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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邪师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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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师父,师父想了想,问陈阿旺这几天有没有去过祠堂,陈阿旺说没有,师父便决定去祠堂里看看。陈阿旺也要跟我们一起去,赵欣把他给拦住了,指着屋里说:“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你母亲吧。”

    陈阿旺重重的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骂自己被吓的乱了方寸。师父叹了口气,从包裹里取出黄纸,画了几道符,交给陈阿旺,吩咐他在大门和所有屋门上各贴一张。

    从陈木升家里出来,夜已经深了,夜来香的气息渐渐浓郁,临江村里一片死寂。

    “师父,我之前看到的那个,从陈木升家里出来的影子是什么?”我小声问。

    “应该是陈木升的鬼魂,怪不得有阴宅之气,原来刚死了人。”

    师父说,人的眼睛,有时会有瞬间反应,可以捕捉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魂。一个人在提前没有预知的情况下,突然间的一瞥,有时可能会看到鬼魂,但仔细看时,却什么都看不到了。道家把这种现象,称为潜在视觉。人在刚刚死后,鬼魂出窍的过程中,四周空间的磁场会受到影响,这就是为什么有阴宅之气的原因。而我在屋里闻到的那股怪味儿,则是尸体释放鬼魂时散发出来的。

    “那么,陈木升究竟是被什么东西给吓死的呢?”

    师父只是摇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那个陈阿旺有问题。”这时,一直没开口的赵欣说话了。

    我和师父同时一愣。

    “之前在屋里时,他哭的那么凶,不知怎的,给我一种做作的感觉。所以,后面我一直在留心观察他的举动。”赵欣对师父说:“当你说到门上方那道符时,我看到他似乎有点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当时,你和冷儿注意的是门上的玻璃,而我,注意的却是陈阿旺。所以我怀疑,陈木升的死,跟他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门上的符纸,应该就是被他给撕掉的…”

    我和师父都听的呆了。

    赵欣继续道:“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陈阿旺根本就不是陈木升亲生的!”我把他们父子的关系,和陈木升对陈阿旺的态度告诉了赵欣。

    赵欣长出一口气说:“照这么说,陈阿旺杀人的动机就成立了。”

    我还是有点想不通,陈阿旺的表现是和以前不大一样,但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换谁都会有变化。

    “我怎么没感觉陈阿旺哭的做作呢?”我问。

    赵欣淡淡一笑:“你不要忘了,我以前可是做法医的,见识过各种罪犯。而且,我们女人天生就有一种敏感的直觉,不像男人一样那么大条。所以,陈阿旺要跟着一起出来时,我把他给拦住了。”

    师父想了想说:“照这么说的话,倒也有可能,不过,陈木升确实是被邪物给害死的,我们先去陈家祠堂里看看吧。”

    来到陈家祠堂时,突然一朵乌云挡住了月亮,四下里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不知怎的,我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师父用陈阿旺给的钥匙打开了门,黑洞洞的祠堂就像一只张着嘴的怪兽,似乎有一阵阵阴森森的凉意,不断从里面渗出来。

    师父取出手电筒,当前引路,我们小心翼翼来到堂里。

    “果然是在这里烧的东西!”师父沉声说。

    手电光下,只见祠堂正中有一大堆灰烬,散发着焦糊难闻的怪味儿。

    赵欣掩住鼻子,连连摆手:“什么呀,这么臭…”

    师父找来一根树枝,轻轻拨弄着那些灰烬,突然,从里面跳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似乎是一只烧剩的人手,小小的,已经烧变形了!

    我吓的怪叫一声往后退去,赵欣也吃了一惊。

    “果然有问题。”师父咬着牙说。

    “难道,这里烧的是一个人?”赵欣脸色发白。

    师父没出声,继续拨弄着那些纸灰,过了一会儿,师父指着一些烧剩的东西说:“看起来,这好像是纸扎店里的…”

    “走!”师父突然站了起来,把赵欣吓了一跳。

    “去哪里?”赵欣问。

    “去方老板家里。”

    “方老板?”

    “方子舟,就是那个死胖子!”我接口道。

    来到方老板家,只见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师父先从墙上翻了过去,然后轻轻打开门,我们放轻脚步,来到院子里。

    刚走到院子正中,突然,从一间屋子里传出一个声音:“谁呀?”

    我一听就是那方子舟的声音,低吼一声:“你爷爷我!”

    “我…我爷爷你是谁?!”这厮好像被吓糊涂了。

    师父飞起一脚踹在门上,‘砰’的一声,门开了。

    打开灯一看,方子舟只穿一条内裤,惊恐的趴在床上,他老婆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掂着一块刚才在外面拣的砖头,冷冷的说:“如果你敢叫人的话,我现在就灭了你,把你从活胖子变成死胖子,你掂量着办吧…”

    方子舟把头在床梆上磕的‘砰砰’响,冲着师父道:“张师父,张爷爷,张祖宗,你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啊!…”

    “小声一点!”我抡起砖头,做出一副要拍的姿势。

    “是!是!”

    “还这么大声!”我没发觉,其实自己声音比他还大。

    “是…是…”

    师父皱眉道:“其实,我本来不想追究你的,但是,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所以,必须要来跟你问个清楚。”

    “是,是,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你和萧山他们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方子舟一愣,说:“没什么关系啊,除了村长以外,那些人我谁都不认识。”

    赵欣‘格格’一笑:“冷儿,把砖头给我…”

    方子舟见识过赵欣对付老七那手下的手段,吓的脸都绿了:“我说!我说!”

    “我问你,陈家祠堂里烧的到底是什么?!”师父喝道。

    “是…是一个孩子…”

    我一惊,手里的砖头差点掉到地上。

    “孩子?哪来的孩子?”赵欣的声音也变调了。

    “就是…就是死在江里的那个孩子…”

    “死在江里的那个孩子?他,他的父母呢?师父还资助了他们两千多块钱丧葬费的!”我惊讶的说。

    师父也有些茫然。

    方子舟告诉我们,那孩子的父母本来打算将尸体送去殡仪馆的,被村长给扣下了。村长说,这孩子死的蹊跷,要送给国家做科学研究,你们如果不同意,就是跟国家作对。最后,软硬兼施,给了那对夫妇两万块钱,打发回老家了…

    师父的拳头捏的‘咔叭叭’响:“然后,他们就偷偷将那孩子在陈家祠堂里给烧了?”

    “嗯,陈木升很不情愿,因为那是他们家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不知怎的,最后还是妥协了。”方子舟哭丧着脸说:“他们跟我订了一些纸活,让我送过去,然后给了我一笔钱,威胁我说,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赵欣撇了撇嘴:“活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那你知道萧山他们去哪里了吗?”师父问。

    方子舟只是摇头,看样子,在他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

    赵欣道:“胖子,今晚,你就当我们没有来过,如果你再敢打小报告的话,我就把那孩子的事宣扬出去,就说是你抖出来的,以萧山他们的为人,你应该知道后果。”

    方子舟不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

    临走时,我突然想到,这个方子舟不是没老婆的吗?怎么被窝里有个人?

    “喂,被窝里那个人是谁?!”

    经我一问,被窝里那人抖的更厉害了。

    赵欣走上前,‘忽啦’一下掀开被子,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捂着下体,惊恐的看着我们,竟然是方子舟那个徒弟阿生!

    “我…我师父天天拉我睡觉…”阿生带着哭腔说。

    我胃里一阵反酸,想到方子舟当初摸我,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

    从方子舟家里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还去死人沟吗?”赵欣问。

    “走到那里,天都快亮了,今天不去了。”师父抬头向天,说:“看样子,萧山他们烧那个孩子,是在做一种法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回到赵欣的住处,赵欣对那两个保镖说:“今晚有张师父在这里,你们回住处休息吧。”

    赵欣租下了隔壁的院子,供那两个保镖打理生活起居。

    我和师父打地铺睡在了客厅,也就是原来放阴沉棺的地方。师父很快就睡着了,我的心情却很久不能平静,现在,陈木升也死了。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在临江村这么小的地方,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并且接连死了这么多人…

    迷迷糊糊的,我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了晨星,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孤零零的走在一片空荡的树林里,脚步飘飘乎乎的。微风吹过,她的发丝轻轻摆动,很是凌乱,月光洒在她身上,看起来,整个人被包裹进一片朦胧之中…

    “阿冷…”突然,我听到晨星在哭着叫我的名字!

    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难道晨星出事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月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地上,就像刚才那梦里一般朦胧,仿佛那根本就不是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直觉告诉我,晨星有事。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看了看熟睡中的师父,我没忍心叫醒他。一咬牙爬了起来,出屋而去。

    月上中天,将一片清辉洒落大地,估计,现在应该是一点多钟,四周安静的只有风声。

    我没有去晨星的住处,我估计,她不在那里。

    很快,我出了村子,迷迷登登的来到晨星家老宅。只见院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声息。那座土山上看起来黑乎乎的,似乎连月光都照不清它的面貌。

    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冷颤,忽然,我有一种想要靠近去看看那座土山的冲动。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绊,我就像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心里‘咯登’一下子。

    绊我的是一个包裹,装食物的包裹,晨星果然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