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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想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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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苏瑾然冰冷的语气,花容一惊,看着苏瑾然手中的信最后坐了下来说:“水月去了云启。”

    “是萧然派她去的是吗?”

    听水月去了云启,苏瑾然双手用力地握紧,眼神幽深冰冷的看着花容问道。

    “是。”

    “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苏瑾然看着花容渐渐地敛起自己的怒意,低垂着头语气有些艰涩的问道。

    花容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不是他们要逼她,而是现实在逼他们。

    苏瑾然沉默良久之后,突然抬起头看着花容说:“花容,教我武功吧。”

    听到苏瑾然说要自己教她武功,花容并没有半分高兴,以前是他们逼着苏瑾然学武功,苏瑾然总是撮拖右推不肯学,可是现在当苏瑾然自己开口的时候,花容突然觉得他们有些过分了。

    苏瑾然只是一个闺阁中的千金小姐,并不是他们这些成天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他们早已习惯了血雨腥风,可是苏瑾然一旦学了武功,那么势必会走上他们这条路得。

    “你……真的要学武功吗?你想好了吗?”

    苏瑾然看着花容冷笑一声说:“我想好了吗?我的一切不是都是你们在替我想吗?都是你们在替我做决定吗?你们把我逼到了这一步,现在却来问我想好了吗?”

    淡淡的声音中却透着浓浓的哀伤,苏瑾然收起嘲讽转过头看着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声音有些飘渺的说:“花容,我从来都不想融入你们的世界,我只想安安稳稳,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可是我知道,从我遇见师傅的时候,这一切就只能成为奢望了。你走吧,三天后开始教我武功。”

    花容走后,苏瑾然也离开了翠香楼,一个人在大街上像个幽魂一样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想要的很简单,却是一种奢望。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护城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苏瑾然在想,如果自己跳下去了,是不是一切都可以解脱了。

    “干什么?想要寻死啊?”

    一道戏虐的声音在苏瑾然身后响起,苏瑾然猛地回头就看到雪色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仿佛被雪色的笑容感染了,苏瑾然也勾起了唇角。

    只是雪色在看到苏瑾然眉心的菱形红痕时,眸中划过一抹失落,最后走到苏瑾然身边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河面说:“为什么来这里?”

    “没什么,只是走着走着就来了。”

    苏瑾然也转过身学着雪色撑着双手看着河面,她却是是走着走着就来了这边。

    在花容告诉她水月去了云启的时候,她忽然有种天大地大都没有她可停歇的地方的感觉,所以心中烦闷难过沮丧的她就一直走,一直走,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雪色,你能带我在河面上飞一圈吗?”

    两人寂静无语的盯着河面看着,突然苏瑾然盯着宁静的河面问道。

    “好。”

    雪色回过头看着苏瑾然笑着答应了,然后揽着苏瑾然的腰带着她在河面上飞了一圈又一圈。

    “好了,我们下去吧,再飞下去我要吐了。”

    被雪色抱着飞了好几圈,苏瑾然笑着说道。

    二人落地之后,苏瑾然又提议要喝酒,于是二人去了翠香楼,这一顿酒,苏瑾然和雪色一直喝到快傍晚的时候。

    原本酒量并不大的苏瑾然今天却喝了好多酒都不醉,反而越来越清醒,最后还是雪色说不喝了,要送苏瑾然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苏瑾然看了雪色一眼,然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苏瑾然摇摇晃晃的从翠香楼出来的时候,暗中跟着她的暗中中一个就先回去禀告左夕玥,左夕玥派小脸来接苏瑾然。

    “小莲?你怎么在这?”

    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脸,苏瑾然揉了揉眼看着小莲问道。

    “奴婢来接王妃回府。”

    小莲盈盈一笑就朝着苏瑾然走过来扶着她。

    “你不带我飞吗?你还是带我飞回去吧,我不想走路,我想飞。”

    苏瑾然醉眼朦胧的看着小莲说着,然后张开双臂做出要飞的样子吼着她要飞。

    “好,奴婢这就带您飞。”

    看着醉的不清的苏瑾然,小莲摇了摇头,最后施展轻功将苏瑾然带回去。

    进了院子,小莲看到左夕玥后,抱着苏瑾然在左夕玥的面前停下。

    “呵呵……左夕玥。”

    苏瑾然看到左夕玥后,推开小莲,笑着朝左夕玥走过去,然后双手捧着左夕玥的面具看着他问道:“我问你哦,我出去了一天你有没有想我?”

    左夕玥看了眼小莲,小莲点头转身离开。

    “你干嘛不看我啊,我问你想不想我?”

    苏瑾然虽然现在有些醉了,但是她还没有醉的很厉害,看到左夕玥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身后,于是她用力地抱着左夕玥的脑袋摇了摇又问道。

    “你醉了。”

    左夕玥说着将苏瑾然的双手推开,苏瑾然一甩手瞪了他一眼道:“我没醉,我还能喝呢。要不是雪色不跟我喝了,我还能喝好多,要不然你陪我喝酒吧,我告诉你哦,我的酒量可是千杯不醉的,放到你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你敢不敢?”

    苏瑾然说着又用手指勾着左夕玥的下巴,脑袋凑到左夕玥的面前问道。

    “好,你是千杯不醉,我不敢跟你喝行不行,赶紧回屋睡觉吧。”

    左夕玥说着转动轮椅,就准备拉着苏瑾然会房间睡觉,可是那只苏瑾然突然做到他的腿上,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读者小嘴说:“我不想睡觉,左夕玥,我热,我突然好热。”

    于是说着,苏瑾然就放开左夕玥的脖子开始解衣服上的带子要脱衣服,可是哪知到最后那所有的带子都弄成了死结。

    “左夕玥,我解不开。”

    苏瑾然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于是气的跺了跺脚,明亮的眸子闪着莹莹水光看着左夕玥娇滴滴的撒着娇。

    左夕玥心中重重的叹息一声,想着以后决不能再让苏瑾然喝酒了,于是看了眼苏瑾然后,认命的开始将打了死结的带子解开。

    “左夕玥,我好累啊。”

    左夕玥解着最后一个死结,突然听到苏瑾然的话,听着她的语气突然充满了难过,还没有抬起头,一滴晶莹的水珠就落到了他的手背。

    那颗泪水就像是一颗火种一样的烫到了左夕玥的手背,慢慢地那股滚烫,烫进了左夕玥的心中。

    抬起头就看到苏瑾然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往下掉。

    “怎么了?”

    左夕玥抬手擦掉苏瑾然的眼泪问道。

    “心里憋屈,左夕玥,我想死,我真的想死,活的好累啊。”

    苏瑾然看着左夕玥,突然靠在他颈窝闷闷的说着,眼泪一颗颗的低落到左夕玥胸前的衣服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跟我说吗?”

    左夕玥仍有苏瑾然紧紧地抱着自己,低头看着苏瑾然闭着眼睛,眼泪似绝了堤的洪水般倾流而下

    苏瑾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自己在左夕玥的腿上坐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头越来越疼,身体就像是置身火海般的烧的难受。

    抬头收手的时候,却不小心碰掉了左夕玥的面具。

    晚风袭来,卷起了左夕玥的墨发,发丝在风中飞舞着,那绝世的面容让苏瑾然忘记了今夕是何夕,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她见过左夕玥的脸,那不是一般的恐怖。

    可是此刻面具下的那张脸却是鬼斧神刀精心雕刻而出的绝世容颜,一双凤眸含满柔情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如同一把羽扇镶嵌在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上。

    斜飞入鬓的剑眉透着无尽的英气,高挺的冰凉上,鼻翼上有一个黑点,却为整张脸增添了几分妖孽的感觉。

    嫩红的薄唇微微张开着,能够看到里面的洁白牙齿。

    “折颜。”

    苏瑾然看着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左夕玥,低喃出声。

    “你醉了。”

    左夕玥情绪平静无波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面具扣在脸上,抬头看着苏瑾然淡淡的说了句。

    “是啊,我醉了,要不然怎么会眼花的将你看成折颜呢。”

    说着苏瑾然脑袋一歪靠在左夕玥的肩膀上睡着了,嘴角微微上翘,透着几分甜蜜与幸福。

    左夕玥抱着苏瑾然起身朝着房间里走去,走到床前,他轻轻地将苏瑾然放在床上,然后将她的衣服脱掉。

    脱去衣衫后,左夕玥才看到苏瑾然浑身的几分都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摸上去异常的滚烫,抬眼想眉心看去,那个菱形红痕果然比之前颜色深了许多。

    左夕玥给苏瑾然穿上她的吊带和热裤,然后脱去自己的衣衫躺在上床将苏瑾然紧紧抱住,用他冰凉的身体去冷却苏瑾然的滚烫。

    这一夜苏瑾然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冰与火的煎熬,她时而感觉到冷,时而又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架在了火上焚烤着一般。

    翌日。

    不同于之前,苏瑾然醒来的时候,左夕玥还在睡觉。

    看着左夕玥,苏瑾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她好像记得她碰掉了左夕玥的面具,而面具下的那张脸再也不是之前那么的恐怖,而是变成了折颜的样子。

    一时间苏瑾然不知道昨晚上看到的一切是自己的一场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于是看着左夕玥睡得很沉,苏瑾然小心翼翼的取下左夕玥的面具。

    面具取下的那一刻苏瑾然愣住了,一道道的伤疤,青红暴突的血管,还是之前的那般恐怖。

    “昨晚只是一场梦吗?”

    将面具重新扣好,苏瑾然呆呆的看着前面。

    不知为何,在她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的时候,没有惊恐,只有浓浓的失落。

    翻身下床后,苏瑾然走进书房,坐到书桌前拉开一个抽屉,看到里面的一幅画卷,她知道那是折颜的画像。

    关上抽屉,苏瑾然拿起笔在纸上随便的写了写,然后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撑在窗框上,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沉的,不知是受了天气的影响,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苏瑾然只觉得心情沉闷的难受。

    叹息一声,双手捧着下巴,仰头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的说:“苏瑾然,也许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就像你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

    左夕玥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苏瑾然的自言自语,他不明白苏瑾然说的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是什么意思,他总觉得的苏瑾然的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

    可是那些秘密被她藏得太深,让人无处找寻。

    “你醒了。”

    听到声响苏瑾然转过头就看到左夕玥已经坐到了轮椅上,左夕玥点点头道:“头疼吗?”

    “不疼。”

    苏瑾然朝左夕玥走过来,看着他问道:“你的脸什么时候能好?”

    左夕玥知道苏瑾然为何会突然这样问,只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于是左夕玥淡淡的说:“不知道。”

    说完左夕玥让小莲打水准备早膳,小莲将洗脸水端进来后,又出去,等苏瑾然和左夕玥洗漱完后,小莲端着早膳进来。

    “左夕玥,如果有一天我变的不再是我了,你会不会讨厌我?”

    吃饭的时候苏瑾然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左夕玥问道。

    “为何会变的不是你?”

    其实左夕玥想问为何在意我会不会讨厌你。

    苏瑾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吃饭吧,吃过饭后咱们在一起下棋吧。”

    苏瑾然不知道她这样平静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起码现在她想享受这样简单的平静,只是今天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想起折颜,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到京城。

    两人沉默不语的吃过早膳,苏瑾然去洗澡的时候,左夕玥走进了里面,看着书桌上的宣纸上写满了折颜的名字,在左边写着: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苏瑾然,你就如此想他吗?”

    面具下的眸子闪过一抹迟疑,最后将宣旨折叠起来收紧了抽屉里。

    苏瑾然刚洗完澡,外面就下起了雨,苏瑾然看着给自己穿衣服的左夕玥说:“左夕玥,我们去外面吧。”

    “外面在下雨。”

    左夕玥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我知道啊,可是我想在雨中漫步。”

    “好。”

    左夕玥这一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于是给苏瑾然穿好衣服后,两人朝外面走去。

    这场雨并不大,可是却也不算小,走到外面苏瑾然松开左夕玥的手朝着前面继续走去,顷刻间雨水浸湿了她的衣服,苏瑾然丝毫没有理会,继续的朝前走去,一步,两步,一直走了一百步,转过身的时候左夕玥依然坐在门口的地方看着她。

    突然苏瑾然笑了,眼眶中盛满泪水,最后随着雨水一同滚落了下来。

    “左夕玥,好希望你是他,好希望他也会像我喜欢他一样的喜欢我。在我不管走了多远,只要我回头,他都能在身后等着我。”

    苏瑾然的声音被雨声掩盖,左夕玥只看到了她蠕动的嘴唇。

    “回来吧,雨中凉。”

    左夕玥看着站在雨中,身上都浸湿了的苏瑾然,从那双眸子中他看到了浓浓的悲伤,微微勾起的唇角,藏不住的落寞,左夕玥袖中的大手握了握对着苏瑾然淡淡的说道。

    “左夕玥,我给你跳支舞吧。”

    这一次苏瑾然的声音很大,左夕玥听得很清楚,只是在他还没有回答的时候,苏瑾然已经开始跳了起来。

    前世苏瑾然在被收养的那三年中,她的养母是舞蹈家,所以从她进入那个家开始,杨母就开始叫她练舞,她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喜欢,再到后来被那个家抛弃的时候她也坚持了下来。

    有人说舞蹈可以传递一个人的情感,左夕玥这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了,苏瑾然用她的舞姿诉说着她的无奈与悲伤。

    一曲舞终了,苏瑾然半蹲在地上,从脸上滴在地上的水珠,她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泪水,她只觉得自己压抑的难受,可是却找不到宣泄口。

    从地上站起来,突来的一阵晕眩感让苏瑾然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左夕玥看到用内力推动轮椅,瞬间出现在苏瑾然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估计是太长时间没有跳了,所以跳的有了吃力。”

    苏瑾然淡淡一笑的说道。

    …………

    “公主,外面雨大,我们进去吧。”

    苏瑾然的院子里,和亲公主蓝夜清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雨水串成的帘幕,眸底一片哀伤,听到侍女的话,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先进屋吧,我在这里看一会。”

    侍女没有进屋,只是在她的身后安静的站了下来。

    “桃花,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我,我们现在明明在一个府中,可是却被一道道的墙隔着,就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一样,我不喜皇兄的劝阻非要来和亲,不过是为了能够多看他一眼,可是现在呢?呵呵……逼着皇上下了圣旨,他现在却以这样的借口将我圈禁在了这里。”

    蓝夜清看着左夕玥院子的方向,那双美眸中隐瞒着泪水,苍白的小脸说不出的悲伤。

    在左夕玥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只能天天祈祷上苍能够保佑左夕玥,让左夕玥能够活下去。

    可是当她知道左夕玥被雪衣公子治好后在回京的路上时,她曾请求皇兄带她去看看他。

    只是那一次却不想只是远远地,看到了左夕玥温柔的为苏瑾然拨开脸颊的发丝一幕,她宁可左夕玥想传言中那样好男风,对女人视若无物,也不想见到他对苏瑾然那么温柔对待。那一刻她心痛难耐,不敢上前半步,于是只好跟皇兄回京。

    回到京城后,她每日在驿站数着日子等着左夕玥回京,她原本以为只要左夕玥回京,到时候皇上就会为他们主持大婚。

    可是没想到的是,左夕玥回来了,可是他却封锁了所有的消息,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回京的消息。

    而皇上因为苏瑾然去世的消息一蹶不振,每日退朝后就将自己关在寝宫不见任何人。

    想到皇上对苏瑾然的格外宠爱,想到自己看到左夕玥的那温柔一幕,蓝夜清曾想着干脆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苏瑾然还活着的时候干脆让她彻底的消失了。

    只是她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就被皇兄发现了,最后制止了她。

    第二天她就接到皇上的旨意,让她住进玥王府,起初她不明白,只是在看到夜白的时候,他便明白了一切,她明白左夕玥是想将自己囚禁在他的眼皮下的。

    “公主,总有一天王爷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桃花听着蓝夜清满是哀伤的话语,有些心疼,他们都明白公主对玥王爷的深情,只是玥王爷却不知。

    “也许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的。因为皇兄和玥王爷之间的事情,玥王爷永远都不会相信我对他的感情是真的。”

    蓝夜清说完之后叹息一声,收回了视线,

    听了蓝夜清的话,桃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玥王爷和他们陛下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也明白一点,所以对蓝夜清的话,桃花不知道该说什么。

    “桃花,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了?”

    蓝夜清转回身看了眼桃花淡淡的问道,然后朝着房间里走去。

    “公主是打算回国吗?”

    “现在还不知道。”

    蓝夜清在等,等一个让自己彻底死心的机会。

    …………

    “主子,这是属下刚刚收到的消息。”

    一个黑衣人将一个卷着的纸条双手递给了背对着他的男人。

    “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一点线索?”

    男人看过纸条后,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语气平静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可是站在他身后的男子却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他们已经在查了,相信过不了几天就可以有消息了。”

    “嗯,告诉他们,我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若是还没有消息,就不用回来了。”

    男子语气冰冷淡漠的说完就朝着里面走去,黑衣男子应了一声后赶紧出了房间。

    男子走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然后叫进来一个下属,将信给了下属然后吩咐到:“把信交到轩王的手中。”

    “是。”

    那人应了一声就转身朝门口走去,却又被喊住。

    “今晚之前把这个交给晚妃。”

    男子将一个小巧的荷包给了那名属下,属下接过后应了一声出去了。

    “希望你们两个不要让我失望了。”

    属下出去关上门后,男子闭着眼睛仰着头淡淡的说了句。

    轩王府。

    轩王在看过信后对着送信的那名属下问道:“你家主人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我家主人只让我把信交到您的手中就可以了。”

    “嗯,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请他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轩王将信叠起来对着黑衣人交代了一句。

    “是,那我先告退了。”

    黑衣人走后,轩王又重新拿起来看了一遍,最后丢在一旁,重重的叹息一声。

    “王爷为何这么忧愁,不知灵儿能否帮王爷排忧解难?”

    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自称灵儿的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灵儿举手投足间都有股说不出的妖媚感,走到轩王身边,伸手轻轻勾起轩王的下巴,拇指轻轻地摩擦着轩王的薄唇。

    身后的丫鬟端着一壶酒和几个小菜放到桌子上,灵儿对其挥挥手,丫鬟低头退了几步走出了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不知灵儿打算如何为本王排忧解难呢?”

    轩王一把揽住灵儿纤纤细腰将其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灵儿咯咯一笑,双手自然的攀到他的脖子上,两只小手轻轻地捏着他的耳朵,然后慢慢靠近轩王的左耳,轻轻地吹了口气,舌尖顺着耳朵的轮廓舔舐着,最后小声的说:“这几天灵儿学了一种新姿势,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

    轩王抬手捏住灵儿的下巴在她红艳娇嫩的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后轻笑着说:“小妖精,你是要榨干本王吗?”

    “讨厌,明明就是王爷要折腾死人家,现在居然还说人家要榨干你。”

    灵儿娇嗔着,小手轻轻地捶打了一下轩王的坚实有力的胸膛,然后作势就要起身,却被轩王又紧紧地拉进怀里问道:“怎么生气了?”

    “才没有呢,你当人家是你啊,气性那么大。”

    灵儿轻睨一眼轩王从他的腿上站起来,然后坐到对面拿起酒壶到了两杯酒,推到轩王面前一杯,媚眼如丝的看着轩王,洁白的贝齿轻咬一下娇嫩的红唇,呵气如兰的说:“王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轩王摇了摇头,然后端起酒杯闻了闻,是他喜欢的梨花酿。

    “既然王爷不知道那就算了。刚才灵儿看王爷很是烦恼的样子,那今天灵儿就跟王爷来个一醉方休,将所有的烦恼忧愁统统忘到九霄云外。”

    灵儿说着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轩王的,然后端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将空杯子举到轩王面前看了看,然后放下。

    轩王只是看着灵儿轻笑一下,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刻中后,灵儿醉眼朦胧的看着轩王,娇声问道:“王爷,你还觉得烦恼吗?”

    “烦啊。不过眼下本王将那些烦心事搁到一边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伺候好我的灵儿。”

    说着起身端着酒杯走到了灵儿面前,灵儿也跟着站了起来,伸手夺过轩王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勾着轩王的脖子吻了上去。

    本就喝了下了药的酒,此时发挥了药效,再加上灵儿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精一样的一勾,轩王就沉迷于美色之中,伸手紧紧地将灵儿勾进怀中,霸道的反攻为主,开始攻城略地起来。

    灵儿一边回应着轩王的热情,一边慢慢地收回了勾在轩王脖子上的左手,小手悄悄地伸到后面讲放在桌子上的信拿起来,此时的轩王早已欲火焚身,没有看到灵儿的小动作。

    灵儿小手轻抚着轩王的喉结,轩王禁不住的轻哼一声,将头埋进了灵儿的胸前,灵儿快速的打开信,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然后将信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地。

    半个时辰后,灵儿睁开眼睛看了眼旁边的轩王,然后伸手轻轻地刮了刮轩王高挺的鼻梁,看到轩王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才翻身下床,走到书桌上提笔快速的将自己看到的写下来,然后将纸条卷成小卷,走到窗口取下右耳的耳环,将其从中间拧开,下半截放在口中轻轻一吹,声音极为轻小,然后将耳环重新戴上。

    片刻后,一直青色的小鸟出现在窗口,灵儿将纸条放进小鸟腿上的竹筒里,看着小鸟飞向天空后,灵儿才转身回到床上睡下。

    一刻钟后,轩王醒来,见灵儿还枕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胸前睡得极为香甜,勾唇浅笑,在灵儿的唇边轻轻一吻,然后轻轻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下了床。

    而另一边左夕玥看着苏瑾然轻轻的拉住她的小手,看着苏瑾然那双满满的忧愁的眸子柔声道:“苏瑾然,你只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的家,而我,永远会在家里等着你。”

    虽然不明白左夕玥为何突然这么说,但是苏瑾然还是勾唇浅笑的点了点头。

    “嗯。我们回屋吧,你的衣服都淋湿了。”

    苏瑾然抽挥手,准备去推左夕玥的轮椅。

    “你坐在我的腿上。”

    说着左夕玥已经一把将苏瑾然拽着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苏瑾然刚要问干嘛要坐在他的腿上,左夕玥已经催动内力轮椅在雨中飞快的朝前跑了起来。

    “啊……”苏瑾然被吓的尖叫一声,双手牢牢地抱住左夕玥的脖子,等反应过来后,她回头看着左夕玥笑了,这抹笑容从唇角蔓延到眼底,最后直达心底深处。

    苏瑾然左手勾着左夕玥的脖子,右手张开仰起头任凭雨水冲刷着她的脸颊。

    “左夕玥,很高兴认识你,很幸运我被迫嫁给了你。”

    苏瑾然转过头第一次用极为温柔缠绵的眼神看着左夕玥,然后夹杂着雨声告诉左夕玥自己自己想对他说的话。

    “我也很高兴娶到的人是你。”

    在这场雨中,苏瑾然因为左夕玥而将心中的所有阴霾与忧伤都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苏瑾逸站在里王府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看着左夕玥的院子,他闭着眼睛,释放内里听着苏瑾然和左夕玥的话,虽然看不到两人此时的互动,可是他在脑海中能够想象的到苏瑾然在对左夕玥说很高兴认识你,很幸运嫁给你时的眼神是怎样的温柔。

    垂在两侧的大手用力地握紧,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额头上青筋凸起,周身渐渐地散发着浓浓的杀意,豁然睁开眼眸,那双如幽深的墨潭般的眸子里狠戾之气翻滚卷涌着。

    抬手一拳重重的砸在树干上,树干顿时出现了一道裂痕,手只关节处也变得血肉模糊,落下的雨水冲刷着他手上流下的血水。

    最后深深的看了眼左夕玥院子的方向,施展轻功飞离去,只是刚走不久,树干“嘭”的一声,中间裂开了,然后轰然向两边倒过去。

    苏瑾然和左夕玥两人在雨中玩闹许久后,两人回到了房间让小莲打来两桶热水,洗过澡后,苏瑾然穿着吊带和热裤坐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雨幕。

    “左夕玥,你喜欢下雨吗?”

    左夕玥洗过澡出来后,苏瑾然回头看着他轻声问道。

    “你呢?”

    左夕玥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苏瑾然反问道。

    “我很喜欢下雨,因为在雨中,你可以哭,因为下雨的原因没有人会看到你落下的泪水,因此不会有人嘲笑你。”

    左夕玥听后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抹疼惜,然后问道:“还不开心吗?”

    苏瑾然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开心,真的,我现在很开心,在刚才的时候我想通了,既然有些事情注定要背负,那么何必庸人自扰呢,不去面对,永远都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左夕玥,我不想认命,所以,我想改变命运!”

    是的,有些东西她注定逃不开,那么她选择接受。

    她不想在庸人自扰了,她想去改变这一切,就算最后无力改变,起码她努力过了。

    但是她坚信,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叩叩叩”突然响起敲门声,苏瑾然和左夕玥同时看向门口,左夕玥又回过头看了眼苏瑾然,最后转着轮椅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小脸站在门外。

    “王爷,管家说公主突然发热。”

    说话间小莲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左夕玥,左夕玥看后点了点头说:“既然公主生病了,应该去找大夫,而不是本王。”

    “管家说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只是现在还是高热不止,而且公主开始说胡话了。”

    左夕玥将纸条收进袖中说:“那就让管家派人进宫请御医。”

    “是。”

    看着左夕玥走了过来,苏瑾然歪着头问道:“左夕玥,那天你说公主嫁给你是有目的的,到底是什么目的能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

    左夕玥看着她的语气波澜不惊问道。

    苏瑾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最后说:“还是算了吧,总觉得的你们之间的事情不简单,有句话不是说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吗?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其实苏瑾然注意到,刚才在她文左夕玥的时候,左夕玥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阴狠,所以她想他们之间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就如她自己说的,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她现在遇到的危险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在遇到什么麻烦了。

    之后左夕玥也没有再说什么,于是二人,一个坐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雨,一个坐在轮椅上看着看雨的女人。

    这场雨一直下到下午才停了,苏瑾然午睡起来后就看到已经雨过天晴,天边也出现了一道彩虹,外面的鸟儿也在雨后欢快的飞舞着。

    雨后的空气变得更加清新了,潮湿的空气有点点的微凉,苏瑾然感觉刚刚好,于是抱着衣服跑进书房让左夕玥给自己穿上衣服出去了。

    出了左夕玥的院子,苏瑾然朝着那一次在她救了折颜的破院子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转头看了看周边,看到没有人苏瑾然推门走进了破院子里。

    “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一进院子,苏瑾然就看到花容站在墙角的榕树下,朝着花容走过去压低声音问道。

    刚才苏瑾然看到的在院子里飞着的几只鸟儿中一眼就看到了花容用来传信的鸟儿,只是左夕玥的院子里到处都有暗卫,于是她走到窗边吹了一记口哨,鸟儿飞走了,她赶紧去找左夕玥穿衣服出来,看着鸟儿朝着这边飞来,她跟了过来。

    “这是刚收到的消息,你看一下。”

    苏瑾然看着花容递过来的纸条看了眼,抬头看着花容问道:“这是玲珑传回来的消息?”

    “嗯,我去见过玲珑了,玲珑说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花容的话还没有说完,苏瑾然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皱眉看着花容问道:“你们插手朝廷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花容疑惑的皱眉看着苏瑾然问道。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花容,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插手朝廷的事情吗?”

    苏瑾然在知道他们插手朝廷的事情时,她开始怀疑,当初师傅救她是不是带着目的性的。

    “这些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还是等萧然回来让他跟你解释吧。今天我只是给你来送消息的,既然已经有人知道你回来了而蠢蠢欲动了,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面对苏瑾然,花容有时候感觉很无力,因为苏瑾然不是他们这个世界上的人,现在却被迫要背负他们所期望的一切。

    苏瑾然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双手用力地握紧,然后又慢慢的松开,将纸条还给花容淡淡的说:“我知道了,你打听一下雪衣公子什么时候来京城,我这几天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

    “你身体怎么了?”

    一听苏瑾然身体不对劲,花容当下着急了。

    苏瑾然拨开额前的头发指了指自己眉心的红痕说:“你看这个。”

    “这是怎么回事?”

    花容惊愕的看着苏瑾然眉心的菱形红痕问道,苏瑾然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前几天突然出现了,我感觉我身体突然变得不对劲跟这个有关。”

    “好,我这就回去给雪衣公子送消息让他赶紧进京。”

    苏瑾然点了点头;“嗯,这两天我会让篱落去找你,到时候你训练一下她。”

    “好。”

    花容蠕动嘴唇最终只说了一个好字,其实她想问苏瑾然为何让她训练篱落,在她看来篱落并不适合他们,可是萧然走的时候告诉她,不管苏瑾然有什么要求都要答应,一切等他回来再处理。

    花容走后,苏瑾然从破院子里出来,然后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她让花容训练篱落有两个目的,一个她知道篱落是她最为值得相信的人,因为以后她会有很多事情要交给篱落去办,而篱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以后他们会遇到太多的危险,篱落没有武功只有死路一条。二来她想让篱落帮她监视着花容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虽然她知道花容他们不会害她,但是她对他们的了解太少,所以要掌握一切信息以后的路才知道要怎么走。

    翌日。丞相府。

    “篱落,你怕苦吗?”

    苏瑾然想到想要把篱落训练成花容他们那样的人估计会很苦,所以她先要问过篱落的意思。

    篱落摇了摇头道:“不怕,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啊?”

    “嗯,我想让你跟着花容他们学习一下。篱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以后我们将会面对很多危险,会有条多的生死关头,所以我需要你有能力保护你自己。”

    篱落听了苏瑾然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半分的害怕和惶恐,而是严肃的看着苏瑾然说:“小姐你放心,我不怕苦,我一定会将自己编的很强大,将来小姐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苏瑾然听后只是笑着说:“傻丫头,你当学武功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好的吗?你现在估计学武会很吃力,我会让花容教你一些简单有效的防身技能,至于功夫只能慢慢地在学。”

    “嗯,知道了。”

    篱落暗自下着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变得很强大,从上一次苏瑾然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就决心要自己变强,只是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变强。

    第二天,苏瑾然去了翠香楼,花容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于是二人去了翠香楼的后院,花容将一本内功心法交给苏瑾然,苏瑾然翻看了一下丢在一旁说:“你叫我一些武功招式吧。”

    花容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只是看了眼苏瑾然后点了点头。

    这一整天苏瑾然都在用心的练习着花容交给她的武功招式,晚上的时候她回到王府,左夕玥也没有问她去了哪里。

    吃过晚饭洗过澡后,苏瑾然就上床睡了,练了一天的武,苏瑾然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样,浑身都疼的要命,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只能迎难而上了。

    这一晚苏瑾然睡得很沉,很沉,左夕玥从书房里出来后就看到苏瑾然居然打起了呼噜,因为热的缘故被子踢到一旁。

    左夕玥上床后,将被子盖在苏瑾然的身上,然后抱着苏瑾然沉沉睡去。

    因为有了左夕玥这个人肉空调,苏瑾然感觉不再那么热,之后也没有再踢被子。

    早上醒来后,苏瑾然就感觉自己好像被重车碾压过一样,就连手指都疼的不能弯曲。

    强忍着疼痛坐起身来,苏瑾然疼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左夕玥进来后看到心中叹息一声,然后看着她说:“给你准备了热水,里面加了药材,你泡一泡就不会哪儿疼了。”

    看着苏瑾然忍痛挪动着下床,最终左夕玥不愿意继续隐瞒下去,直接站起来就准备抱苏瑾然。

    “啊……痛痛痛……”

    苏瑾然刚刚下地站起来,结果就因为左夕玥从轮椅上站了下来,吓得噗通一下坐了回去,结果痛的连连喊痛。

    “你……”

    苏瑾然指着左夕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的腿前几天就好了,只是很多人对我虎视眈眈的,所以……”

    左夕玥解释的很明白苏瑾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呆呆的看着他。

    最后左夕玥抱着苏瑾然放进了浴桶中,然后朝里面的书房走去。

    苏瑾然坐在浴桶中皱眉深思。

    苏瑾然并没有因为左夕玥的隐瞒而生气,因为她也隐瞒了左夕玥很多事情,他们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

    泡了半个时辰,苏瑾然活动了一下身体,果然不疼了。

    吃早膳的时候,苏瑾然突然看着左夕玥问道:“你知道我昨天干什么去了对吗?”

    左夕玥抬头看了眼苏瑾然,然后点了点头。

    苏瑾然知道只要自己出门,左夕玥都会派人跟着她,她知道左夕玥的目的,一是保护自己,二是看看自己去看了什么。

    所以她每次都只是去翠香楼,然后让花容他们去见她,昨天让花容教她武功的时候,她知道那些暗中跟着的人看到了,但是她却没有回避,因为她知道自己练武的事情左夕玥早晚都会知道,那么又何必躲躲藏藏。

    见左夕玥没有否认,苏瑾然突然一笑说:“那我今天就在院子里练,你还可以指导我。”

    左夕玥听后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吃过早膳后,苏瑾然突然想到自己没有剑,昨天练的时候是花容给她找了一把木剑练的,晚上回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带回去,于是苏瑾然看着左夕玥说:“我没有剑。”

    左夕玥看着苏瑾然嘟着的小嘴,宠溺一笑,伸手刮了刮苏瑾然的鼻子说:“跟我来,我带你去练功房挑选兵器。”说着牵着苏瑾然的手出了门。

    “你都有什么好兵器啊,我可跟你说啊,我不想要那种很沉的兵器,花容的剑太重了,我都快拿不动,我就要那种和昨天练武时用的木剑差不多轻巧的就可以了。”

    跟着左夕玥一边朝着练功房走去,苏瑾然一边嘚嘚的说着。

    “那你就用软鞭吧,软鞭很轻巧还方便携带,就是它。”

    走进练功房,左夕玥牵着苏瑾然走到北角的一个柜子前,从一个盒子中拿出一个软鞭递给了苏瑾然。

    苏瑾然只是接过软鞭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放回了盒子里:“还是用剑吧,这鞭子用不好,我怕我没有用它打坏人,就先把自己抽死了。”

    见苏瑾然并不喜欢软鞭,左夕玥也没勉强她,想起自己的密室有一把好剑,于是看着苏瑾然说:“那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找把剑来。”说完左夕玥就走出了练功房,片刻后进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剑。

    剑身通体乌黑,就连剑刃也是黑色的,苏瑾然不懂兵器的好坏,但是他知道左夕玥收藏的东西一定不会太次,接过剑苏瑾然诧异的瞪大眼睛看了看剑,然后看着左夕玥问道:“为什么它这么轻?”

    左夕玥给的这把剑居然比昨天她练武时用的木剑还要轻,开始她看到剑的时候因为会很重呢,没想到居然轻飘飘的。

    “这把剑叫萃雪和我用的青虹是一对,青虹是银色的,剑身比较沉重。你先试试看看喜不喜欢,不要伤着自己,这把剑的剑刃可是吹毛可断的,你要是不小心伤到自己可不能怨我。”

    苏瑾然听后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笨到伤到自己的。”

    然后苏瑾然试了试剑,因为剑身很轻,所以她挥舞起来很灵变,因此就更加喜欢了。

    “那我就用这个剑了。”

    接下来苏瑾然就用萃雪开始练武,左夕玥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提点两句,不知不自觉间已经到了中午。

    中午刚吃过饭,管家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皇上让苏瑾然进宫。

    苏瑾然皱眉转头看着左夕玥问道“你不是说没有人知道我们回京吗?皇上怎么知道的?”

    左夕玥看着苏瑾然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回来这么久,皇上不会一直不知道的。”

    其实如果皇上不是因为以为苏瑾然死了,而整个人都一蹶不振的话,左夕玥他们一回来他就会发现的。

    其实苏瑾然也并没有责怪左夕玥的意思,而她也原本想着就这两天进宫一趟的,此时只不过是听到皇上突然宣她进宫有些惊讶而已。

    苏瑾然换了身衣服跟着管家出去,出了远门才发现高公公在那里等着她。

    于是苏瑾然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是王爷交代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个院子的。”

    高公公还没有回答,老管家就替高公公解释了。

    “哦,走吧。这段时间皇上还好吗?”

    苏瑾然哦了一声就和高公公朝着大门口走去,顺便问了下皇上。

    高公公叹息一声后说:“王妃进宫后便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苏瑾然和高公公到了皇上的寝宫门口,高公公在门口朝着里面说:“皇上,王妃来了。”

    “快快进来。”

    “皇上怎么了?”

    听着皇上的声音有些奇怪,苏瑾然皱眉看着高公公问道,高公公没有说话,只是让她赶紧进去。

    苏瑾然进去后,高公公将门关上,将守在门口的所有太监宫女都遣退,他也走远几步后,守在外面。

    苏瑾然走进偌大的寝宫,在外面并没有看到皇上,于是朝着里面走去,在床榻上看到了面容苍白,眼窝深陷,整个人都好像快要不行了一样的左夕炎。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看到皇上这个样子,苏瑾然很吃惊,她没有想到前些日子见到皇上还好好的,这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皇上居然如此憔悴。

    “咳咳咳……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皇上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好半天后喘息着说道。

    苏瑾然眉头紧紧地皱起看着左夕炎说:“你这叫没事吗?你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你没有看到太医吗?”

    对于左夕炎,苏瑾然心中有着别样的感情,看到他病成这个样子,苏瑾然心中也有些难过和心疼。

    “你回来我就会好起来的,你能扶我起来吗?”

    皇上对苏瑾然苍白无力的笑了笑说道。

    可是苏瑾然听到心却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眼眶瞬间有些湿意:“是因为我吗?因为我的‘死’吗?”

    皇上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苏瑾然眼泪顷刻间掉落下来,坐到床边抓起左夕炎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说:“你怎么那么笨,我的尸体都没有找到,你怎么就会判定我死了呢?”

    “不要哭。”

    左夕炎抬手轻轻地擦去苏瑾然的眼泪,看着苏瑾然掉眼泪他很心痛。

    “左夕炎,我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苏瑾然明白左夕玥左夕炎对自己好不过是因为他心底的那个人,可就算明明知道是如此,她还是看到左夕炎病成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虽然是因为别人对自己好的,可是那些好却是真真切切的。

    左夕炎看着苏瑾然淡笑着说“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你只是你,独一无二的苏瑾然。好了,扶我起来吧,躺的骨头都酥了。”  听到左夕炎的话苏瑾然愣了一下,随后赶忙擦了擦眼泪,起身将左夕炎扶着坐起来。

    “左夕炎,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要不然我会内疚的。”

    看着瘦的都快不成人形的左夕炎,苏瑾然红着眼睛说道,她是真的会内疚的,因为她的隐瞒,所以让左夕炎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还好,可是他一国之君,他的国家不允许他的身体有问题的。

    “你放心,我会好起来的。”

    其实左夕炎此时感觉很累,可是他怕自己睡着后苏瑾然会消失,因为此时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怕这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梦醒了,苏瑾然还是死了。

    “我派人去你坠崖的地方找过你,可是方圆几百里都找了,都没有找到你的尸体,他们说悬崖下面的森林里有野兽,所以在寻找好几天都没有消息后,我以为你掉下去被野兽吃了。”

    听着左夕炎的话,苏瑾然只觉得心头堵得难受,看着左夕炎苦笑一下说:“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啊,我是被一个好心人救了,只是伤的有些重,所以一直等到伤好后才回来的。”

    “皇上,该喝药了。”

    就在两人说话时,高公公端着药走了进来,其实此时并未到喝药的时间,只是自从左夕炎病倒之后,每次喝药他都左推右拖的,到最后不是药凉不能喝,就是被他到了。’

    高公公是看着苏瑾然在,想着有苏瑾然在皇上就会好好地喝药了,这样身体也会早点好起来的。

    左夕炎看了眼高公公,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高公公将药碗给了苏瑾然,苏瑾然接过后用小勺搅了搅,然后试了试温度刚刚好,看着左夕炎问道:“你是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还是一口喝下去?”

    “一口喝吧,一小口一小口的太苦了。”

    左夕炎闻着药味就皱起了眉头,苏瑾然看着他皱眉的样子轻笑了起来:“原来你堂堂一个皇上还害怕喝药啊。”说着将药碗递到左夕炎的唇边喂他喝下去。

    喝完药后高公公接过药碗赶紧递过一杯清水让左夕炎漱口,漱过口后,又递过来一颗糖果,左夕炎将糖果含进口中后眉头次啊渐渐舒展开来看着苏瑾然说:“就算是皇上也是人啊,为何就不能害怕喝药呢。”

    高公公看着皇上精神好了许多,喝了药后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一样的看了眼左夕炎和苏瑾然,然后退出了寝宫。

    之后苏瑾然又和左夕炎聊了一会天,就看到左夕炎有些倦态便说:“你累了就赶紧睡吧,你放心,我不会走的,我在这里陪着你。”

    苏瑾然知道左夕炎害怕自己会离开,于是赶紧说自己会陪着他。

    左夕炎是实在撑不下去了,便点点头在苏瑾然的搀扶下慢慢躺下。

    “你真的不会离开吗?”

    看着此刻的左夕炎就像是一个生病的孩子害怕没人陪伴一样,心头一酸摇了摇头说:“不会,你放心,我这两天会住在宫里的,等到你的身体好了之后我再回去。”

    左夕炎听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听到左夕炎传来绵长的呼吸声,苏瑾然知道他睡着了,于是准备起身,却发现左夕炎抓着她的衣角。

    看着那只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苏瑾然叹息一声,将左夕炎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然后转身走出了寝宫。

    看到候在外面的高公公,苏瑾然走过去问道:“皇上病了多久了?”

    “回王妃,自从知道您遇刺的消息后,皇上就每天担心不已,找了五天后,都没有消息,皇上就突然病倒了,只是他又每天不肯喝药,所以身体一天天的拖下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高公公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苏瑾然听后眉头又紧紧的皱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转回头看着高公公说:“皇上现在睡着了,我去一趟皇后那里,如果皇上醒了,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去找我。”

    “好。”

    高公公应了一声,苏瑾然就朝着皇后的寝宫走去。

    苏瑾然刚走进皇后的栖凤宫,守在外面的宫女太监看到后,赶忙行礼。

    “参见王妃。”

    “起来吧,皇后在吗?”

    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梨花从里面走出来,屈膝行礼道:“参见王妃,皇后娘娘刚午睡起来,请您跟我进来稍等片刻。”

    “嗯。”

    苏瑾然点了点头,跟着梨花走了进去。

    坐下等了一会之后,皇后穿着一袭白色便服走了出来,,一头秀发也随意的披散着,面容有几分憔悴,苏瑾然看到后,有些担心的问道:“皇后娘娘生病了吗?脸色怎么如此憔悴?”

    “我家娘娘是有身孕了,只是这些天总是吃不下东西,还一直吐个没完,所以才会如此憔悴。”

    皇后还未开口,一旁的梨花一脸心疼的看着皇后,给苏瑾然解释道。

    “真的?真是恭喜娘娘了,肯定是个小皇子,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闹腾呢。几个月了?”

    苏瑾然听后有些吃惊,但是当即脸上露出了喜色,眼神也看向了皇后平坦的小腹。

    “谢谢妹妹吉言,现在还不到三个月。”

    皇后说完就将梨花打发出去,看着苏瑾然皱眉问道:“妹妹去看过皇上吗?”

    “看过了,皇上吃过药睡下了,我才过来看看你,很早就想来跟你说声对不起了,只是发生了太多事情才拖到了现在,关于令弟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

    苏瑾然的话还未说完,皇后就笑着打断了:“妹妹这是哪里的话,本宫又没有怪罪你,何须道歉。”

    皇后说完看着苏瑾然又叹息一声道:“妹妹有所不知,自从听闻你遇刺的消息后,皇上就一蹶不振,起初每天还会上朝,之后就连朝政之事都不管了,本宫去看过皇上几次,可是次次却被拒之门外,后来本宫才发现有了身孕,皇上知道后,就不让本宫在随意外出了。因此也好久都没有去看皇上了,前些天听闻皇上病倒了,本想去看看皇上的,却不想突然孕吐的厉害,每日都只能躺着。”

    苏瑾然听后没有说话,此时梨花进来说李贵妃和晚妃来了,苏瑾然听到后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然后看向了皇后,皇后也一脸疑惑的说:“晚妃怎么会和李贵妃一起来呢?他们二人不是向来不和吗?”

    想到萧然说之前自己遇刺的事情其实就是晚妃所为,苏瑾然藏在袖中的手就紧紧地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