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长嫡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好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好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天翼小说网 www.ty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二月春分花原本开得好,不过雨一打便落了不少花瓣下来。燕追倒是无心赏景,却是焦急的等着傅明华过来。

    许久没睡,他精神却是十分亢奋。

    一道宽阔的角廊正对着庭院下,此时已经收拾出来,摆了桌椅与文房四宝。

    他左看看右摸摸,又吩咐:“那椅子上的褥子再垫厚些。”那椅子上铺了厚厚的褥子,燕追却总觉得有些薄。侍候在驿站的人也不敢置喙,忙又抱了褥子过来再铺一层,他如此反复两回,那椅子垫得厚了,他自己试了一

    下也觉得满意,傅明华才过来了。

    戚绍见机的将这里侍候的丫环婆子领开,江嬷嬷也没有跟来。

    那雨顺着屋檐落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滩的水洼。

    “元娘坐这里。”

    他在傅明华来之前便将椅子搬得离桌子近了些,只是这样他都觉得还远,可是不能再搬了。

    再搬她这样聪明,肯定能看出他的意图了。

    “这椅子上我让人铺厚了些,你坐坐看暖和不。”燕追手撑在椅子上没有放开,弯着腰,目光从一开始仰头望她,到她坐下来之后又低头望着她看。

    傅明华点了点头,他笑得让人莫名有些脸红。

    被他看了半晌,傅明华摒了呼吸,正要说话,他才坐了下去,拉了椅子离她更近了些。

    这满院杏花雨一打后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燕追却端了一旁装清水的盏,倒了些水在砚台里。

    他没有动作,傅明华以为他是想要自己为他研墨,只是刚一伸手将墨条抓住,他却也伸了手出来,将她手掌并着墨握在了掌心之中。

    傅明华顿时身体轻轻一振,便想将手抽回,一面转头望他。

    “研磨也是有讲究的。”他微笑着,眯了眼睛一副满意的模样,低头与她目光对视:“我的第一位启蒙恩师元娘可知道是谁?”

    “殿下。”傅明华没想到他会抓着自己手不放,前日昨日也就算了,怎么今天又来?

    她一向循规蹈矩,燕追举动让她有些反应不过。

    “嗯?”他声音似是从鼻翼间发出,带着微微的令人酥麻的轻颤,似是心里装了一只蝴蝶,振翅而飞,那翅膀扇得让人心中发痒,偏又挠心抓肝的受不住。

    燕追望着她看,似是没有发现她有些害羞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

    “怎么了?”

    他凑过脸来,望着傅明华看,一双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潋滟之态。

    傅明华挣扎了一下,他却握着不放。

    也没见使什么力气,但就是让她挣不开来。

    燕追的手细长,他并没有如妇人一般留指甲,反倒是修剪得十分整齐。

    他掌心火热,很快将她微凉的手掌捂暖了。

    那手掌与她的手背相比,有些粗砺,掌中的茧几乎要将她细腻如凝脂的手背割伤。

    傅明华微微愣神,不由想起崔贵妃那双不论握过几次,都有些冰凉的手来。

    “我是由孟孝淳启蒙,他老人家曾说过,磨墨水宁少勿多,轻而慢。”他的手包着傅明华的手,看着墨条在砚台里渐渐留下印记,将清水染得漆黑。

    就如他身上的气息,传递进自已呼吸里。就连他说了孟孝淳,傅明华都没注意。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桌岸上,倒像是根本没将握了傅明华的手的事儿放在心里,仿佛十分在意的就只是她一个人似的。

    “这样不好。”燕追想了想,开口道。

    傅明华暗暗松了口气,她早就觉得这样不好了。虽说江嬷嬷等人并不在跟前,也没有人往这边看,就连侍候的下人都远远的站着背对着这边,但她总有种难以言喻的羞涩,虽说强忍住了,但实则另一只手早握

    成拳头,放在腿上轻轻在颤抖。

    “殿下……”

    她正要开口,燕追却站起身来,一只腿将椅子推开了些:“这样多有不便。”

    他站到傅明华身后,双手展开,似是要将她环在自己怀中一般:“总用一只手磨墨,时间久了手臂也是酸软,你恐怕吃不得这个苦头。”

    傅明华一见不好,伸手将他手腕按住,坚定的道:“殿下,这样就很好了。”

    燕追低头望她,她仰着脸,那杏眼樱唇的模样,********。

    他并没有坐下来,反倒握了她的手,微微着力使墨条在砚台里转动,直到十数下,燕追才将手放了开来。

    那手被他握得滚烫,初时还不习惯,冷不妨一放开,春风一吹来倒是比方才更冷了。

    燕追拿了纸镇将宣纸压住,这才不紧不慢欣赏起傅明华研磨的姿态。

    她那手指与墨相衬,更是显得根根晶莹。

    邀她来是赏花赏雨赏景,可此时在他心里,她却比这满园景致更是要美得多。

    燕追微笑着,嘴里轻吟:“轻薄红粉掩敛羞,花中占断得风流。”

    他明着赏花,实则喻人。

    傅明华自然也听了出来,抿了抿嘴角,耳根却微微有些发热。

    那墨汁越研,色黑如漆,光明可鉴,带紫光,是歙州新安所出的新安香墨。

    此乃天下名墨,在溪氏一族手中发扬,也随溪氏一族而消亡。

    传承至今余下的已经不多了。

    文人雅士都以得此墨为荣,摆在案头作装饰不忍花用。

    燕追拿这墨绘画,恐怕就是让他的启蒙恩师,那位昔日名满天下的大儒孟孝淳复活看到,都会大呼心痛。

    他自己也拿了一支朱色墨研开,落笔之后却是画了廊台楼阁。

    傅明华脸上红晕未褪,没有转头看他,等到脸颊上的红晕被风吹冷,折过身来时,燕追已经画了大半了。

    他画的是坐在桌岸前,披了银色狐裘,却又双手交叠露出两抹粉色衣袖的怕寒少女,另一侧栏外寥寥几笔便拉了几株杏树的枝芽来。

    都只是描了个大概,只是傅明华却没想到他会动笔画她,一时间有些意外。

    他神色认真,目光专注,下笔毫不拖泥带水,她有些纠结着要不要将他打断。

    这样的燕追与狂傲、青涩时的他又有不同,似是相处得越久,总能发现他身上那些她以往没发现的特点。

    ………………………………………………………………………………………………………

    我真的很认真的要求票。

    看我真诚的双眼…里面写满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渴望,爱我,你们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