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比我小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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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贵财一行四人开着一辆商务车来到夏炎家门外，郑贵财带着两个马仔下了车，又叮嘱开车的马仔把车开到隐蔽处等候。
夏炎因收拾屋子几次出门扔垃圾，所以没有锁门，郑贵财等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
夏炎正在厨房将面条盛到碗里，当他端着饭碗走出厨房的时候，看到屋里多了三个人。
郑贵财大模大样地坐到沙发上，似乎没有看见夏炎一样对着空气问：“黑蛇在哪里？”
夏炎放下饭碗警觉地反问：“你们——也是胡正熙的人？”
“你说的没错——我再问你一遍，黑蛇在哪里？”
夏炎心一横，冷冷答道：“我已经带你们的人去见过黑蛇了！”
郑贵财语气里有点不耐烦了，“我问你他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夏炎说。
郑贵财用质疑的眼光盯着夏炎，夏炎补充道：“我杀的！”
“你先吃饭，我们已经吃过了。你请自便。”郑贵财说完就拨通了胡正熙的手机，“老大，我们找到胖子的上家了。他说，黑蛇已经死了，就是他杀的。”
郑贵财对着手机嗯啊了几声就结束了通话。“我们老大要来见见你。”他说。
夏炎暗自心惊强装镇定，继续吃面条。
郑贵财对一个马仔道：“你开车去接应一下老大。”
马仔点头出去了。
夏炎低头吃面，盘算着该如何应付胡正熙。
也就二十分钟的功夫，胡正熙来了。
“黑蛇——是你杀的？”胡正熙冷眼打量着夏炎。
“你的人都问过了，是我杀的。”
“尸体还在吗？”
“我带着你的人去看过了……”
“具体位置在哪里？”胡正熙追问。
胡正熙也不太相信是夏炎杀死了黑蛇，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这里。
但是，搞明白黑蛇的下落和死因并不是胡正熙来这里的唯一目的，他还要搞清楚是谁制造了新版的伪钞。
新版伪钞的制造者正在赶往这里，带着他最近印完的一批伪钞。
湘南执意要带唐宋去省城看病，唐宋只得服从。
嘉树去世，唐宋患癌，姐妹俩都遇到了人生中最难接受的变故，但一贯柔弱的湘南反而一夜间变得强势起来。这几天正逢国庆假期，她就把依依送回了奶奶家，自己挺着大肚子陪湘北办完了嘉树的后事。每天白天去医院照顾唐宋，晚上去陪湘北过夜，湘南没有抱怨，没有垮掉，而是主动地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湘南是吃过苦的。
父母亡故以后，十八岁的湘南独自带着九岁的湘北生活，那份艰难，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尽的？而今碰到妹夫早亡丈夫患癌的局面，湘南觉得一味哀伤于事无补，只能抬头向前看，勇敢活下去。
晚饭后，湘南在手机上订好了次日前往省城的高铁票，和唐宋约好次日一早在高铁站见面，就要动身去湘北家。因为嘉树刚刚去世，湘南很为妹妹担心，每天晚上都去陪湘北同住。
唐宋开车把湘南送到湘北家楼下，随即就赶往夏炎家。
没有人知道他是去给夏炎送伪钞的，他和湘南说自己要找朋友借钱看病。
他印好的那两大包伪钞，已经在小昌河里放了五天了，唐宋迫不及待地想送给夏炎：一来放车里不安全，二来他治病也需要有后续资金。
他又何曾想到，胡正熙正在等着他呢？
“你说，黑蛇想逼着你印这个？”胡正熙掏出一张五十元面额的伪钞冲夏炎扬了扬。
“我学的专业就是印刷。”夏炎点点头说，“我不想干，他就打我，让我还他的高利贷……”
“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哪敢杀人？那天他毒瘾犯了，要拿刀子捅我，我就跟他抢刀子，不小心，把他伤了……上一次，我已经带你的人去看过了。”
“想甩开老子自立门户，死了活该！”胡正熙骂道。
夏炎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胡正熙信了自己，不料胡正熙又开口了：“那这个——”胡正熙又扬了扬手中的伪钞，“这是谁印的？黑蛇？还是你？”
胡正熙盯着夏炎的眼睛，夏炎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是谁印的？你从哪里搞来的？”胡正熙提高了声音追问。
一旁的马仔看夏炎不回答，一拳打在夏炎嘴角，刚要开口逼问，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汽车停车的声音。
“老大，有人来了！”马仔提醒道。
“我们的车没停门口吧？”胡正熙问。
“没有！”
“你们去门口等着！”胡正熙命令。
马仔悄悄去了，躲在院门后边。
唐宋停好车，来到门前轻轻一推，门开了。
唐宋进了院子，走向屋门。
唐宋走到门口，发现屋里站了好几个人。他惊愕不已，刚想后退，却被悄悄跟在自己身后的马仔一把推进屋里。
“你是来干什么的？”胡正熙乜斜着眼睛看着唐宋。
“我来……看看朋友。”唐宋摸不清胡正熙的底细，只得含混回答。
胡正熙以眼光向马仔示意，马仔搜唐宋的身体，除了手机和车钥匙并无所获。
“去，看看他车上有什么东西。”
马仔拿着唐宋的车钥匙出去了，一会儿工夫就把两大包伪钞搬了进来。
马仔撕开包装，将伪钞拿给胡正熙看，胡正熙对着灯光仔细端详，满面赞赏之色，他看着夏炎说：“看来，我的问题就要有答案了！是你印的，还是他印的？”
唐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硬着头皮应道：“是我印的。”
“你们——合伙搞的？”胡正熙问唐宋。
唐宋点了点头。
胡正熙对着夏炎，自作聪明地分析道：“你杀了黑蛇，然后——”胡正熙转而指着唐宋，“然后，你又找了他做帮手，你们开始自己做伪钞？”
唐宋看了一眼夏炎，对胡正熙说道：“他没想干，是我的主意。”
胡正熙惊讶：“你的主意？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印刷厂的。我就是干印刷的。”
“哈哈！原来高手在这里！你为什么要做这个？不怕掉脑袋坐大牢吗？”胡正熙问。
“我得病了，活不了多久了，家里生活很困难，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唐宋索性实话实说了。
胡正熙听后一边点头一边拍了拍唐宋的肩膀，似是表示同情，又似是嘉许和理解。
“你们怎么分工？”胡正熙问。
唐宋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夏炎：“我印刷……他销售……”
正说着，一马仔走了进来，递给胡正熙一张驾驶证。
马仔指了指唐宋对胡正熙说道：“在他车里找到的。”
胡正熙打开驾驶证，用手机拍了下来，随口念到：“唐宋，立仓小区15号楼三单元202。”
唐宋脸色大变。
胡正熙一边在屋里来回踱步，一边自言自语：“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胡正熙似乎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他走来走去，忽然一拳将刚才打夏炎的马仔击倒在地：“见了新朋友，一点礼貌也不讲！谁让你打他的？！”
马仔站起身来捂着脸不敢言语。
胡正熙对马仔：“道歉！”
马仔无奈对夏炎道：“……对不起。”
胡正熙从口袋掏出纸巾，替夏炎擦去嘴角的血迹。
“黑蛇也算是替我办事的人，你把他杀了！崔成浩为了找你，被警察追踪，最后也丢了性命！”胡正熙道，“但是我不计较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你们的这批货我包了！”
唐宋夏炎目瞪口呆。
“你们以后的货我也全包了！咱们说定了吧——就这样的东西，就这样的成色！再印五百万！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胡正熙抛出了橄榄枝。
唐宋夏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行不行？”胡正熙追问。
唐宋夏炎依旧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
胡正熙的耐心和笑容转瞬间就消失了，他面色一变，威胁道：“如果不合作，你——”胡正熙指着夏炎，“要给黑蛇抵命！你——”胡正熙转向唐宋，“可以等着110来找你！”
胡正熙掏出手机搂着唐宋夏炎分别自拍了几张合影，又单独对唐宋说道：“给你一周时间，再搞五百万！”
唐宋摇摇头：“我们现在没有可用的设备，也没有油墨。”
胡正熙笑了：“我可以预付一部分款项。”
唐宋又摇摇头：“最快也要十天。”
“成交！”胡正熙伸出手来，唐宋只得也伸出手，和胡正熙握了握。
胡正熙看了看左手中的驾驶证，对唐宋道：“七一年！比我小三岁！”胡正熙说完把驾驶证还给了唐宋。
“唐老弟，今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我胡正熙在道上还是有点声望的，如果你们碰到了什么小麻烦，提提我的名字，也许就没什么事了！”
唐宋听到胡正熙这三个字，心里大为震惊！这不就是害死妹夫嘉树的凶手吗？！
胡正熙没有注意到唐宋表情的变化，他对夏炎说：“小兄弟，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听说过胡正浩这个名字吗？”
夏炎还没有回答，胡正熙盯着夏炎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我弟弟。”
郑贵财一行四人开着一辆商务车来到夏炎家门外，郑贵财带着两个马仔下了车，又叮嘱开车的马仔把车开到隐蔽处等候。
夏炎因收拾屋子几次出门扔垃圾，所以没有锁门，郑贵财等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
夏炎正在厨房将面条盛到碗里，当他端着饭碗走出厨房的时候，看到屋里多了三个人。
郑贵财大模大样地坐到沙发上，似乎没有看见夏炎一样对着空气问：“黑蛇在哪里？”
夏炎放下饭碗警觉地反问：“你们——也是胡正熙的人？”
“你说的没错——我再问你一遍，黑蛇在哪里？”
夏炎心一横，冷冷答道：“我已经带你们的人去见过黑蛇了！”
郑贵财语气里有点不耐烦了，“我问你他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夏炎说。
郑贵财用质疑的眼光盯着夏炎，夏炎补充道：“我杀的！”
“你先吃饭，我们已经吃过了。你请自便。”郑贵财说完就拨通了胡正熙的手机，“老大，我们找到胖子的上家了。他说，黑蛇已经死了，就是他杀的。”
郑贵财对着手机嗯啊了几声就结束了通话。“我们老大要来见见你。”他说。
夏炎暗自心惊强装镇定，继续吃面条。
郑贵财对一个马仔道：“你开车去接应一下老大。”
马仔点头出去了。
夏炎低头吃面，盘算着该如何应付胡正熙。
也就二十分钟的功夫，胡正熙来了。
“黑蛇——是你杀的？”胡正熙冷眼打量着夏炎。
“你的人都问过了，是我杀的。”
“尸体还在吗？”
“我带着你的人去看过了……”
“具体位置在哪里？”胡正熙追问。
胡正熙也不太相信是夏炎杀死了黑蛇，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这里。
但是，搞明白黑蛇的下落和死因并不是胡正熙来这里的唯一目的，他还要搞清楚是谁制造了新版的伪钞。
新版伪钞的制造者正在赶往这里，带着他最近印完的一批伪钞。
湘南执意要带唐宋去省城看病，唐宋只得服从。
嘉树去世，唐宋患癌，姐妹俩都遇到了人生中最难接受的变故，但一贯柔弱的湘南反而一夜间变得强势起来。这几天正逢国庆假期，她就把依依送回了奶奶家，自己挺着大肚子陪湘北办完了嘉树的后事。每天白天去医院照顾唐宋，晚上去陪湘北过夜，湘南没有抱怨，没有垮掉，而是主动地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湘南是吃过苦的。
父母亡故以后，十八岁的湘南独自带着九岁的湘北生活，那份艰难，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尽的？而今碰到妹夫早亡丈夫患癌的局面，湘南觉得一味哀伤于事无补，只能抬头向前看，勇敢活下去。
晚饭后，湘南在手机上订好了次日前往省城的高铁票，和唐宋约好次日一早在高铁站见面，就要动身去湘北家。因为嘉树刚刚去世，湘南很为妹妹担心，每天晚上都去陪湘北同住。
唐宋开车把湘南送到湘北家楼下，随即就赶往夏炎家。
没有人知道他是去给夏炎送伪钞的，他和湘南说自己要找朋友借钱看病。
他印好的那两大包伪钞，已经在小昌河里放了五天了，唐宋迫不及待地想送给夏炎：一来放车里不安全，二来他治病也需要有后续资金。
他又何曾想到，胡正熙正在等着他呢？
“你说，黑蛇想逼着你印这个？”胡正熙掏出一张五十元面额的伪钞冲夏炎扬了扬。
“我学的专业就是印刷。”夏炎点点头说，“我不想干，他就打我，让我还他的高利贷……”
“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哪敢杀人？那天他毒瘾犯了，要拿刀子捅我，我就跟他抢刀子，不小心，把他伤了……上一次，我已经带你的人去看过了。”
“想甩开老子自立门户，死了活该！”胡正熙骂道。
夏炎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胡正熙信了自己，不料胡正熙又开口了：“那这个——”胡正熙又扬了扬手中的伪钞，“这是谁印的？黑蛇？还是你？”
胡正熙盯着夏炎的眼睛，夏炎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是谁印的？你从哪里搞来的？”胡正熙提高了声音追问。
一旁的马仔看夏炎不回答，一拳打在夏炎嘴角，刚要开口逼问，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汽车停车的声音。
“老大，有人来了！”马仔提醒道。
“我们的车没停门口吧？”胡正熙问。
“没有！”
“你们去门口等着！”胡正熙命令。
马仔悄悄去了，躲在院门后边。
唐宋停好车，来到门前轻轻一推，门开了。
唐宋进了院子，走向屋门。
唐宋走到门口，发现屋里站了好几个人。他惊愕不已，刚想后退，却被悄悄跟在自己身后的马仔一把推进屋里。
“你是来干什么的？”胡正熙乜斜着眼睛看着唐宋。
“我来……看看朋友。”唐宋摸不清胡正熙的底细，只得含混回答。
胡正熙以眼光向马仔示意，马仔搜唐宋的身体，除了手机和车钥匙并无所获。
“去，看看他车上有什么东西。”
马仔拿着唐宋的车钥匙出去了，一会儿工夫就把两大包伪钞搬了进来。
马仔撕开包装，将伪钞拿给胡正熙看，胡正熙对着灯光仔细端详，满面赞赏之色，他看着夏炎说：“看来，我的问题就要有答案了！是你印的，还是他印的？”
唐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硬着头皮应道：“是我印的。”
“你们——合伙搞的？”胡正熙问唐宋。
唐宋点了点头。
胡正熙对着夏炎，自作聪明地分析道：“你杀了黑蛇，然后——”胡正熙转而指着唐宋，“然后，你又找了他做帮手，你们开始自己做伪钞？”
唐宋看了一眼夏炎，对胡正熙说道：“他没想干，是我的主意。”
胡正熙惊讶：“你的主意？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印刷厂的。我就是干印刷的。”
“哈哈！原来高手在这里！你为什么要做这个？不怕掉脑袋坐大牢吗？”胡正熙问。
“我得病了，活不了多久了，家里生活很困难，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唐宋索性实话实说了。
胡正熙听后一边点头一边拍了拍唐宋的肩膀，似是表示同情，又似是嘉许和理解。
“你们怎么分工？”胡正熙问。
唐宋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夏炎：“我印刷……他销售……”
正说着，一马仔走了进来，递给胡正熙一张驾驶证。
马仔指了指唐宋对胡正熙说道：“在他车里找到的。”
胡正熙打开驾驶证，用手机拍了下来，随口念到：“唐宋，立仓小区15号楼三单元202。”
唐宋脸色大变。
胡正熙一边在屋里来回踱步，一边自言自语：“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胡正熙似乎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他走来走去，忽然一拳将刚才打夏炎的马仔击倒在地：“见了新朋友，一点礼貌也不讲！谁让你打他的？！”
马仔站起身来捂着脸不敢言语。
胡正熙对马仔：“道歉！”
马仔无奈对夏炎道：“……对不起。”
胡正熙从口袋掏出纸巾，替夏炎擦去嘴角的血迹。
“黑蛇也算是替我办事的人，你把他杀了！崔成浩为了找你，被警察追踪，最后也丢了性命！”胡正熙道，“但是我不计较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你们的这批货我包了！”
唐宋夏炎目瞪口呆。
“你们以后的货我也全包了！咱们说定了吧——就这样的东西，就这样的成色！再印五百万！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胡正熙抛出了橄榄枝。
唐宋夏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行不行？”胡正熙追问。
唐宋夏炎依旧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
胡正熙的耐心和笑容转瞬间就消失了，他面色一变，威胁道：“如果不合作，你——”胡正熙指着夏炎，“要给黑蛇抵命！你——”胡正熙转向唐宋，“可以等着110来找你！”
胡正熙掏出手机搂着唐宋夏炎分别自拍了几张合影，又单独对唐宋说道：“给你一周时间，再搞五百万！”
唐宋摇摇头：“我们现在没有可用的设备，也没有油墨。”
胡正熙笑了：“我可以预付一部分款项。”
唐宋又摇摇头：“最快也要十天。”
“成交！”胡正熙伸出手来，唐宋只得也伸出手，和胡正熙握了握。
胡正熙看了看左手中的驾驶证，对唐宋道：“七一年！比我小三岁！”胡正熙说完把驾驶证还给了唐宋。
“唐老弟，今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我胡正熙在道上还是有点声望的，如果你们碰到了什么小麻烦，提提我的名字，也许就没什么事了！”
唐宋听到胡正熙这三个字，心里大为震惊！这不就是害死妹夫嘉树的凶手吗？！
胡正熙没有注意到唐宋表情的变化，他对夏炎说：“小兄弟，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听说过胡正浩这个名字吗？”
夏炎还没有回答，胡正熙盯着夏炎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