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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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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

    安澜额头的青筋直冒,“长话短说,说清楚点,谢谢!”

    “那个宝贝女儿,我这不是最近手气背你也知道的嘛,前两天你心疼爸爸给了爸爸两万块,我想着这回总能翻本了,谁知道……”

    “你又去赌了?!”

    安澜一声压抑的尖叫,若不是顾忌着隔壁住的就是风一城,《野菊花》的第一男主,她甚至控制不住又想把手机丢了出去。

    “诶呀宝贝女儿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吓到爸爸了。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么,宝贝女儿你赚钱那么辛苦,我要是运气好发了财,就不用天天朝你开口要钱了不是?”

    安澜深呼吸,再深呼吸,极力控制住喷薄的怒气,“欠了多少?”

    “也不多,也就……”安泓学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心虚,“二十多万的吧。”

    “二十多万?!”

    这次连隔壁住着风一城都无法阻挡安澜满腔的怒火,“你把我卖了我也给不起,你自求多福吧!”

    安澜恨恨挂断了电话。

    即将把手机摔出去的一瞬间,却看到门口站了一道欣长伟岸的身影。身影的主人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局促。

    “安……安澜?”

    对着安澜恨恨瞪视过来的目光,尽管知道她的怒气不是对着自己,风一城不知怎的还是有些心虚,“宋导让我喊你去吃饭,那个,我先过去了。”

    风一城落荒而逃,安澜满腔的怒火无影无踪,只剩下窘迫。

    她跟偶像男神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般尴尬的场景,安澜恨不能脚下有条地缝好钻进去。

    《野菊花》的剧本讲的是一个童养媳的故事。

    男主角张根才刚开始穷的不行,要不是亲老娘临死前很有先见之明的花费三个铜板,买下沿途乞讨而来的林清菊,他甚至连老婆也讨不上。

    也正因此,剧本里张根才的住处位于村子的边缘地带。

    这就导致安澜住这间草棚,旁边只有孤零零的一间瓦房,正是风一城的住处。安澜敢肯定什么宋导喊吃饭,都是风一城情急之下的托词。

    风一城估计是听到她的尖叫,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才冲了过来。

    草棚的门只是一道草帘,难怪挡不住风一城。

    安澜懊恼的低咒一声,随手巴拉了两下长长的头发,从包里掏出洗漱用品,往门外走去。她记得草棚不远处有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

    “你也在这?”

    安澜尴尬的停住了脚步。一大清早就让风一城看到自己最窘迫的一面,即便是以安澜的粗大神经,也有些受不住。

    “咳……我还不饿,就到处走走看看,乡野的风景挺不错。”

    安澜无语的瞄了一眼风一城手上的洗漱用品,却也识趣的没有拆穿他。开玩笑,拆穿了才更尴尬好不好?

    “那你继续,我换个地方洗漱。”

    “不用了,你来吧,我刚好又有点饿了,正好去吃早饭。”

    风一城脸色可疑的红了红,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蠢。风一城都记不得多久没有这般情绪化了,早上睡得好好的,听到隔壁传来的惊叫声,噌的一声就爬了起来。

    冲进草棚里的时候,甚至都没过脑子。

    或许是昨天宋小刀说的话影响了他,宋小刀说安澜很像她。尽管他没看过安澜演戏,可该死的昨天第一眼看见安澜,他亦觉得安澜身上有股子劲儿,像极了她。

    安澜目送风一城离开,疑惑的摸了摸脸。

    难道自己脸上有东西?风一城刚才看她的目光实在有些奇怪。

    吃过早饭,所有的工作人员一一到位,安澜投入紧张的拍摄工作。时间飞快的流逝,一整天的拍摄顺利的不像话,宋导脸上的愉悦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晚上加餐!安澜,风一城你们两吃完饭再研究下剧本,今天晚上争取把那场床戏给过了,明天就可以进入下一个场景。”

    “好的,导演。”

    安澜一身的破衣烂衫,脸上还满是油污。为了追求真实的效果,这些衣服都是泥土里搓揉过的,穿在身上时间久了汗一出,难受的不行。

    顾不得肚子饿的咕咕叫,安澜飞快的窜向小溪的方向。

    她想抓紧时间擦洗一下身子,以便应付晚上的拍摄工作。不然身上又痒又疼的,很容易影响她演技发挥。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小溪上,溪水金粼粼的。

    安澜擦洗完身子,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静谧,谁知一双铁臂从身后霸道的揽过她纤瘦的腰身,将她带入一个硬挺炙热的胸膛。

    安澜受惊之下极力的挣扎,力气却哪里有身后的男人强大,很快就气喘吁吁了起来。

    “女人,你太不老实了。”

    季蔺言一只铁臂紧紧搂住安澜,另一只手熟练的在安澜身上四处游走,嘴唇也不闲着,一边说话一边在她脖颈周边游移,喷吐着热气。

    安澜浑身一僵,季蔺言!

    他,怎么来这儿了?

    不对,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的!

    除了田幂,还有公司最高层,压根没人知道她昨天临时改变了行程,接下了宋导的《野菊花》,季蔺言怎么可能知道!

    季蔺言却容不得安澜在这种时候分心。

    手下的动作愈发放肆粗重了几分,安澜一声闷哼,“季蔺言,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么?我新婚的小妻子逃跑了,害我一个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泡了汤,现在只是收回点利息罢了。”季蔺言**着安澜小巧精致的耳垂。

    不知怎么的,安澜身上的每一处都让他深深着迷。

    除却巫山不是云。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为这女人守了四年的身子。季蔺言什么时候如此委屈过自己?偏偏这女人心硬如铁,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

    昨日还共赴巫山,热情似火,一觉醒来翻脸无情。

    不过这次他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了。

    季蔺言搂紧怀里娇柔的身躯,两具躯体严丝合缝的绞缠在一起,心底舒服的喟叹了一息。对,就是这种感觉,只要抱住了她,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熨帖。

    唯有她安澜,才能给他这种无可替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