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灶下婢 > 第113章 入圈

第113章 入圈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天翼小说网 www.ty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秀儿这话藏在心里已经太久,久的秀儿以为自己已经忘掉,可现在才知道,从没忘掉,原先不说,不过是因为不想榛和绿丫担心,而现在可以说出来了。(更新更快ne)秀儿抬头瞧着石大爷:“我的身世,石大爷你也该有所了解。”

    这个自然,石大爷点头,秀儿接着又道:“可是石大爷你不明白,纵然我今日是现在这样,我不敢保证,我能做好一个人的妻,更为他生儿育女,做好一个母亲。”

    这些长久以来积压在秀儿心里的话说出来,秀儿觉得浑身都那么一松,看着嘴巴张大的石大爷,秀儿不知怎么,心里除了歉意还多了别的什么,但她没有去细思,而是对石大爷道:“石大爷,你要晓得,天每个做妻的,出嫁前都有母亲教导,而我是没有的,我并不知道,一个平常家庭是怎么过日的。俗话说,娶妻不着,连累三代。您今年也三十多了,很该另娶生儿育女延续后人,抱歉,我不能。”

    秀儿的拒绝并没出石大爷的意料,但出石大爷意料的,是秀儿这样拒绝,他的眼瞪大了些,接着眼神变的有些黯然,看着秀儿什么都没说就离开。

    见他离开,秀儿如释重负之时,却又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缺了一块,一眼瞥见桌上的香囊,急忙拿起追出去:“石大爷,这是你的东西。”石大爷停脚步转身,看着秀儿眼眨也不眨,好半日才道:“这是送你的,你就收吧,我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来了,石大爷只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并没多说就离开。

    秀儿紧紧握住那个香囊,不知站了多久,觉得腿都快站木了这才转身回去。尚妈妈正在那和锦儿说话,见秀儿进来,尚妈妈白秀儿一眼就要抱着锦儿出去:“锦儿乖,我带你出去买糖吃。”

    锦儿已经五岁,现在生的是眉目如画玉雪聪明,听尚妈妈这样说就摇头,接着从尚妈妈怀里挣脱来,扑进秀儿怀里,伸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娘,您要嫁,就嫁,不用担心我。”

    女儿的话让秀儿心里既酸涩又高兴,把女儿搂紧一些,也瞪尚妈妈一眼这才对女儿道:“好锦儿,娘不是为了你不嫁。”

    “瞧瞧,王姑姑,这连小孩都明白的事,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嫁了,对锦儿也好。”尚妈妈终于忍不住,开口就是夹枪带棒。秀儿把女儿抱紧一些,抬头对尚妈妈一笑:“尚妈妈,你不明白的。”

    “有什么不明白,你还不是担心曾为过妾,别人看不起,还有就是锦儿。可石大爷那话说的多好,知道你的过去,会把锦儿当亲生女儿一样。男人能说这样的话就够了。什么做不好妻,做不好母亲的,就是托词,这种事情还用学吗?那高门大户里人多口杂,自然要学,可这小家小户,来往的就那么些人,学个什么?再说了,你和小姐关系那么好,说声不会,小姐还不是会派人来教你。再说王姑姑你这么聪明,当初跟着我只不过几个月,就把这高门大户里的事情弄个七七八八,到现在,反倒说不会。王姑姑,你这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秀儿等尚妈妈说话才淡淡一笑,并不是骗尚妈妈,而是说的实情,不相信这样的自己,会有男人不计前嫌待自己好,不相信这样的自己,会有盖上盖头出阁的那一日。不相信这样的自己……,秀儿没有想去,而是抬头对尚妈妈一笑:“他都走了,那些事就别提了,后儿啊,我们索性关了门,带上小荷小青,一起去烧香。”

    见秀儿插开话题,尚妈妈也不好再和秀儿说这件事,从秀儿手里一把把锦儿抢过来,就抱着她出门去买糖。秀儿瞧着尚妈妈的身影,先开始是笑,接着慢慢地眼泪就流,人生至此,已经很好,为何还要去想别的事,可为什么心里有个地方,竟是如此的不舍?

    眉姨娘去烧香的地方并不是平日去惯了的报国寺,而是一个莲花庵,离城倒不远,只有五里,一个上午也就能打个来回。榛听了这庵堂的名字,眉头就皱紧,这样庵堂,比不得那样大寺院,定是藏污纳垢之所,眉姨娘也这样说,但她娘咬死就是这里,说这里庵虽小,却极有灵,之所以叫莲花庵,是因为供了那吒的莲花塑身。

    这话听的榛一阵好笑。眉姨娘也就从了她娘的话,到了那日一起去莲花庵。

    这路上眉姨娘的娘是十分欢喜,那边都安排好了,等一到了那地,拜过佛,吃过东西,就让眉姨娘去歇一会儿,等眉姨娘歇了,再让廖十六老爷悄悄地溜进去,到时成了事,自己女儿不嫁也得嫁了。女儿做了官家的妾,自己回乡也好显摆显摆,况且还有那么些银,是自家的,这事,一想起来就欢喜。

    车到庵前,眉姨娘母女车,庵里的主持前来迎接,进到里面拜过神像,到禅房来坐。庵主又端出一些点心来待客,除了茶水,里面有一大盆热腾腾的糕,庵主殷勤在旁劝着,拿起糕待客。

    眉姨娘接过来一闻,糕虽喷香,但这糕里却隐隐有些酒味。庵堂里的糕,怎么会放酒?眉姨娘心中狐疑,再举目一瞧,旁的点心都是中看不中吃的,情知这糕有些尴尬,虽接过却不吃。

    见她这样庵主忙道:“这糕啊,是我们这庵里特地整治出来待客的,初闻有点点酒味,这却不是我们破戒饮酒,因是发的时间太长,才会有些酒味,吃起来,却半点酒味都没有,奶奶不信,尝尝就晓得了。”

    她越殷勤待客,眉姨娘越不敢吃,又却不过情面,把糕放在嘴里咬着,却不咽,只含在嘴里,趁庵主低头和自己娘说话时候,急忙吐到帕里,连那剩的糕都丢进帕,又怕茶水不好,端起来只漱了漱就把茶吐进痰盂,对自己的娘道:“我们已经坐过了,就走罢。”

    见眉姨娘把那块糕给吃了,她的娘这才放心,见她要走,急忙道:“我正听因果故事呢,你再等等。”庵主也是一般说话,眉姨娘在想这样清醒着定不能知道她们要做什么,索性装个晕,于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庵主道:“对不住的很,我极困,想回去歇着。”

    见眉姨娘这装出来的困,这两人还当眉姨娘吃了那糕,里面的药物发作,两人不由交换个得意的眼神,庵主殷勤起身相扶:“我这里没有人来,你进我屋里睡睡,等吃了斋再走。”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来扶,眉姨娘的娘也过来搀扶,眉姨娘装做发困被扶进里面,一沾了床就装作沉沉睡去。庵主见眉姨娘的娘已经露出喜悦笑容,忙扯了她袖带她到外面方道:“等再睡熟些才好。”

    眉姨娘的娘点头,还双手合十:“但愿啊,这事成了,你想,我这女儿今年才多大年纪,就这样空守,我这做娘的,实在不忍心。”庵主当然也要顺着眉姨娘的娘说几句:“说的是,我虽是个出家人,可也见不得这女儿家,苦守空闺。”说着庵主附耳对眉姨娘的娘说了两句,眉姨娘的娘哈哈一笑。

    眉姨娘眠在里面床上听的清楚,气的涕泪交流,这可是自己的娘,竟要伙着外人做这样事,真是为了银钱什么都不要了。眉姨娘还在伤心,就听到有人悄悄开门,眉姨娘想床又怕这是她们来瞧自己睡没睡着,急忙闭眼。

    探头的是个小尼姑,见眉姨娘睡的很熟,急忙回去和庵主说了,庵主这才对廖十六老爷道:“在里面呢,你去吧,等出来,我们就要改口了。”

    廖十六老爷想到那许多银,脸上无限喜色,急忙从荷包里拿出一丸药,用酒服了,感觉心头热热的起来,就整整衣衫进了禅房。廖十六老爷春发,以为眉姨娘正躺在床上任自己为所欲为,谁知打开门,床却是空的,急得廖十六老爷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在房中四处寻摸,房又不大,连床底都找过了,却一个没有。

    偏偏此时廖十六老爷药力又上来了,面硬着只是要往一个地方去,听的门外有脚步声,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门一瞧,见衣饰有些像,于是就把她扯进来,按在床上就干。

    庵主和眉姨娘的娘听的那房里传出交战之声,两人都十分欢喜,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庵主掩口一笑:“去和你女婿说,让他声音小些,我这里只怕是来烧香的客人了。”

    说着庵主就去开门,眉姨娘的娘走到门口,听了一听,十分喜悦,也没脸没皮地敲了敲门:“姑爷,小声些,这里可是……”

    果然那屋里声音小了些,眉姨娘的娘这才要转身,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咦的一声,接着绿丫的声音响起:“这不是眉姨娘的娘,原来你们也来这烧香?姨娘呢,现在何处,还请出来我们和她见见。”

    乍见绿丫,眉姨娘的娘还有些害怕,但随即就想,现在女儿和廖十六老爷已经成了事,正好还拉她们做个见证。于是笑吟吟地道:“正要和你们去说呢,我女儿要另嫁,今儿呢,就特地是在这里和女婿相会。这会儿他们单独在房里呢,这**地,我也不好说,怎好开口叫。”

    说着眉姨娘的娘故意叫:“女儿,你再哪儿?”

    “娘,我在这呢!”这一声却不是从房里传出,而是从不远处的柴堆传出的,接着眉姨娘从柴堆后走出来,满面笑吟吟但那眼却没温度,和绿丫秀儿相见了方道:“今儿遇到怪事了。”

    眉姨娘的娘和庵主两人都愣住了,眉姨娘在这,那在里面干事的是谁?想到自己的小尼姑,庵主的脸都绿了,也顾不得许多就把门推开。廖十六老爷却在那激战正酣,庵主只瞧见两条白白的大腿挂在床边,被压住那人正发出淫声浪语,听着声音不像是小尼姑的,庵主这才放心,再仔细一想,脸色又变了,这庵中除了自己和徒弟,就是个烧火的婆,这婆今年可都五十往上了,廖十六老爷睡了她,到时恼怒起来,自己可怎么办?

    绿丫和秀儿自然不能跟上前去瞧热闹,但眉姨娘的娘和带来的婆可不会这样想,都凑到门口一看,见廖十六老爷压着个婆在那忙个不停,不由都笑起来,尚妈妈还故意道:“这青天白日的,清清静静的庵堂,就有人公然行这苟且之事,这庵堂可是个什么地方?你们快些去报于地方,就说庵堂内有人行苟且之事,报官把这庵堂给拆了吧。”

    这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急坏了庵主,顾不得许多就给绿丫和秀儿还有眉姨娘跪:“是我吃了屎,做出这等事,还望你们看在我不过是头一回做这种事的份上,饶了我吧。”做了什么事?秀儿和绿丫明知故问。庵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怎么也不敢说出,此时却听房里传出一声大叫,廖十六老爷事后定睛一看,这在自己身的人却不是眉姨娘,而是一个眼生的婆。

    那婆得了一场**,心中正畅快,见廖十六老爷要起身,就用胳膊搂住他:“冤家,你往哪里去。”这样皱纹满脸的婆说着这样娇滴滴的话,廖十六老爷更是如被雷劈到,不顾一切就往外跑,连衣衫都忘了穿。

    不料外面却是不少人,廖十六老爷这赤条条跑出来,众人惊叫掩面不迭。

    廖十六老爷听到惊叫声,忙又退回屋内,谁知那婆已经床,披了衣衫就要过来偎在廖十六老爷怀里:“冤家,人家的身给了你,你可不能不要人家。”这一声更把廖十六老爷惊的魂飞魄散,又要出门,可门外是人,在这屋内,但这屋内又有这么个女人。真是急得不知道要做什么。

    偏生此时外面秀儿又道:“这等藏污纳垢之所,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庵主吓的大哭起来:“廖老爷、廖老爷,求求你,赶紧出来救救我吧。”

    廖十六老爷现在好歹把裤穿了一条,却寻不到衣衫,只得把被披在身上走出来,庵主已经冲到他面前:“廖老爷,求你救救我,这庵堂真被拆了,我就无处可去了。”

    绿丫瞧见廖十六老爷出来,故意哎呀叫了一声:“我听说那些御史有风闻奏事之能,你说,要是廖老爷这行为往外一吹,这官儿啊,就别想做了。”廖十六老爷到了此时,怎不明白是中了圈套,可这圈套还是自己欢欢喜喜走进去的,瞪着绿丫道:“你,你这个,你以为,以为……”

    “廖老爷这话说的奇怪,这事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不过是来烧香,谁知碰到了熟人,正好又撞见了这么一件事罢了,你这样说,难道是你心中有鬼?”秀儿声音半点都不慌乱,就这样看着廖十六老爷。

    绿丫也跟上:“秀儿,听说明儿万御史的娘约了你去梳头,这件事虽不好让人听,得脏了耳朵,可是既然别人威胁了,那我们也只有去和人说说,好传个名声。”

    廖十六老爷气的一口血都要吐出来,那婆已经披了衣衫走出来,敞着怀露着两个干皮袋样的奶,瞧见她这副模样,想到方才的事,廖十六老爷又觉得十分恶心,差点就要吐出来。眉姨娘的娘在旁呆呆站着,见了这婆披着的衣衫就忙道:“这衣衫是我女儿的,你为什么穿在身上?”

    那婆把这衣衫拿来,嘴一撇就道:“我从茅厕出来,正好遇到这个奶奶要进茅厕,嫌我们茅厕臭,怕熏了她的衣衫,脱来给我让我放回屋里,谁知才走到门口,就被这冤家拉进去,好一阵恩爱。”说着那婆就往廖十六老爷身上靠去:“冤家,方才在里面,你可是和我说了许多的话,还说要娶我。什么时候花轿过门啊?”

    这婆的作态让众人都忍俊不禁,除了庵主和被她拉住的廖十六老爷,廖十六老爷像被什么烫到一样跳开:“我,我怎会娶你,你这样的人,谁家又不是……”

    不娶?那婆的脸色立即变了,上前扯住廖十六老爷就大喊:“你不娶我,我告你强|奸。”说着婆就要拉这廖十六老爷去见地方总甲。廖十六老爷怎么肯去,要打婆的手,婆只是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肯放,这边在闹了个不休,庵主已经呆如木鸡。

    绿丫和秀儿相视一笑,这才走到庵主面前:“说吧,你们要做什么事?”庵主此时早已没了主意,只得竹筒倒豆般,把计谋合盘托出。

    听的她和廖十六老爷也相好过,绿丫不由往廖十六老爷身上一瞧,平日这正人君的样,谁晓得背地里竟和这庵主也有一腿。廖十六老爷被那婆缠的头晕,又听到这庵主说年轻时候的往事,脸都不晓得该用什么颜色:“你,你别胡说八道,那时是你勾引我。”

    这庵主也不理他,就把这次廖十六老爷又寻来,两人叙过了前缘,廖十六老爷就让她布计谋,到时等眉姨娘来烧香,烧香后就把那放了药的糕给眉姨娘吃,等眉姨娘昏睡后,再让廖十六老爷进去做事。

    等一事成,眉姨娘醒来,再窝伴着她。妇人家水性,既**于人,说不得也只有嫁了。说着庵主还折进房,把廖十六老爷许给自己的十两银拿出来。

    秀儿瞧了那十两银,冷笑一声:“廖老爷还真是扶困济贫,连亡兄留的一个妾,也要这等尽心机照管,甚至定这么个好计策,真是个好人。”

    这样明着嘲讽的话廖十六老爷怎么听不出来,脸都憋的通红:“都是胡说,我年轻时候,的确和她有个什么,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今儿不过……”

    “今儿可没人拉着你的手把你拉进这庵里来,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眼见的,你和这位,可是在房里那样恩爱呢。”说着绿丫就忍不住笑。眉姨娘这会儿只是瞧戏,心里十分坦然,回头瞧见自己的娘缩在那里,忍不住心中一叹,今儿要不是自己机警,这会儿真是什么都说不出。

    她娘见眉姨娘瞧自己,脸也忍不住红了,想和女儿说两句话,可这明明又是自己不好,若想强顶着不认,可连廖十六老爷都被嘲讽的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更何况自己?只得厚着脸皮对眉姨娘道:“女儿,我也是听说……”

    “娘还是出去外头歇歇吧,以后这京城,你们也不用来了。”眉姨娘打断自己娘的话,叫一个丫鬟进来扶自己娘出去。眉姨娘的娘得了女儿这句话,一张脸登时红成柿,什么都说不出来,和丫鬟出去。

    眉姨娘这才对绿丫和秀儿道:“今儿这戏也瞧够了,我们也就走吧,得脏了耳朵。”绿丫正要点头,秀儿已经摇头:“不成,还是要庵主写个亲供,廖十六老爷画押,得以后他为了银,还想出别的。”说着秀儿就进到禅房,把笔墨纸砚都拿出,交给庵主,自己念一句,要庵主写一句。

    庵主欲待不写,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想写呢,又怕廖十六老爷来寻自己的麻烦,在那握着笔半天不笔。秀儿明白她的心思,凑在她耳边道:“你怕什么,这会儿他屁股上还是屎呢,再说你们这个烧火婆,想来也不是好惹的,我们拿了亲供那么一走,你让婆和他嚷去,到时候婆真要告强|奸,我们给你作证。”

    这话说的也是,庵主急忙点头,就在那写着。廖十六老爷气的眼都要瞪出来,恨不得把那张亲供拿过来撕了干净。但也只能见秀儿把亲供拿到他面前:“你在上面画个押,我们也不来寻你,不然的话,这逼奸寡嫂,是个什么罪名,你是晓得的。”

    廖十六老爷怎不晓得,可要画了押,以后自己的短处就被抓到榛手里了,怎么肯?绿丫见状就道:“你也不用这样想,谁都想安安稳稳过日的,我们啊,也只想着以后,你别来寻榛的麻烦就是。毕竟榛再过些日生产了,是要回家迁坟。”

    廖家合族就那么一个做官的,榛正愁寻不到一个把柄,这会儿就主动递上,廖十六老爷此时嘴里又苦又涩,只得在上面画了押。秀儿把墨迹吹干就对廖十六老爷一笑:“放心,这张纸落不到外面去。以后啊,你好生做官,少个一二百银,去寻榛借,她又不是拿不出来,何必要绕这么大圈?我们这就走。至于你的爱妾,你还是把她接回家去。”

    说秀儿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廖十六老爷再次被气到,可又说不出话,只得见绿丫她们离开。等人一走,廖十六老爷刚要走,那婆已经扑上去:“你别走啊,冤家,你可要娶我的。”廖十六老爷怎会娶这样的人回去,还要走。

    刚迈出一步,那婆已经大叫:“来人啊,有人要强……”廖十六老爷被她这话吓的魂飞魄散,急忙回身把她的嘴捂住:“你到底要怎样?”

    那婆用那麻袋样奶蹭着廖十六老爷的手臂,这动作把廖十六老爷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婆捏着嗓娇滴滴地说:“方才我还没十分尽兴,这样吧,你再到里面陪我一陪,再给我十两银,也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