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伊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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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凌昊清空了自己的银行账户，买下了一架还不错的三角钢琴，然后乘着运送车，来到了墨翰市北边郊外的一处别墅，一个留着他最初回忆的地方。
将钢琴在一楼大厅里安放好后，负责搬运的员工也就此离去了。
别墅没几个房间，毕竟这栋别墅最初只住了两个人罢了。
“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吗？”澹台玉好奇的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
“带我看一下嘛！”澹台玉用撒娇的语气拉着他的胳膊。
“……行了行了，跟我来吧。”
凌昊先带着澹台玉来到了一楼的一间房内，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躺椅，一张床，一个书桌还有三架装满了书籍的书柜。
“这是……书房吗？”
“曾经是，后来是我的房间。”
澹台玉翻了几本书看了下，这里的书类型很多，廊括了许多方面，“你以前会看书啊？”
“哪可能啊！”凌昊撇撇嘴，“随便看了一些而已，这些主要是风珏在看。”
“原来风珏先生很喜欢看书啊？”
“嗯，不过这些书都是风音那家伙看过的。”
“这么多啊？”澹台玉吃了一惊。
“你以为呢，那家伙的智商可不是吃素的，基本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看一本就扔一本给风珏，这还是在她回墨翰市之后买的，以前据说更多。”
“真恐怖。”
看玩凌昊以前的房间&书房之后，凌昊又带着澹台玉来到了一楼的另一间卧室，风珏的卧房。
一张实木单人床，床上留着被褥，而且还保持着起床的痕迹，这是凌昊有意无意留下来的，或许他仍在期望着，曾经那个熟悉的身影会一如既往的打着哈欠回到这里，懒洋洋的笑着，说出那句熟悉的“困死了，我睡觉了”。
澹台玉转着小脑袋观察了很久，突然发觉似乎少了什么，她转过头，看到凌昊有些失神的看着床。澹台玉能领会到他在想些什么，温柔的说：“凌昊，风音不是说过了吗？对于风珏先生而言，死亡并不是坏事，我想她并不是在安慰你。”
“……”凌昊沉默了一会，突然哼了一声：“我需要那家伙安慰？烦不烦，走了，带你去看看那家伙的房间，然后就回去了。”
“好好~~”澹台玉语带宠溺的应着。
两人来到二楼，二楼有三个房间，一间风音的卧室，一间起居室，还有一间锁上的房间。
风音的房间才是最像是搬过家，屋里没有多余的物品，该带走的都带走了，起居室里该带走的也都带走了。
“那这间屋子里面是什么啊？还特地带锁了。”澹台玉好奇的问。
凌昊揉着下巴想了想，道：“算是……玩具吧，风音的玩具。”
“玩具？”澹台玉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她实在是难以想象以风音平时的性子，玩起玩具来是怎样一副“美妙”的场景。“没想到风音她也会玩玩具啊，是娃娃之类的吗？”
“娃娃？要是那种东西就好了！”凌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坏笑道：“她玩得可都是那种……成人的玩具哦！”
“成……成人玩具？”澹台玉脸一下就红了。
“你想什么呢？”恶作剧得逞，凌昊得意的笑着，“成年人玩的东西，简称成人玩具，你想什么了？给我说一下呗，想不到你看上去清纯，实际上心里……噗！”
“去死吧你！！！”
两人在别墅里又转了转，最后凌昊把澹台玉带到了别墅后面，一片宽阔的草地。
大概是附近地形的原因，草坪上的风很大，澹台玉用手扶着头发，感慨道：“这里的风好大啊！”
“这里是风珏骨灰所洒的地方，以前他很喜欢在这里睡觉。”说着，凌昊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所以，你也很喜欢这里？”澹台玉在他身边蹲下。
“还好吧，偶尔也会来这里躺一躺。”
“那我陪你吧。”澹台玉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闭着双眸，伸了个懒腰，“真的好舒服呢，躺在草地上吹着风，我算是明白风珏先生为什么会喜欢这里了。”
“……”凌昊转过头，澹台玉的脸就在他的眼前，一双美目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就像是两把小刷子，洁白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珍珠般的琼鼻，红润饱满的朱唇，还有随风飘逸的发丝，是如此的绝美，让他忍不住看呆了。
澹台玉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凌昊在直勾勾的盯着他，脸蛋一红，娇羞的问道：“你，你在看什么。”
凌昊猛地回过神，神色一窘，连忙闭上眼睛，“什么也没有，我困了，睡觉，别吵我！”
“……”澹台玉面色红润，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美美的笑意，她稍微挪了挪身体，让自己和凌昊凑得更近一点，面带幸福的闭上眼睛。
这下子，轮到凌昊心情忐忑难以睡去了。
——
大约七点多，吃的心满意足的血凝终于想起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姗姗来迟。
踏入酒吧，血凝将目光投向了吧台，上次她和无音喝酒的地方，不过，现在确实空无一人，整个酒吧里也没有太多的客人。
酒保看到血凝，他自然是还记得她的，笑着打招呼道：“鳞鬼小姐您好，你今天需要点什么吗？”
“没。”
酒保在这种地方工作，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弱，他猜道：“您是来找无音小姐的吗？她在里面呢。”
“真的吗？太好了！”血凝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毕竟无音没有理由每天都在。“那我就在这里等她吧。”
酒吧后台，风音正在陪荻鳞喝着酒，她端起酒杯，笑道：“玛格丽特，果然是最适合你的鸡尾酒。”
“你到底知道多少？”
“还蛮多的，不过这不重要，你女儿来了，不去见见她吗？”
荻鳞沉默不语。
“好吧，我想你也没有心情，那我就去找她了，你慢用。”
风音走出来，看到血凝正仰着小脑袋不停地张望着，不禁嗤嗤一笑，道：“鳞鬼小姐，你来了？”
“嗯。”血凝点点头，疑问道：“你知道我要来？”
“凌昊没有死，但是也受伤了，以他的身手来说，估计也就你能伤到他了，你来找我聊天？”
“你上次说过的，再次见面的时候你会告诉我更多东西，我现在有很多搞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想问你知不知道。”
无音走到她身边坐下，微笑道：“喝杯酒慢慢聊吧，玛格丽特？”
“谢谢。”
两杯鸡尾酒送上，酒保识相的走到一边，无音小抿了一口，道：“关于你的义父，你了解吗？”
“我……”血凝张着小嘴，欲言又止，摇摇头。“我本来以为我很了解他，但是现在……”
“过多的我就不说了，就讲一点你比较感兴趣的话题，你有一个义母，不过，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血凝摇摇头，“不知道，我问过义父，但是他不愿意告诉我。”
“你没想过在家里找一找有没有她的相片吗？”
血凝笑了笑，“其实有过啦，我趁着义父出门的时候找过，可是完全没有一点义母的东西。”
“很简单，你的义母并没有任何留下的东西，只有回忆罢了，如果要说有什么遗留的，那就是你了。”无音指了指血凝，准确的说，是指在她的脸上。
“我？”血凝愣了愣，突然喊道：“难道你说的是书里那种……义母其实是我的亲生母亲？额，不对，我小时候被我妈妈抛弃了的。”
“哈哈！”无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掐了掐血凝的脸，笑着说道：“你真可爱，要不是我已经有了亲爱的，我一定会迷上你的。”
“额……”
“我就不卖关子了，简单来说，就是你的脸，你其实见过苏菲，因为你的脸和苏菲长得一模一样。”
“我的脸……和义母的脸长得一样？”血凝惊呆了，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你是在十几年前被他收养的，那时候的亚拉斯满目疮痍，到处都有失去了家的孩子，荻鳞不是一个善心泛滥的人，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清楚，他只收养了你一个而已，原因，当然就是他在你的脸上看到了苏菲的影子。”
“原来是这样……”
无音歪歪脑袋，饶有兴趣的问道：“知道了真相后，你会对你的义父有所改观吗？”
“不……”血凝摇摇头，表情没有变化，带着一抹微笑，“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
“嘻嘻，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我考虑开个后宫神马的。”无音低声嘟囔着。
“无音，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无音满脸神秘的笑意，“看来你似乎很感兴趣呢，那么就再说说下一个吧，你应该很好奇你义父为什么要报仇吧？”
“嗯，你知道原因？”
“当然！这个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
“我？”血凝糊涂了，自己和其它三位隐鬼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和自己有关？
“我想荻鳞并没有告诉你你义母的死因吧，实际上，杀死苏菲的凶手正是风珏！同时，澹台尘隐和霓湘也在场，那是在二十五年前……”无音讲述着和之前风音所说的完全一样的故事，那个荻鳞与苏菲被战争残忍分开的故事。
详细讲述完后，无音饶有兴趣的问道：“这就是你义父义母相识相知，最后天人两隔的过程，有什么感想吗？”
“这……按你这么说，风珏伯父完全是为了父亲才那么做的，为什么父亲还要找他报仇呢？”
“当年他可不知道这个事实，对于他而言，风珏是杀死了他爱人的凶手，虽然是情非得已，但是苏菲死在风珏手上也是事实。而且，风珏还执意要解散在苏菲死后、对荻鳞最为重要的隐鬼小队，而澹台尘隐和霓湘也同意了，对于荻鳞而言，他们三人是背板者，背叛了隐鬼的骄傲。”
“你义父对于隐鬼的执着是很强的，哪怕是他后来成为杀手之后所取的外号也是由他的名字和隐鬼所构成的。本来，时间会冲淡一切，当初的事虽然的确是让荻鳞和其余三人决裂，但是也不至于发展到反目成仇的地步，但是由于你的出现，却让他无法淡去那一段噩梦，在你一天天长大，从一个与苏菲相似的孩子成长为另一个苏菲，这份发酵的怨念最终让他做出了五年前那个疯狂的决定。”
“原来真的是因为我……”
无音笑道：“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也不需要太过在意，一个人随时间的改变所受到的影响因素非常多的。换个话题吧，凌昊有问过你是谁告诉你他的住址吗？”
“没有，他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了，你和凌昊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敌人吗？”
无音嘴角一勾，笑问道：“怎么，现在和他站一边了，怕我害他。”
“……我不知道啦，凌昊他对我很好的，我又感觉你非常厉害，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放心，我和他算是朋友吧，虽然说关系不怎么亲密就是了，然后另一个关系的话，我和他是情敌。”无音眯着眼睛笑着。
“情敌？”血凝愣了愣，“可是，他是男的，你是女的啊？”
“那可不妨碍哦！我正和他在争夺小玉的芳心哦！”
血凝惊讶的问道：“小玉？澹台玉吗？”
“没错。其实呢，我了解他的实力，所以也不担心他会被你所杀，所以就把他的地址告诉你了，因为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公平竞争的。”说到这，无音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虽然说，我其实还是有点期待他会死在你手上呢。”
“……”
“好了，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血凝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便点头道：“好，谢谢你，无音。”
无音叮嘱道：“没事，对了，既然凌昊也没事，那就别把我的事情抖出来哦，那会让我在小玉心中的印象分降低的。”
“好的。”
血凝离开后，无音回到了后台，对正在喝酒的荻鳞笑道：“真是抱歉，荻鳞先生，让你久等了。”
荻鳞放下酒杯站起来，淡淡道：“没什么，无音，谢谢你的招待。”
“要走了吗？”
“嗯。”
下午，凌昊清空了自己的银行账户，买下了一架还不错的三角钢琴，然后乘着运送车，来到了墨翰市北边郊外的一处别墅，一个留着他最初回忆的地方。
将钢琴在一楼大厅里安放好后，负责搬运的员工也就此离去了。
别墅没几个房间，毕竟这栋别墅最初只住了两个人罢了。
“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吗？”澹台玉好奇的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
“带我看一下嘛！”澹台玉用撒娇的语气拉着他的胳膊。
“……行了行了，跟我来吧。”
凌昊先带着澹台玉来到了一楼的一间房内，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躺椅，一张床，一个书桌还有三架装满了书籍的书柜。
“这是……书房吗？”
“曾经是，后来是我的房间。”
澹台玉翻了几本书看了下，这里的书类型很多，廊括了许多方面，“你以前会看书啊？”
“哪可能啊！”凌昊撇撇嘴，“随便看了一些而已，这些主要是风珏在看。”
“原来风珏先生很喜欢看书啊？”
“嗯，不过这些书都是风音那家伙看过的。”
“这么多啊？”澹台玉吃了一惊。
“你以为呢，那家伙的智商可不是吃素的，基本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看一本就扔一本给风珏，这还是在她回墨翰市之后买的，以前据说更多。”
“真恐怖。”
看玩凌昊以前的房间&书房之后，凌昊又带着澹台玉来到了一楼的另一间卧室，风珏的卧房。
一张实木单人床，床上留着被褥，而且还保持着起床的痕迹，这是凌昊有意无意留下来的，或许他仍在期望着，曾经那个熟悉的身影会一如既往的打着哈欠回到这里，懒洋洋的笑着，说出那句熟悉的“困死了，我睡觉了”。
澹台玉转着小脑袋观察了很久，突然发觉似乎少了什么，她转过头，看到凌昊有些失神的看着床。澹台玉能领会到他在想些什么，温柔的说：“凌昊，风音不是说过了吗？对于风珏先生而言，死亡并不是坏事，我想她并不是在安慰你。”
“……”凌昊沉默了一会，突然哼了一声：“我需要那家伙安慰？烦不烦，走了，带你去看看那家伙的房间，然后就回去了。”
“好好~~”澹台玉语带宠溺的应着。
两人来到二楼，二楼有三个房间，一间风音的卧室，一间起居室，还有一间锁上的房间。
风音的房间才是最像是搬过家，屋里没有多余的物品，该带走的都带走了，起居室里该带走的也都带走了。
“那这间屋子里面是什么啊？还特地带锁了。”澹台玉好奇的问。
凌昊揉着下巴想了想，道：“算是……玩具吧，风音的玩具。”
“玩具？”澹台玉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她实在是难以想象以风音平时的性子，玩起玩具来是怎样一副“美妙”的场景。“没想到风音她也会玩玩具啊，是娃娃之类的吗？”
“娃娃？要是那种东西就好了！”凌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坏笑道：“她玩得可都是那种……成人的玩具哦！”
“成……成人玩具？”澹台玉脸一下就红了。
“你想什么呢？”恶作剧得逞，凌昊得意的笑着，“成年人玩的东西，简称成人玩具，你想什么了？给我说一下呗，想不到你看上去清纯，实际上心里……噗！”
“去死吧你！！！”
两人在别墅里又转了转，最后凌昊把澹台玉带到了别墅后面，一片宽阔的草地。
大概是附近地形的原因，草坪上的风很大，澹台玉用手扶着头发，感慨道：“这里的风好大啊！”
“这里是风珏骨灰所洒的地方，以前他很喜欢在这里睡觉。”说着，凌昊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所以，你也很喜欢这里？”澹台玉在他身边蹲下。
“还好吧，偶尔也会来这里躺一躺。”
“那我陪你吧。”澹台玉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闭着双眸，伸了个懒腰，“真的好舒服呢，躺在草地上吹着风，我算是明白风珏先生为什么会喜欢这里了。”
“……”凌昊转过头，澹台玉的脸就在他的眼前，一双美目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就像是两把小刷子，洁白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珍珠般的琼鼻，红润饱满的朱唇，还有随风飘逸的发丝，是如此的绝美，让他忍不住看呆了。
澹台玉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凌昊在直勾勾的盯着他，脸蛋一红，娇羞的问道：“你，你在看什么。”
凌昊猛地回过神，神色一窘，连忙闭上眼睛，“什么也没有，我困了，睡觉，别吵我！”
“……”澹台玉面色红润，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美美的笑意，她稍微挪了挪身体，让自己和凌昊凑得更近一点，面带幸福的闭上眼睛。
这下子，轮到凌昊心情忐忑难以睡去了。
——
大约七点多，吃的心满意足的血凝终于想起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姗姗来迟。
踏入酒吧，血凝将目光投向了吧台，上次她和无音喝酒的地方，不过，现在确实空无一人，整个酒吧里也没有太多的客人。
酒保看到血凝，他自然是还记得她的，笑着打招呼道：“鳞鬼小姐您好，你今天需要点什么吗？”
“没。”
酒保在这种地方工作，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弱，他猜道：“您是来找无音小姐的吗？她在里面呢。”
“真的吗？太好了！”血凝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毕竟无音没有理由每天都在。“那我就在这里等她吧。”
酒吧后台，风音正在陪荻鳞喝着酒，她端起酒杯，笑道：“玛格丽特，果然是最适合你的鸡尾酒。”
“你到底知道多少？”
“还蛮多的，不过这不重要，你女儿来了，不去见见她吗？”
荻鳞沉默不语。
“好吧，我想你也没有心情，那我就去找她了，你慢用。”
风音走出来，看到血凝正仰着小脑袋不停地张望着，不禁嗤嗤一笑，道：“鳞鬼小姐，你来了？”
“嗯。”血凝点点头，疑问道：“你知道我要来？”
“凌昊没有死，但是也受伤了，以他的身手来说，估计也就你能伤到他了，你来找我聊天？”
“你上次说过的，再次见面的时候你会告诉我更多东西，我现在有很多搞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想问你知不知道。”
无音走到她身边坐下，微笑道：“喝杯酒慢慢聊吧，玛格丽特？”
“谢谢。”
两杯鸡尾酒送上，酒保识相的走到一边，无音小抿了一口，道：“关于你的义父，你了解吗？”
“我……”血凝张着小嘴，欲言又止，摇摇头。“我本来以为我很了解他，但是现在……”
“过多的我就不说了，就讲一点你比较感兴趣的话题，你有一个义母，不过，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血凝摇摇头，“不知道，我问过义父，但是他不愿意告诉我。”
“你没想过在家里找一找有没有她的相片吗？”
血凝笑了笑，“其实有过啦，我趁着义父出门的时候找过，可是完全没有一点义母的东西。”
“很简单，你的义母并没有任何留下的东西，只有回忆罢了，如果要说有什么遗留的，那就是你了。”无音指了指血凝，准确的说，是指在她的脸上。
“我？”血凝愣了愣，突然喊道：“难道你说的是书里那种……义母其实是我的亲生母亲？额，不对，我小时候被我妈妈抛弃了的。”
“哈哈！”无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掐了掐血凝的脸，笑着说道：“你真可爱，要不是我已经有了亲爱的，我一定会迷上你的。”
“额……”
“我就不卖关子了，简单来说，就是你的脸，你其实见过苏菲，因为你的脸和苏菲长得一模一样。”
“我的脸……和义母的脸长得一样？”血凝惊呆了，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你是在十几年前被他收养的，那时候的亚拉斯满目疮痍，到处都有失去了家的孩子，荻鳞不是一个善心泛滥的人，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清楚，他只收养了你一个而已，原因，当然就是他在你的脸上看到了苏菲的影子。”
“原来是这样……”
无音歪歪脑袋，饶有兴趣的问道：“知道了真相后，你会对你的义父有所改观吗？”
“不……”血凝摇摇头，表情没有变化，带着一抹微笑，“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
“嘻嘻，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我考虑开个后宫神马的。”无音低声嘟囔着。
“无音，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无音满脸神秘的笑意，“看来你似乎很感兴趣呢，那么就再说说下一个吧，你应该很好奇你义父为什么要报仇吧？”
“嗯，你知道原因？”
“当然！这个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
“我？”血凝糊涂了，自己和其它三位隐鬼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和自己有关？
“我想荻鳞并没有告诉你你义母的死因吧，实际上，杀死苏菲的凶手正是风珏！同时，澹台尘隐和霓湘也在场，那是在二十五年前……”无音讲述着和之前风音所说的完全一样的故事，那个荻鳞与苏菲被战争残忍分开的故事。
详细讲述完后，无音饶有兴趣的问道：“这就是你义父义母相识相知，最后天人两隔的过程，有什么感想吗？”
“这……按你这么说，风珏伯父完全是为了父亲才那么做的，为什么父亲还要找他报仇呢？”
“当年他可不知道这个事实，对于他而言，风珏是杀死了他爱人的凶手，虽然是情非得已，但是苏菲死在风珏手上也是事实。而且，风珏还执意要解散在苏菲死后、对荻鳞最为重要的隐鬼小队，而澹台尘隐和霓湘也同意了，对于荻鳞而言，他们三人是背板者，背叛了隐鬼的骄傲。”
“你义父对于隐鬼的执着是很强的，哪怕是他后来成为杀手之后所取的外号也是由他的名字和隐鬼所构成的。本来，时间会冲淡一切，当初的事虽然的确是让荻鳞和其余三人决裂，但是也不至于发展到反目成仇的地步，但是由于你的出现，却让他无法淡去那一段噩梦，在你一天天长大，从一个与苏菲相似的孩子成长为另一个苏菲，这份发酵的怨念最终让他做出了五年前那个疯狂的决定。”
“原来真的是因为我……”
无音笑道：“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也不需要太过在意，一个人随时间的改变所受到的影响因素非常多的。换个话题吧，凌昊有问过你是谁告诉你他的住址吗？”
“没有，他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了，你和凌昊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敌人吗？”
无音嘴角一勾，笑问道：“怎么，现在和他站一边了，怕我害他。”
“……我不知道啦，凌昊他对我很好的，我又感觉你非常厉害，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放心，我和他算是朋友吧，虽然说关系不怎么亲密就是了，然后另一个关系的话，我和他是情敌。”无音眯着眼睛笑着。
“情敌？”血凝愣了愣，“可是，他是男的，你是女的啊？”
“那可不妨碍哦！我正和他在争夺小玉的芳心哦！”
血凝惊讶的问道：“小玉？澹台玉吗？”
“没错。其实呢，我了解他的实力，所以也不担心他会被你所杀，所以就把他的地址告诉你了，因为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公平竞争的。”说到这，无音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虽然说，我其实还是有点期待他会死在你手上呢。”
“……”
“好了，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血凝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便点头道：“好，谢谢你，无音。”
无音叮嘱道：“没事，对了，既然凌昊也没事，那就别把我的事情抖出来哦，那会让我在小玉心中的印象分降低的。”
“好的。”
血凝离开后，无音回到了后台，对正在喝酒的荻鳞笑道：“真是抱歉，荻鳞先生，让你久等了。”
荻鳞放下酒杯站起来，淡淡道：“没什么，无音，谢谢你的招待。”
“要走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