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CD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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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多山少马,原本骑兵就不多,再加上其最精锐的七万兵将在李晟军的打击下死的死,投降的投降,等到赵云的骑兵在CD之下纵横的时候,CD的守兵几乎都是在涪水之战后才被刘璋征召入军不到一个月的新兵,其本身就是没有经过多少训练的,连武器拿在手上都有些颤抖,更别说给他们战马训练他们成为骑兵了。CD没有骑兵,这就是赵云所部到达CD时候的情形。因为没有骑兵,刘璋显然缺乏赵云所部的能力。在赵云这路人马不断的纵横之下,刘璋只能选择退避。虽然他也下达了命令,让城外还存在的探子回到城内来,但赵云所部的强势已经深入每一个人的心中,没有人愿意出城去传递这个命令,导致着命令从刘璋的口中出来就没有了下文。刘璋只能继续在城上看着,赵云五千骑的烟尘,看着他把自己在城外的探子一个个揪出来,当着自己的面一一处死。这,无疑是赵云在向刘璋示威,而刘璋只能强自忍耐着。如此枯守于城中忍耐了两天,异常郁闷的感觉,让刘璋最终无法忍受的爆发出来。“我们必须出城迎敌,必须想办法拿这些该死的骑兵给消灭了。若是继续让他们在这城外嚣张下去,我可受不了。”“可……可是主公……我们没有骑兵啊。”刘璋的手下们无可奈何的请求道:“没有骑兵,我们拿什么去对付赵云?”“没有骑兵那就给我用步兵放上去。”刘璋怒急了,右手紧紧的握住左腰间的剑柄,做出一副要拔剑而起的模样,气势汹汹的瞪视着自己手下的那一群人。眼见他们都一个个都低下头去,不敢与自己对视了,便直接点了将:“那个刘晙、马汉,我看就由你们领兵出战吧。我派给你们两万兵马,这可是远远高于赵云的兵力哦。若是你们这样也打不赢,我看你们就干脆在外面抹脖子算了,我是不想再见到你们败逃回来的。”刘璋冷冷的说道,却是给他们直接来了这么一条死命令。“咋办?主公这是要我们死战哪。虽然拨给我们两万人马,可看着这些两万新兵的素质,只怕谁也不会认为他们真能起到两万兵的作用吧。”对于这一点刘晙、马汉都很明白,但是他们有什么办法哪,只要他们还是忠于刘璋的,那么他们就要按照刘璋的命令去做。满怀的凄凉在他们的胸中滋生者,他们跪下身子向刘璋结结实实的叩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转头离去。众人都望着这个平日里并不出名的将军离去的声音,都感觉到了从他们身上透发出来的那种苍凉而悲壮的味道。“或许,他们都明白,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战了吧。”大臣们心中都这样认为。对于他们的悲壮,刘璋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在把这两个人派出去之后不久,刘璋便叫嚣着要去看自家士兵大破赵云骑兵的场景了。对于不知兵的刘璋来说,所谓战力的多寡,不过是士兵数量的比较罢了,他怎么也不认为自己的两万士兵有可能打不过赵云那区区五千的骑兵。“走吧!到城头上去。”刘璋如此说道,却是浩浩荡荡的带了一帮人走了。此刻,赵云和刘晙、马汉两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双方在城下列阵,互相隔了三百丈的距离。赵云将自己骑兵队摆成了锋矢阵,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模样,而刘晙、马汉则是把自己的队伍圈成了一圈列了一个绝对属于防守的方圆阵。尽管他们是出城迎战的,但他们却没有多少进攻的**,他们只想守,维持着这么一个不赢不输的结果就好了。不得不说,益州的这群新兵的素质实在是差到极点。人家对面赵云的阵型都已经立在那儿好一会了,他们这边的这群新兵依旧乱哄哄的排列着队形,犹自没有站好自己的位置。如此差劲的士兵,出现在敌人的面前,而敌人的表现犹自比自己高了许多,这让统兵的两位将军在羞红了脸的同时,对自己这边的取胜不报任何希望了。此刻,他们对赵云无疑是有些感激的。因为赵云并没有乘他们整顿队形的时候来攻击自己。虽然他们并不清楚赵云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赵云这样做的结果是给自己留了些许情面却是事实。对于,这个情面,他们心中已然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战斗,用自己的热血来战斗,让赵云他们也看看,益州人是没有孬种的——一定要死战到底,这就是他们的想法。方圆阵总算是在赵云列好锋矢阵之后半个时辰之内站好了,虽然真正运作起来肯定还有什么问题存在,但至少在表面上看去还是有些气势的。随着这一阵势的立好,刘晙和马汉,两个总算是松下一口气来,他们立于阵中,在左右亲卫的拱护之下上了高高架起的战车楼台,在扫了扫自己的阵型,又看了看对面早已等候自己多时的赵云所部之后,他们微微的一颌首,终于下令下方的鼓手,敲起了开始作战的咚咚鼓声。他们总算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这样的军队?”听着对方好不容易响起的争战之鼓,赵云嘲讽的笑容在脸上清晰可见的浮起。现在益州军究竟有多少战力,他总算是从他们眼下的布阵中看出了。他之所以给对方以布阵的时间,让对方从容的布好阵型,就在于他看穿了对方虚弱的本质。他想通过自己的举动告诉对方,即使让你们布好阵,你们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只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而已。赵云的队伍是一支单纯的骑兵,自然也就没有带什么军鼓之类的累赘之物。故而,当期待已久的益州军战鼓擂起之后,赵云用来发布命令的,便是他自己呐喊了:“雷!”他吼道,宏亮的嗓门对于他身边的战士们来说是那样的清晰,即使从对面敌阵之中传来的鼓声也不能将之掩盖。在这样呐喊之声下,五千虎贲之骑,也是毫不示弱的扯开了他们嗓门应和着自己的主将:“雷!雷!”他们齐声大呼道。响亮的呐喊一时间如海啸般响起,疯狂的压倒了益州军的鼓点,让那孱弱的鼓声,在这呼啸之中变得隐约莫名起来。“雷动!”赵云再一次的呐喊,这已是进攻的讯号了。谁他他手中那杆亮丽的银枪朝前一挥,一马当先的冲刺出去,这支齐声呼喊着“雷”字的骑兵顿时动了起来。他们没有附和“雷动”的吼声,但他们却用自己的行为把雷动这两个字诠释的无比完美。战马已经撒开了蹄子,呐喊的士兵也齐刷刷的闭上了自己眼睛,他们的精神专注起来,两眼通红的只盯着自己面前的敌阵。天地将事物,仿佛在一瞬间在他们的眼中变得虚幻起来,只有对面的敌人依旧清晰可见。两百丈、一百丈,五十丈,骑兵的马蹄重重的践踏在大地上的声音,随着赵云这一票骑兵的飞速接近变得越发响亮起来。“真是震耳欲聋啊。”刘晙和马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和恐惧。他们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当下就从高台上下去,乘上了自己的坐骑,快要接战了,他们也知道自己军队的素质和对方相比到底有很大的差距。面对扑来的赵云骑兵,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害怕,更何况,那些刚刚入伍没多久新兵呢?没办法,他们只能试图通过自己的武勇,通过自己的身先士卒,来带动全军的士气,让他们迎战赵云军的进攻了。因为将军都表现得这样了,看着赵云骑兵的冲刺而心存恐惧的益州军新兵们总算没有在对方的骑兵还没有杀来之前就逃跑。他们抖着手中的长枪,踌躇的站在原地和高速奔来的赵云军撞在了一起。“骑兵好可怕啊!”一名年纪大约只有十四五岁,脸上犹自带着稚气益州兵在面对冲锋而来的骑兵之时,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抬高了手中的长枪。他无疑还是有几分聪慧的,在这个紧张的时候,他手中的长枪居然还不曾被遗忘的摆出一个架挡的样式。但,这个架势无疑是摆的太早了些——在他摆好了这架势的时候,冲在队伍最前面的骑兵赵云离他至少还有三丈的距离。三丈的距离,对骑兵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也许一般的骑兵在这样高速之中还很难在这样的距离上反应过来罢,可那小兵所面对的赵云是何人呢?能一口气挥出三十六道带着残影的刺枪的他,怎么可能在这样距离上没有反应呢。他想当然的调整了自己手中长枪的角度,灵巧的从他的身侧冲过去,一手磕飞了他手中的长枪,顺带着用枪刃划破了他的咽喉。小兵带着生存的依恋,痛苦的按着自己喉咙倒下。他临死的时候究竟想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赵云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感慨,他连看也不看那小兵的尸体一眼,便纵马冲进了敌阵,而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战骑,更是把那小兵的尸体践踏成了一堆肉酱。杀,与被杀,这在战场上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无论你是老人也好,小孩也罢,只要你拿了兵器出现在战场上,那你就绝对是作为一名士兵存在的。作为这样的存在,没有人会替你的死而悲哀,因为不是你杀人就是别人杀你,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战场不需要也不能有怜悯的出现,无论是谁,哪怕你在善良,再这儿也必须硬起自己的心肠。赵云无疑在身为一员勇将的同时,也是一员仁将,但即使他这样的仁将也是把仁慈放在战后,在战场上,他的勇,他的猛,才是最重要的。和所有的将军一样,赵云在战场上带给敌人的是死亡,是毁灭。骑兵迅速的挺进着。益州军的阵势虽然是正儿八经的防御阵势,但全然以新兵组织起来的防御阵势,却像是一块有木屑粘起来的劣质薄盾一般,根本就无法抵御赵云骑兵这这锋利铁矛的直刺。方圆阵的一点崩溃了,在赵云的突击之下。这一点的崩溃,带动了他们周围一块的崩溃,随着越来越多骑兵的涌入,这崩溃在不断的扩散着很快就引起了方圆阵这前半个圆形的崩溃,并波及到了后阵。当站立在后边的人们看到自己的前方有这数也数不清的人纷至沓来的时候,原本心中便十分不安的他们便也轰然向后退去,转身而逃了。方圆阵,终于崩溃,在赵云的骑兵突入其中三分之一的时候,整个阵型,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没有再战下去的意志。恐惧就像是瘟疫一样传染的飞快,许多人甚至还没看到赵云所带领之骑兵的身影,便疯狂的后逃,一边逃,口中还一边叨念着:“莫要杀我,莫要杀我。”“完了……一切居然完得这么快?”这是刘晙和马汉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他们或许估计到了自己最终将会在这场战斗中灭亡的结局,却始终没有想过这结局来得居然是如此之快。“怎么办?”这个时候在这个问题上,刘晙和马汉做出了不一样的决定。刘晙已是心灰意冷了。他知道这儿就是自己的亡地,便二话不错的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轻轻的用自己的剑锋抹上了自己的脖子。他是不愿意让别人来收取自己性命的。而马汉则是不同。刘晙抹脖子的时候马汉来不及也没心情去阻止他,此刻马汉汇集起了还能听自己命令的十几骑亲卫和数百步兵,领着他们直接往前,迎着赵云冲来的方向杀去。因为全军的溃败已经形成,首先挡在他们这一群人面前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的溃兵。对于这些人,马汉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下达了诛杀令。一个又一个的益州士兵倒下了。在马汉冷血的诛杀和赵云疯狂的突击之下,两者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的缩短。很快,两者之间并没有其他溃兵的存在了。赵云看到马汉犹如死灰一般暗灭平静的脸,而马汉也看到了那浑身上下沾染的点点血渍看上犹如杀神一般恐怖的赵云。没有多余的话语,甚至没有通名报信,赵云和马汉便已互相接近的厮杀在了一起。这并不是赵云的疏忽,也不是他故意无视马汉,而是他从马汉的眼中看到滔天战意,看到决绝的死志。赵云明白,即使自己开口询问马汉,马汉也是不会说一句话的,因为在他的心中此刻只剩下的也就“战!”这么一个字而已。无可否认单以武艺而言马汉是绝对比不上赵云的。但此刻的马汉却是给赵云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马汉——因为他不要命了。所谓“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虽然在绝对的武力优势上,即使马汉不要命,赵云也不会怕他,但他通过自己这不要命的行为在赵云的枪下愣是支撑了一会却是事实。当然,这样的支撑并没有很久。毕竟两者之间的武力实在差的太多了。不到二十合,赵云就把马汉给刺于马下,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随着马汉的阵亡,被马汉组织起来的这支突击队,也覆灭了:跟随马汉已久的亲卫们对马汉的感情很深,皆无一例外的抽刀自刎,而那些只是被马汉的武勇给刺激起来,凭着一时的脑袋发昏而与赵云交战的人,却是没有那么多骨气了——他们转身逃跑者有之,跪地请降的也不再少数,而像亲卫那样心甘情愿自刎却是再无一人。两万大军的最后一点抵抗力量就此灰飞烟灭。赵云的骑兵随之而吆喝着前进,那勇猛的气势和刚刚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强大的战力,让益州诸人惊恐不已。刘璋更是在见了自己的两万大军居然如此快的溃败之景后,吐血倒地晕厥。这自然是让他的手下们一阵紧张的慌乱,从而把城下的那些溃兵给忘在了一旁。CD的城门自始至终没有打开,这让城外的溃兵深感绝望。在最后没有办法之下,他们只能向身后押来的赵云投降,成为赵云的俘虏。CD的战局暂时就这样稳定下来。已经被赵云骑兵的表现给吓破了胆的刘璋方面固然不敢再派人出城送死,而在一场战斗中接收了一万多俘虏的赵云自也是无力于再进行大规模的运动。当下,两边都稍停下来。赵云驱使那些战俘在CD北三里的地方修筑了一个军营,一边遥遥的监视CD的动静,一边则静静的等候李晟大军的来援。可以说,到了此刻,刘璋对赵云的目的基本是达到了——靠着那些俘虏,赵云那嚣张的样子终于被竭滞了。在城上吐了一口血的刘璋,总算是得到了一个相对平和的休息环境,让他得以修养。这对他来说或许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但,这大幸维持了三天便被打破了。李晟的大军近十万人马终于在CD城头视线所能及其的北方地平线上出现了。漫无边际的大军,遮天蔽日的旌旗,低沉雄壮的鼓点,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为之惊起,为之震撼。如此浩大的声势,令还在修养中的刘璋都不得不从榻上起来到城头上去观看。他知道,最后一战已然到来,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安稳的在益州这个地方呆下去就看接下来的了。“这或许就是最后最要紧的关头了吧?但……我能赢吗?”看着城下如许雄壮威武的大军,想起三天前赵云的骑兵亲自在自个的眼前展现出的那种强悍的实力,刘璋心底的恐惧就不由得冒出。他越想心中便越慌,本该是他卓然立于城头,面对城下的敌人大声的斥责他们的时刻,但到了此时,看在众人眼中的,却是刘璋这个主公被李晟军的军势给吓得面如土色,怔怔发呆的模样。主公都是如此的害怕了,那下头的众人还有可能因此而具有战胜的信心吗?这显然不是可能的事情。一时间,城头上一片的寂静。在天地之间,只有李晟大军的鼓音和那随风飘展的旌旗猎猎之声回荡着。李晟军的气势由此而更盛了,他们的所有人,从士兵到将军都无一例外的相信,战争最后的胜利者是自己,这高大巍峨的城池迟早是会陷落的。大旗之下,战阵之前,万军静言,李晟纵马出阵而立,在他身后不到一丈的地方数员战将一溜号排开,手持兵器渊持而立,全然是一副备战的模样。虽然他们站在李晟的身后,但是由于李晟站的地方离城头本来就不远的缘故,李晟身后将军们容貌倒是逐一落入城上众人的眼中:黄忠、赵云、魏延、邢道荣,刘璝、吴懿、李严、严颜、吴兰、雷铜、张翼……好家伙,出现在CD之下的李晟军中几乎有一半以上都是益州的降将。虽说他们伫立在那儿脸上的表情皆是一片的平静,让人无法看出,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们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李晟的身后无疑向一记重重巴掌甩在了刘璋的脸上,让他心底的怒火再次高涨起来。“乱臣贼子,一群的乱臣贼子,他们这群不知羞耻,没有脸面的家伙,究竟还有什么面目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刘璋涨红着脸恼火的大骂道:“来人!擂鼓,我要出城迎战。”他似乎有些气昏了脑袋。“主公不可啊。”听刘璋这么气呼呼的一说,CD城上的这些大臣们猛地想起三天前的事情,想起了李晟军那强悍的战力,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刘璋的脚下,劝说他:“贼军势大,我军皆以新兵为主,只利于守城,不利于野战啊。主公难道忘了三天之前的事情吗?”“三天之前,那个噩梦……?”想起这件事,刘璋沉默了,原本章的发红的脸色一下子就消褪下去,变得惨白不已,心底的恐惧越盛了。“赵云的五千骑兵就已经那么厉害了,眼下李晟可是有十万大军,虽然不可能都像赵云的骑兵那么富有战斗力,但就眼下的列阵来看,他们战斗力比赵云的也差不了许多。如此的数量,如此的战力,我看我们还是死守城池罢。”众人劝说还在继续着,他们一点也不晓得自家主公被他们这么一说心中已然有了微妙的变化。“守城……我们究竟能守到什么时候呢?面对如此的大军?”刘璋低喃着,此刻的他对守城能够坚持下去的认知已经发生了动摇。“刘季玉,你的如今只剩下这孤城一座,还想在抵抗下去吗?不如早降,也好免除城中百姓的战火之危啊。”城下李晟大声的叫喊着:“蜀中之兵已然尽没,刘季玉你认为以你新征召的这些士兵能抵御我这些虎狼之士多久时间?十天?一个月?还是一年?蜀中各地已皆尽落入我手,刘季玉你认为你还有外援吗?不要以己一人,而害阖城的百姓啊。”“李子旭,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如何能投降于你。哼,要让我降,你就把你身后那个张翼的脑袋给我拧下来再说。”刘璋听到了李晟声音,胸中的怒火再次涌起,其他的仇恨,他都可以忍受的下去,在自身的恐惧之下而做出最后投降的决定。但杀子之仇,这让他如何能按奈得下呢?尽管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刘偱的死,并不是李晟的过错,但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张翼此刻却是在李晟的帐下。就刘璋自己来说,他是不想和杀子之凶处于同一势力之中的。“这个嘛……”李晟无语,一下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张翼对于刘璋来说或许是杀子之凶,但对于李晟自己而言,张翼无疑是助自己拿下雒城的功臣。把功臣送给敌人,用他的性命来换取敌人的投降?这样的事情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李晟重重的摇了摇头:“此事不可,刘季玉既然你坚持这一点,那我们也只有战场上分高下了。”话毕,李晟退却,大军也同样的如潮水般退去,但谁都晓得李晟军这样的退却,只是为了自己后面的进攻做准备罢了。毕竟李晟军是远道而来,营寨尚未确立,根本了不可能立刻向CD发动进攻的。“这个,大约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吧。”众人这样想着。但,李晟军却没有这样举动。一连十天,他们只看到城外李晟军的军士在不断的砍伐木材,建造什么东西。他们都想到那很有可能是攻城器械,但究竟有什么攻城器械能对CD这高大厚实的城墙造成伤害呢?结果最终揭晓了,李晟军用了十五天的时间,打造出了两百特制的看上去很像投石车的东西,将它们整齐的摆放在李晟军的营前,互相间隔大约一丈的距离,齐刷刷的列了四排。之后,李晟军出营了,依旧是方阵,盾手在前,长枪居中,弓箭在后,而骑兵则分成了两个部分,阵列左右。李晟军的十万人马在北门处一字排开,似乎是想将自身攻击力全部放在这一个地方的。号令随着鼓点的激昂而下达,在围住了CD城半个月之后,李晟军发动了第一次攻击。只是和益州的这群人所了解的不同,李晟的第一次攻击,不是派大军冲城,而是直接动用了他刚刚研制出来的那两百辆特制的很像投石车的东西。黄旗挥下,磨盘大小的石头,一块又一块的从那样子有些奇特的装置上发出,高高的飞起奔向城头。随着这些大石头的砸下,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的益州之人才发现,这样子古怪很像投石车的东西终究也还是投石车,只是是经过某些改进的,操作人数比他们所知道的投石车要少上许多的投石车,而且还装有挡箭板,射程也比他们说知道的投石车要远上许多,比自己的弓箭射程还要远。因为有了比弓箭还远的射程,CD的守军便只能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一颗颗大石飞上城头,一声声的惨呼便在城上不住的响起,还抱着密集防御实现的守城兵,在李晟军两百架投石车的集中攻击下,损失惨重,往往一个石头下去,便有一两个人被砸成了肉酱。那血肉纷飞的,不曾人形的模样无疑给益州的新兵们以很大的震撼。在这攻击开始不到半个时辰里,城北的守军便已经无法在忍耐下去,而不断的逃亡了。他们都匆匆的奔下城去,即使益州军的那些军官、督战队们怎么劝说怎么威胁他们都是不敢再上城去了。恐惧已经在他们心底扎根,并由他们表现,他们的诉说,迅速的传遍了益州军中所有的人。是役,益州军的士气再降,人人都惊慌不已。
益州多山少马,原本骑兵就不多,再加上其最精锐的七万兵将在李晟军的打击下死的死,投降的投降,等到赵云的骑兵在CD之下纵横的时候,CD的守兵几乎都是在涪水之战后才被刘璋征召入军不到一个月的新兵,其本身就是没有经过多少训练的,连武器拿在手上都有些颤抖,更别说给他们战马训练他们成为骑兵了。CD没有骑兵,这就是赵云所部到达CD时候的情形。因为没有骑兵,刘璋显然缺乏赵云所部的能力。在赵云这路人马不断的纵横之下,刘璋只能选择退避。虽然他也下达了命令,让城外还存在的探子回到城内来,但赵云所部的强势已经深入每一个人的心中,没有人愿意出城去传递这个命令,导致着命令从刘璋的口中出来就没有了下文。刘璋只能继续在城上看着,赵云五千骑的烟尘,看着他把自己在城外的探子一个个揪出来,当着自己的面一一处死。这,无疑是赵云在向刘璋示威,而刘璋只能强自忍耐着。如此枯守于城中忍耐了两天,异常郁闷的感觉,让刘璋最终无法忍受的爆发出来。“我们必须出城迎敌,必须想办法拿这些该死的骑兵给消灭了。若是继续让他们在这城外嚣张下去,我可受不了。”“可……可是主公……我们没有骑兵啊。”刘璋的手下们无可奈何的请求道:“没有骑兵,我们拿什么去对付赵云?”“没有骑兵那就给我用步兵放上去。”刘璋怒急了,右手紧紧的握住左腰间的剑柄,做出一副要拔剑而起的模样,气势汹汹的瞪视着自己手下的那一群人。眼见他们都一个个都低下头去,不敢与自己对视了,便直接点了将:“那个刘晙、马汉,我看就由你们领兵出战吧。我派给你们两万兵马,这可是远远高于赵云的兵力哦。若是你们这样也打不赢,我看你们就干脆在外面抹脖子算了,我是不想再见到你们败逃回来的。”刘璋冷冷的说道,却是给他们直接来了这么一条死命令。“咋办?主公这是要我们死战哪。虽然拨给我们两万人马,可看着这些两万新兵的素质,只怕谁也不会认为他们真能起到两万兵的作用吧。”对于这一点刘晙、马汉都很明白,但是他们有什么办法哪,只要他们还是忠于刘璋的,那么他们就要按照刘璋的命令去做。满怀的凄凉在他们的胸中滋生者,他们跪下身子向刘璋结结实实的叩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转头离去。众人都望着这个平日里并不出名的将军离去的声音,都感觉到了从他们身上透发出来的那种苍凉而悲壮的味道。“或许,他们都明白,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战了吧。”大臣们心中都这样认为。对于他们的悲壮,刘璋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在把这两个人派出去之后不久,刘璋便叫嚣着要去看自家士兵大破赵云骑兵的场景了。对于不知兵的刘璋来说,所谓战力的多寡,不过是士兵数量的比较罢了,他怎么也不认为自己的两万士兵有可能打不过赵云那区区五千的骑兵。“走吧!到城头上去。”刘璋如此说道,却是浩浩荡荡的带了一帮人走了。此刻,赵云和刘晙、马汉两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双方在城下列阵,互相隔了三百丈的距离。赵云将自己骑兵队摆成了锋矢阵,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模样,而刘晙、马汉则是把自己的队伍圈成了一圈列了一个绝对属于防守的方圆阵。尽管他们是出城迎战的,但他们却没有多少进攻的**,他们只想守,维持着这么一个不赢不输的结果就好了。不得不说,益州的这群新兵的素质实在是差到极点。人家对面赵云的阵型都已经立在那儿好一会了,他们这边的这群新兵依旧乱哄哄的排列着队形,犹自没有站好自己的位置。如此差劲的士兵,出现在敌人的面前,而敌人的表现犹自比自己高了许多,这让统兵的两位将军在羞红了脸的同时,对自己这边的取胜不报任何希望了。此刻,他们对赵云无疑是有些感激的。因为赵云并没有乘他们整顿队形的时候来攻击自己。虽然他们并不清楚赵云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赵云这样做的结果是给自己留了些许情面却是事实。对于,这个情面,他们心中已然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战斗,用自己的热血来战斗,让赵云他们也看看,益州人是没有孬种的——一定要死战到底,这就是他们的想法。方圆阵总算是在赵云列好锋矢阵之后半个时辰之内站好了,虽然真正运作起来肯定还有什么问题存在,但至少在表面上看去还是有些气势的。随着这一阵势的立好,刘晙和马汉,两个总算是松下一口气来,他们立于阵中,在左右亲卫的拱护之下上了高高架起的战车楼台,在扫了扫自己的阵型,又看了看对面早已等候自己多时的赵云所部之后,他们微微的一颌首,终于下令下方的鼓手,敲起了开始作战的咚咚鼓声。他们总算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这样的军队?”听着对方好不容易响起的争战之鼓,赵云嘲讽的笑容在脸上清晰可见的浮起。现在益州军究竟有多少战力,他总算是从他们眼下的布阵中看出了。他之所以给对方以布阵的时间,让对方从容的布好阵型,就在于他看穿了对方虚弱的本质。他想通过自己的举动告诉对方,即使让你们布好阵,你们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只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而已。赵云的队伍是一支单纯的骑兵,自然也就没有带什么军鼓之类的累赘之物。故而,当期待已久的益州军战鼓擂起之后,赵云用来发布命令的,便是他自己呐喊了:“雷!”他吼道,宏亮的嗓门对于他身边的战士们来说是那样的清晰,即使从对面敌阵之中传来的鼓声也不能将之掩盖。在这样呐喊之声下,五千虎贲之骑,也是毫不示弱的扯开了他们嗓门应和着自己的主将:“雷!雷!”他们齐声大呼道。响亮的呐喊一时间如海啸般响起,疯狂的压倒了益州军的鼓点,让那孱弱的鼓声,在这呼啸之中变得隐约莫名起来。“雷动!”赵云再一次的呐喊,这已是进攻的讯号了。谁他他手中那杆亮丽的银枪朝前一挥,一马当先的冲刺出去,这支齐声呼喊着“雷”字的骑兵顿时动了起来。他们没有附和“雷动”的吼声,但他们却用自己的行为把雷动这两个字诠释的无比完美。战马已经撒开了蹄子,呐喊的士兵也齐刷刷的闭上了自己眼睛,他们的精神专注起来,两眼通红的只盯着自己面前的敌阵。天地将事物,仿佛在一瞬间在他们的眼中变得虚幻起来,只有对面的敌人依旧清晰可见。两百丈、一百丈,五十丈,骑兵的马蹄重重的践踏在大地上的声音,随着赵云这一票骑兵的飞速接近变得越发响亮起来。“真是震耳欲聋啊。”刘晙和马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和恐惧。他们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当下就从高台上下去,乘上了自己的坐骑,快要接战了,他们也知道自己军队的素质和对方相比到底有很大的差距。面对扑来的赵云骑兵,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害怕,更何况,那些刚刚入伍没多久新兵呢?没办法,他们只能试图通过自己的武勇,通过自己的身先士卒,来带动全军的士气,让他们迎战赵云军的进攻了。因为将军都表现得这样了,看着赵云骑兵的冲刺而心存恐惧的益州军新兵们总算没有在对方的骑兵还没有杀来之前就逃跑。他们抖着手中的长枪,踌躇的站在原地和高速奔来的赵云军撞在了一起。“骑兵好可怕啊!”一名年纪大约只有十四五岁,脸上犹自带着稚气益州兵在面对冲锋而来的骑兵之时,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抬高了手中的长枪。他无疑还是有几分聪慧的,在这个紧张的时候,他手中的长枪居然还不曾被遗忘的摆出一个架挡的样式。但,这个架势无疑是摆的太早了些——在他摆好了这架势的时候,冲在队伍最前面的骑兵赵云离他至少还有三丈的距离。三丈的距离,对骑兵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也许一般的骑兵在这样高速之中还很难在这样的距离上反应过来罢,可那小兵所面对的赵云是何人呢?能一口气挥出三十六道带着残影的刺枪的他,怎么可能在这样距离上没有反应呢。他想当然的调整了自己手中长枪的角度,灵巧的从他的身侧冲过去,一手磕飞了他手中的长枪,顺带着用枪刃划破了他的咽喉。小兵带着生存的依恋,痛苦的按着自己喉咙倒下。他临死的时候究竟想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赵云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感慨,他连看也不看那小兵的尸体一眼,便纵马冲进了敌阵,而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战骑,更是把那小兵的尸体践踏成了一堆肉酱。杀,与被杀,这在战场上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无论你是老人也好,小孩也罢,只要你拿了兵器出现在战场上,那你就绝对是作为一名士兵存在的。作为这样的存在,没有人会替你的死而悲哀,因为不是你杀人就是别人杀你,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战场不需要也不能有怜悯的出现,无论是谁,哪怕你在善良,再这儿也必须硬起自己的心肠。赵云无疑在身为一员勇将的同时,也是一员仁将,但即使他这样的仁将也是把仁慈放在战后,在战场上,他的勇,他的猛,才是最重要的。和所有的将军一样,赵云在战场上带给敌人的是死亡,是毁灭。骑兵迅速的挺进着。益州军的阵势虽然是正儿八经的防御阵势,但全然以新兵组织起来的防御阵势,却像是一块有木屑粘起来的劣质薄盾一般,根本就无法抵御赵云骑兵这这锋利铁矛的直刺。方圆阵的一点崩溃了,在赵云的突击之下。这一点的崩溃,带动了他们周围一块的崩溃,随着越来越多骑兵的涌入,这崩溃在不断的扩散着很快就引起了方圆阵这前半个圆形的崩溃,并波及到了后阵。当站立在后边的人们看到自己的前方有这数也数不清的人纷至沓来的时候,原本心中便十分不安的他们便也轰然向后退去,转身而逃了。方圆阵,终于崩溃,在赵云的骑兵突入其中三分之一的时候,整个阵型,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没有再战下去的意志。恐惧就像是瘟疫一样传染的飞快,许多人甚至还没看到赵云所带领之骑兵的身影,便疯狂的后逃,一边逃,口中还一边叨念着:“莫要杀我,莫要杀我。”“完了……一切居然完得这么快?”这是刘晙和马汉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他们或许估计到了自己最终将会在这场战斗中灭亡的结局,却始终没有想过这结局来得居然是如此之快。“怎么办?”这个时候在这个问题上,刘晙和马汉做出了不一样的决定。刘晙已是心灰意冷了。他知道这儿就是自己的亡地,便二话不错的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轻轻的用自己的剑锋抹上了自己的脖子。他是不愿意让别人来收取自己性命的。而马汉则是不同。刘晙抹脖子的时候马汉来不及也没心情去阻止他,此刻马汉汇集起了还能听自己命令的十几骑亲卫和数百步兵,领着他们直接往前,迎着赵云冲来的方向杀去。因为全军的溃败已经形成,首先挡在他们这一群人面前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的溃兵。对于这些人,马汉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下达了诛杀令。一个又一个的益州士兵倒下了。在马汉冷血的诛杀和赵云疯狂的突击之下,两者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的缩短。很快,两者之间并没有其他溃兵的存在了。赵云看到马汉犹如死灰一般暗灭平静的脸,而马汉也看到了那浑身上下沾染的点点血渍看上犹如杀神一般恐怖的赵云。没有多余的话语,甚至没有通名报信,赵云和马汉便已互相接近的厮杀在了一起。这并不是赵云的疏忽,也不是他故意无视马汉,而是他从马汉的眼中看到滔天战意,看到决绝的死志。赵云明白,即使自己开口询问马汉,马汉也是不会说一句话的,因为在他的心中此刻只剩下的也就“战!”这么一个字而已。无可否认单以武艺而言马汉是绝对比不上赵云的。但此刻的马汉却是给赵云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马汉——因为他不要命了。所谓“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虽然在绝对的武力优势上,即使马汉不要命,赵云也不会怕他,但他通过自己这不要命的行为在赵云的枪下愣是支撑了一会却是事实。当然,这样的支撑并没有很久。毕竟两者之间的武力实在差的太多了。不到二十合,赵云就把马汉给刺于马下,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随着马汉的阵亡,被马汉组织起来的这支突击队,也覆灭了:跟随马汉已久的亲卫们对马汉的感情很深,皆无一例外的抽刀自刎,而那些只是被马汉的武勇给刺激起来,凭着一时的脑袋发昏而与赵云交战的人,却是没有那么多骨气了——他们转身逃跑者有之,跪地请降的也不再少数,而像亲卫那样心甘情愿自刎却是再无一人。两万大军的最后一点抵抗力量就此灰飞烟灭。赵云的骑兵随之而吆喝着前进,那勇猛的气势和刚刚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强大的战力,让益州诸人惊恐不已。刘璋更是在见了自己的两万大军居然如此快的溃败之景后,吐血倒地晕厥。这自然是让他的手下们一阵紧张的慌乱,从而把城下的那些溃兵给忘在了一旁。CD的城门自始至终没有打开,这让城外的溃兵深感绝望。在最后没有办法之下,他们只能向身后押来的赵云投降,成为赵云的俘虏。CD的战局暂时就这样稳定下来。已经被赵云骑兵的表现给吓破了胆的刘璋方面固然不敢再派人出城送死,而在一场战斗中接收了一万多俘虏的赵云自也是无力于再进行大规模的运动。当下,两边都稍停下来。赵云驱使那些战俘在CD北三里的地方修筑了一个军营,一边遥遥的监视CD的动静,一边则静静的等候李晟大军的来援。可以说,到了此刻,刘璋对赵云的目的基本是达到了——靠着那些俘虏,赵云那嚣张的样子终于被竭滞了。在城上吐了一口血的刘璋,总算是得到了一个相对平和的休息环境,让他得以修养。这对他来说或许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但,这大幸维持了三天便被打破了。李晟的大军近十万人马终于在CD城头视线所能及其的北方地平线上出现了。漫无边际的大军,遮天蔽日的旌旗,低沉雄壮的鼓点,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为之惊起,为之震撼。如此浩大的声势,令还在修养中的刘璋都不得不从榻上起来到城头上去观看。他知道,最后一战已然到来,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安稳的在益州这个地方呆下去就看接下来的了。“这或许就是最后最要紧的关头了吧?但……我能赢吗?”看着城下如许雄壮威武的大军,想起三天前赵云的骑兵亲自在自个的眼前展现出的那种强悍的实力,刘璋心底的恐惧就不由得冒出。他越想心中便越慌,本该是他卓然立于城头,面对城下的敌人大声的斥责他们的时刻,但到了此时,看在众人眼中的,却是刘璋这个主公被李晟军的军势给吓得面如土色,怔怔发呆的模样。主公都是如此的害怕了,那下头的众人还有可能因此而具有战胜的信心吗?这显然不是可能的事情。一时间,城头上一片的寂静。在天地之间,只有李晟大军的鼓音和那随风飘展的旌旗猎猎之声回荡着。李晟军的气势由此而更盛了,他们的所有人,从士兵到将军都无一例外的相信,战争最后的胜利者是自己,这高大巍峨的城池迟早是会陷落的。大旗之下,战阵之前,万军静言,李晟纵马出阵而立,在他身后不到一丈的地方数员战将一溜号排开,手持兵器渊持而立,全然是一副备战的模样。虽然他们站在李晟的身后,但是由于李晟站的地方离城头本来就不远的缘故,李晟身后将军们容貌倒是逐一落入城上众人的眼中:黄忠、赵云、魏延、邢道荣,刘璝、吴懿、李严、严颜、吴兰、雷铜、张翼……好家伙,出现在CD之下的李晟军中几乎有一半以上都是益州的降将。虽说他们伫立在那儿脸上的表情皆是一片的平静,让人无法看出,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们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李晟的身后无疑向一记重重巴掌甩在了刘璋的脸上,让他心底的怒火再次高涨起来。“乱臣贼子,一群的乱臣贼子,他们这群不知羞耻,没有脸面的家伙,究竟还有什么面目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刘璋涨红着脸恼火的大骂道:“来人!擂鼓,我要出城迎战。”他似乎有些气昏了脑袋。“主公不可啊。”听刘璋这么气呼呼的一说,CD城上的这些大臣们猛地想起三天前的事情,想起了李晟军那强悍的战力,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刘璋的脚下,劝说他:“贼军势大,我军皆以新兵为主,只利于守城,不利于野战啊。主公难道忘了三天之前的事情吗?”“三天之前,那个噩梦……?”想起这件事,刘璋沉默了,原本章的发红的脸色一下子就消褪下去,变得惨白不已,心底的恐惧越盛了。“赵云的五千骑兵就已经那么厉害了,眼下李晟可是有十万大军,虽然不可能都像赵云的骑兵那么富有战斗力,但就眼下的列阵来看,他们战斗力比赵云的也差不了许多。如此的数量,如此的战力,我看我们还是死守城池罢。”众人劝说还在继续着,他们一点也不晓得自家主公被他们这么一说心中已然有了微妙的变化。“守城……我们究竟能守到什么时候呢?面对如此的大军?”刘璋低喃着,此刻的他对守城能够坚持下去的认知已经发生了动摇。“刘季玉,你的如今只剩下这孤城一座,还想在抵抗下去吗?不如早降,也好免除城中百姓的战火之危啊。”城下李晟大声的叫喊着:“蜀中之兵已然尽没,刘季玉你认为以你新征召的这些士兵能抵御我这些虎狼之士多久时间?十天?一个月?还是一年?蜀中各地已皆尽落入我手,刘季玉你认为你还有外援吗?不要以己一人,而害阖城的百姓啊。”“李子旭,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如何能投降于你。哼,要让我降,你就把你身后那个张翼的脑袋给我拧下来再说。”刘璋听到了李晟声音,胸中的怒火再次涌起,其他的仇恨,他都可以忍受的下去,在自身的恐惧之下而做出最后投降的决定。但杀子之仇,这让他如何能按奈得下呢?尽管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刘偱的死,并不是李晟的过错,但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张翼此刻却是在李晟的帐下。就刘璋自己来说,他是不想和杀子之凶处于同一势力之中的。“这个嘛……”李晟无语,一下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张翼对于刘璋来说或许是杀子之凶,但对于李晟自己而言,张翼无疑是助自己拿下雒城的功臣。把功臣送给敌人,用他的性命来换取敌人的投降?这样的事情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李晟重重的摇了摇头:“此事不可,刘季玉既然你坚持这一点,那我们也只有战场上分高下了。”话毕,李晟退却,大军也同样的如潮水般退去,但谁都晓得李晟军这样的退却,只是为了自己后面的进攻做准备罢了。毕竟李晟军是远道而来,营寨尚未确立,根本了不可能立刻向CD发动进攻的。“这个,大约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吧。”众人这样想着。但,李晟军却没有这样举动。一连十天,他们只看到城外李晟军的军士在不断的砍伐木材,建造什么东西。他们都想到那很有可能是攻城器械,但究竟有什么攻城器械能对CD这高大厚实的城墙造成伤害呢?结果最终揭晓了,李晟军用了十五天的时间,打造出了两百特制的看上去很像投石车的东西,将它们整齐的摆放在李晟军的营前,互相间隔大约一丈的距离,齐刷刷的列了四排。之后,李晟军出营了,依旧是方阵,盾手在前,长枪居中,弓箭在后,而骑兵则分成了两个部分,阵列左右。李晟军的十万人马在北门处一字排开,似乎是想将自身攻击力全部放在这一个地方的。号令随着鼓点的激昂而下达,在围住了CD城半个月之后,李晟军发动了第一次攻击。只是和益州的这群人所了解的不同,李晟的第一次攻击,不是派大军冲城,而是直接动用了他刚刚研制出来的那两百辆特制的很像投石车的东西。黄旗挥下,磨盘大小的石头,一块又一块的从那样子有些奇特的装置上发出,高高的飞起奔向城头。随着这些大石头的砸下,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的益州之人才发现,这样子古怪很像投石车的东西终究也还是投石车,只是是经过某些改进的,操作人数比他们所知道的投石车要少上许多的投石车,而且还装有挡箭板,射程也比他们说知道的投石车要远上许多,比自己的弓箭射程还要远。因为有了比弓箭还远的射程,CD的守军便只能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一颗颗大石飞上城头,一声声的惨呼便在城上不住的响起,还抱着密集防御实现的守城兵,在李晟军两百架投石车的集中攻击下,损失惨重,往往一个石头下去,便有一两个人被砸成了肉酱。那血肉纷飞的,不曾人形的模样无疑给益州的新兵们以很大的震撼。在这攻击开始不到半个时辰里,城北的守军便已经无法在忍耐下去,而不断的逃亡了。他们都匆匆的奔下城去,即使益州军的那些军官、督战队们怎么劝说怎么威胁他们都是不敢再上城去了。恐惧已经在他们心底扎根,并由他们表现,他们的诉说,迅速的传遍了益州军中所有的人。是役,益州军的士气再降,人人都惊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