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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上花轿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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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真的不是梦了。应该是钺趁夜送过来的。

    这家伙做事好周全哦……我不禁脸红,拿着衣服钻到房间,坐在床边犯花痴好开心好开心的。

    那梦里,钺来到我床前,轻吻我,告诉我要我嫁他是委屈我了,可是一切都是注定的。还说要我嫁他化解他的怨气他实在不忍。边说边吻我,在梦里我感觉到脸上有湿蠕。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梦。脸上的湿润告诉我,钺哭了……

    是不忍和心疼的轻哭……

    外表冷酷的男人却有一颗柔软的心,他的理智和冷静掩藏了那份热情,在只有对我的时候,才能展现最真实的一面。

    就这么花痴了一会,直到我娘喊我吃早饭,我才回神。

    一天里都在忙碌,家里被布置的一片喜庆。

    很快就入了夜。期待的子夜终于来了。

    我特意伸头朝窗外瞅了一眼,今晚没有血月,这我就放心了。

    现前陈瞎子说钺最近的脸色不太好,可能是怨气一直没有被化解,积了太久。万万不能在血月下成亲,而鬼成亲必须是晚上,白天不吉利。

    我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容颜,哇,颜值真高啊。我穿红色的果然漂亮。

    摸摸自己的脸蛋,有些发烫,镜子中红润的自己在今晚还真是格外美丽。

    老远就看到桥那边吹吹打打的大队人马朝这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那些个纸人第一次见的时候,觉得很渗人。唇红齿白,脸涂胭脂,头两边扎着两只翘辫,吹着唢呐敲敲打打的由远及近。现在再看这些纸人直感觉亲切。

    人大心大,再爱上钺后,心境果然也不同了。

    陈半瞎本来说今天请了月下童老为我们作证,天地三界都知道我们成亲了,明正言顺。

    我说算了吧,上次给我作法,结果把赵大柱的鬼魂引来了。万一再做个法把什么脏东西再引来,那我就完了。我可不想今天的洞房花烛泡汤。

    那些个纸人在家门口停了下来。这花轿好大,我被盖着红盖头,迷蒙的看到高马上的钺今晚好帅,他在对我一直笑。

    只是今晚没见阿古,也许是钺拍给他任务去做了吧。可是我记得钺说过,楚家的规矩上次因为我被换魂,所以没做。这次要过火盆,而且临走时他叮嘱过会由阿古端火盆要我跨过再上花轿的啊。

    没有预期的火盆,我没想那么多。

    第一次上花轿,我娘哭的淅沥哗啦,我爹不停的抽着烟袋。这一次他们俩老是高高兴兴的把我扶上花轿。

    “雏儿啊,这次正式成了亲,回到雪洞可不能这么任性了啊。要相夫教子知道吗?”我娘跟古代的那些女儿出嫁的母亲没个两样,郑重而传统的叮嘱我。

    “恩。娘,爹,你们就放心吧,我会幸福的,会好好的。”透过单薄的盖头,我对他们淡笑了一下,带着略有不安的心朝轿子上一坐。

    “起轿!”纸人粗哑的声音喊了一声,把我吓的一个激灵。不过想到今晚是成亲之夜。村里人都在,爹娘也在,我也就很快屏下了不安。

    “等等。”有人阻了花轿,我赶紧掀开帘子一瞅是陈半瞎。

    “瞎子叔,怎么了?”我狐疑的抬头瞅住他,他的表情很奇怪,欲言又止。

    “雏儿啊。”他朝轿子前后的纸人看了下,偷偷的给我塞了个黄符在手,“把这个拿着,这叫冰符,关键时候可以帮你一把。”

    我接过那黄符纳闷的睨着瞎子,“瞎子叔,我是回雪洞,又不是去魔窟,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干笑了一下挺搞不明白他。

    陈半瞎叹口气,“不知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许是我多心了。你还是带着比较好。”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把那道黄符握在手心,之后装在了口袋里。

    花轿过了桥,我掀起红盖头朝窗外前面看了眼,钺正骑在一匹精壮的黑马上,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潇洒高大而修长。

    黑马被绑了个大大的黑结?不应该是红的吗?为什么马绑了个黑色的花结?我摇摇头,不管了,反正能和钺正式的成次亲,冲冲喜,其他都不重要了。

    正要放下轿帘,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天空的明月变血月。

    那月亮鲜红似血,难怪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小因为我出生阴月阴时阴日,尤其是遇血月,我就会不停的冒冷汗,头还会晕眩,我想心里不安的根源就是在这里吧。

    先前的月亮还很皎洁,现在却无比诡异。

    不知不觉,花轿已经落了地。距离怎么会这么短?这么快就到雪洞了?

    “夫人,请下轿。”一纸人对我恭敬的弯腰,示意我下轿辇。

    下了轿透过单薄的红盖头看不清四周环境,但是却没有阴雪山的味道。

    感觉到不对劲,我掀起红盖头一瞅,差点没被吓成心肌耿塞。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雪洞,而是一片荒凉的坟地。

    心瞬间凉了,慌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钺。

    我慌慌张张的朝前面的黑马奔过去,抬头死死的盯着那背影,歪头一看,是钺!没错啊!

    我抓上钺的手,“钺,不是应该回雪洞吗?为什么会来这里呀?”因为这里实在太过恐怖,虽然不至于是什么乱葬岗,但看着那些老榆树下的孤坟,我不停的牙齿里都打冷颤。

    这到底怎么回事?

    钺对我咧唇笑笑,“小宝贝,住雪洞和这里有什么分别吗?那雪洞有什么好住的?那么潮湿。”

    我皱眉,“就是因为潮湿,所以你才带我去找了避雪珠啊。现在珠子在我体内,我也不怕了,我还是喜欢住雪洞,那有人住这里的啊。”

    钺抓上我的手背,细细的抚摩,“住这里有什么不好?你既然嫁给了我这个鬼夫,就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了,嫁鬼随鬼了。”

    为什么今晚的钺笑的我有点陌生?那笑里夹杂了太多……太多的不怀好意?

    对,就是这样。是不是我多心了?

    我的老公怎么会对我心术不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