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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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不禁生疑。据说这灵宝教授是玉清院长最为中意的弟子之一。先不说本事如何,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还是有意为之?而且广成子作为带队的团长,怎么也不置一词,就这么任由他胡说?

    多宝教授沉吟片刻,回道:“灵宝师弟,十分不巧啊!这金丹桃王乃师尊心爱之物。师尊一月前外出云游,担心我等看护不周。故此将桃林区域封印,从外界无法进入。”

    “本座虽能强行从外打开此封印,但总须师尊首肯。若师兄弟们迫切想见此宝树,为兄即向师尊传音请示。相信师尊不会不答应。”

    “或者,师弟也可以请示玉清院长。若玉清院长有所指示,为兄亦当遵照执行。”

    哇噻,我不由得开始打心底里佩服多宝教授,真是个老狐狸。不过若是灵宝教授不知趣,一根筋要看呢?

    还好,灵宝教授眯缝着眼睛看着多宝教授,说道:“怎么好麻烦院长师尊呢?小弟也是偶然想到,不看也罢。”

    这时金灵圣母插言道:“若几位师兄师弟此行的目的,就为一睹我金丹桃王树的真颜。岂不是让他们白跑了一趟?师兄还是请示师尊,让他们一见吧!”

    嘿!还真有怕事儿不大的。

    “吁!”广成子这回终于说话了,“金灵师妹,我等此来,岂会专为看几棵桃树。灵宝师弟不过因径灵大赛的话题而一时兴起罢了。”随后便把话题扯往别处。

    多宝教授命令上餐。一群侍女纷纷将素宴摆上桌案。同时,所有殿门大开,由五色服饰组成的学员仪仗队分批进殿演武助兴。洪欣、窦婉也离席参与其中。

    表演结束,大家纷纷鼓掌。

    多宝问道:“广成子师兄,可否也让门下高徒展示一下技艺?”

    广成子欣然应允。道行教授一挥手,除殷娇公主之外,韩毒龙、薛恶虎领着其余玉虚弟子离席集体进行了一场剑术表演。

    多宝教授望向我,“哪吒,你可是灵动大赛的冠军。可否当着大家的面表演一下灵动之术?”

    “多宝师伯,”我起身回答,“各位师伯师叔在此,哪吒本当全力表演。只是灵动之术需穿相应的表演服装。而哪吒身穿礼服,却不好做过度的肢体动作。”

    “此事无妨,”云霄插言,“哪吒,你就多表演些法宝操控就可以了。不必做那些翻转跳跃的动作。”

    “是!”我离席进入场中,抛出金圈红绫。云霄则向我抛出一个七彩珠,让我操控三件法宝在空中舞动。与此同时,洪欣和窦婉也分别持擒仙索和双棒加入一起助兴。

    因为没有太多的肢体动作,再加上我们三人谁也没有竭尽全力。只能说整场表演反响平平。

    回归席位,我也无心关注他人的评论,抓起案上的水果就开吃。

    这时道行教授开言:“这灵动之术,我以前只是听首座师兄和太乙师兄说起,却从未亲见。今日亲眼所见三位师侄的表演,果然不错。但不知此灵动之术是只可观赏之用,还是亦可实战?”

    这边金灵圣母微微一笑,“灵动之术本院只有部分师生研习,其实战效果若何,我等亦不知晓。不防请韩、薛二位高徒出马,与我方洪欣、窦婉对战一番。即可知灵动之术有无实用之处。”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秦完说道,“灵动之术本以表演为重,对战次之。且韩、薛二位师侄入玉虚内院多年。而洪欣、窦婉皆系我金鳌别院外门弟子,不久前刚刚进入碧游内院。且身为女子,怎可能是韩、薛二位师侄的对手?”

    “这个……”道行教授刚欲搭话,一直未吱声的云霄却插言说道:“秦兄多虑了。韩、薛二位师侄既知两位师妹刚刚入内院不久,出手必将相让。而洪欣、窦婉二人所操法宝,亦不会伤人。仅仅切磋一下技艺又有何妨?”

    广成子闻听说道:“既然如此,道行师弟,那就让韩毒龙、薛恶虎二位师侄下场与二位小师妹切磋一下。切记万不可伤了二位小师妹。剑不可出鞘。”

    既然广成子已经发话,道行教授也没有再说什么,让韩毒龙先行出场。这边秦完叮嘱两句,也让洪欣出场。

    韩毒龙手持未出鞘的宝剑,洪欣操控擒仙索。对阵很快就呈现一边倒的形势。这韩毒龙本来法力剑术平平,又受制于广成子不许拔剑的命令,处处掣肘。很快便被洪欣的擒仙索缠住胳膊,主动告负。

    薛恶虎和窦婉随后出场。窦婉在法宝操控之上仍显稚嫩。且双棒与薛恶虎的剑鞘相击,并无优势。最终被薛恶虎将双棒磕出场外告负。

    双方退场之后,金灵圣母说道:“看来这灵动之术还是很有些用处的。道行师弟以为如何?”

    道行教授微微一笑,点头称是。这时秦完说道:“本座听说殷娇公主亦曾研习灵动之术,且技艺远在洪欣、窦婉之上,可否也展示一二呢?”

    殷娇闻听,眼睛直视秦完。“秦老师,学生确实曾研习灵动之术。但其并非从玉虚门下所学。只是当做额外的消遣娱乐罢了。既然未能取得去年的灵动大赛冠军,学生也就放弃了继续研习的想法。转而随师傅专心于剑法。如果贵院弟子有意切磋剑术,在下倒是愿意奉陪。”

    这时乌云言道:“公主金枝玉叶,怎好轻言对战?要知道刀剑无眼,对战之中若有闪失。我等今后如何进入大商之地?”

    殷娇回道:“乌云师叔此言差矣。殷娇拜师学艺,所虑将来报效国家,以为大商开疆扩土,上阵杀敌之用。并非专为消遣娱乐。演习之中若有所失,也是天命使然,岂能怪到诸位同门身上?”

    “既然公主话已至此,”多宝说道,“那么,本院之中,自有弟子可以奉陪。”

    他回头转向身后端坐的火灵圣母,“火灵,现内院之中,可有人适合于与公主切磋?”

    火灵圣母答道:“乌云师叔的弟子余德,火灵的弟子胡雷,余元师弟的弟子余化现在均在院中。均可陪公主一战。”

    “不妥,”金灵圣母说道,“此三位均为我碧游分院三四代弟子中的翘楚,皆已出师多年,而公主数月前刚刚进入玉虚内院。互相比试,显然有失公允。”

    “我也认为不妥。”殷娇应声回道,“胡雷、余化虽然法力高强,但皆为四代弟子。且余德、胡雷、余化皆为我大商战将。畏于父王威势,恐难以全力以赴。”

    “那倒是有一人合适。”火灵说道,“哪吒师妹既然敢在灵动大赛中战胜公主,必然不畏于寿王权势。哪吒师妹既为玉虚门人,亦为碧游内院学员。现师从于云霄师叔,亦为三代弟子,或可与公主一战。”

    吓!到底弄到我这里来了。

    殷娇闻听,脸上浮过一丝笑意,第一次正眼瞧我。“哪吒妹妹,可愿意与我一战?”

    我当然不愿意。于是答道:“公主姐姐,恕妹妹难以从命。若在玉虚宫内,我尚要请示师傅,方可与同门切磋。今日哪吒特意身穿礼服前来,就是顾及身兼两院学员身份,岂敢妄动?”

    殷娇意味深长地一笑,“哪吒妹妹说得好。我也认为不妥。”

    “那公主想向我院谁来挑战呢?”火灵问道。

    殷娇笑了,“殷娇身为玉虚首座门下嫡传弟子,自然是要向碧游宫首座多宝教授门下的大弟子,也就是您,火灵师姐挑战!”

    “向我?”火灵笑道,“你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