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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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老李把中午吃剩的饭菜热了一下，吃完饭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去附近的中国超市买了两个碗，两个勺子还有一小袋米和蔬菜。
回到家老李又催着哈士奇去给东北还有BU的教授套词，哈士奇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发过了。
“那教授怎么说？”老李追问道。
“人家还没有回啊。”哈士奇说道。
“那你催一下啊。”老李提高了声音。
哈士奇深吸了一口气，去催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地教授早一点回自己套近乎的邮件？她哈士奇是要疯成什么样才会干出来这种事情？
见哈士奇没有动，老李手一拍床垫，直接坐了起来，“你这孩子懂不懂事啊！你妈每年几十万几十万地给你拿过来，你当这钱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天上掉在你妈口袋里的。你妈一年都不舍得买几件衣服，给你买东西的时候什么时候手软过。现在叫你办点事，这么拖拖拉拉的。”
“而且你这是给我办事吗？我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你。严教授是不是你妈拉下脸皮给你找的，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刘总就会给你帮忙吗？那还不是你妈给她女儿做牛做马做出来的。她女儿毕业那一年最后一个学期住在我们家你知不知道，你妈每天好话哄着她女儿，你爸每天像个奴才一样问她要吃什么。不然你以为人家凭什么给你介绍这么好的一个教授，你以为你哈士奇是谁啊，人家看的是你的脸啊，那还不是你妈的脸。”
“你现在呢，我要你去给人家教授发邮件，是为了给我发吗。你上一个好学校，读一个博士，是给我脸上增光吗！我告诉你哈士奇，你以后赚得钱，我一分不要你。你上一个好学校，那还不是为了以后找一个好工作，嫁一个好男孩，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啊。我全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
“你呢，一点事情都不懂，每次放假，除了在床上躺着，家里窝着你还会干什么！你是不是博士毕业也一样就这么在家里窝着，那我让你去上博士，还不如去买几件新衣服！现在呢，你这么大人了，连个邮件都不会发，话都不会说，你还有什么用！你看看你师姐，你师姐不是BU的嘛，你要是会做人，人家早就给你推荐几个BU的教授了。”
“你现在那个医院里，不是哈佛就是MIT的，你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你自己说说，你搞到什么关系了没有。有几个人是知道你哈士奇的。”
“那我实验室里的人都知道啊。”哈士奇觉得老李有一点无理取闹了，教授都有自己的事情，不给她回信怎么了，她哈士奇是谁啊，发过去的明显套近乎的邮件，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子回复啊。
“除了你实验室呢！”老李哼了一声，“你要是你实验室里都没一个人认识你，你看你还有什么用！”
哈士奇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想要怎么样，教授现在肯定都忙啊，而且，现在我也不可能去催着他们说怎么着啊。”
“那你不会再发一遍啊。自己的事情这么不上心，快25的人了，做什么事情都要家长催着。跟头蠢驴一样，打一鞭子动一下，怪不得你现在GPA这么低，你看看人家相，人家学习成绩那么好，你好不好意思。我叫你去发邮件，是为了我好吗？我告诉你，哈士奇，我自己有退休工资，将来你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也不用你来养我。你只要能把自己养活，我就谢谢你了。你读完书，我管都不管你，你就是出去要饭，别叫我妈。”
“我们系的教授给分严啊。”哈士奇有一点哭笑不得了，不同系的人还能拿来比，这也真是厉害了。“我们系我成绩已经算好了啊。”
“你问了别人啊！”老李眼睛一瞪，“就你这点破成绩，你要是再不去和别人套套近乎，人家凭什么要你啊。我跟你说，我自己当老师的，我能不知道嘛，哪个孩子要是多跟我联系联系，那跟不认识的相比，肯定先选她。我跟你讲，你妈虽然没在美国上过学，但是社会经验不知道比你高了多少。”
哈士奇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随便她吧，想怎么说怎么说。
“而且你看看你师姐今天说的，读博现在出来工作都不好找，那你一个本科生算个什么。还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屁事不做。每天晚上回家我做好饭你就吃，也不说一声谢谢妈妈，一点脸色都不会看，连个碗都不洗。你这样的人谁会喜欢！”
哈士奇闭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那碗是她不想洗吗？是谁每次在她要洗碗的时候就把她赶到一边说你干自己的事情去。
“你自己说说，从小到大，你妈给你干过多少事，你呢，你就给我煮过一次馄饨。”
哈士奇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好吧，原来她别的干的事情不算事。
“一天到晚懒得生虫，一点家务活都不会做，我在家里又要上班又要伺候你爸，到这里还要伺候你，你也不知道主动一点帮个忙！”
哈士奇苦笑一声，“那我要帮的时候，你不是叫我去干自己的吗？”
“我叫你不干你就真不干啊！”老李怒喝道，“那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哈士奇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冷，她很累，人累，心累。
“好。”哈士奇站起来，说道，她抓起自己的手机朝外面走，“那我去。”
出了门哈士奇沿着马路走向地铁经过的路线，她上了一座桥，看着下面飞驰而过的地铁，深吸了一口气，要不就给相发一条告别短信，然后跳下去吧。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哈士奇踏上桥的栏杆，扶着把手，看着自己面前的铁丝网，这玩意她从小爬多了，想要翻过去，丝毫不费力。哈士奇闭上眼睛，听着下面的地铁呼啸而过。速度很快，撞上去应该一点疼痛都不会有。有什么必要再活着呢？有一个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老妈，总觉得你什么都比别人差，更何况，这个世界少了你也一样的转，活不活着有什么所谓。
哈士奇睁开眼睛，她的右脚踩上了栏杆上的花纹雕刻，就是可能要对不起相了，说好了下个学期要和她一起住的。还有师姐，明天可能不能去了。然后还有厄敏，还欠她一个回答。还有赵教授，说好了下学期给她做实验，课都已经报了，她现在可能要重新找学生了。
不行，不行。哈士奇摇了摇头，她撑着扶手跳了下来，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不能够就这样留一个烂摊子。而且，还有老李，如果自己在她来的期间自杀了，那她回去怎么面对自己的同事，那些人会怎么说她，怎么看她。
哈士奇摇摇头，她又继续往前走，她现在不想回去，要不就去实验室里待着吧，反正手机壳里有地铁卡，但是，哈士奇砸了砸嘴巴，她没有带医院的ID，现在肯定是进不去了，那就去哪里窝上一个晚上吧，明天早上再过去。
但是去哪里呢。哈士奇抿着嘴唇想了想，附近好像有一个教堂，教堂旁边好像有一个图书馆，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天的。如此想着，哈士奇就朝教堂走去，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她到了教堂，看了一眼旁边的图书馆，里面虽然亮着灯，但是大门却锁着。哈士奇看了一眼图书馆的时刻表，晚上十点就关门了。
哈士奇叹了一声，看来夜宿图书馆的计划是作废了。哈士奇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天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十点多一点。明天早上最早的地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六点多肯定是有地铁的了。也就是说只需要去找个地方度过这八个小时。
嗯，哈士奇抿了抿嘴，那就在附近走走吧，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窝上八个小时的。沿着马路一直向前，哈士奇走进一条左边是商店，右边是住宅的小街。哈士奇正在考虑着要不要走进这条小街，还是换一个方向再走一走的时候，不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了雷声。一秒钟后，大雨倾盆而至。
哈士奇本能地冲到一家店铺下，看着外面的大雨，再看看自己湿了大部分的衣服，苦笑一声，她干脆走进雨里，坐到马路边。反正都已经湿了，也不在乎那么一点了，就当洗个澡吧。而且坐在马路边，淋个小雨，看个风景，也别有趣味啊。
很快，哈士奇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哈士奇不得不站起来，重新走到店铺下，这么大的雨，她的手机可扛不住。哈士奇打开手机，屏幕上有一条厄敏发过来的短信：我看天气预报波斯顿今晚有大暴雨，你要想出去淋雨，最好等我一起。我开玩笑的，别把自己弄湿了。
哈士奇笑了一声，真对不起啊，自己已经湿了。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已经淋湿了，而且还打算再淋一会儿，但是不用你来陪我了。”哈士奇半开玩笑地给厄敏发过去，只是她刚刚按黑了屏幕，屏幕又重新亮了起来，那是来自厄敏的电话。
哈士奇看着手机，她并不是很想要接，她只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呆一会，但是她明白，如果自己不接，厄敏很有可能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打没电，然后飞到波士顿，掘地三尺把自己找出来。“厄敏，”哈士奇接了手机，轻叫了一声。
“你为什么现在在外面？”厄敏隔着手机问道。“现在可快要十一点了。”
“因为我妈刚刚叫我，嗯，大致意思是下地狱去，”哈士奇坐到地铺前的地面上，靠着墙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所以我刚刚在想要不要下地狱去。”
“你不会的。”厄敏在另一边说道，“我知道你不会。”
“为什么？”哈士奇有一点不甘心，“难道你觉得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不，”厄敏说道，“因为你不是一个懦夫，哈士奇。自杀是最不需要勇气的事情，你知道生命有多脆弱，有多宝贵，所以你轻易不会结束自己的生命。你很勇敢，所以你有这个勇气去面对所有要面对的事情，而不是逃避。”
“更何况，”厄敏轻柔地笑了一声，“你还欠我一个答案，哈士奇。我认识，喜欢的那一个哈士奇，是不会那么不负责任，让我一辈子都等待那个答案的。”
哈士奇轻笑了起来，这听上去确实挺像自己的。看着眼前的雨，哈士奇叹了一声，是不是下雨天特别会让人多愁善感呢？
晚上回到家，老李把中午吃剩的饭菜热了一下，吃完饭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去附近的中国超市买了两个碗，两个勺子还有一小袋米和蔬菜。
回到家老李又催着哈士奇去给东北还有BU的教授套词，哈士奇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发过了。
“那教授怎么说？”老李追问道。
“人家还没有回啊。”哈士奇说道。
“那你催一下啊。”老李提高了声音。
哈士奇深吸了一口气，去催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地教授早一点回自己套近乎的邮件？她哈士奇是要疯成什么样才会干出来这种事情？
见哈士奇没有动，老李手一拍床垫，直接坐了起来，“你这孩子懂不懂事啊！你妈每年几十万几十万地给你拿过来，你当这钱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天上掉在你妈口袋里的。你妈一年都不舍得买几件衣服，给你买东西的时候什么时候手软过。现在叫你办点事，这么拖拖拉拉的。”
“而且你这是给我办事吗？我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你。严教授是不是你妈拉下脸皮给你找的，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刘总就会给你帮忙吗？那还不是你妈给她女儿做牛做马做出来的。她女儿毕业那一年最后一个学期住在我们家你知不知道，你妈每天好话哄着她女儿，你爸每天像个奴才一样问她要吃什么。不然你以为人家凭什么给你介绍这么好的一个教授，你以为你哈士奇是谁啊，人家看的是你的脸啊，那还不是你妈的脸。”
“你现在呢，我要你去给人家教授发邮件，是为了给我发吗。你上一个好学校，读一个博士，是给我脸上增光吗！我告诉你哈士奇，你以后赚得钱，我一分不要你。你上一个好学校，那还不是为了以后找一个好工作，嫁一个好男孩，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啊。我全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
“你呢，一点事情都不懂，每次放假，除了在床上躺着，家里窝着你还会干什么！你是不是博士毕业也一样就这么在家里窝着，那我让你去上博士，还不如去买几件新衣服！现在呢，你这么大人了，连个邮件都不会发，话都不会说，你还有什么用！你看看你师姐，你师姐不是BU的嘛，你要是会做人，人家早就给你推荐几个BU的教授了。”
“你现在那个医院里，不是哈佛就是MIT的，你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你自己说说，你搞到什么关系了没有。有几个人是知道你哈士奇的。”
“那我实验室里的人都知道啊。”哈士奇觉得老李有一点无理取闹了，教授都有自己的事情，不给她回信怎么了，她哈士奇是谁啊，发过去的明显套近乎的邮件，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子回复啊。
“除了你实验室呢！”老李哼了一声，“你要是你实验室里都没一个人认识你，你看你还有什么用！”
哈士奇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想要怎么样，教授现在肯定都忙啊，而且，现在我也不可能去催着他们说怎么着啊。”
“那你不会再发一遍啊。自己的事情这么不上心，快25的人了，做什么事情都要家长催着。跟头蠢驴一样，打一鞭子动一下，怪不得你现在GPA这么低，你看看人家相，人家学习成绩那么好，你好不好意思。我叫你去发邮件，是为了我好吗？我告诉你，哈士奇，我自己有退休工资，将来你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也不用你来养我。你只要能把自己养活，我就谢谢你了。你读完书，我管都不管你，你就是出去要饭，别叫我妈。”
“我们系的教授给分严啊。”哈士奇有一点哭笑不得了，不同系的人还能拿来比，这也真是厉害了。“我们系我成绩已经算好了啊。”
“你问了别人啊！”老李眼睛一瞪，“就你这点破成绩，你要是再不去和别人套套近乎，人家凭什么要你啊。我跟你说，我自己当老师的，我能不知道嘛，哪个孩子要是多跟我联系联系，那跟不认识的相比，肯定先选她。我跟你讲，你妈虽然没在美国上过学，但是社会经验不知道比你高了多少。”
哈士奇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随便她吧，想怎么说怎么说。
“而且你看看你师姐今天说的，读博现在出来工作都不好找，那你一个本科生算个什么。还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屁事不做。每天晚上回家我做好饭你就吃，也不说一声谢谢妈妈，一点脸色都不会看，连个碗都不洗。你这样的人谁会喜欢！”
哈士奇闭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那碗是她不想洗吗？是谁每次在她要洗碗的时候就把她赶到一边说你干自己的事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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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好吧，原来她别的干的事情不算事。
“一天到晚懒得生虫，一点家务活都不会做，我在家里又要上班又要伺候你爸，到这里还要伺候你，你也不知道主动一点帮个忙！”
哈士奇苦笑一声，“那我要帮的时候，你不是叫我去干自己的吗？”
“我叫你不干你就真不干啊！”老李怒喝道，“那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哈士奇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冷，她很累，人累，心累。
“好。”哈士奇站起来，说道，她抓起自己的手机朝外面走，“那我去。”
出了门哈士奇沿着马路走向地铁经过的路线，她上了一座桥，看着下面飞驰而过的地铁，深吸了一口气，要不就给相发一条告别短信，然后跳下去吧。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哈士奇踏上桥的栏杆，扶着把手，看着自己面前的铁丝网，这玩意她从小爬多了，想要翻过去，丝毫不费力。哈士奇闭上眼睛，听着下面的地铁呼啸而过。速度很快，撞上去应该一点疼痛都不会有。有什么必要再活着呢？有一个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老妈，总觉得你什么都比别人差，更何况，这个世界少了你也一样的转，活不活着有什么所谓。
哈士奇睁开眼睛，她的右脚踩上了栏杆上的花纹雕刻，就是可能要对不起相了，说好了下个学期要和她一起住的。还有师姐，明天可能不能去了。然后还有厄敏，还欠她一个回答。还有赵教授，说好了下学期给她做实验，课都已经报了，她现在可能要重新找学生了。
不行，不行。哈士奇摇了摇头，她撑着扶手跳了下来，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不能够就这样留一个烂摊子。而且，还有老李，如果自己在她来的期间自杀了，那她回去怎么面对自己的同事，那些人会怎么说她，怎么看她。
哈士奇摇摇头，她又继续往前走，她现在不想回去，要不就去实验室里待着吧，反正手机壳里有地铁卡，但是，哈士奇砸了砸嘴巴，她没有带医院的ID，现在肯定是进不去了，那就去哪里窝上一个晚上吧，明天早上再过去。
但是去哪里呢。哈士奇抿着嘴唇想了想，附近好像有一个教堂，教堂旁边好像有一个图书馆，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天的。如此想着，哈士奇就朝教堂走去，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她到了教堂，看了一眼旁边的图书馆，里面虽然亮着灯，但是大门却锁着。哈士奇看了一眼图书馆的时刻表，晚上十点就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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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士奇抿了抿嘴，那就在附近走走吧，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窝上八个小时的。沿着马路一直向前，哈士奇走进一条左边是商店，右边是住宅的小街。哈士奇正在考虑着要不要走进这条小街，还是换一个方向再走一走的时候，不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了雷声。一秒钟后，大雨倾盆而至。
哈士奇本能地冲到一家店铺下，看着外面的大雨，再看看自己湿了大部分的衣服，苦笑一声，她干脆走进雨里，坐到马路边。反正都已经湿了，也不在乎那么一点了，就当洗个澡吧。而且坐在马路边，淋个小雨，看个风景，也别有趣味啊。
很快，哈士奇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哈士奇不得不站起来，重新走到店铺下，这么大的雨，她的手机可扛不住。哈士奇打开手机，屏幕上有一条厄敏发过来的短信：我看天气预报波斯顿今晚有大暴雨，你要想出去淋雨，最好等我一起。我开玩笑的，别把自己弄湿了。
哈士奇笑了一声，真对不起啊，自己已经湿了。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已经淋湿了，而且还打算再淋一会儿，但是不用你来陪我了。”哈士奇半开玩笑地给厄敏发过去，只是她刚刚按黑了屏幕，屏幕又重新亮了起来，那是来自厄敏的电话。
哈士奇看着手机，她并不是很想要接，她只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呆一会，但是她明白，如果自己不接，厄敏很有可能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打没电，然后飞到波士顿，掘地三尺把自己找出来。“厄敏，”哈士奇接了手机，轻叫了一声。
“你为什么现在在外面？”厄敏隔着手机问道。“现在可快要十一点了。”
“因为我妈刚刚叫我，嗯，大致意思是下地狱去，”哈士奇坐到地铺前的地面上，靠着墙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所以我刚刚在想要不要下地狱去。”
“你不会的。”厄敏在另一边说道，“我知道你不会。”
“为什么？”哈士奇有一点不甘心，“难道你觉得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不，”厄敏说道，“因为你不是一个懦夫，哈士奇。自杀是最不需要勇气的事情，你知道生命有多脆弱，有多宝贵，所以你轻易不会结束自己的生命。你很勇敢，所以你有这个勇气去面对所有要面对的事情，而不是逃避。”
“更何况，”厄敏轻柔地笑了一声，“你还欠我一个答案，哈士奇。我认识，喜欢的那一个哈士奇，是不会那么不负责任，让我一辈子都等待那个答案的。”
哈士奇轻笑了起来，这听上去确实挺像自己的。看着眼前的雨，哈士奇叹了一声，是不是下雨天特别会让人多愁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