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强行霸占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明朝败家子北宋大表哥如意小郎君盛唐逆子:李恪传权御八荒最强特种兵之龙魂乱世枭雄

一秒记住【天翼小说网 www.ty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浚息腊月二十四的上午回的京城,他没有先回他在京城的侯府,过府门而不入,也没有第一时间进宫面圣,或者上朝。他直接回了虞阀本家。两日来,他都待在虞阀本家,一边检视虞阀的内务,一边与望舒谈古论今,闲话家常。

    “去年春试,你便状元及第,还没想过进入官场吗?”浚息问望舒。

    望舒帮浚息整理着内务册子,“门阀中的内务我都不想过问,何况官场?何况……”望舒抬目望着浚息,“君不君,臣不臣,齐国朝局一片腐朽混乱。”

    浚息亦望着望舒,他勾唇笑道:“你是在指,我拥兵自重,欺君罔上,僭越君权,处处大不敬吗?”

    望舒笑了。他整理着内务册子道:“君王仁德,臣子方能贤达。也不能全怪叔父。”

    “你和我聊起的海外的东淄国的丞相。少年时,门阀庶子的他,无双智计,手腕铁血,历经家族的明争暗斗,腥风血雨,从一个不为家族承认的旁支,一步步取代家族嫡子的地位,成为家族的世子。十六岁考取文武双科状元,入主官场,十八岁时做到礼部尚书,二十岁时,便位极人臣,成为东淄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如此人物,当真了得。你多结交一些这样的人物,定能受益终生。”

    “叔父除外,东淄国的丞相萧奕然,确实是我迄今为止最为钦佩的人物。他长袖善舞,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好像天生就为官场而生似的。东淄国的臣民,有不少人称他为奸相,但毫无疑问的是,自他把持朝政以来,东淄国的国力呈飞跃上升。无论是他的手段世故,还是治世之才,都是侄儿需要借鉴学习的。”望舒显然对东淄国的丞相极为推崇,他道:“叔父作为三军主帅,治军有方,齐国马壮兵强。国防上,大齐毫无忧患。而齐国内部,陛下治理下,齐国的朝堂……我常常在想,已经沉疴病重的齐国朝政,若是东淄国的丞相萧奕然,他会怎样来清肃治理?”

    浚息笑了,“我就说望舒聪慧通透,又有兼济天下之心,绝不仅仅只是附庸风雅,一个齐国第一文人雅士的崇号就能匹配的。果然。”

    “其实若朝政清明,天下太平,我宁愿就这样做个文人雅士。”望舒道:“我从前广结善缘,将我书画售卖所得施予民众,只是小善。要真的兼济天下,还得治愈齐国的朝堂内部,国富则民强。”

    浚息赞许地看着望舒。

    望舒憧憬笑道:“其实我喜欢游历列国,不仅仅只为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学习他国治世之道。我还想寻觅一个颜如玉的红颜知己。红袖添香,眷属疑仙,文章华国。我之一生,便再无别的所求了。”

    “你已经成年,翻年你十九了,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浚息笑问,“那样的红颜知己,你寻觅到了吗?”

    “没有。”

    浚息问望舒,“到底是怎么的红颜知己?你喜欢怎样的女子?”

    望舒微有怔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是世人给我的赞誉。我亦有兼济天下之心。可是,我并不喜欢,和我一样性情的,那些温婉的,才貌双全的,德行出众的淑女。我喜欢,坏一点的,恶劣一点的,可恶又可爱的女孩子,带着妖灵之气,就像,蒲松林《聊斋志异》里的狐魅。”

    浚息以手里的内务册子敲打了一下望舒的头,“博学广识的望舒公子读书读傻了吧?还狐魅!”

    望舒从怔忪中回过神来,雅然笑道:“可我就喜欢那样的女孩子。”

    ……

    腊月二十六这一天,民间有杀猪宰羊筹备年味的习俗。齐国朝堂则每年腊月二十六就闭朝休沐。一年里最后一天上朝的日子,下朝后,依例翠玉宫设宴,君臣同欢。

    文武百官下朝后自过去了翠玉宫,齐帝萧宝焱则去淑妃的储秀宫看望了这几日有些咳嗽的太子,然后才领着太监总管陈大海,明里也没有再带别的随从,主仆二人行走去往翠玉宫筵席的长长廊轩上。

    “浚息已经回京两日了。没有回侯府见皇妹,也没有进宫来见朕。”萧宝焱沉静地述说道。

    “南安侯八年没有回京,入京后,沐浴更衣了,就该第一时间衣冠整齐地来叩见陛下!也太目无君王了他!”陈大海同气连枝,同仇敌忾着。

    “今天君臣饮宴,他多半会露面。”萧宝焱闭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近月来他常常头痛,御医诊断,他竟患了头风之症。头疼的厉害时就别提了,连平常心情不愉时,太阳穴也会突突跳动,紧跟着头脑就有些钝痛。

    “陛下的头风又犯了?要传御医吗?”陈大海见状问道。

    萧宝焱正待令下,耳中传来环佩叮当声,萧宝焱睁开眼睛,只见一位宫装少妇,携带着个侍女,迎面而来。

    那宫装少妇,长的是眉扫初春嫩柳,脸堆三月娇花,行走间香风拂动,真正绝色佳人也。除了玉奴和她女儿奚曦的画像,萧宝焱,还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他的后宫三千,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的少妇。不知不觉间,头风止住了,萧宝焱的头不痛了。

    萧宝焱这些年行事荒唐,昏君无道,这一年来犹甚。后宫中每个月有多少佳丽进献进去,就有多少佳丽的尸体被抬出来。在后宫里荒淫也就罢了,朝堂之上,他也是一个不顺意,便拔剑斩杀忠良,血溅金銮殿。与一身龙袍的萧宝焱狭路相逢,宫装少妇花容失色,赶紧携同侍女跪下道:“参见陛下。”

    “你是哪位妃嫔,朕怎么没有见过你?”萧宝焱问绝色宫装少妇。

    “回禀陛下,臣妾乃是刑部尚书郭祥的妻子甄氏,因奉皇后娘娘之命,进宫来陪娘娘叙话的。”甄氏恭谨答道。

    “朕记得郭卿三月前娶了妻子,听说郭卿婚后与娇妻举案齐眉,感情甚笃,一时被传为京中佳话。今日一见,夫人果真绝色佳人也。”萧宝焱脚步近前,弯身,端起甄氏的下巴。

    甄氏吓的连连跪行后退,口上劝谏道:“陛下请自重!”

    萧宝焱俊逸文秀的容颜上,泛起了邪异笑意,他摸了一把甄氏的脸,调戏道:“夫人是在指责朕不自重吗?”

    甄氏愤而站起身,她望着萧宝焱道:“皇后娘娘还在等着臣妾,臣妾先行告退!”

    甄氏才转身欲离去,萧宝焱已经上前,从甄氏身后将甄氏抱住,“夫人衬得朕的六宫粉黛都没了颜色,夫人便想这样不负责任地走掉吗?”

    甄氏在萧宝焱怀里,慌乱地挣扎着。

    萧宝焱拖着挣扎的甄氏,进了就近的宫室。陈大海随后就将宫室的门阖上下了别。

    “开门!开门!开门!”甄氏惶急地拍门,唤着贴身女婢的名字,“翠儿!翠儿!”

    宫室外,丫鬟翠儿望着太监总管陈大海,里面那个霸占夫人的人,更是当今皇上,翠儿只得无力哭泣。

    萧宝焱搂抱着甄氏,在她身上娴熟地摸着,甄氏力图劝谏他道:“陛下,臣妾是您臣子的妻子,臣妾的丈夫就在宫中饮宴!恳请陛下三思!”

    萧宝焱咬着甄氏雪白的后颈,“朕还从来没有疼爱过臣子的妻子。尤其郭卿身为刑部尚书,乃朝中二品大员。只想一想,朕全身的血液就在沸腾!我们这是在背着夫人的丈夫,背着郭卿偷情吗?真是刺激啊!”

    甄氏苦劝道:“陛下,臣妾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请陛下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臣妾!”

    “怀孕了呀?朕答应你,朕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怜惜你一些。夫人啊,你如此天香国色,朕当然会怜惜你!朕在考虑,今日事后,你是常常进宫,我们继续偷情呢,还是你从了朕,做了朕的妃子算了。——你与郭卿虽然感情甚笃,可哪里又及的上做朕的嫔妃荣华富贵呢?”

    “啪!”萧宝焱的话,终止在甄氏转过身来,反手的一记耳光里!

    甄氏乃将门之女,有些武艺。性情本生泼辣。只是不想累及娘家和夫家,所以起初对萧宝焱百般劝谏容忍。见劝阻无果,和向来对昏君的厌恶,甄氏终于露出本性!

    “无耻昏君!”甄氏恨恨看着萧宝焱!

    甄氏习武之人的一耳光,生生将萧宝焱嘴角打出血来。萧宝焱平生第一次被人打,还是被个女人打,萧宝焱勾舌,舔食着唇角的鲜血。

    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萧宝焱原本掩藏在俊逸文秀的外表之下的暴虐因子,终于冲破了体表!

    ……

    萧宝焱这些年虽然声色犬马,但武功底子尚好,甄氏虽出身将门,却并非刻意钻研武功,哪里是萧宝焱的对手?

    宫室的地板上,甄氏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她衣衫残破不整,身体上满是被蹂躏的痕迹。她美丽的眼睛不见一丝生气,死鱼一般地睁着,望着屋顶。

    “你看,你若不反抗朕,待遇肯定要好一些!”萧宝焱盯着身下的甄氏道。

    了无生气地望着屋顶的甄氏,突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舌血喷出,溅了萧宝焱一身。

    萧宝焱阴鸷的目光盯着咬舌自尽的甄氏。

    ……

    “陛下?”宫室内的动静似乎停止了,陈大海在门外试探唤道。

    “进来吧。”萧宝焱道。

    陈大海进来宫室,萧宝焱吩咐道:“朕的衣服被染脏了,给朕拿套干净的衣服来!”

    “是,奴才这就打发人去!”显然习以为常,陈大海并没有惊疑和多看一眼地板上甄氏的尸体。

    倒是萧宝焱更衣后,看着地板上甄氏的尸体,惋叹道:“可惜了这样的如花娇颜啊!”萧宝焱欲离开宫室,脑中灵机一动,他的唇角嗪上邪异之笑,吩咐陈大海:“给朕找把锯子来吧。”

    陈大海望了眼萧宝焱又望了眼甄氏,饶是他,也忍不住微惊道:“陛下是要……”

    “快点!”萧宝焱兴奋嗜血地道。

    “是。”

    甄氏的脑袋被萧宝焱亲自锯下,萧宝焱以他换下的脏衣服,擦拭了下甄氏头颅脖子上的血迹,然后,将甄氏的头颅,塞进他龙袍宽大的袖子里。他俊逸文秀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神情,施施然地去赴宴了。

    ……

    检视完虞阀的内务已上午过半,浚息对望舒道:“今天腊月二十六,休沐闭朝。翠玉宫依例举行盛宴,以贺君臣同心协力,一年朝政的终结。我回京两日了,也该进宫露面了。”

    望舒起身,“我送叔父出门。”

    “走吧。”

    ……

    浚息的马车刚至宫墙下,还没走到宫门,两个侍卫抬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便迎面而来,从白布下的痕迹可分辨,白布下是具无头女尸。

    “真是晦气啊!”驾车的青崴皱眉道。

    “怎么了?”与浚息在马车里下棋的南宫赟问道,南宫赟撑开车窗,便见到了答案。

    浚息亦透过车窗,看着白布下的尸身。

    “侯爷!奴才该死!”乍然撞见南安侯,抬着尸体的两个侍卫自觉晦气冲撞了南安侯,骇的跪地,面如土色。

    “去吧。”浚息摈退抬着尸体的两个侍卫。

    “是。”两个侍卫如蒙大赦,抬着无头尸体,飞快跑走。

    南宫赟对浚息道:“这样类似的尸体,据说,一年来,每日都会从宫里出来。”回京这两日,浚息检视着虞阀的内务,南宫赟却是搜罗洞悉着京城的一切,事无巨细。

    “该你落子了。”浚息催促南宫赟。

    浚息望着棋盘,棋盘一片大好局势,浚息的幽深黑眸却闪过雪色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