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相爷宠上天,狂妻别太撩 > 第一百六十七章 跟踪

第一百六十七章 跟踪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天翼小说网 www.ty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上官飘香见上官滢滢这个刻薄的样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很是难过,默默地低下头,跟着张氏出去了。

    朱婉清一顿早饭用了接近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吃完茶,起身到院子里遛弯。

    上官滢滢和上官景辰一左一右扶着朱婉清,在院子里慢慢地走,小貂翘着长长的尾巴,在前面领路。

    阳光洒满了缘雅堂的院子,照在正堂门口两株垂丝西府海棠上,海棠花正开得热烈,花朵上还扑哧着几只彩蝶。

    张氏在回廊上看见这一家三口旁若无人的样子,眼神黯了黯。

    她抬头看看天色,见跟大人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自己却还不能出去,只好咬了咬牙,又道:“夫人,妾身想出去上香,老爷也是允许的,请夫人行个方便。”

    朱婉清扶着上官滢滢的手,慢慢走过来,看着她笑道:“家里佛堂菩萨都有,你出去上什么香?”

    “……家里的佛堂,太小,没有外面的灵验。”张氏忙跪了下来,“请夫人成全。”

    朱婉清叹了口气,道:“起来吧,这也不怪你。你没有做过妾,不知道做妾的规矩,就算错也是我这个做主母的错儿。”

    朱婉清招手对下人道:“来人,给张姨娘拿一份妾室守则,让她抄十份,明白做妾的规矩。”

    初一十五去庙里上香,是正室的权利。做妾的,是没有资格和正室一样,动辄出去上香的。

    张氏猛地明白过来,知道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朱婉清这个妒妇是不会让她好好出去的。

    她只好低低地应了声“是”,从地上起来,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上官飘香跟着她回去,心里堵得慌,闷闷地回自己屋里睡了。

    张氏知道白天她是出不去了,只有等晚上……

    ……

    中午时分,朱家人来看朱婉清。

    最先来的是朱大丞相和朱老夫人,上官建成亲自陪着送了过来。

    朱老夫人见朱婉清已经能站起来走动了,高兴得不得了,连声道:“你们院子里那个给你建的佛堂,可以拆了吧?”

    上官滢滢笑着挽朱老夫人的手,道:“姥姥,咱们和爹一起去拆!”

    说着,还眨了眨眼,一边拉着上官建成,一边带着上官景辰一起去正院旁边那块“风水宝地”上建的小佛堂收拾朱婉清的牌位。

    这边朱老丞相留下来单独跟朱婉清说话。

    朱婉清等人都走了,才对朱大丞相拉下脸,沉声道:“爹,我这十年不在家,您怎么能这样对待小辰?”

    朱大丞相讪讪地道:“起先以为他是傻子……你也知道,我们的大事,一个傻子如何能做?”

    “就算他是傻子,他也是女儿的儿子,您的嫡亲外孙啊?”朱婉清忍不住眼圈红了,忙拿帕子印在眼角。

    朱大丞相沉默了半晌,道:“婉清,你一向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先前那十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滢滢是女孩,小辰是个傻子,你让爹怎么办?还不是得小心看着你男人,最好让他再生一个儿子……”

    “说来说去,在您心里,西昌国比您的儿女都要重要。”朱婉清气道,“可是在我心里,我的儿女,比西昌国重要!”

    “婉清,不要意气用事。”朱大丞相悄然阻止她,“如今你平安归来,小辰变得聪明伶俐,一切重回我们掌握之中,你只要哄得建成回心转意就万事大吉了。”

    朱婉清只是笑,并不搭话,她的笑很僵硬,淡淡地浮在表面上,并没有直达眼底。

    朱大丞相和朱老夫人走了之后,朱婉清疲惫地靠在长榻上闭目养神。

    朱嬷嬷悄悄走进来,低声问道:“夫人,您打算怎么做?张姨娘霸着老爷,不除去她,您如何能哄老爷回心转意?”

    朱婉清再也忍不住了,冷笑道:“连嬷嬷都以为我回上官家,是为了这个狼心狗肺的贱男人?!”

    朱嬷嬷眨了眨眼,心里一动,往前走了两步,觑着眼睛问她:“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朱婉清低低地啐了一口,“呸!我根本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他休想碰我一根头发丝儿!”

    当年初嫁的时候,她曾经努力要做一个好妻子,但是十年磨难,从棺材里劫后余生,已经让她对上官建成没有任何夫妻之情。

    她回来,是讨债来的,为她自己,更为她的一双儿女!

    不仅要向上官建成讨,还有她爹朱大丞相,以及朱大丞相背后的人!

    朱婉清上眼,唇角浮起讥诮的笑意。

    ……

    吃过晚饭,上官建成说商院有事,今儿不回来了。

    张氏正中下怀,笑着道:“飘香今儿有些不舒服,我要去陪她睡,老爷您自便吧。”

    “飘香不舒服?请了大夫吗?”上官建成忙问道,“要不让赵大掌柜去请太医?”

    张氏眼珠转了转,亲手服侍上官建成换衣,又道:“等明儿再看吧,她已经睡下了,如果明儿她还不好,再请太医。”

    上官建成忙点头,“明儿后儿都使得,就别耽误了孩子的病。”一边说,一边出去了。

    张氏梳洗过后,拿着一个包袱去了上官飘香的屋子。

    她燃起一根安息香,上官飘香很快沉睡过去。

    张氏吹熄灯,在黑夜里换上一身夜行装,从上官飘香屋里偷偷溜了出来,跃上围墙边的树上,四处看了看,便往后院飞奔而去。

    她知道前院有明卫暗卫守得严严实实,后院缘雅堂那边临着海湾,没有人守卫。

    上官滢滢此时正在缘雅堂后院海湾附近的那片空地上练功。

    义兄坐在卧牛石上,看着她一遍遍重复,一边指点她:“腰下弓,塌到底,腿稳——手快。”

    这一招她练了许久,都不得要领,义兄又比往日更严格,她的倔劲儿上来了,拼命咬牙死撑,不练到精熟不收手。

    义兄眯着眼睛在旁边看着,心里很是踌躇,他很想出声叫她歇一歇,但是想到她面临的境遇,又担心自己太松了,她没有学到本事。

    正在内心交战中,他突然听见远方传来异动的声音,心里顿时一喜。

    他的声音停了一停,若无其事地道:“藏起来!——有人来了。”

    上官滢滢忙往海湾边上的山石阴影里躲了进去,义兄高大的身躯瞬间挡在她前面。

    她从义兄身后探出头来,看见一个婀娜的人影穿着夜行衣,往他们这边的海湾纵跃而来。

    这人的身形看着很眼熟!

    “这是谁?”上官滢滢揉了揉眼睛,再看之时,那人已经来到近前。

    上官滢滢想起来了。——这是张氏!

    上官滢滢着急地从背后拽了拽义兄的胳膊。

    义兄回头瞥了她一眼,见她雾蒙蒙的大眼睛里满是恳求。

    “义兄,我要去追她!”上官滢滢用口型说了这句话。

    义兄居然也看懂了,他点点头,握住她的手,微一用力,两个人就从刚刚藏身的大石头后面跃了出来。

    前面的张氏脚步轻轻一点,从港湾旁边的小山上跃了下去,扑通一声跳入水里,往远处游了出去。

    上官滢滢倏然变色,恨得牙齿咯咯作响,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义兄忙伸出手臂,托住她的纤腰,没让她跌倒在地上。

    上官滢滢紧紧盯着海湾里正往外拼命划水的张氏,双手紧握,长长的手指甲深深挖入掌心,就像在掐张氏的肉似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张氏居然还会游泳!

    她想起来京城的水路上,自己和弟弟落水,就算她不是幕后主使,她也曾经见死不救!

    义兄似乎察觉到她在做什么,忙托起她的胳膊,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掰开她的手掌。

    水银般的月色下,她掌心的红痕渗出细小的血珠,却一点都不感到疼痛。

    义兄握着她的手掌,抿了抿唇,从袖袋里拿出雪白的帕子,轻轻盖上她的手掌心,将那些血珠擦拭干净,低声责备她道:“你这孩子,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这是最愚蠢的行为。——义兄白教你了。”

    上官滢滢茫然抬头,眼圈都红了:“义兄,我要追上去!”

    义兄没有抬头,只是手顿了顿,淡然道:“她还在海里,不远。”说着,指了指她的屋子,“你先去换水裳。”

    “可是她已经游得远了!”上官滢滢跺脚,“咱们赶紧追吧!”

    “放心,她那点本事,就算早下水一个时辰我们也追得上。”义兄轻描淡写地道,“先去换!”

    上官滢滢往远处看了一眼,见张氏好像在转着圈儿的游,确实没有游多远。速度很慢的样子,咬牙点点头。

    “义兄先帮我盯着她游的方向,可别让她溜了,我就是要看看,她深更半夜跑出去,到底要干嘛?!”

    “放心,快去!”义兄轻轻推了她一把。

    在远处海水里面的张氏,发现真是邪了门了,就跟在海水里遇到“鬼打墙”一样,无论她怎么游,都游不出去,只能在海水里转着圈儿。

    义兄负手,闲闲看着海面上的波光粼粼,完全没有把远处转着圈儿,游得筋疲力尽的张氏放在眼里。

    没过多久,上官滢滢就换了水裳出来,脸上蒙着面具,那水靠连着手套包着脚,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这貂是怎么回事?”义兄往她脚边瞥了一眼。

    上官滢滢低头,看见小貂不知什么时候悄没声息地跟了出来,蹲在她脚边,虎视眈眈盯着义兄。

    “小貂,快回去。”上官滢滢往屋里指了指。

    小貂抬头看了她一眼,圆滚滚的身子晃了晃,却没有往回跑,而是直接跳进海水里先游了过去!

    上官滢滢:“……”

    “算了,走吧。”义兄摇摇头,从山石纵跃入水,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小貂在前面竖着短短的尾巴,游得有模有样。上官滢滢看着觉得有些好笑,紧跟着轻盈入水,舒展手臂,往前方游去。

    前面的张氏觉得那阵突如其来的“鬼打墙”突然散去了,她晕晕乎乎地往前面的海岸游去。

    从海里上来,张氏累得歪歪倒倒,在海滩上坐了一会儿,等自己气息均匀了,才抖抖身上的衣衫,往前飞奔。

    小貂最先游了上来,上官滢滢和义兄也跟着上了岸,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

    张氏丝毫没有觉察自己被人和貂跟踪了。

    她熟门熟路钻入京城南城乱麻网似的坊市中,一时飞檐走壁,一时又贴着墙根慢行。

    遇到有打更的更伕,她往后退一步,隐入黑暗中,等更伕走了,她才又悄悄钻出来。

    上官滢滢和义兄遥遥跟在她身后,不敢高声说话,上官滢滢忍不住凑到义兄耳朵边上纳闷说道:“义兄,她到底要去哪里?”

    因隔得太近,她的呼吸软软地从义兄耳边掠过,虽然隔着那层将耳朵都包起来的面具,义兄还是觉得自己半边脸都麻了,他的手紧了紧,低声道:“跟着往前走就知道了。”

    上官滢滢闭了嘴,目光盯着前面张氏的背影不放。

    两人一貂又跟了一程,才看见张氏终于停在南城一个坊市中间的三进小宅院前面。

    那宅院围墙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只有大门口有一棵又高又直的粗壮老槐树,粗大的树干上爬满紫藤,紫色的藤蔓和绿叶顺着树身蜿蜒向上伸展,远看像一条粗大的蟒蛇。

    上官滢滢想跳到老槐树,借着老槐树树叶的遮掩,看看宅院里面是怎么回事。

    义兄却一下子拉住她,指了朝那黄杨树书树干上的常青藤,低声道:“这紫藤有毒,沾上一点汁液就全身溃疡,又痒又疼。”

    “啊?”上官滢滢忙往后退了两步,又将义兄拉回来,“义兄也小心!”

    “……我没事,你要小心才是……”义兄顿了顿,还是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