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侯门纪事 > 番外第五十九章,娘娘庙的衍生版本

番外第五十九章,娘娘庙的衍生版本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天翼小说网 www.ty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五个孙子?

    梁山王平时乐都不知道怎么乐才好。

    最得意的一件,不是战哥长伴身边。不是加福谋略出众,不仅开家中女眷陪伴丈夫之先河,还深得老王祖父的教导,没到军中已是一只兵法上小狐狸。

    当数——谁定的亲事,王爷是也。

    陷入回忆,沈渭那小白脸儿不像正经人的大吹牛皮:“我和小袁是儿女亲家。”当年的小王爷萧观哪能服他?

    军中这地方,小王爷不说嘴,别的人一概退后。

    姓沈的能吹,小王爷也能吹。要吹的漂亮,答案只有一个,和姓袁的小白脸儿定亲事。

    这不,家里就多出来四个小白脸儿。祖父的心让甘愿让蒙蔽——四个孙子萧镇、萧银、萧铁、萧钧都是雪白。

    可怜王爷直到今天没弄懂萧铁、萧钧是黑蛋娃娃,大黑脸儿祖父沉浸在雪白孙子中不能自拔。

    他左手抱紧镇哥,右手抱紧银哥,完成他每天睡觉的例行公事,把两个孙子揉上会儿。

    镇哥对付他已有招数:“严肃,还想不想听古记儿。”

    银哥从来捧场,也是个捧祖父场,愿意赖在怀里,让祖父满足的好孙子。拍起小巴掌:“好呀。”

    梁山王也爱听,他的孙子往左玩了,往西玩了,每一个字都是祖父的琼浆玉液。

    抱着银哥坐的老实相。

    萧镇走到床尾,在他的对面,手舞足蹈说起来,一段游长江是说了又说的,这里面不能少了袁训,不说他谁在水里驮孩子们?梁山王会自动把他的名字避开,大拇指频翘,只夸孙子:“好!游过长江的才是好汉。”

    银哥也游过,银哥乐了,让哥哥再说一遍为他更改过的古记儿:“娘娘庙那出。”

    “娘娘庙啊,”镇哥来了精神,这是标榜长子的一折好书,经过他的修改已成长子的一件功绩。

    “话说,”

    梁山王咧开大嘴先一个叫好。

    这是孙子打算去说书吗?不不,这是孙子听遍江南好说书,这是孙子见多识广。

    此系梁山王府家传之一,偏袒自己子弟,永远找得出说法。

    叫好声里,萧镇咧开小嘴儿,煞有介事欠欠身子,道声谢,绘声绘色说起来:“话说那天,长子要进门不是,爹爹特意往娘娘庙里接。进门一看,长子是个谦逊大度、不怕长女丢脸面的好孩子,”

    此处有祖父和二弟叫好声。祖孙夜话已是习惯,二弟荷包带在身上,抛出一把银子,祖父崇拜模样送上一张银票,顺手,又给银哥塞一张在怀里。

    萧镇只能愈发得意:“当时长子谦让的,还是二弟。长子说,二弟小呢,祖父多疼爱他,请爹爹先带二弟进门吧。”

    此处有祖父和二弟叫好声,二弟抛银子,祖父送银票。

    “长子说,长女带上二弟先走,长女是个丢脸面的,长女不肯答应,”

    萧银下意识对房外看看,其实也知道长女不会进来,对兄姐都是好弟弟的银哥小小声抗议:“大姐不会答应。”

    长子忽略这句,直接说下去:“这个时候,二弟说一声,大哥先请。爹爹说一声,长子要在二弟前面,长子才多疼二弟。”

    萧银抛银子,小脸儿乐开花,祖父叫好:“二弟多懂事。”再交待:“对兄弟才懂事,对外人可不能,会跌份儿。”

    一张银票塞给萧银,一张给长子。

    长子娘娘庙懂事记,到此,已衍生出这等新话本,只限夜晚以后,临睡以前,祖父房里才能说。

    白天说?

    那长女她能答应?

    祖父说过内战不在手足之间。长子也知道,长女再丢脸面也是长子的姐姐。二弟也不肯答应当面说姐姐。这段书所以听的人不多,但收的钱不会少。

    玩闹一番,梁山王哄着两个孙子睡下。他呢?舍不得睡。从他接到孙子,不时对着傻笑半夜,快天明再打个盹儿。好在没大战事,他有折腾的本钱。

    今天也是一样,烛光下两个孙子雪白如玉,烛晕衬出玉润,不同于梁山王府的家传,代代粗肌肤。

    如赏上等美玉,睡不着的大有人在。

    梁山王激动万分,喃喃道:“列祖列宗,到我大倌这里,我办的可是前无长辈,后无来者的大事情。不是我说大话,家里这就变成俊秀成堆,后面不可能有人追上我。这亲事是我定的,列祖列宗都记好了,我大倌儿定下这生出俊秀孩子的亲事。”

    翻天覆地念叨会儿,睡意更不会有,眼珠子透着神采,愈发的见精神。索性,在床前踱步。走一步,看一眼孙子,嗬!两个白娃娃。嗬!列祖列宗呵呵,都不如大倌。

    列祖列宗估计听到,暗中给他一个点醒。梁山王掏出怀里银票点点,算出给今晚给白孙子多少钱。数出一份儿单独收起:“这个给静姝,哪能忘记小加福。”

    想想,再添两张,遗憾的道:“女孩儿要给别人家,小倌儿算能耐,不得老实的把加福送来陪公爹。多给钱。”

    接下来独自狂喜:“列祖列宗,哪一位比得上大倌,大倌有一巴掌孙子,还有小加福。”

    列祖列宗可能让气到,接下来王爷完全在喜悦里,没受到什么干扰。直到喊孙子起夜,一个一个抱着撒尿过,梁山王乐呵呵陪着睡下。

    第二天一早,在镇哥看不到的地方,把小加福的那份儿给她。

    到晚上,白大帅照旧往父母房里睡,战哥说女儿再不陪,就大了不能陪,夫妻晚晚带着白大帅说笑。

    安书兰从外面经过听到,对安白氏笑靥如花:“静姝对我说,她会吹好大牛皮。”

    她去厨房准备明天的早饭东西。

    军中的饮食,太上皇不过是品尝,梁山王也不敢委屈他一直吃下去,必然有自己的厨房。

    安书兰开始认真当媳妇。

    二位姑太太不许她起太早,说到底年纪小。一早呢,还要和白大帅晨练强健身体。每每晚上过来。

    仰望城头灯下憧憧守兵,听着白大帅嘻嘻笑声。安书兰笑容灿烂:“母亲,这座城全是静姝家里在管呢。”

    “岂止这座,这方圆都是王爷在管。”安白氏说着,和女儿去了。

    ……

    四野里寂静,昨天夜里的野狼声也黯然悄失。野狼不是天天都有,几十里路外的一队人安然眺望城池。

    为首的人肌肤黝黑,有异邦人独特的特征。深陷而夺魂般的眼睛里带着憾意:“不能再近?”

    距离太远,城池带着明灯若天边炯炯有神的怪兽,周围是黑夜,城的大小和守兵的多少看不清。

    “回王子,梁山王不是一般的人,方圆五十里内巡逻兵不断。就是这里,咱们也不能久呆,”话说到这里,黑暗中有马回来,马上的人低声道:“得走了,巡逻兵刚出城,很快就到这里。”

    空旷的地带,可以见到火把一条线般曳曳而近。为首的人赞赏的笑道:“整齐!四国会战逼的咱们无路可走,梁山王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尖锐的眯起眸子:“我就更想知道他大张旗鼓迎进城的是什么人?按照中原说话,他亲自陪着的人只能比他地位高。”

    诡异在面上一掠而过:“比他身份高的人要是死在这里,咱们能动摇到梁山王吧?”

    在他身边的人露出强悍之气,纷纷道:“能动摇他,随时可以打到汉人的王城去。”

    “复仇的日子总会有的。”

    火把光更近,为首的人恋恋不舍中流露出贪婪和凶戾,一带马缰:“走,咱们还会来的。”

    草原庇护他们离去的身影,软草也让马蹄几无声息。很快,这一行人消失在星辰下。

    ……

    一早,陈留郡王走出住处,萧烨萧炫迎上来:“祖父,今天出城打一仗吗?”

    郡王大半生养成起早的习惯,但见到两个孙子更早,都是满头汗水,想来晨练已有钟点。对于戎马之家,这就算合格子弟。而自从来到大同就问几时去军中,到新城就问去哪里打仗,这就算好子弟。

    陈留郡王心中宽慰,拍拍他们的肩膀:“别着急,先让王爷安排,他要是不听,祖父带你们出城。”

    萧烨萧炫左右一看,视野里没有梁山王,大大咧咧地道:“我们不要王爷安排,在京里听说祖父与王爷不合,如今我们来了,我们也不跟他好。昨天还对老太爷说,祖父带队才叫好。”

    “老太爷怎么说?”陈留郡王微笑。

    “王爷在旁边呢,一听就急了,说祖父这样不好那样不好,我们把太子请出来说话,他才没话说。”萧烨萧炫扮个鬼脸儿:“有什么办法,来山西以前就对乾哥说过,乾哥是我们一队里的人。”

    陈留郡王一沉面容,责备道:“都大了,不能再称呼殿下小名,还有齐王世子,你们也是晗哥长晗哥短,是时候把身份论起来,别让人挑出不好。”

    “是!”

    萧烨萧炫身子一个笔直答应着,随后孩子气的一笑:“花些日子才能改过来,祖父您看,我们是一处长大,接下来还要一处游玩,这时候论身份,路上让人看出来就不好。”

    陈留郡王也只是说说,其实心里很疼爱两个孙子,展颜也笑了:“说的是,你们比我想的周到,就按你们的来吧。”

    “嘿嘿,祖父并不是严厉啊。”萧烨萧炫大为放心模样:“父亲对我们说了好半天,说到了军中要敬重祖父,特别不能在当兵的面前损伤祖父颜面。原来,您和老太后一样的好说话。”

    陈留郡王心头涌出自豪和感激,他自豪的是不用羡慕小弟的孩子们,烨哥炫哥也得到不少疼爱。感激么,自然由此而来。

    身为外官,不敢结交京官,和愿意结交京官,都了然与心。陈留郡王听说过,东安世子入狱以后,几位郡王私下里说着:“与东安世子在京里没有人也有关系,换成别人,去柳国舅面前打个商议,兴许早放出来。”

    这话出自郡王们对梁山王府的眼红,但也再次阐述朝中有人能行方便。

    “你们是有福的,你们父亲也是有福的。”陈留郡王负手感慨。

    他的两个儿子萧衍志、萧衍忠深得太后疼爱,据兄弟们回到父亲身边,平时说起话来,不用陈留郡王旁敲侧击,兄弟们自己就说出来老太后对他们的好。

    女儿念姐儿更不用说,刚才说到论起身份的齐王世子萧晗,不就是陈留郡王的外孙。

    说曹操曹操到,“外祖父,”萧晗走来,也是一身汗水,从校场的方向过来:“说您打仗的故事吗?却不叫上我。”

    晗哥甚至噘了噘嘴。

    陈留郡王顿时想到自己也是有福之人,与他的父亲、他的祖父在梁山王府手下兢兢业业相比,他是太上皇的亲家,是皇后的姑丈。孙子以后有外孙相助,有好些兄弟姐妹是助力……啊,真是让人不能忘记老太后,她是那么疼爱子孙的一个人。

    去太后旧居那天,真应该再哭的大声些。陈留郡王这样想着,没想到有太上皇和太子在,他已经拿出全部嗓门痛哭,再加只怕不能。

    想到老太后,就不由自主要对孩子们表现慈爱,伸手在晗哥脑袋上抚摸下,这可都是老太后心爱的孙子。

    “你们少了一个,都不能说打仗的事情。”陈留郡王把孙子们一起哄着:“你们说是不是?”

    萧烨萧炫眉飞色舞,晗哥更是往外祖父怀里拱几拱,贴着他笑道:“咱们一言为定,以后没有我,就不能说显赫的话。我要追坏蛋舅舅,凡是显赫带上我。”

    “我们也是。”萧烨萧炫异口同声。

    “呵呵,”郡王让逗笑,凑趣地道:“你们已有胖队长风格,胖队长在这里时,不让他打仗他不依,”

    旁边有人打断他,这附近是镇南王的住处,王爷徐步走出,因为听到后面几句,眉眼俱生光华:“胖队长的风格事,也得算我一个。”

    陈留郡王错愕一下,大笑道:“孩子们和坏蛋舅舅争风,这是寻常事体。这老子与儿子争风,这可怎么解释?”

    白大帅跑过来,后面是出游小玩伴乖宝舅母,大帅神气活现:“我不在,谁敢争风?”

    ……

    水面无风,大船平缓的行驶中。

    龙显邦站立在船头上,把两岸风光在目中浏览,眉头不时跳跃一团时浓时含蓄的喜悦。

    船舱里传出胖队长、韩正经陪孩子玩耍的说话声,他们祭祖去,他们很欢欣。龙显邦也一样。

    回想离京的前几天,九叔袁训把他叫到祖父老国公面前:“显邦,你在家里帮忙多时,好些年没有回家过。疼别人,也疼你们兄弟。显靖、显宁也大了,凡事能支应,他们先不回乡。永乐祭拜太后旧居,我总觉得人手不足。你也跟去。一来你去我增添放心,二来住些日子,和父母团聚。”

    龙二长子龙显邦,进京后常年在袁训面前侍候,老国公进京后,虽不是长房,却占住长孙理当服侍祖父,他也得已在这一程里。

    有万掌柜在,龙显邦并不是最操劳的人。就是操劳,对着这每天不相同的绿水城镇,他也如此时的日光,明亮而温暖。

    思绪万千如游丝飞绪,龙显邦回想自己十数年在京里长居豪门,故乡的水和风都有些记不得。

    本打算竭力的想想,还有父母的面容、叔叔婶娘们的面容,船舱里飞出来话把他打断。

    “天天好玩,智哥不哭,彻哥哭。”不知说了什么,永乐格格好几声的笑,萧智则又卖弄起来。

    韩彻最小,他哪里会让人?飞快的回:“彻哥不哭,智哥爱哭。”

    龙显邦忍俊不禁等着,下面一句早就听熟,两个小胖子争到后面的总是:“铁哥哭,钧哥哭。”

    “铁哥和钧哥何曾招惹过你们?又说到他们身上。”龙显邦对那好生得意,因送儿子而又一回前往山西的胖队长打趣:“小坏蛋舅舅,你当我是谁?我是这一路之上监视你不教坏他们的人。”

    韩正经咧嘴儿笑,萧元皓故作可爱状眨巴下眼,对两个孩子低低说了一声。

    两只小胖手指中龙显邦,奶声奶气洪亮过人:“你哭,你哭!”

    胖队长很得意:“看看,全是你把他们教坏。”

    船尾站着四个人,韩二老爷、三老爷和韩家充当下人的两个侄子,一个叫韩楚,一个叫韩其。

    听到船舱里小胖子们哈哈大声,二老爷笑得舒展:“还是这样高兴,跟上一回一样。”

    三老爷不胜荣幸,对着这笑声哈腰,不自觉的有谄媚:“是啊,能不高兴吗?”

    他的神情和他的语气,说的都是他自己的心情。

    “哎呀,二哥啊,光听说已足够仰慕,跟上来这滋味儿更好。”三老爷感慨良多:“难怪你和大哥说玩的好,我想咱们是跟出来照应,天天要上心,顺带玩一回。没有想到,这天天有酒肉,顿顿有河鲜,这日子美的,”啧巴嘴说不下去。

    两个侄子韩楚和韩其得以中选,是素来家里稳重出名。结果呢,上路以后是三老爷的应声虫。三老爷大发感想,他们最能的就是陪笑附合。

    韩二老爷说几句不可以大意,也不要过于拘束的话,兄弟们看水心旷神怡。

    万大同和蒋德坐在一起。

    指望天豹护送永乐小公主,那叫不可能。蒋德将军又是合适人选。

    两个随袁训走过三年游玩的人,又都对山西熟悉,聊什么都投机。

    万大同在打听蒋关是怎么成亲家。

    “我还想给关大牛说门亲事,关将军却回侯爷,说你们两个天生八字不对的人,已成儿女亲家,这真奇怪,是几时倔牛和犟马拜了把子?”

    蒋德也忍不住地笑,问着自己:“是几时呢?”

    他和关安在军中的时候,因争着护卫袁训,又不明对方身份,看对方百般审视,而不是不顺眼。

    不顺眼,是后面明白身份。

    哦?原来你是太后的人。

    咦,你也是太后的人。

    就有个高下要出来,到底谁是小袁将军的得力人呢?后来争的就是这个。

    谁会服输呢?

    谁也不认输。

    直到回京后有一天,关安无意中知道蒋德新得了女儿,纳闷的是:“你老蒋天天在我眼前晃,哪有功夫会老婆?”

    蒋德反唇相讥:“别诽谤!我天天在寿姑娘面前当差,轮不到你眼前。你眼前的那是什么?一面镜子照出来好不体面的人儿。”

    关安说自己体面,不信你看大牛生的多好,你老蒋的女儿有我儿子好吗?要是好,学学侯爷,定下来。

    面对万大同的又一回取笑,蒋德故意哀叹:“唉,话撵话的,就这样让他夺了孩子。”

    万大同笑了起来:“省省这形容吧,让我想起梁山王。据说他以前最爱说的,就是夺了孩子。”

    ------题外话------

    这章今早就应该发出来。

    昨晚,仔正写着,路遇不平事——继一月里保养的不错,在最后的日子里晚节没保,凌晨再次进到医院。

    再次谢绝亲爱的们安慰,因仔已体会到,仔应该检讨才是。继十二月频频急诊,一月却只去一回,可见

    不能把石头这么快排出去,也能与它互不干涉。

    一早七点输液回来,因此不能昨天完成更新,因呕吐了一夜,腿快成软面条,赶紧睡觉,起来吃白粥,

    白馒头。又接着睡。这个时候才完成。仔深刻检讨。

    向仔的文,向仔的亲们检讨。

    真不知道仔会什么不长记性?相信一定会达到饮食得当。仔等着美好。

    明天的一章本想早早的发,也只能在晚上了。么么哒所有等待的亲们,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