温韬直接就整了个搬家公司,见墓就搬。

    连埋着李世民的昭陵都被他给盗了,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多牛逼的人物。

    想当初,温韬盗昭陵的场景可是骇人听闻。

    那时候很多人都跟着温韬一起盗昭陵,用马车驮,用牛车拉,几千人整了几近一个月才把昭陵的宝贝给搬干净,那可是温韬记入史书“最为光辉的一刻!”

    俗语说得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话可是亘古以来的至理。

    温韬也不例外。

    当初关中的墓地几乎都被他给盗了,但有一个权贵的墓却偏偏没被他盗,而且并不是这墓地温韬不知道,而是温韬知道了也没法盗。

    这墓地的主人不是朝廷中人,只是个经商的大户。

    但根据记载,这墓地的主人比不少高官都还要富有,属于一个经商起家的土财主,名为宋何。

    刚听见这墓地消息的时候温韬可乐坏了。

    关中地区的墓温韬已经差不多盗光了,剩下的不是一些穷墓就是一些空墓空冢,没什么油水可榨。

    隔了这么久没盗墓,温韬手都是痒的。

    没想到现在还有一个土财主的油墓能盗,差点没把他乐死。

    得知消息之后,温韬二话不说就带着一行子人跑到了关中地区的某个荒山上,左右看了看山间布局,温韬便确定下来了墓地的位置。

    在这里可得提一下,温韬能成功的盗这么多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风水学的造诣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打眼一看就能知道哪里有墓,拾一捧土石便知道地下阴宅的朝代,这种本事确实是给盗墓头子专用的。

    至于他这些本事的来历则完全没有记载,哪怕是野史也一样的没半点记载。

    确定墓地位置之后,温韬站在半山,抬眼观气,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儿,他忽然傻眼了。

    从风水局来看,这墓地的规模其实不大,估计墓室也就只有两三个,而且墓穴一不聚阳,二不聚阴,更不是什么难得的风水宝穴,这土财主怎么会把自己埋在这儿?

    想了许久,温韬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温韬也思索得有点不耐烦了。

    前些日子自己才在乾陵吃过瘪,今儿又他吗得在土财主的墓里吃瘪,传出去我还混个蛋?

    一不做二不休,气急之下,温韬连手下都没带,只身就从打好的盗门里钻了进去。

    (盗门与盗洞相同,但规模较大,如普通人家的大门一半大小。)

    半个时辰之后,温韬惊慌失措的从盗门里钻了出来,满头大汗的样子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没等众人询问,温韬直接就叫人把盗门用土给填上了,此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直到几年后的诞辰,他醉酒之时跟几个门生聊起此事,无意中念叨出了一首诗。

    “人着金衣长眠此,步停墓外切莫窥,时辰过半如隔世,墓中几要落轮回。”

    听完这首诗,几个后生都是满脑子的雾水,但也没继续追问,只是其中一个后生口出豪言,说是学完温韬的本事之后就去把这墓给盗了,将里面的珍宝尽数献给温韬,作为他给师父的谢师礼。

    当时温韬就是一愣,随即就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差点没把这后生的牙给打掉。

    见众人错愕不解,温韬只能叹了口气,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让众人更加错愕的话。

    “墓中之物,非道可敌也,若以道敌之,如以卵投石。”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墓里的东西不是用道术就可以敌过的,如果用道术跟那东西为敌,无异于以卵投石。

    以上的这些都是《湘密》一书中对金胄裹尸术的记载,从温韬事件之后,那就再无一次关于这邪术的记载,就像是失传了似的。

    按理来说,墨清子的徒弟没死,而且也会金胄裹尸术,那么应该还有关于他徒弟的记载。

    可无论是野史正史,还是《湘密》跟其他的典籍,关于他徒弟的记载全是一片空白。

    书里只是写了有这么一个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样的邪术,是什么阴阳原理构成的,则一点记载都没。

    原来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是被历史洪流给冲走了,但现在我才发现.....这邪术根本就没有失传!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面前的绝书,眼前的几行泐睢文,很明确的记载了老太爷去努尔哈赤墓所见的隐秘,更有....一个真相....

    “所见未必真,所听未必实,外为绝书,内为绝密,若君见此绝密,则为与易某投缘之人。”

    “绝书以袁贼称呼袁公,实乃无奈之举。”

    “民国四年一行,众人身死,唯易某逃出生天,却空手而回。”

    “未得其重生之秘,却众人身死,得此消息,袁公老泪纵横,直说不该如此,袁某愧对诸位。”

    “民国四年,袁公悲愤之下签署日政府民四条约,天下骂声四起,怨声载道,袁公自认无颜以对天下,夜夜不眠,与易某相谈此事之时,常泪流满面。”

    “天下人,人云亦云,皆高呼袁公为国贼,无知!”

    “若能敌过倭寇,袁公怎会签署民四条约?”

    “若不签署民四条约,大战就在眼前,国土之上,必烽烟四起,民不聊生!”

    “民国五年,袁公寿尽之日渐近,若袁公死,天下危也。”

    “易某苦思数日,纵袁公不许易某再度踏足奉天,可寻秘一行,势在必行,袁公已命不久矣,若不寻秘......袁公危也......”

    “墓中金胄裹尸,非常人能敌,更非道者能敌,易家五门之术不属正统道术,可与其一搏,虽胜算不过一成,易某也愿以命搏之,报袁公知遇之恩。”

    “若袁公死,则易某亡,葬于棋盘山下,死于努尔哈赤假陵中,也算是命中注定,易某无憾。”

    “吾儿归远,聪慧过人,家中典籍已藏湘西之地,纵无师教导,易某亦信,吾儿日后必能继易某衣钵。”

    “易某也曾想不书此绝密,但袁公之事,山云子众位道友之事,决不可无人知晓,此等护国大义之人,应受天下赞叹,而不应消弭于历史洪流之中。”

    “外为假书,似藏大秘,常人定不敢以信纸置于火上烘烤,定会日日研此假书,走入死途,瞒天过海纯属无奈之举,暗度陈仓亦是无奈。”

    “若不以泐睢文书写外假绝书,而是以火烧墨直接书此绝密隐之,恐此绝书,不会引道门中人注意。”

    “若直书绝密,又恐邪人得此大秘,易某实在矛盾至极,唯以缘字搏之。”

    “当今天下,识泐睢文之人,屈指可数,识火烧墨之人,多为土夫子。”

    “若想知晓绝书之密,须识泐睢文,须识火烧墨,二者不可缺一。”

    “君若见此绝书,更识其中之秘,必为有缘之人,易某信命,更信缘。”

    “此绝书,书于奉天府外三里山头,易某以酒坛藏之,埋于三尺土下,若君见此绝书,可谓是易某的大缘之人。”

    “民国五年。”

    “奉天易青山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