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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隐婚的幸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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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今后所有的路,我都会替你披荆斩棘,我给你的不止是一段婚姻、一个名分,而是一辈子将你宠爱的誓言,荣浅,你要不要?”

    她不免动容,今晚的一切都太美好,不,不止是今晚,厉景呈给她的所有,都是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荣浅有过惶恐,也有过徘徊,但她很清楚前路在哪。

    厉景呈凑到她跟前,额头同她轻抵。

    荣浅的手指松开,男人见状,将戒指套到她指关节处,“这样伸进去后,你就真真正正是我的人了。”

    荣浅点下头,看着厉景呈将戒指完全套进她无名指。

    “老婆。”

    她脸一红,飞快地闪过羞赧,荣浅坐起身,“我们先领证,但暂时不公开好么?”

    “为什么?”

    “婚礼累人,我怕这时候应付不过来,等生完孩子后,我们再公开,肚子大些后,我想专心在家养胎。”

    厉景呈手指在她背后轻点,最终还是同意了,“行,但五个月之后,必须从学校回来。”

    “好吧。你答应我了,我也答应你。”

    厉景呈顺势往后躺,让荣浅枕在旁边。

    她头挨着他的手臂,月明星稀,亮光犹如一双温柔的手拂过两人脸庞,厉景呈感觉到从未这样惬意过。

    他起身抱起荣浅往别墅走,她朝他胸前轻敲,“放我下来,我能走。”

    “今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我们还没领证呢。”

    厉景呈掂了掂她,“肚子里两个人,怎么还这么轻?”

    “宝宝现在能有多重啊?”

    两人回到屋内,厉景呈替荣浅洗过澡,取了浴巾裹着她抱到床上,他替她掖干水渍,男人方才也简单地冲过澡,只是连条小内内都没穿,荣浅捞过旁边的被单,“我的内衣在皮箱里。”

    “还穿什么内衣。”厉景呈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满三个月了。”

    荣浅听出厉景呈的话外音,她扯紧被单,“才刚满三个月,不能有运动。”

    “没事的,我有分寸。”

    “这话你以前也说过,”荣浅分外不满,“你说你有分寸,不让我怀孕。”

    厉景呈失笑,凑上前些,“偶尔总有失误的时候,那小子冲击力太强,连套子都没能阻挡住他。”

    荣浅望着起身的男人,她缩起双腿,“不要。”

    厉景呈半是哄着,对付荣浅,他早就有自己的办法,她虽然不想要,可也不能一脚将他踢开,厉景呈磨着耗着,等她没精力反抗了,便能举白旗投降。

    他忍得实在辛苦,又不能强悍得攻城略地,那才叫磨人。

    荣浅绷着神经,一会一惊叫,“不行不行,肚子疼。”

    厉景呈吓得收回动作,手掌抚向腹部,“怎么了,怎么了?”

    “他不会在踢人吧?”

    荣浅也知道不可能,只是打着吓人的幌子想让厉景呈退缩。

    “瞎说,三个月能有那劲道?”

    厉景呈双手撑在荣浅身侧,“你真疼还是假疼?”

    荣浅是真胆小,况且这样战战兢兢,更别说身体会有任何愉悦的感觉了,厉景呈不得已躺到荣浅身侧,将她揽在怀里,“接下来有得忍了,非憋出毛病不可。”

    “那你从小到大不也这样忍过来的么?”

    厉景呈失笑,有时候真觉得荣浅二的可以,“小时候那是不懂,懂了之后,自然会想。”

    “那我不管,你得忍着。”荣浅双手落向腹部,躺在厉景呈怀间,他身体烫得惊人,许久后,那灼热的体温犹未散去。

    荣浅推推他,“要不你再去洗个澡吧?”

    “你别乱动就行了。”

    熄了灯,荣浅目光看向窗外,她的手抚向指尖,圆圆的一粒钻石凸出戒指外,代表婚姻的恒久远。

    一切来得好快,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先是孩子,再是婚姻,她的人生轨迹完全被改写,如今,跟厉景呈牢牢绑在了一处。

    从度假村回去后,两人就要去领证。

    厉景呈有些东西还在吏海,干脆就说好了回那里去登记。

    荣浅尽管对厉家是排斥的,但婚姻大事,能迁就的,她自然要迁就些。

    回吏海的这天,厉景呈并未立马回家,而是带着荣浅先去了订好的酒店。

    两人在那住一晚,翌日,厉景呈让她在酒店等他,荣浅起床后吃过早饭,厉景呈不久便来了。

    他们去到当地的民政局,没多久,两张红艳艳的结婚证就捧在了手心里。

    荣浅感触万分,只觉掌心内沉甸甸的,似乎要捧不住。

    她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厉景呈翻开结婚证看眼,竟觉照片内的人有些陌生,他指尖拂过嘴角处,这样的笑,是他许久不曾有过的。

    荣浅将结婚证塞进包里。

    厉景呈伸手搂住她,“老婆。”

    她笑了笑,知道厉景呈想听什么,可那一声老公,却始终难以启齿。

    厉景呈驱车回厉家,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天过海。

    况且他还有个在民政局当一把手的老姨。

    车子开进厉家大门,悠远的道路平稳光滑,两旁修葺的花坛四角都已被磨平,荣浅脑袋探出车窗外,远远的看到两座巨型饕餮竖立在门口,心里不由溢出紧张。

    厉景呈下车后,替她打开车门。

    盛书兰一直在等着,今早他匆忙回家说取些东西,盛书兰问过他要逗留多久,厉景呈丢下句话,说是待会就要回来。

    她欢天喜地到了门外,看到厉景呈揽着荣浅站在门口的榕树下,那错综复杂的树影就像是盛书兰此时的心情。

    她强自展颜,“景呈,浅浅,你们回来了。”

    荣浅勉强拉了拉嘴角,上次的事还记忆犹新,厉景呈在她肩膀处轻拍下,“走吧。”

    盛书兰看着两人依偎在一处,背影亲昵地交缠,每走近一步都像在凌迟她的心。

    到了跟前,盛书兰发现荣浅穿着平底的单网运动鞋,一条宽松长裙遮住膝盖以下,能令一个爱美的女人放弃这些,会是什么原因呢?

    厉家的地砖仍旧光可鉴人,厉景呈揽着荣浅往里走,远远看到厉青云和他的三个老婆坐在沙发内。

    荣浅感觉到一股迫人的压力传来,这个家给她的印象似乎永远是压抑的,而且是接近窒息那种,令人喘不上气。

    厉景呈感觉到她的不适,手从她手臂滑下去后拉住她的手掌。

    “妈。”

    “妈。”荣浅跟着喊了句。

    沈静曼一语不吭,连儿子都没有理睬。

    荣浅有些委屈,但终究偎在厉景呈身边没说话。

    坐在边上的巩裕倒是一副热情的模样,她起身快步来到荣浅身边,拉起她的手往沙发边走,“来来来,浅浅啊,以后你就是我们厉家少奶奶了,别这么拘谨,到这来。”

    盛书兰跟在后面,听到这话,全身禁不住一抖。

    沈静曼抬头看她杵在边上,眼里漫过心疼,她冷哼声,“要进厉家,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哎呦大姐,”巩卿在旁搭话,“景呈表姨不是才来过电话吗?人小两口今早都领证了。”

    盛书兰惊闻,明知这是迟早的事,但真等到这天,还是禁受不住,怪不得他早上匆匆离开,他如今一门心思全在荣浅身上,她本来心存侥幸,以为只要不结婚,厉景呈就还是玩心占据大份。没想到……

    厉青云面色肃然,一根手拐在地上狠狠击了下。

    荣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厉景呈大步过去,揽着她入座,“我早跟你们说过,我是要跟荣浅结婚的。”

    “婚姻大事,岂能这样儿戏?”沈静曼对荣浅是一百个不满意,当下语气内便表现出不满。

    “这不是儿戏,是我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

    厉青云沉默寡言,但出了这种事,也是怒不可遏,“这两年出去,性子养野了是不是?要娶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

    巩卿姐妹俩对望眼,笑着看出好戏。

    荣浅没想到他们已经领了证,可厉家却还是这副态度,打从她第一次来厉家,厉青云和沈静曼就没正眼瞧过她,也从来没觉得她哪里配得上厉景呈。

    “爸,妈,”厉景呈甩出杀手锏,“荣浅怀孕了,三个月了。”

    这一击,无异于平地起惊雷,平静的湖面被一块巨石狠狠撕裂。

    巩卿和巩裕大惊失色,盛书兰更是仿若被当头一棒!头疼地裂开般,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她目光定定落在荣浅腹部,那儿,有了他的孩子?

    沈静曼的反应也不小,“你说真的?”

    “这种事还能骗你,再过几个月,你要当奶奶了。”

    沈静曼脸上的表情不住交替,她同厉青云对望眼,笑意绷不住,眼角很快拉开,“青云,我们要抱孙子了!”

    厉景呈捏住荣浅的手指,“可不是么?你天天盼着抱孙子,这不就心想事成了?”

    荣浅明显看到厉青云的脸色也缓和些,他这才将目光正对荣浅,“孩子,可好?”

    厉景呈不说话,把这个机会留给荣浅,她扬起微笑,“检查结果都很好,您放心。”

    “好,那就好。”厉青云蹙紧的眉头舒展,“你叫荣浅?哪两个字?”

    “欣欣向荣的荣,深浅的浅。”

    “是个好名字。”

    巩裕和巩卿的脸色都不好看,荣浅没想到厉青云前后态度反差这样大,“谢谢爸。”

    “在我们厉家有个规矩,长子长孙一出生就有抚育金,等孩子出生后,我把匡利食业给他。”

    荣浅并不知道这匡利食业所代表的含义,沈静曼眼里一道惊亮,“荣浅,还不快谢过你爸。”

    “谢谢爸。”

    巩裕咬得牙关酸涩,“您就是喜欢孙子,这争不争气可就全看浅浅自己了。”

    “要是个孙女儿,今天我说的话也算数,”厉青云难得这样健谈,“浅浅,你安心养胎,生儿生女别放在心上。”

    荣浅瞬时觉得温暖不少,以前,厉青云跟前都竖着一道高高的墙壁,坚硬、锋冷,令她接近不得,他的态度三百六十度改变,荣浅忙点头,“嗯。”

    厉青云也有自己的打算,厉景呈桀骜不驯,要放在以前,肯生孩子这种话传到他们耳朵里,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难,如今,荣浅都怀孕了,还操那把心做什么?

    巩裕咬碎一口银牙,气得胸口不住疼。

    沈静曼朝两人坐近些,“都怀上三个月了,怎么才说?”

    “在吏海不是有这个规矩么?头三月不能说,不吉利。”

    “就你借口多。”

    厉青云示意佣人上茶,“给荣浅单独准备杯果汁。”

    荣浅立马感觉到,母凭子贵这说法在现实中原来还是存在的。

    “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