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看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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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烟花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薄心田擦擦眼泪：“我不是怪哥哥，我就是讨厌她。”
“薄心田，”薄宴站起来，沉沉看着她，“我们的不幸，和她无关。”
“哥，”薄心田笑了下，“你都没发现，你越来越关心她了吗？”
薄宴压下心口的苍凉，坐回椅子上：“你好好长大，哥哥会陪着你。”
薄心田走过来，慢慢靠在他身上：“谢谢哥。”
-
过完年，花月跟着花国栋回了木花巷。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睛天，路上的积雪开始融化。
早晨的时候，天气格外冷，地上结满了厚厚的冰。
花月拿着从外婆家带回来的水果糖，送去宋子路家。
刚见面，宋霖就塞了个红包给她：“我们月月又大了一岁了。”
“不用的，宋叔叔，我爸爸都给过我了。”花月推过去。
宋子路迅速抓过来，塞到花月怀里：“你拿着，你不要到时候给我。”
“大过年的你别逼我揍你啊。”宋霖拍了拍桌子。
花月笑起来：“他真的是欠揍。”
“花小月，你是不是长胖了？”宋子路看着她肉乎乎的脸，喃喃地说。
花月脸黑下去，伸手去揪他的头发：“就胖了两斤，你是属称的吗？”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宋子路哀嚎，“我头发都要被你揪完了。”
宋霖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两个闹。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宋子路和花月时，宋子路才玩着那个红包：“现在看你正常多了。”
“这是我的。”花月把红包抓过来。
“给你给你，稀罕，我过年收了不少呢。”宋子路无语地看着她。
花月把红包打开，里面是两张五十。
她抽出一张递过去：“呐，你们道上的规矩，见一面，分一半。”
宋子路嘿嘿接过来：“那我不客气了。”
他看着花月低头把另一张塞进红包里，才说：“你前段时间怎么了？”
“我好好的啊。”花月把封口封好。
“你还骗得了我？”宋子路撑着下巴看她，“我可是打小就跟你一起长大。”
她什么表情他看不懂？
何况是那么明显的抑郁。
“行了，住嘴吧，我要回家看书了。”花月把红包装好，站起来。
“那你小心点，别滑倒了。”宋子路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说。
“闭嘴吧你。”
-
化雪的时候很冷，早晨结的冰还没有融化，阴影处更是厚厚的冰块。
花月走的很小心。
总是想起宋子路那句乌鸦嘴的话。
路旁边的腊梅花全部盛开，还带着未融化的积雪。
花月歪头看了一眼。
就一眼。
脚上绊了什么东西，直接摔到地上。
地面上有冰，她摔的太突然，倒地后，又往后滑了两下。
下巴尖磕在地面上。
她闭上眼，任脸贴着冰凉的地，呜咽着：“好痛。”
这个可恶的宋子路。
薄宴看到时，已经来不及阻拦。
他脚步凝了一瞬，然后急走两步，把她拎起来。
听着花月嘴里又委屈又小声的呼痛，抿紧了唇。
“不长眼？”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骂出声。
花月蓦地睁开眼，就看到许久不见的人，正皱着眉盯着她。
“摔傻了？”薄宴看着她怔怔的样子，抬手捏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
下巴有点红，还好没破皮。
“薄宴哥哥，”花月一边痛的想流泪，一边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回来拿点东西。”薄宴松开手，又上下看了两遍，确认她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才放心。
花月点点头，揉揉下巴。
“痛？”薄宴澹澹地问。
“有一点。”
幸好冬天穿得厚，没有摔到身体。
看见她没事，薄宴眼里漫出笑意：“花月，你这是，在跟哥哥要压岁钱？”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过来：“还好哥哥准备了。”
花月撅了撅嘴：“我不要。”
薄宴低笑出声：“大礼都行过了，不要怎么行？”
“我那是不小心。”花月忍不住反驳。
“好吧，是不小心。”薄宴从善如流，把红包塞在她的棉衣口袋里，“希望我们花月新年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健康成长。”
花月嘴角抽搐。
她把红包掏出来，捏了捏，有些厚，然后毫不客气地打开。
薄宴顿了一下，然后乐了：“你这也太不矜持了。”
红包里面整整十二张红色钞票。
也......太多了。
比所有人给的都多。
“薄宴哥哥，怎么这么多啊？”花月怯生生地问。
她把红包递回去：“我不要。”
薄宴笑了下，揉揉她的脑袋：“不多，不是爱喝牛奶？哥哥请你喝。”
正好，一年的牛奶钱。
“薄宴哥哥，你要省着点花钱，不要这么大手大脚的。”花月忍不住滴咕。
少年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你这是——管起哥哥来了？”
“我跟你说真的。”
花月真的很替他担心。
听说他把房子买回来了。
别人都在玩的年纪，他一直在赚钱。
“好吧，”薄宴笑个不停，漆黑的童孔泛着光，“哥哥听花月的，以后一定省着点过。”
“那你拿回去。”她把红包递过去。
“这是哥哥对花月的祝福，怎么能拿回来？”薄宴唇角弧度越来越大。
花月想了想，把宋霖给她的红包掏出来，拿出里面的钱，又数了六张红色钞票塞进去。
折的整整齐齐，递到薄宴面前：“那我要把开心和健康分你一半。”
少年怔在那里。
腊梅的香味冷冷地扑到鼻间。
阳光也烈起来，空气中有五彩的光圈儿。
薄宴敛了两分笑意，只是眼中有星光一样，璀璨夺目。
他捏捏花月的脸：“不要乱说话。”
花月还是把红包硬塞进他的口袋，然后闷声闷气地说：“薄宴哥哥，你别着急，我把所有的钱都存着，等我长大能赚钱了，帮你一起还债，你先忍一忍。”
薄宴愕然。
许久，才柔了声音说：“哥哥哪能让花月养？”
小姑娘玉雪可爱，是花国栋在有限的条件里，拼尽全力，才养成这样极娇贵的样子。
他又怎么敢，让她去过那种辛苦的日子。
“薄宴哥哥，你相信我，以后你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大家都很崇拜你，真的。”花月认真地说。
只要他坚持住了，别放弃，走下去。
薄宴笑了下，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好，我相信你。”
-
寒假过后没多久，李文水就宣布了一条消息。
荷水市每年一度的物理竞赛在下周开展。
“老师希望你们去观摩一下高中的学长学姐们，日后若你们选了理科，对你们也能起到激励。”李文水康慨激昂地说。
张思思趴到花月耳边滴咕：“你看薄心田得意的，她哥哥一定会被要求参加的。”
“真是羡慕他们这些理科好的。”花月趴到桌上小声哼唧。
张思思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咱们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心态好啊。”
花月开始叹气。
“哎，帮我个忙呗。”张思思捣了捣她的胳膊。
“你说。”
张思思递了个信封过来：“帮我交给李柱。”
花月接过来，信封上还有个粉色的小爱心。
她惊疑地看过去：“这不会是——情书吧？”
张思思脸色有些红：“他不是跟你家住的很近吗，你帮我送过去。”
“你为什么不现在给？”
“我这不是怕被同学发现吗？”
花月看了又看：“老师可三令五申说了，不许早恋。”
“没早，就先恋着。”张思思矜持地说。
花月轻笑出来：“我真是好佩服你的勇气。”
“人不疯狂枉少年吗，反正两眼一闭初中就过去了，以后谁还认得谁？”张思思摆摆手。
花月真是羡慕她的勇气。
张思思这种性格的女生，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感受到暗恋的滋味吧。
大课间的时候，宋子路兴奋地跑过来，拿着一张彩色的单页：“花小月，你看，你最喜欢的滑板。”
花月果然来了精神：“哇，是A.L的哎。”
“我查过了，这个可是很贵的。”宋子路有些惋惜。
他觑了花月一眼，然后笑出来：“我听说这次的物理竞赛有这个奖品哎。”
花月撅了撅嘴，把单页推回去：“你是在故意侮辱我吗？”
“谁侮辱你了，咱们参加不了，不是有人可以吗？”宋子路小声说。
花月愣了一下：“你是说，薄宴哥哥？”
“对啊对啊，他不是对你很好吗，你去求求他。”宋子路鼓动着她。
“算了吧。”花月垂头丧气地说。
“为什么啊？”
当然是因为她答应了薄心田，要离薄宴远一点。
她不会再主动去找他。
-
李柱的家在木花巷的第二排，从他们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片刚刚吐露嫩芽的木香花。
天气还很冷，花月跺了跺冰凉的脚，看着面前的李铃铃，趴在她耳边小声问：“你哥在家吗？”
李铃点头：“在写作业，花月姐姐，你找我哥做什么啊？”
花月从口袋里掏出两块软糖：“铃铃乖，帮姐姐喊你哥出来，小声点，别被你爸妈听见。”
李铃学着她的样子，小声回：“好的，你等我一下哦姐姐。”
花月弯起唇角笑。
背在身后的双手正捏着那封粉色的情书。
“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一道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花月勐地打了个激灵，刚想把信封藏起来，就被薄宴抽去。
他捏着那个信封翻来倒去地看了两遍，眉毛轻挑，啧了一声：“我们花月——这是看上谁了？”
窗外烟花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薄心田擦擦眼泪：“我不是怪哥哥，我就是讨厌她。”
“薄心田，”薄宴站起来，沉沉看着她，“我们的不幸，和她无关。”
“哥，”薄心田笑了下，“你都没发现，你越来越关心她了吗？”
薄宴压下心口的苍凉，坐回椅子上：“你好好长大，哥哥会陪着你。”
薄心田走过来，慢慢靠在他身上：“谢谢哥。”
-
过完年，花月跟着花国栋回了木花巷。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睛天，路上的积雪开始融化。
早晨的时候，天气格外冷，地上结满了厚厚的冰。
花月拿着从外婆家带回来的水果糖，送去宋子路家。
刚见面，宋霖就塞了个红包给她：“我们月月又大了一岁了。”
“不用的，宋叔叔，我爸爸都给过我了。”花月推过去。
宋子路迅速抓过来，塞到花月怀里：“你拿着，你不要到时候给我。”
“大过年的你别逼我揍你啊。”宋霖拍了拍桌子。
花月笑起来：“他真的是欠揍。”
“花小月，你是不是长胖了？”宋子路看着她肉乎乎的脸，喃喃地说。
花月脸黑下去，伸手去揪他的头发：“就胖了两斤，你是属称的吗？”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宋子路哀嚎，“我头发都要被你揪完了。”
宋霖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两个闹。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宋子路和花月时，宋子路才玩着那个红包：“现在看你正常多了。”
“这是我的。”花月把红包抓过来。
“给你给你，稀罕，我过年收了不少呢。”宋子路无语地看着她。
花月把红包打开，里面是两张五十。
她抽出一张递过去：“呐，你们道上的规矩，见一面，分一半。”
宋子路嘿嘿接过来：“那我不客气了。”
他看着花月低头把另一张塞进红包里，才说：“你前段时间怎么了？”
“我好好的啊。”花月把封口封好。
“你还骗得了我？”宋子路撑着下巴看她，“我可是打小就跟你一起长大。”
她什么表情他看不懂？
何况是那么明显的抑郁。
“行了，住嘴吧，我要回家看书了。”花月把红包装好，站起来。
“那你小心点，别滑倒了。”宋子路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说。
“闭嘴吧你。”
-
化雪的时候很冷，早晨结的冰还没有融化，阴影处更是厚厚的冰块。
花月走的很小心。
总是想起宋子路那句乌鸦嘴的话。
路旁边的腊梅花全部盛开，还带着未融化的积雪。
花月歪头看了一眼。
就一眼。
脚上绊了什么东西，直接摔到地上。
地面上有冰，她摔的太突然，倒地后，又往后滑了两下。
下巴尖磕在地面上。
她闭上眼，任脸贴着冰凉的地，呜咽着：“好痛。”
这个可恶的宋子路。
薄宴看到时，已经来不及阻拦。
他脚步凝了一瞬，然后急走两步，把她拎起来。
听着花月嘴里又委屈又小声的呼痛，抿紧了唇。
“不长眼？”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骂出声。
花月蓦地睁开眼，就看到许久不见的人，正皱着眉盯着她。
“摔傻了？”薄宴看着她怔怔的样子，抬手捏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
下巴有点红，还好没破皮。
“薄宴哥哥，”花月一边痛的想流泪，一边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回来拿点东西。”薄宴松开手，又上下看了两遍，确认她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才放心。
花月点点头，揉揉下巴。
“痛？”薄宴澹澹地问。
“有一点。”
幸好冬天穿得厚，没有摔到身体。
看见她没事，薄宴眼里漫出笑意：“花月，你这是，在跟哥哥要压岁钱？”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过来：“还好哥哥准备了。”
花月撅了撅嘴：“我不要。”
薄宴低笑出声：“大礼都行过了，不要怎么行？”
“我那是不小心。”花月忍不住反驳。
“好吧，是不小心。”薄宴从善如流，把红包塞在她的棉衣口袋里，“希望我们花月新年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健康成长。”
花月嘴角抽搐。
她把红包掏出来，捏了捏，有些厚，然后毫不客气地打开。
薄宴顿了一下，然后乐了：“你这也太不矜持了。”
红包里面整整十二张红色钞票。
也......太多了。
比所有人给的都多。
“薄宴哥哥，怎么这么多啊？”花月怯生生地问。
她把红包递回去：“我不要。”
薄宴笑了下，揉揉她的脑袋：“不多，不是爱喝牛奶？哥哥请你喝。”
正好，一年的牛奶钱。
“薄宴哥哥，你要省着点花钱，不要这么大手大脚的。”花月忍不住滴咕。
少年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你这是——管起哥哥来了？”
“我跟你说真的。”
花月真的很替他担心。
听说他把房子买回来了。
别人都在玩的年纪，他一直在赚钱。
“好吧，”薄宴笑个不停，漆黑的童孔泛着光，“哥哥听花月的，以后一定省着点过。”
“那你拿回去。”她把红包递过去。
“这是哥哥对花月的祝福，怎么能拿回来？”薄宴唇角弧度越来越大。
花月想了想，把宋霖给她的红包掏出来，拿出里面的钱，又数了六张红色钞票塞进去。
折的整整齐齐，递到薄宴面前：“那我要把开心和健康分你一半。”
少年怔在那里。
腊梅的香味冷冷地扑到鼻间。
阳光也烈起来，空气中有五彩的光圈儿。
薄宴敛了两分笑意，只是眼中有星光一样，璀璨夺目。
他捏捏花月的脸：“不要乱说话。”
花月还是把红包硬塞进他的口袋，然后闷声闷气地说：“薄宴哥哥，你别着急，我把所有的钱都存着，等我长大能赚钱了，帮你一起还债，你先忍一忍。”
薄宴愕然。
许久，才柔了声音说：“哥哥哪能让花月养？”
小姑娘玉雪可爱，是花国栋在有限的条件里，拼尽全力，才养成这样极娇贵的样子。
他又怎么敢，让她去过那种辛苦的日子。
“薄宴哥哥，你相信我，以后你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大家都很崇拜你，真的。”花月认真地说。
只要他坚持住了，别放弃，走下去。
薄宴笑了下，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好，我相信你。”
-
寒假过后没多久，李文水就宣布了一条消息。
荷水市每年一度的物理竞赛在下周开展。
“老师希望你们去观摩一下高中的学长学姐们，日后若你们选了理科，对你们也能起到激励。”李文水康慨激昂地说。
张思思趴到花月耳边滴咕：“你看薄心田得意的，她哥哥一定会被要求参加的。”
“真是羡慕他们这些理科好的。”花月趴到桌上小声哼唧。
张思思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咱们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心态好啊。”
花月开始叹气。
“哎，帮我个忙呗。”张思思捣了捣她的胳膊。
“你说。”
张思思递了个信封过来：“帮我交给李柱。”
花月接过来，信封上还有个粉色的小爱心。
她惊疑地看过去：“这不会是——情书吧？”
张思思脸色有些红：“他不是跟你家住的很近吗，你帮我送过去。”
“你为什么不现在给？”
“我这不是怕被同学发现吗？”
花月看了又看：“老师可三令五申说了，不许早恋。”
“没早，就先恋着。”张思思矜持地说。
花月轻笑出来：“我真是好佩服你的勇气。”
“人不疯狂枉少年吗，反正两眼一闭初中就过去了，以后谁还认得谁？”张思思摆摆手。
花月真是羡慕她的勇气。
张思思这种性格的女生，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感受到暗恋的滋味吧。
大课间的时候，宋子路兴奋地跑过来，拿着一张彩色的单页：“花小月，你看，你最喜欢的滑板。”
花月果然来了精神：“哇，是A.L的哎。”
“我查过了，这个可是很贵的。”宋子路有些惋惜。
他觑了花月一眼，然后笑出来：“我听说这次的物理竞赛有这个奖品哎。”
花月撅了撅嘴，把单页推回去：“你是在故意侮辱我吗？”
“谁侮辱你了，咱们参加不了，不是有人可以吗？”宋子路小声说。
花月愣了一下：“你是说，薄宴哥哥？”
“对啊对啊，他不是对你很好吗，你去求求他。”宋子路鼓动着她。
“算了吧。”花月垂头丧气地说。
“为什么啊？”
当然是因为她答应了薄心田，要离薄宴远一点。
她不会再主动去找他。
-
李柱的家在木花巷的第二排，从他们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片刚刚吐露嫩芽的木香花。
天气还很冷，花月跺了跺冰凉的脚，看着面前的李铃铃，趴在她耳边小声问：“你哥在家吗？”
李铃点头：“在写作业，花月姐姐，你找我哥做什么啊？”
花月从口袋里掏出两块软糖：“铃铃乖，帮姐姐喊你哥出来，小声点，别被你爸妈听见。”
李铃学着她的样子，小声回：“好的，你等我一下哦姐姐。”
花月弯起唇角笑。
背在身后的双手正捏着那封粉色的情书。
“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一道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花月勐地打了个激灵，刚想把信封藏起来，就被薄宴抽去。
他捏着那个信封翻来倒去地看了两遍，眉毛轻挑，啧了一声：“我们花月——这是看上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