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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不同,二春满血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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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观止面红如充血的出了屋,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才觉得脸上的热气散了一些。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慢慢的找回理智和淡定从容。

    回看了那屋子一眼,心情难以名状。

    这是什么体验?

    虽然新奇,但是绝对不好受。

    若说不好受吧,好像也不尽然,“不好受”三个字不能描述其全部。

    他活了二十三个年头,还从未有过这么古怪的感受,因为突然间不可控制的脸红,而落荒而逃了。

    想他童观止从十六岁开始接手童家事物,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什么场面没有去过?什么难听的、调笑的、侮辱的、俗气的......什么样的话没有听过呢?

    可现在就因为林二春的一句话而逃掉,简直不是他的作风,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脸红什么?他跑什么跑?

    弄得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无地自容一样。

    他盯着那合上了,还有些晃动的门扉,想要回去找回淡定从容,可下一瞬,又不自禁的想起刚才林二春盯着他腰腹下,说的那句话:“你有工具能够配合我,将事情全部办成了吗?”

    刚刚平复下来的热意,再次缓缓爬上头。

    他简直都要对自己懊恼了。

    *

    不远处,白洛川正捂着肚子在笑得浑身抖动,要不是实在忍不住了,他才不会跑出来呢。

    一边陆齐修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你笑够了吗?有这么好笑吗?”

    白洛川说不出话来,一边摆手一边笑得打嗝了,好一会气顺了一些,他才道:“我跟你说,阿齐,观止居然要胖妞负责任跟她算账,小媳妇一样,你是没有看见胖妞的神情......你没看见观止一本正经的表情,还拿衣服,让我再笑一会。”

    他果然又笑了一会,陆齐修冲他翻了个白眼。

    他才拍了拍胸口,继续道:“让我想起了那年在荆州,卓家那个摔女。”

    怕陆齐修想不起来,他特意多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走路老摔,手软脚软,不推就倒的那个。”

    陆齐修不耐烦地拍开白洛川因为激动而拽住他袖子的手,道:“我知道了。”

    白洛川收回手,也不在意,继续道:“有一次她是从马车上摔下来,观止打马在车边走,怕她被马踩死了,拉了她一把,哪知道她的衣裳不经扯,居然直接给扯破了,后来她死活非要嫁给观止,拿了那破衣裳给观止看,一本正经的说跟他有了肌肤之亲,被他给看光了,要他负责......观止刚才也让我找衣裳给胖妞看,两人行径真是如出一辙。他故意学别人,笑死我了!”

    陆齐修讶然抬眉。

    白洛川笑道:“你也觉得奇怪吧?当年他自己还厌恶呢,现在居然对别人来这一招。”

    “不过,我看胖妞那样子,她也是想要赖账了,不知道胖妞怎么做啊......哈哈哈!不行我要回去看看,应该没这么快能完,当年摔女还跟他纠缠了一阵呢。”

    说完,他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转角的童观止,“咦”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里面说完了?”

    童观止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白洛川追问:“胖妞怎么跟你说的?她赖掉了没有啊,你跟我说说啊!”

    到底是多年的老友,见童观止不欲再谈的样子,他惊喜的问:“她果然赖掉了?你这么容易就被打发出来了?”

    “我说,你还不如那摔女的战斗力呢!她怎么跟你说的?你不说算了,我直接去找胖妞取取经!你知道的要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有多难,就算是我洁身自好,可总有些人跟苍耳一样,从她门口走都沾上不放,你甩开她还刺手呢!”

    陆齐修无语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要是能够管好你那张不靠谱的嘴,应该会好得多。”

    白洛川边往前边回答他:“阿齐,你不知道我这张脸摆在这里,就算不说话......”他突然闭嘴,眼尖的盯着童观止的耳朵,狐疑的问道:“观止,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

    白洛川倒是完全没有怀疑童观止会害羞,在他心目中童观止是脸皮厚心黑的家伙,“你不会是被胖妞给传染了,也发烧了吧。”

    童观止眼皮一跳,脸上的热度已经消退下来了,耳朵吗?他倒是没有注意,心中虽波澜起伏,但是神色淡然,故作不以为意的道:“风吹的吧,有点凉。”

    白洛川随口说了一句:“风吹了再发热你小心会冻耳朵,你还真是富贵命,一会我给你一盒药膏。”

    童观止点点头,这也就将白洛川给打发过去了,对方的视线总算是离开了他的耳朵,虽然不知道林二春会不会跟白洛川说实话,但是,他是不愿意白洛川去见她并取什么经的,便道:“一会林春生要到了,我跟阿齐就先离开,你去拿药,我们马上就走了。”

    白洛川应下,他又补充了一句:“林二春也醒了,可以让林春生将人带走了。”

    之前是因为林二春梦中呢语,和她之前的所为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他们才想要趁她神志不清,从她这里问出点什么来,便以她身上的伤不易挪动为由将人留下来了。

    而林春生过来,见林二春的确昏迷不醒,这才答应了。

    陆齐修一脸沉色,心有不甘的问童观止:“大哥,她是彻底醒了吗?要是问她,她会不会说出康庄的事情?不然的话我逼问她......”

    他想要对林二春使手段来问她的话,让她说出真相。

    他直觉林二春就是知道康庄的诸多事情,也许她还知道康庄一朝被血洗的真相。

    虽然,陆齐修也觉得,她并没有理由能够知道。

    可,她还知道东方承朔呢,这也不是她一个村姑有理由能够知道的。

    先前林二春在梦中,除了偶尔说童观止的那几句,还有提到东方承朔,并不像白洛川说得那么夸张,却也够让人觉得惊讶得了。

    陆齐修不是没有趁她神志不清问过康庄的事情,可林二春一入梦中就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反应,根本什么也没有交代出来。

    童观止闻言,严肃的面向他:“阿齐,现在你问了,她就是真的说了,你能辨别真假吗?你能相信吗?你也查过她,你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拿出证据出来。”

    陆齐修有些激动,有些茫然:“大哥,我也不知道,但是她太奇怪了,我们可以问她,她为什么知道东方承朔,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呢,她要是说了我们再去查,找证据,会不会简单得多?”

    童观止按住他的肩膀:“康庄的事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阿齐,万一她指得方向是错的呢?她对我虽然没有敌意,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好意,万一她乱说,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一个去查?这岂不是更浪费我们的时间?”

    “你如今就因为她突然提到康庄已经乱了阵脚了,与其信任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我更相信这些年我们收集的证据,如今至少已经有了些证据了,不是吗!顺着线索查,肯定能够查到真相。”

    陆齐修道:“大哥,是不是因为林二春,她对你是不同的?你亲自背她下山,不让人帮忙,你不愿意让我对她使手段……”

    话题沉重,白洛川插不上嘴,他可一点也嫌弃这突然而来的热闹,目光晶晶亮的看着童观止。

    童观止本就沉敛的神情越发平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认真的保证:“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会弄清楚林二春身上的古怪,不光是她,林春晓也跟咱们查到的资料不符合,我已经让晋元已经去寻人了,她们是人是鬼总会露出真面目,等确定了她的消息来源,再行动也不迟。”

    他虽然没有承认,可居然也没有否认。

    怕陆齐修私下行动,他郑重的道:“不管是林春晓还是林二春,万一她们真的有某种预知的天分,你都先别动,以免会打草惊蛇,等晋元回来再说!”

    陆齐修被他盯着,眼中的激动和茫然渐渐淡下来,总算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童观止道:“阿齐,我相信你的自制力,所以林二春这边我同意让你继续盯着她。”

    陆齐修肩膀一垮,道:“我听大哥的,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白洛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拿药去了,刚才的玩笑之意荡然无存。

    *

    屋内

    童观止离开之后,林二春错愕的看着那合上的门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童观止这个男人,她记得的两辈子的记忆中,都一直只当他是暗中筹谋造反,心机深沉的谋逆犯。

    如今,却完全颠覆了她对他的固有印象,他变得立体而深刻起来了,却反而更加让她看不透。

    她觉得,他浑身都充满了矛盾。

    人前,他温润如春,不以财势压人,不具压迫性,让人容易卸下心防。

    可她印象最深刻的却是他手持匕首,暴戾疯狂时,凛冽肃杀如寒冬,见之生寒,见之生畏。

    最让她心尖发颤的,还是最后他说“没有东方承朔,她应该能平平安安一生,没有我,她会更好”,那时他像这深秋,是狂烈过后死水一般的沉寂与萧瑟。

    他不像看着的那般温和,却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

    那如今,她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童观止啊,她的阿策为何要喊童观止“爹”?

    他帮她养儿子,帮她报仇,求她一世安稳,他为什么?图什么?

    她心中纠结复杂,静静的思考了好一会儿,依旧拿不出章程来,最后只得作罢了。

    走一步算一步,顺其自然好了,要是她突然再有异样的举动,只怕更加让童观止生疑。

    林二春缓缓靠在床头上,揉了揉头,按下这纷杂思绪,先别管童观止了,除了童观止,她还有很多麻烦。

    想到白洛川说的那些“梦话”,不免又有些担心,她在梦里说了“童观止”,会不会也提到了东方承朔?

    童观止带给她更多的是现世清醒之后的冲击,而在那梦中之时,与东方承朔的种种更让她痛苦纠结、震惊错愕,远甚童观止,若是她梦里真的说出东方承朔的名字来,想来也不无可能。

    她若是提到东方承朔,肯定会让童观止起疑心,现在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耳红脖子红的跑了,但是难保不会再追问自己东方承朔的事情。

    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人相信她?

    她又要透露多少内情出来才恰当?

    真的要搅合进东方承朔和童观止的这漫长又血腥的争锋中去吗?

    她心中对东方承朔她虽然恨,却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恨,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心寒之后释然。

    或许是她重来一世,早就誓要将东方承朔当成了陌路人,几次下来也早被他冷了心,已经放下了,现在她对东方承朔心中平静得多,没有毁天灭地的怨恨,也没有因为见他被林三春夺走时的怅然与失落,如今的东方承朔也没有再伤害她的机会。

    她迅速的确定了现世中对东方承朔的态度。

    “林三春给我下了药,我也给了她一粒自酿的苦药,以前也就算是扯平了,如果他和林三春不来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招惹他,保持陌路最好,如果他们还是要惹上我,我也绝对不会忍着!”

    虽说如此,但是对林三春会不会善罢甘休,她心中却并不怎么相信的。

    她上一世还没有对林三春做什么,林三春就能够找上黄家主动爆料她和卓景行的“丑事”,还有在荆州的那天晚上,她真的以为是东方承朔和她在屋里,才没有打扰吗?她将林三春当亲妹妹一样看待,林三春却对那个晚上的她见死不救。

    还有最后的最后,林三春凄惨的死在童观止的手上,他甚至不顾血腥肮脏,亲手活剐了她。

    林二春从童观止那几句话中猜测,林三春一定是做了什么事,而且还跟她的死有关,说不定她是死在林三春手上了。

    做天怒人怨的事情的不是自己,而是林三春,可这一世重新来过,林三春对什么都不知道,并无过错的自己,都能够对自己这么狠,足见这个女人扭曲的程度。

    更别说,这一次还被她塞了一粒绝孕的药,许是有得闹了。

    而她自己,也不会再如上一世那样当林三春是天真娇蛮的小女孩,更不会像前阵子,只当她是对东方承朔痴狂才对自己下手,这女人就是个疯子,防范不是解决的办法,如果她有动作,必须要一招直接按死,不然没完没了了。

    梳理了态度,她又站在局外,开始冷静的总结上一世失败的教训。

    当初嫁给东方承朔的时候,这个侯爷,后来的王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钱,除了田产田庄和几个中规中矩的商铺,家中并无多少积蓄,不光他,整个东方家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有钱,不然也不会对童家的财富那么稀罕了。

    要是五王爷说的是真的,朝廷并没有给西川兵马太多的军饷,那能够震慑西北的西川军是哪里来的兵马和粮饷,膘肥体壮、气势逼人?总不会是从天上刮来的银子。

    而东方承朔并不怎么擅长经济之道,只是她幕后出谋划策,他派人经营管理操控罢了。是她太过信任东方承朔,将一切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他。她当初并不以为意,以为都是婚后夫妻共同财产,她幸福安乐,所以也无所谓。

    可她的能力最终只为东方承朔做了嫁衣裳。

    只有东方承朔和五王爷知道她的确切价值,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没有东方承朔她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受到东方承朔身份地位的庇护,事业发展得的确会更加顺遂一些,但是没有他,她林二春也不是不行。

    现在想来,她暗恨自己,是她没有将实力变成自己的保护和后盾,才落得后来,一旦东方承朔不愿意护她,她和整个林家就随时能够被人碾压,任人鱼肉的下场,她抱着阿策的绝望,想要活命却只能死遁的悲哀,现在想来,林二春都心中生寒。

    心寒起来,她又往坏处想:上一世她总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嘲笑出身低,印象中,东方承朔次次都以深情护她,谁要是欺辱她,他直接还击过去,状似护她如宝,让她心生甜蜜。但是,他却从不曾说过她配得上,他半点也不跟人提她带给他的好处,而只让人看到他盲目的对一个暴发户农女的深情。

    林二春暗暗发誓,这一世,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她要将实力变成后盾,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谁再来嘲笑和碾压她,她一定要有硬朗的拳头还击回去,东方承朔可以用钱财养兵,她不养兵,但是自保却是一定要的。

    想到这个目标,她目光中顿时光华跳跃,刚才的萎靡不振和纠结郁闷的心情,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她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心思沉醉在前尘往事里。

    她又满血复活了。

    林春生和林春晖来接她的时候,她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精神状态却是已经好多了。

    白洛川看到她还好一阵纳罕,恢复能力这么好的病人,他也不多见,不过林春生在这里盯着,人前他一直是个高冷的神医,不冷不热的道:“胖妞,你人已经好了,回去养着就行了,以后再打架划伤,别再滚到我门口来了,那个给你送饭伺候你的张妈是临时从后山屯找的,费用你给人付了,还有诊金......”

    林二春明白了白洛川的说辞,中春药的事情,说出去的确不好,而且一不小心他自己就惹一身骚了。

    林春生赶紧应下:“这都是应该的。”

    他自然是不知道林二春生病的真相的。

    从林春生上山没有找到林二春,再下山得知林二春在白洛川那昏迷不醒的时间里,林三春和东方承朔已经找了借口离家了,自然也不会告诉他真相。

    他还真的相信了白洛川的说辞:林二春应该是跟人打架伤了手和腿,因为伤口严重所以才引发了高热,昏迷不醒,她自己找上门来了,怕她死在他门口,所以他好心好意救她一命。

    他自行脑补,二春应当是跟三妹打了一架,两人都受了伤,三妹脸上也是鼻青脸肿,血迹斑斑,脖子上还有掐痕。

    这两个妹妹,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来劝慰了。

    这些暂且不提,他对白洛川说不尽的感激。

    林春晖则眨巴着眼睛,用委屈的小眼神看着白洛川。

    白洛川走哪,他就跟到哪,屋前屋后,跟前跟后,恨不能再留下,喊他“师父”。如果他也会看病会开药就好了。

    林春晖委屈的道:“师父,你不是还没有云游外出吗?你外出也能带上我啊。我能不能再来跟你学?”

    不等白洛川说话,林二春便赶紧道:“春晖,二姐头好晕,你过来扶我一把。”

    白洛川斜睨了她一眼,心里一阵气闷,他纡尊降贵来教导一个小屁孩在被人家都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偏偏这女人......

    想到童观止说她和林春晓或许有什么“预知”或是趋吉避凶的能力,他又郁闷的想,对他如此避之不及,他的未来究竟是有多惨,才让林二春不想搭上他呢?

    可林二春的妹妹还是很愿意将林春晖送来的嘛。

    这两个古怪的姐妹,态度截然相反,林春晓更像是能够“预知”,不管是救东方承朔的举动,还是老河口那个她巴巴的买去的农庄,都带着刻意。

    而且她还能够弄出跟卓家的药方一样的药丸,虽然古怪,也不乏巧合的可能性,可自从那天她过来求诊,白洛川给她看诊,说没有办法治疗之后,她就马不停蹄的直奔荆州去了。

    这是想要求解药?若说没有古怪,白洛川都不怎么相信了。

    跟林二春比较起来,林家三姑娘才更像是会预测呢。

    白洛川想,林春晓愿意将林春晖送到自己这里来,总不会要让她弟弟也跟着他倒霉,也许他的未来也不是那么的惨?兴许林二春只是纯粹不喜欢童观止而已。他自己只是被连累了。

    不行,得去跟观止说一声,不管惨不惨,他得出去玩耍,人生得意须尽欢,天天待在这山沟沟里算是怎么回事,指不定真的没有未来呢!

    林二春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继续劝慰弟弟。

    “春晖,我们不能再给白大夫添麻烦了,他那么厉害的大夫教你,多浪费时间,你一点基础也没有,连药材都不认识,他教导你这些基本功的这时间,完全可以用来治疗更多的病人,做更有用的事情,你要是真的想要学医,我们可以寻个大夫先把基本功学会了,再来拜师也不迟。”

    林春晖被她劝住,不过流连的眼神依旧一直盯着白洛川。

    白洛川被这三兄妹弄的嫌腻歪,很快打发人走:“带回去吧!”

    林二春原本以为他会追问自己“东方承朔是谁”这样的问题,她绞尽脑汁准备了一套说辞,哪知道他提也没有提,而且童观止也已经走了。她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梦中应该是不曾提过的吧?

    她安心的跟着林春生离开,却依旧不愿意回家,还是要去舅舅家。

    躺了这几天,她还不知道她的柿子都怎么样了,前期准备工作简单,也就是教给邓文静的那些,现在应该好些柿子都脱涩好了,可以入罐了,这是紧要的时候,她哪里舍得回去,何况,回去做什么?绝对没有在后山屯自在。

    林春生没有劝她,也劝不住她,这个向来沉稳的少年,有同龄人没有的疲惫和无奈:“二春,舅舅、舅妈那边我会交代一声,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过来,也不太远。”

    林二春看着林春生,心中也感慨万千,大哥不管她落得什么处境,都不曾放弃过她,上一世是这样,因她连累,一句不抱怨,这一世也是,她声名狼藉,他虽然训她,却也递给她一件温暖的衣裳。

    他实力有限,却总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为她提供庇护,以为她不学好,他反思又自责。

    她虽然不记得上一世她背负丑闻死了,又跟东方承朔彻底反目,林家会落得什么下场,大哥会落得什么下场,却也可以猜得到。

    这一世,她要护住大哥,他喜欢读书,并且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多年,想要撑起林家门户,她就让他可以好好读书,好好做他喜欢做的事情,谁也别想欺负他,林三春也别想将他扯进前世那样的泥淖之中。

    林春晖暂且按捺住了不能跟白洛川学习的惆怅,也道:“二姐,我就知道你不想回去,给你带了好多鱼过来,还有泥鳅。”

    林二春摸了摸他的脑袋,抛开烦杂的心绪,笑道:“好,我最喜欢吃这个。”

    林春晖也笑眯了眼睛:“我就知道二姐喜欢,我再去抓。”

    林二春半靠在他身上,捏了捏他头顶的小发髻,“春晖不用去认字了?以后还怎么当大夫?”

    他顿时垮下脸来。

    想到林三春,林二春主动道:“大哥,那天我跟三春打了一架。”

    林春生一点也不意外。

    林二春道:“大哥,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