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君权为上 > 第四十五章 花伶(二)

第四十五章 花伶(二)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天翼小说网 www.ty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从花伶入得清水馆时,老板便知道他最忌讳的便是提及他的从前,然而今日沈仁昌不但提了,还说的这么难听,老板几乎以为花伶会生气的夺门而去。

    可是下一刻,他却见花伶撑起了身子,手抚上他的喉结处,细细的抚摸,就像是在摸着一件爱不释手的物件,不肯放开,他头慢慢的向沈仁昌的耳边倾去,轻轻的吐着气,带着妩媚且又有诱惑的声音说道:“以往是花伶怕沈郎突然不要我了,便自行留着了一手,如今沈郎既然这么说,那我现在可就要尽全力了。”

    世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如今的花伶虽说是男人,但是眉眼之间又比女人还要妩媚好看三分,被花伶这么一挑拨,沈仁昌方才发泄出去的火又全部都涌上心尖上,将他的心痒的不能自己,满脸通红的顺着花伶那吐气的地方,情不自禁的侧头吻去。

    花伶咯咯一笑,在那唇即将碰触在一起时,他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而后将自己的身子全部压在他的身上,伸手捏起那垂在额前的青丝,一手挑弄着沈仁昌的鼻子,妩媚道:“我还有好多招数还没有使在你身上呢?沈郎现在要不要试一试?”

    “试,当然要尝试一下。”而后沈仁昌眯眼又问道:“既没有使在本公子身上,可曾使在那季文轩的身上?”

    花伶眼中流逝的一转而过的狠厉,须臾他莞尔一笑:“若是我说用过,沈郎是不是就吃醋了?”

    “吃醋?”沈仁昌邪邪一笑:“那玩意酸酸的,有什么好吃的,再说你本身便是用这身体换钱的命,所以本公子自然也不会在意。再则,他一个死人罢了,怎敌得上你我之间现在的逍遥快活?”

    “沈郎说的是,便是用在他的身上,花伶也不会像对待沈郎一样,沈郎放心,待会我定会让你身心快活。”他说着,便低头吻了下去。

    沈仁昌面色带着淫淫的笑意,道:“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这种淡漠的模样,倒是让本公子心头大为痛快…啊……”他后面还有许多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一个啊字给隐在了喉咙里。

    窗外似乎有雨点落下,啪嗒啪嗒的打在窗户上,随即越下越欢,将两人的喘息声淹没在雨水中。

    房间内的蜡烛尽情的燃烧着,檀香的味道似像一安眠香味一样,云雨过后,床榻上的那个人带着满足的笑意睡的沉沉的。

    那个时候,老板觉得自己该看的也都已经看了,正欲收回视线离去的时候,他却突然看到了花伶对着一旁沈仁昌睡得极熟的脸,冷冷一笑。

    老板平日里没少见到花伶的笑容,或妩媚,或娇羞……却从未见过他笑得这般的阴森,仿若就犹如一个恶魔,住在他的身子里一样,让人见到就犹如置身在冰窖之中。

    下一刻,花伶轻然坐起身子,随意的披了一层薄纱,赤脚走了下去,拾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琵琶,手指轻抚琵琶弦,下一刻,他手轻轻的在琴弦上一动,一根琴弦掉落在地上。

    细长坚硬的琵琶弦捏在手中,他轻脚上了锦床,跪坐在沈仁昌的身前,眼中乍现阴狠,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将那根琵琶弦勒住了那睡得正沉的脖子处,狠狠的,用尽全力的勒去。

    正在睡着的人儿努力的挣扎,然他红彤着眼,咬着牙,牙齿中隐隐留下的血迹,那细长的琵琶弦因为他过于用力,他白皙的双手也被勒出了血迹。

    正在偷窥的老板显然吓傻了,他捂着嘴呆立了半晌,他瞪大的眼中闪现出的是沈仁昌脖子处,那已经勒断的血脉似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鲜血‘彭。’的一下,全部涌出,顺着身体流淌而下,他在隔壁似乎都能嗅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沈仁昌死透了,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花伶依旧咬牙坚持着,手上的力度不断的加重再加重,他依旧不肯放手。

    纵使面前的人已经停止了挣扎,没了呼吸,但他那紧握的手,紧咬的牙齿,却依旧不肯松开半分。

    良久之后,他似乎累了,又似乎确定面前的人已经死绝了,他才无力的松开了手。

    血迹染满床榻,与红色的锦被融为一体,分不清是血还是人们染就的色彩。

    花伶面色从容的从沈仁昌的脖子处,将琵琶弦拿出来,看着他脖子处那一条勒痕几乎将他半个脖子给斩断,他‘啧啧’的叹息一声,原来这琵琶弦能弹奏出美妙的曲子,亦能杀人与无形之间。

    他穿好衣服,走至一旁的桌前,细细的擦拭自己手上的血迹,一遍一遍又一遍,而后又为自己画了一个极其精致的妆容,然后拾起琵琶便走出了房间。

    出门后他轻声吩咐外头候着的两个下人:“沈公子身心满足,现在睡得正熟,让你们不要打扰他,还有沈公子方才说,明日依旧来此找我,他醒之后,你们莫要忘记提醒他,明日再来。”

    之前花伶与沈仁昌两人在房间中令人心跳的叫声,早已让两位面红耳赤,听了一会,饥渴难耐,为了防止自己忍受不住,便也堵了耳朵不再去听。如今瞧着花伶走了出来,又想起自己家的公子睡觉不准人叨扰,于是乎便对没有去质疑花伶的话。

    花伶走后,他们也自顾了睡起觉来。

    待老板找回自己的神智,软着腿正欲打开门走出去时,想起外头还有沈仁昌的人,复又折回来,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便走至那窗前打开了窗户向外头看去。

    外头雨下的急湍,但见那无人的街道上,花伶孤身一人一手抱着琵琶,一手撑着红色的油纸伞,一步步的行走在大雨中,他那一袭红衣与一把红伞,在雨中无人的街道上,犹如鬼魅一般孤寂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