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城郊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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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初七坐在颠簸的马车上,眼看着马车出了宫,又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面无表情的皖容姑姑,她心中不免更加疑惑。

    “去挑选些药材。”马车越行越远,直至来到了郊外的小道上,皖容姑姑才掀起了布帘开了口。

    马车在一处破败的小院前停了下来,大医女率先起身,留下句:“到了,下来吧”,便下了马车。

    初七跟着大医女下了马车,走进眼前破败小屋的院门时,触目而及的尽是荒凉。

    初七走到小屋前,抬眼望了望年久失修的屋檐,这屋子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人居住。

    “怎么了?愣在那儿做什么?”大医女走进了屋子,叫初七还未跟进来,便转了身高声说道。

    听见大医女叫她,初七忙应了声,快步走进了被灰尘充盈着的屋子。

    “桂姐!”皖容姑姑一边高声呼唤着,一边四下寻找着。

    “吵吵吵,每次来你都这么大嗓门!”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初七循着声音看过去,却看到了一个老妇人提着个竹篮从屋后的菜园里走了出来。

    “桂姐!我这不是许久未见你,想你了嘛!”大医女皖容的脸上出乎意料地多了一丝温柔,她飞快地迎上去,提过老妇人手上的篮子,另一只手顺势挽住了老妇人的胳膊。

    初七见这老妇人衣衫褴褛,如何也不像是大医女这种贪财之人会巴结的对象。

    “姑姑,咱们不是要去挑些药材么?”初七觉得奇怪,出宫时皖容姑姑说得格外认真,说要出来挑些宫里用的药材,可她跑来荒郊野外的小屋做什么?

    “这不就是了。”皖容姑姑伸手指向不远处屋后的一片园子,初七看过去,这才发现本以为只是长满杂草的园子里,竟然种着的都是些名贵的中草药。

    “这些!”初七认识那些贵重草药,她跑上去细细打量着:“这些草药如何能皆长在这里?”

    “这是桂姐的本事。”大医女看着这些草药,眼中有温柔的光芒,但她的话很快被老妪苍老而抱怨的声音打断了。

    你一个人来烦我还不够,还带一个小的来。”老妪的声音响起,她走向初七,口中吐出句不情愿地抱怨。

    可老妪的话还抱怨着挂在嘴边,初七转过身来看向老妪时,却发现这老妇人望着她愣在了原地。

    “这……这……”老妇人瘦得皮包骨头的手颤抖着指向初七。

    皖容姑姑看老妇人这般反应,倒也没太多惊讶,倒是老妇人,愣了片刻后,快步冲上来握住了初七的手。

    “如柳!”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说道:“太……太像如柳了。“

    “什么如柳?”初七一脸茫然。

    “如柳!”老妇人握着初七的手还是不肯撒开,口中还在不住地喃喃:“如柳啊,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桂姐!进屋去吧,外头冷,咱们进去说。”大医女扶住老妇人,将她往屋里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