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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两条路,要么进倾王府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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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闹想了想,说道:“我看到,有一个跟老爷爷穿一样衣服的大哥哥,帮老爷爷抽签。”

    杜秋连忙又问:“那这个大哥哥是不是在娘亲泡茶的时候,过来捣乱使坏了?”

    “嗯?”闹闹疑惑地皱起眉头,“他不是在边上伺侯娘亲吗?”

    “原来如此!”杜秋恍然,原来闹闹看到的,跟他瞳孔里显示出来的不一样。怪不得,那时候没有说红衣童子的事。

    那东西普通人看不到的,它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幻化成小太监的样子?

    是不是早就知道闹闹能看到它,不想多生事端,才作了伪装?

    这个红衣小童,跟今晚这个畸婴胎,是不是属于同一个主人?

    如果是,那它们的主人,肯定是不希望她赢得这场比赛。

    为此,那人在公主府使坏不说,还早先一步就侵入了东宫。

    若是让他或是她阴谋得逞,闹闹今晚魂魄被带走,那明天的比赛她就只能做逃兵,或是直接弃权认输了。

    好狠毒!为了争夺太子妃的名份,竟想要谋害她儿子的性命,还想将她儿子的魂魄养成鬼婴以供驱使。简直是……

    不可饶恕!

    倾王府

    夜,很深了。

    主殿倾书院中,寒气四溢,没有人敢靠近!

    独孤倾歌无力地靠坐着一株百年老桂花树,颓废地垂着脑袋。

    几缕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眉眼间。他双手搁膝,手背上血肉模糊,指骨外露。

    地上稀稀落落的几点干枯的褐色血渍证明,他在这里已经坐了不短的时间。

    远处的屋檐上,飞廉忧心忡忡地望着这边,对对面的子书说道:“你还不去给王爷送药,你看他手都伤成什么样子了?”

    “你怎么不去?”子书横了他一眼,“现在可是你当值的时间。”

    王爷一看就是为了太子妃的事心情不好,将太子妃转赐婚给太子的事是他提议的。这时候跑到王爷面前去摇晃,不等于直接告诉他,有什么气都朝自己来嘛!

    当他傻啊!

    飞廉恼火道:“王爷是在你当值是受伤的,是你一直拖着,才拖到了现在。”

    傍晚从长公主府回来,王爷就将自己关进了倾书院中,忽然疯了一样对着那棵老树的树干猛力捶打。有生以来第一次,失去了他未来帝王的镇定。

    那棵树的树干,都被他的两只拳头生生给打穿了。

    所以,他也不敢过去。

    虽然现在王爷已经没有发狂了,但现在这样的平静,更加骇人。

    他从没有见过情绪这样失控的王爷。

    子书心虚地缩了下脖子,知道飞廉同自己一样心虚。他当然不想去,但却也不敢不管。于是,提议道:“要不然,咱俩一起去?”

    飞廉瞪着眼睛,说道:“我不去,你还是自己去吧!”说完,不等子书反抗,接着又道:“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还是乖乖的送上门去,让王爷出了这顿气吧!咱们爷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那事是你提的,他若要怪你,这顿罚你跑不掉。但是同样的事情,爷

    绝不会罚第二次。你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早死早超生啊!子书摸着脖子,只觉得一阵寒风刮过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我,还不是为了替王爷分忧,才那样说的。”

    他当然知道飞廉说的有道理,这不,还是心虚嘛!飞廉说道:“王爷理智的时候,当然知道你是为他分忧。可是陷入感情迷障中的人,哪里来的理智可言?你拖吧!拖到杜小姐跟太子殿下成亲后,拖到王爷每每看到他们在一起就受刺激,拖到他求而不得的

    痛苦一次比一次深。到时候他会对你怎样……呵,自己想吧!”

    子书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硬着头皮拿了药瓶往倾书院而去。

    飞廉望着他被灯火拉得长长的影子,眼里浮起几许阴狠。

    为君者,理应无欲才刚。

    倘若动情,必会出现弱点。若是杜秋也喜欢王爷倒还罢了,否则,她就是红颜祸水。

    夜月师父说过,绊脚之石,必移除之。

    倘若阻止不了杜秋嫁给太子,那她……就去死吧!

    他们是绝不会让杜秋跟独孤永夜成亲的,所以并不存在王爷求而不得,受刺激一次比一次深的可能。杜秋的未来只有两条路,要么进倾王府,要么死。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告诉子书。

    当然,不说不是因为怀疑他的忠心,而是因为他不敬夜月师父,夜月师父不喜欢他。

    因此,这顿本可以逃过的惩罚,乖乖受着吧!

    躇踌的脚步,在倾书院院门前停住。子书深呼吸了一口气,豁出去般平稳的走到独孤倾歌身前五步远处,恭敬道:“王爷,属下给您送药……”

    “是你!”独孤倾歌猛然抬头,照着他的方向挥出一拳,声嘶力竭地喝骂道,“都怪你,你说你出的,那叫什么蠢主意?”

    子书被他刚劲的拳风扫中腹部,身子往后疾退了好几个大步,才踉跄着站稳。嘴角鲜血滑下去,都没敢去擦拭,匆忙跪下:“属下知罪,求王爷责罚!”

    “你……哼!你给本王跪在这里,没得命令不准起来。”独孤倾歌冷喝一声,站起来,大步进了内殿。

    他也想狠狠惩戒子书一翻发泄,却到底没法理直气壮,更不愿真的为此重惩一心为他的亲信寒了他们的心。

    没错,那件事是子书提出来的。可是,若自己不同意,他说了也是白说。

    可是他记得当时听了子书的提议,他虽心情复杂,但喜悦绝对比不满多。

    还记得当时为了成功促成她跟独孤永夜的婚事,他曾费了不少心思。

    所以怪谁呢!都是他自己犯的错。

    子书默默望着独孤倾歌夜色中,略显踉跄离去的背影,眼中显露出些许复杂。三殿下打了他一拳,看似下手重,但他知道他留手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是什么实力虽然他不全部知道,但多少能预估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