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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三章,真挚的姐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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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三章,真挚的“姐妹”情深

    纳兰跳下床,洗了个手,把弄脏的被子扔到地上,又自觉地把柜子里备用的棉被铺好。

    “好了,没事了,”纳兰打了个呵欠:“睡觉吧。”

    皇甫景点点头,随后也躺了下来。

    气氛很微妙,二爷还是第一次觉得纳兰躺在身边,自己会睡不着。以往纳兰软软的身子是很助眠的来着。

    啊,对了,以往都是抱着睡的!二爷很是认真地想,随后小声问:“纳兰,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

    “怎么了?”纳兰的裤子上缠了不少腰带,勒久了有些难受。

    皇甫景试探着伸手抱过去:“我睡不着。”

    纳兰想着明日自家景哥哥还要赶路,便大方地让他抱了,自己再继续昏昏欲睡。

    谁知二爷的拥抱越来越紧,纳兰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发现自家二爷已经爬到了自己身上,正双目炯炯地看着自己。

    “这这这……”纳兰被吓醒了,想动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被压住,动弹不得:“景哥哥,你是要变身了吗?”

    ……

    次日醒来,纳兰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有些发愣。

    这人是,走了?

    纳兰慢慢走下床,脚踩在昨晚扔到地上的被子上,滑腻腻的感觉让昨晚的情景突然重现眼前。桌案上有一张纸,上面只有四个字:“等我,阿景。”

    他没说“走了”或者说“勿念”,他留下了“等我”,纳兰撇撇嘴:“那我就等好了,真是的。”

    他又把目光看向了署名——阿景。

    “阿景啊。”纳兰不小心念出来,随后立刻捂住嘴,往左右望了望,见四周无人,这才轻轻一笑,将纸折好,塞进了书案的抽屉里。

    收好东西之后,纳兰坐在一边发呆。

    其实他早就知道皇甫景是要离开的,他一路相送至此,也算对得起他们兄弟间的情分。

    但是,明明是这么想的,心里却又慢慢地泛起一丝苦涩,他真的走了,也不知再次相见,是何年何月。

    这边倒是没给纳兰多少时间伤感,一会儿就有人来扣门,请纳兰过去陪丞相夫人吃早饭。

    纳兰应了一声,忙起身出去。

    不过很快有一个穿着紫色衫子的人从纳兰的窗户里翻了进去……

    纳兰打着呵欠,走到餐桌面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粥。

    丞相夫人递过去一个包子,问:“昨晚睡得可好?”

    纳兰想起了自家娘亲送来的那瓶东西,不由假意生气道:“都是托了娘你的福,儿子昨晚睡得好得很!”

    “哎哟,这种事也拿来到处说,你也不知道害臊哦!”丞相夫人笑着指责,又用眼睛左看看又看看,不由问:“二殿下呢?”

    纳兰咬着勺子,正要回答,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纳兰顺着声音来源去看,果然是白芜。

    一身紫衣的白芜,头发也被白大娘细心地重新编好了。

    “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的是有多闲啊你?”纳兰啃着包子说。

    丞相夫人立刻用筷子小心地敲了敲纳兰的头:“怎么说话呢?”然后笑着冲白芜喊:“阿芜还没吃饭吧?快过来一起。”

    白芜点头,笑着跑过来,坐下之后,拿出一个瓶子,二人随后相视一笑。

    “纳兰!”白芜把瓶子摆到桌子上,笑问:“这个你知道是什么么?”

    纳兰一看,可不就是昨晚那一瓶?他撇撇嘴:“我娘给景哥哥的河幻液。”

    丞相夫人和白芜再一次相视一笑,啧啧啧,看来二殿下的辅导工作做得还不错。

    “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是了吗?”白芜笑问,眼睛不停地瞟着纳兰的后面。

    纳兰压住白芜的肩,把白芜摁来坐好:“我跟你说,昨晚我和景哥哥,什么都没有!”

    “没有?”丞相夫人自然表示不信立刻招手让一边白芜拿出证据。

    白芜会意,拔掉塞子,晃了晃瓶子之后,很是严谨严肃地说:“我估计吧。这个东西至少用了二分之一。”

    咳咳咳,纳兰看着那个瓶子,昨晚的确是用了二分之一没错。但是那都是因为自己受到了惊吓,一不小心才打翻的嘛。

    纳兰说不清楚,白芜却是跟着走了几圈,才问:“那些东西是你用的?”

    纳兰点点头:“对啊。”

    腐女二人组立刻召开紧急会议,话题中心为:“疑问:为什么这玩意儿被纳兰给用了?分析:难道纳兰其实真的是帝王攻吗?猜想:所以二殿下迟迟未到的原因,是因为昨晚被纳兰折磨到凌晨!”

    讨论进行了半个包子的时间,白芜和丞相夫人一致认为:“纳兰反攻成功了?啧啧啧,不存在的。”

    纳兰气得翻白眼,白芜和丞相夫人调戏够了。都又笑嘻嘻地躺回去啃馒头。

    “娘啊,你好歹得有个丞相夫人的自觉好不好?”纳兰指着他一边跷二郎腿一边啃馒头的娘亲,痛心疾首地说。

    丞相夫人睨了纳兰一眼,随后很是自然地弹了弹粘在衣襟上的馒头屑:“那些东西么,不过是个面儿,我在外人面前有那个意思就是了,现在眼前的都是自家人,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纳兰便指着白芜:“那么大一个活人你是看不见吗?”

    丞相夫人立刻换上一副悲戚地神色:“啧啧啧,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难受,想哭。你说你嘛,好好的,怎么就被二殿下勾了魂去,若不是如此,估计阿芜丫头都要叫我一声婆婆了。”

    白芜也配合地含泪抱住丞相夫人的手:“夫人,今世我和纳兰注定有缘无分,你别太伤心了,我和纳兰如今至少还是姐妹啊!”

    丞相夫人破涕为笑。

    纳兰翻翻白眼,唉,又来了。

    吃过午饭,丞相夫人显得很开心,纳兰一开始还有些疑惑,后来找人问了问。才知道不日就是十一月底,自家爹爹来琅云村的日子。

    早前丞相大人来接走丞相夫人时,大家都一致鼓掌叫好,说是纳兰丞相一家真幸福,自己身居高职,妻儿也是顶顶漂亮优秀的,所以都以为丞相夫人这一去便是不回了。

    没想到不过两个月不到,丞相夫人又带着纳兰回来了。

    村里的人不得不开始猜想,或许丞相大人一家,并不是他们看到的那么相亲相爱?又在背地里议论:“这丞相夫人放着好好的丞相大宅院不住,跑到咱这小村子里来,难道是方便丞相大人爬墙?”

    其实这些话纳兰早前听到过几次,不过他每次都当做没听见,回去了也不给自家娘亲说。

    不过白芜知道后很生气,逮着纳兰出去找到那些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我看你们是看见谁都像要爬墙,我奉劝你们,有空还是去管好自家的爹爹娘亲去吧!”

    有和白芜同龄的女孩子故意说:“我爹娘恩爱得很,才不是你娘亲那样的人呢!”

    “哎哟喂,我允许你重新组织一下你的语言!”白芜开始撸袖子。

    那女孩子还不知道大难临头,仗着自己身边的小伙伴多,反而更多了几分硬气:“我娘不是你娘那种人,爱爬墙,你白芜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

    纳兰觉得这话说得过了,忙拉过白芜,自己挡在白芜面前,冲那女孩子严肃道:“你一个姑娘家的,说话实在太不像女子……实在……”纳兰憋了许久,只憋出来一个:“太过分了!”

    如此没气势的话,让白芜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势均力敌的气场瞬间弱了一半。

    其他孩子都“哈哈”笑起来。

    纳兰挠挠头,打算拉着白芜离开:“算了吧,我不太会骂人。”

    “怂个屁啊喂!像这种绿茶,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两个算是打一送一了。”白芜将纳兰推到一边,冲着那女孩子扬了扬拳头,实力挽尊。

    女孩子叫牛凤莲,是牛大哥的亲妹子。

    白芜之前暗恋牛大哥时就和凤莲很不对盘,属于相看两生厌那种。

    “哟哟哟,”凤莲捏着兰花指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红薯,其实在纳兰他们帮自家收果子时,凤莲就对皇甫景一见钟情了,后来听说这位优秀的叶公子一心只有纳兰之后,便视纳兰为情敌。

    因此故意夸张地提高了声音:“这是纳兰公子还是纳兰姑娘啊?是是是,你说话很女人哩!啧啧啧,干啥都要女的来撑腰呢,也不害臊。”

    “你特么说我就可以了,你还敢扯上纳兰?纳兰也是你敢胡乱说的?”白芜想过去揍她,却被纳兰一把抱住腰。

    “啊呜,不要冲动啊!”

    凤莲见白芜过不来,顺手就把红薯向白芜砸过去,纳兰连忙将白芜推开,自己硬生生挨了砸。

    脸上瞬间疼得麻木,纳兰捂着脸很是震撼,牛家的红薯是用石头做的吗?

    这一下白芜便不得了了,她先过去扶起纳兰。将纳兰交给其他小伙伴照看,自己走到凤莲面前,笑了笑,抬手便是一个大巴掌:“玛德,你敢动纳兰?给你脸了还!”

    这一巴掌总的来说,白芜还是很满意的。

    力度、角度和着力点都是自家娘亲教的,打的最疼的方式,果然一声清脆的“啪”声响过,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凤莲白嫩嫩的左脸顿时红肿起来,她摸了摸脸,疼的正要放声大哭,白芜却睁大眼睛瞪着她:“不准哭!”

    被白芜的气势一吓,凤莲立刻扁嘴,想哭又不敢哭。

    “阿芜,你在干什么?”

    突然有人往这边来,众人顿时露出幸灾乐祸地笑声来。来人是牛大哥,早年白芜暗恋牛大哥,是琅云村都知道的事儿。

    白芜在看到牛大哥一脸责怪的表情后,下意识地解释:“是凤莲先说我和纳兰的,而且是她先……”

    “你们小孩子发生口角不是很平常的事吗?凤莲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下这么重的手?”牛大哥心疼地扶起自家妹子。

    白芜也立刻扯过纳兰,指着纳兰脸上:“你看,我们纳兰还被她给砸了呢!”

    牛大哥沉默一会儿:“阿芜,你不能因为我拒绝了你,你就把怨气撒到我的亲人身上。”

    “我没……”白芜想解释,喉间却是一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牛大哥还在说:“我知道我比起许多男人都要优秀得多,像是前几日那个叶公子,也不过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但是阿芜,我们不合适,你何必再纠缠我呢?现在还企图通过伤害我的家人来引起我的注意,你真是不应该啊!”

    白芜突然觉得当年的自己真的很蠢,没想到自己的初恋是个这样的极品人物,哈哈,真是浪费了他傲人的胸肌。

    她想笑,但是不知为何又觉得很恶心,便又想吐。

    白芜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所以她上前一步,抓过牛大哥的衣服,就真的吐了,牛大哥嫌恶地推开白芜,心疼地看着自己污秽不堪的衣裳:“这可是阿香亲自给我缝的!”

    阿香是他媳妇儿。

    纳兰连忙扶住白芜:“好了,啊呜,我们走吧。”

    “唉,你们走了,那我这衣服……”牛大哥想去抓纳兰的衣服,不料中途被人扯住后领,那人力气不小,牛大哥被扯得往后退了几步。

    众人又一声惊叹:“白大娘!”

    白氏冷眼看了看牛氏兄妹,然后才过去扶住白芜,骂:“交给你那么多,揍两个人也不会吗?还哭!丢不丢人?”

    “白大娘,”牛大哥指着自己的衣服:“你看我这衣服?”

    白氏回头一看:“怎么,你要我给你洗干净?”

    “不敢,不敢。”牛大哥咽了口口水,又不想在自家妹子面前丢了面子,便又说:“那我让阿芜给我道个歉,应该不过分吧?”

    “道歉?”白氏叉腰,骂:“你把我家闺女弄得哭哭啼啼的,你还有脸让她给你道歉,还有就是奇了怪了,我女儿跟你非亲非故,你一口一个‘阿芜’乱喊什么?牛大壮,你听清楚了,我女儿不是你高攀得起的,你要是再敢纠缠她,小心老娘打断你的狗腿!”

    “白大娘,你讲讲道理……”牛凤莲看不得自家哥哥被欺负,正要上前助阵,却被白氏一记眼刀吓得语无伦次。

    “姓牛的,管好你那张破嘴,要是我再听到你乱说什么,”白氏潇洒回头:“到时候疼的,不就是我们家阿芜一个人的手巴掌了!”

    三个人很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不得不说,有时候气质这玩意儿真的能够压死人。

    纳兰和白芜母女分路,纳兰很是抱歉:“那个,白大娘,对不起,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阿芜……”

    “怪不得你。”白芜悲痛过度,已经趴在白氏背上睡着了,白氏小声道:“还是那句话,你若真想为白芜好,就离她远一些吧!”

    纳兰沉默,白氏已经走远了。

    ……

    日子过得很快,纳兰并没有将白氏给自己说的话告诉白芜,两人还是和之前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偶尔互相怼一怼。

    纳兰和白芜在街上吃晚饭。

    趁白芜心情不错的时候,纳兰问:“那你对牛大哥是个什么意思了?”

    白芜戳着纳兰的脑袋:“你这人就这么狠心?一看我高兴,就非得问些让我高兴不起来的话,让我伤心吗?”

    “哦,那我不问了。”纳兰把自己碗里的小馄饨分一些给白芜。

    白芜吃着纳兰给的小馄饨,笑:“还能怎么样呢?都怪自己太年轻,人渣傻bi分不清。”

    纳兰笑,果然还是原来的啊呜。

    夜里,纳兰从街上回来回来,见自己娘亲的屋子里还有灯光,便洗了手,去厨房端了夜宵往这边来。

    丞相夫人在看话本,见纳兰手里捧着一碗莲子银耳汤,不等纳兰开口她便捂住嘴,说:“不用了,娘方才才吃过晚饭,实在吃不下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