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 > 第152章 苏、沐渊源,庄岩的初恋

第152章 苏、沐渊源,庄岩的初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天翼小说网 www.ty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话可不能这么说。”不等傅孟孟开口,傅天成不满了,一脸的大仁大义,道:“那些个项目也是曾经让人挤破头的香饽饽!”

    傅夜七清然一笑,美眸微挑,“你也说了是曾经?”

    她走过去,在傅天成面前停住,不恼,但她知道,傅孟孟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对付她,这必定是傅天成的主意。

    站定,她柔唇微动:“二叔,人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是吃了鲜肉给我留骨头?合适么?……爽快一时是真,不怕腻得齁嗓子?”

    傅天成嘴角抽了抽,斜眼看着这个侄女:“你怎么不直接说齁嗓子窒息而死?”

    她抿唇,笑,却是幽幽的一句:“不能,二叔,您得长命百岁,看着一切沉浮落定,哪怕最后……你走的方式,也得与我爸一模一样不是更好兄弟相随?”

    这已经*裸在诅咒傅天成。

    可傅夜七说出这薄情的话,却说得也张弛有度,语调平缓。

    傅天成都快六十岁了,被后辈这样诅咒,一下子气血上头,气得直接抓起手边的东西。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冲着傅夜七骂,“老子怎么也养过你大半年!”

    “嗙!”傅孟孟办公桌上那只名贵的茶杯就落在了她脚边,扫了她一裤腿的水。

    可她还淡淡的笑着,激怒别人,自己风轻云淡的功夫,见长。

    傅孟孟适才处理了一点小事,推门进来时,看着父亲气得胸口起伏,恨不得吃了傅夜七的模样,拧了眉,她昨晚没睡好,神色有些差,抬手捏了捏眉间,不耐烦的开口:“爸,你先出去。”

    傅天成可不愿,瞪着女儿,“这个蛇蝎毒女,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把傅夜七赶走是最好的时机!

    傅孟孟美丽的面孔一丝恼意,再说了一次:“你先出去!”

    这是收回傅夜七股权最好的机会,傅孟孟怎么会不知道?

    但傅夜七岂是一般人?有那么好糊弄?

    “来人!”傅孟孟强硬起来,一声将门外的人喊了进来。

    政体改革这些天,傅氏办公室外经常是保安把守,生怕闹出什么纠纷。

    “你想干什么?”傅天成瞪着女儿。

    可他还是被保安架着‘请’出去了。

    终于清静了,可傅夜七那根紧绷的神经没松,只弯腰拍了拍裤腿。

    傅孟孟见了,一丝歉意不辨真假,“我这儿有西裤,换一条?”

    她不计较的摇头:“同一套衣服,换了下身就不伦不类了。”抬头自己却笑了笑:“看来我出口气人的功夫,一点没减!”

    “是我爸性子不好。”傅孟孟倒是一句。

    她也不说了,将包放在了一旁的座椅上,看了傅孟孟,低低的一句:“新政的股东授权合同,我还没仔细看过。”

    那意思,就是她要看看。

    可傅孟孟略微为难。

    “你大概听说了,授权期限一过,就已然没了那份合同,想要回去,只有一个办法。”

    她依旧浅浅的笑。

    傅孟孟今天穿的裙装,站在办公桌边,一双白皙的长腿的确迷人,那张脸除了几分疲惫,一如的美丽。

    这才低眉,晃了晃扎眼的耳环,略微歉意的一句:“我也是没办法,这都是经过整个董事会同意的新政。”

    嗯,傅夜七笑着点头,好似一点也不介意他们这么针对她,毕竟,她入股算得上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她谦虚的说:“倒无碍,当初我若不入股,想必傅总也有办法拉到投资,只是时间问题。”转而却美眸微眯,邪恶的一笑:“可傅总就不怕,我让那些个项目一个一个死而复活,顺理成章抢走整个傅氏?”

    倘若她想,那些残缺了的项目,她大可以一个一个扶起来,一点点夺回政权,总归这是新政的条约,她名正言顺。

    傅孟孟愣了一下,心底蓦地一紧,她相信傅夜七能办到,她有那个实力和人脉,那时候总不能再弄一次政体改革吧?

    “开玩笑!”傅夜七却忽然浅笑,“股权我是要争取回来的,那可是七千万,不是七毛,至于其他……再说。”

    再说?

    那便还是有夺回傅氏的*!

    傅孟孟略微拧眉,有那么一种错觉,父亲这次闹得改革,正好给傅夜七铺路。

    那些项目,别人无可奈何,她傅夜七必定能啃下来。

    “夜七。”傅孟孟抿了抿唇,“我再和董事会争取一下吧,破例为你拟一份授权书?”

    她浅笑,不点头,也不摇头。

    傅孟孟只当她是默认了,这才看似轻快的转移话题:“听说,你外访时受了伤,没事了吧?”

    这回她摇了摇头,“没事了。”

    转头看了傅孟孟,她柔眉微动,道:“你是想问苏曜吧?”

    傅孟孟脸上有那么一丝的悲情和无奈,“我这辈子,是不会有称心归宿的命,早不奢求了,他现在,不正也和沐家小姐打得火热么?挺好。”

    于感情来说,傅孟孟是个可怜人,大学时候那些胡闹成了她此生的笑柄。

    她却也开了口:“苏曜和沐恋,很难。”

    不是给傅孟孟希望,这是真话。

    傅孟孟倒不多想,也说了一句:“作为朋友,改天我去看看苏曜。”

    这话不是白说的,傅夜七知道,她与苏曜同事,可以事先传个话。

    “不是有个会议么?”好一会儿,傅夜七才低低的一句。

    傅孟孟点头,但,“你目前的身份……”

    “我不参加。”她道,但她也有事要办。

    他们去开会时,傅夜七已经下了楼,在傅氏一楼的待客大厅等着。

    犹记得,她上小学吧,每天都要途径这里,窝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父亲下班,一起回家,他想应酬都不行。

    如今,大厅装修过了,沙发早换了,那种记忆悠悠远远。

    前台给她上了一杯咖啡,她循着记忆,忘了自己不能喝,抿进嘴里成了进退两难。

    最终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就如傅天成这刁难,不往下咽,还能如何?

    转回神,会议大概是结束了,已经见了陆续出来的人。

    不出她所料,但凡走得早的,一定是不得势的,那些心腹,总要留下和傅孟孟、傅天成再谈会儿。

    两个年迈老者并肩走出,脸色不太好,却隐忍。

    她起身,浅笑着先行,出了门,才礼貌的拦了去路:“顾叔叔、杨叔叔!”

    两个老者愣了一下,把她从上看到下,杨剑精神矍铄,但情绪不佳,浑厚沧桑的先开口:“你是?”

    他们俩都是刚回国的,再回来吃一点,大概股权就一分不剩了。

    傅夜七浅笑,“我是小七,给二位叔叔问个好!”

    两人愣了半晌,哪个小七?

    良久,一丝激动,“小七?”

    她笑着点头,“听闻二位叔叔刚回国,小七也刚出差回来,巧了,想请二位叔叔叙叙旧,可好?”

    好啊,好极了!

    杨剑与顾丰年早年就出国了,大概就是傅天元出事那会儿,寒心远走,这次回来,一是气愤,二是不甘,傅天成实在人心不古,一定要把当年跟随他兄长的人一网打尽!

    傅夜七亲自开车带两位长辈去嘉玺小坐。

    “总听闻你在政界的盛名,我们都以为,你不曾涉及商界。”顾丰年说。

    她笑,亲自给两位长辈斟茶,“我毕竟姓傅,不能任由傅氏一步一步没落。”

    是,是,杨剑点头,哪怕只看她的举手投足,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幽幽轻叹。

    “不是小七拉界搭桥,只是我看得出,二位叔叔不甘,股权被夺事小,一旦你我都出了傅氏,傅氏大概就到这一步了,二位叔叔曾对傅氏鞠躬尽瘁,如何舍得?”她说话不紧不慢,很得体,很清晰,“小七也是。”

    两人点头,却叹息,奈何人老了,子孙后辈也没饿着,被这样排挤,是颜面扫地也便那样了,还能如何?

    “傅氏因为人才不济,放了很多优异的项目任其残缺着,倘若把那些项目再启动,不光是收回股权。”她说着,后半句却敛在无言中。

    杨剑与顾丰年是多年老将,怎能不懂她的话中之意?

    只这样的野心,让人惊讶。

    项目再启动,很难,却,若成功了,利益滔天,更能逐渐形成另派。

    知道他们懂了,傅夜七才依旧以后辈的恭谨说着:“若论人脉,小七在政界、商界还是有一些的,至于人才,小七也能勉强提供够用。”

    北斗星不是白建的。

    ……

    他们在嘉玺聊了很久,再出来时,神色已然不同于初,笑着、也敛着相互送别。

    傅夜七总算松了口气,上了车给秋落打电话。

    “怎么样,见着杨剑和顾丰年了?”齐秋落略微紧张的声音。

    她浅笑点头,“见着了,还得感谢你事先打探好两位老股东的行程。”

    “这点事算什么?”齐秋落笑着,丝毫不介意。

    她把车开得慢了点,想起了昨晚沐寒声说的话,又莫名其妙的添了一句:“秋落,谢谢了。”

    不论是这么多年的陪伴卖命,还是依旧记得那些年的友谊。

    倒是让齐秋落心头酸了一下,一时没说话,她知道夜七说的事。

    “你顺利就好!”好一会儿,齐秋落才一句:“沐寒声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在伊斯出事那会儿,他第一个冲过的,沐煌里边的事都没交代。”

    好在沐煌都是人才,不至于出乱子。

    她点头,也问:“改天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个饭吧!我好久没见你和庄岩了。”

    提到庄岩,齐秋落神色淡了淡,却没怎么表现,只低低的一句:“好。”转而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夜七,你说,男人对自己的初恋,真是一辈子忘不了?”

    初恋?她略微皱眉。

    庄岩的初恋是谁?她从来没听过。

    抿了抿唇,总觉得他们俩的恋爱谈得无声无息,实则暗礁急流,就是不顺趟。

    “也不是吧,你看陆铭不就娶了别人?再说沐寒声,对我不也挺好?换过来说我对苏曜,早已没了那种感觉,是不是?”她几乎把自己所知道的例子都举出来了。

    齐秋落笑,极少见她这么笨拙举例的。

    挂了电话,倒是巧了。

    傅夜七的车子缓缓转过弯,不经意的目光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庄岩和宋沫。

    有多久没见宋沫了?她都忘了,当初对宋沫那种厌恶也早过了,毕竟她不是小孩,就事不喜,过了,不至于跟她记仇。

    只是……庄岩跟宋沫有什么可谈的?

    庄岩的车就在一旁,宋沫是中途拧着下了车的,这会儿噘着嘴,红眼瞪着庄岩,“我就不走!”

    她现在的穿着不再潮流,规规矩矩的冬装和小短靴,一点花里胡哨的颜色都没有。

    男人略微无奈,宋沫在外不讨人喜欢,在军营是不错的,尤其听他的话,他带久了,当她以妹妹看。

    平时庄岩不是肃穆就是不羁,这会儿耐了性子,“不走怎么办?你的户籍不在这儿,你能为军的时限已经到了。”

    “军规里说有建树可以自主申请长留!”宋沫仰着脖子,一股子倔强。

    “你有建树么?”庄岩皱了皱眉。

    这下宋沫瘪着嘴,她在军里出类拔萃,科技方面的优秀谁都看得到,唯独没想过为自己申请功勋。

    好一会儿,宋沫红着眼,盯着他,“你是故意的。”

    这让庄岩无奈的闭了闭眼,“我有什么理由故意让你离开?”

    “你怕齐秋落误会!”宋沫一句一句的跟着,“上次我腿受伤,你把我从车上抱下来,她就不高兴了,是不是?”

    这都猴年马月的事?秋落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想哪儿去了?

    叹了口气,庄岩舌尖顶了顶嘴角,一手叉在腰间,“宋沫,这真的只是政策问题,与别人没有关系,你于我,顶多算个妹妹,秋落何必生气?”

    妹妹?宋沫盯着他。

    好久,她沉默。

    然后忽然改了口:“好,你说让我走,我就走,你说什么我都听。”

    谁都知道,她最听他的话,只是这会儿,有那么一点说不清的酸涩。

    庄岩不察,只点了点头,转头对着她:“上车吧,过两天大哥也会见你。”

    要不是庄岩提,宋沫好久都没想起她姐夫了,倒听说他和傅夜七过得和滋润,之前还跑去伊斯过‘二人世界’去了!

    说来也怪,大概是时间隔得久了,大概是许久不见了,她忘了当初对傅夜七的刁难、伤害,也快感觉不到对她的嫉恨了。

    原来都快又三年了。

    傅夜七还在车里,纳闷着。

    秋落说庄岩的初恋,那自然不可能是宋沫。可她隔着那么远,都能感觉宋沫的不一样。

    庄岩的车走了,她还没走,若有所思。

    ……

    沐寒声每天都念着把瑾儿送回玫瑰园,没办法,她在百忙中,先把孩子送了回去,第二天再过去玫瑰园住。

    奶奶见了她,脸上是笑着,眼圈却红红的,来回在她身上,满是心疼的责备:“又瘦了!”

    傅夜七心底有些酸,先说了个“对不起,奶奶,我不该跟您生气……”

    老太太摆摆手,一年过去,拄着权杖的手背似乎又多了凸起的青筋,皮肤又起了几个褶子。

    “奶奶老了,考虑不周,不委屈了你才好!”陆婉华说话缓慢了,浅浅的笑着。

    在荣京,九十一岁高龄的人并不多,这个年龄还如此健朗的,更是极少极少。越是如此,傅夜七越是心底歉疚。她是该改改脾气了,至少对着奶奶,无论如何,不该动性子。

    老太太一摆手,什么都不计较。

    蓝司暔已经乖巧的走过去牵着他祖奶奶的手往客厅走,嘴里脆生生的说着:“祖奶奶,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又没出去练剑?”

    老太太诧异,“你怎么知道?”

    小家伙笑,“果然又偷懒!祖奶奶摆剑和我摆剑方向不同,上次我摆的,这都没动过。”

    陆婉华爽朗的笑,“鬼精!”

    她最近有些乏,荣京又下过雪,早晨实在冻人得很,偷了懒,竟还被小家伙抓住了!

    “以后瑾儿陪祖奶奶!”把老人扶坐在沙发上,蓝司暔一本正经的说。

    陆婉华慈爱的笑着点头,看向那头立着的夫妻俩,“坐呀!”转而看着孙媳妇,无比自豪:“瞧瞧你给我生的重孙,老太太这回是死也无憾咯!”

    “奶奶!”她及时打算,“您寿比南山,不许瞎说!”

    谁也没说如何正式认祖归宗,好似一家人从来就认准了瑾儿,于气氛更是轻快温馨。

    沐钦也在家里,听沐寒声的意思,他有意逐渐淡出沐煌集团,自己寻个兴趣之事,不知最近都在忙什么。

    老太太问她在伊斯的那次劫难,有没有留下阴影,还有哪里不舒服?

    沐钦便也安安静静的坐着,时而平和的扫过她的脸,不多话。

    大概是老太太发觉了她对沐钦略微的探究,忽然笑着问:“小七是不是也觉得钦仔如今的气质里少了棱角?多了儒雅?”

    沐寒声挑眉,看向妻子,一抹吃味,她在看沐钦?

    她淡笑,点头。

    陆婉华才道:“钦仔最近参加了个字画协会,这古玩字画,皆是传统沉淀,修身养性,极好!”

    显然,老太太对沐钦如今的转变很是满意。

    在沐家人眼里,沐钦是被妻子的背叛一事打击得没了野心,不屑于在沐煌争权夺势,一年多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温和,长久不见的人,对他的变化颇为清晰。

    但别人眼里,沐钦似乎没几分悲伤,反倒时而端详自己的杰作浅笑,到底如何收敛至此,只有他最清楚。

    “小七的文墨功底深厚,日后不定你俩还能切磋切磋,我与寒声就下下棋,多好?”陆婉华今天心情极好。

    沐寒声听完却眉毛一挑,“大哥的对弈技术也深得奶奶真传,我看我还是陪七七研弄字画好些,收收戾气。”

    瞧瞧,说得有头有尾。

    可老太太笑得眼角弯弯,一个‘七七’的称呼就出卖了他小气的吃味!

    然而,注定谁也轮不上。

    蓝司暔从沙发上站起来,拧起小眉毛,扫视几人:“是我体积太小了吗?”

    凭什么忽略他?

    一众人微愣,才听他一本正经:“妈咪是我的!祖奶奶也是我的!”

    谁也甭抢!

    童言无忌,可都极其满意这安排,男男女女都不必争了。

    ……

    下午,沐寒声和傅夜七离开玫瑰园。

    车上,她才抿了抿唇,把憋了许久的话问出来:“大周末的,恋恋怎么不在家?”

    沐寒声打着方向盘,略微的不悦,“苏曜不是经历大难么?忙着探望。”

    “那你不管?”她好奇了。

    男人蹙了蹙眉,又转头暧昧:“我要防着家里的小祖宗,还要讨好妻子,哪里有空?”

    嗤!她轻嗔一笑。

    实则,“奶奶留意着,沐恋看似不懂事,脾气也倔得很,不到黄河心不死,此前拦不住,如今硬拉是拉不回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还让恋恋在苏曜那儿狠狠受一次伤?她也才二十,这个年纪若是情感受伤,恐怕会影响一辈子的。

    “我一直好奇。”她试探着,转头看着沐寒声,“沐家,与苏曜……有什么渊源?”

    车子开得不快,沐寒声也没打算瞒着她,但车上不是聊这些的地方,只简单说了一句:“想必,你知道我父亲的事迹。”

    她抿唇,也点头。

    沐寒声的父亲生来倜傥,也风流,不顾家是出了名的,可他对某个女人一往情深。

    “父亲心里装的,就是苏曜的母亲。”沐寒声低低的一句。

    她一时没敢说话。

    沐寒声对父母的感情一事,素来异于常人,几分气愤,几分难过是免不了的。

    没一会儿,车子却在路边停了。

    她略微蹙眉,转头看着他,轻轻一句:“我,就是随口一问。”

    沐寒声薄唇微勾,往后座上倚着,转首,“都是陈年旧事了,说出来就是张个嘴,能有什么?”

    这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他自己?

    他已然往下说着:“苏曜的母亲起初是沐煌的职员,那大概也是父亲刻意不归家,整日忙公务的原因。大家都说她勾引上司,无德不淑,但直到她嫁人,父亲竟差点闹得苏家鸡飞狗跳,才知道,更多的是我父亲主动,于苏曜的母亲来说,那段情,虽然爱,也是虐恋难从,于理不合。最后纠来缠去,弄得苏曜缺乏母爱,我如无父。”

    所以,苏家一定觉得沐家欺负人,强硬抓着苏曜母亲不放,苏曜也怨沐家打乱了自己本该母慈父爱的童年?

    而奶奶,定是怪苏曜的母亲不检点,避嫌不开,反而暗中纠缠,坏了沐家名声。

    各有各理,难怪如此僵持。

    实则,若不是这样两个世家,彼此离了再组合,也未必不幸福吧?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她不知能说什么,转头看了沐寒声,知道不能再聊这件事。

    “对了,我之前和秋落打过电话,有件事好奇。”她忽然想起。

    沐寒声转头之际,英眉微动,示意她说。

    “庄岩的初恋,是什么时候?”

    这忽然的问题,让沐寒声转头盯着她,哪来的问题?

    “怎么?不能说?”她看了他的反应,显然有那么点不对劲。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了?”沐寒声不先回答,只是低低的一句,也一边启动引擎,缓缓上路。

    车子走稳了,她才皱了皱眉:“秋落和庄岩之间,总有些问题,每一次看他们俩都没那种热恋的感觉,你没觉得么?”

    恋爱,谁不向往?装都能装出热切来,除非彼此不爱。

    “大概是庄岩太忙,齐秋落这女人又太精悍,谈起恋爱,自然不会如二十来岁的男女。”沐寒声低低的一句。

    嗯……也有可能。

    “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庄岩初恋是谁?”她着实好奇,秋落和庄岩肯定因为这个事而吵过。

    总不会,庄岩的初恋和宋琦似的吧?她动了动眉毛。

    大概是猜测到了她的以为,沐寒声微微勾唇好笑,不经意的越过手臂剔了她鼻尖。

    在她微嗔转头时,沐寒声才低低的一句:“庄岩的初恋,你认识。”

    认识?

    她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没可能。

    将她送到了外交部门口,沐寒声一脸缄默,嘴角一点弧度,就是没说是谁。

    “你说不说?”她没下车,等着。

    男人笑得越是好看,“说,总该讨点好处。”

    奸商。

    “我那些身家性命都有你份,还想讨什么?”她拿了包,作势就走,“我问庄严去!”

    男人手臂一伸,她没能下车,反而往他怀里到,头顶响起他醇若幽谷的嗓音:“瑾儿今晚在玫瑰园,为夫今晚要忙了,不介意……再翻一番?”

    “嗯!”她一把掐了某人大腿根子,疼得男人毫无防备的低呼出声,英眉拧起。

    十六翻一番都二百多次了!你是人么?

    “那你听不听?”生痛之余,沐寒声浓眉扭曲,却胜券在握。

    事关秋落的幸福,她非常想知道的。

    “少点儿?”她眼角动了动,讲条件。

    嗯哼?

    “再翻一番!”某人趁机往天上摞,美美的算着:“十六翻一番,二百五十六,再翻一番……六万多?”

    见妻子瞪着自己,沐寒声眉角都是弯的,眸底笑意点点,还颇为深明大义,“零头可以抹去!”

    她很想赠一个‘滚!’。

    瞪了他,转身下车去。

    沐寒声笑眯眯的,也不跟下去,免得她又说自己抛头露面,却幽幽的给了她三个字:“安玖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