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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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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昙云也不太惧怕他们五人齐上,因为她的噬血祭祀之法已经到了极致,应对起来自然就不似从前那般吃力。以昙云身体为中心,逐渐向外扩散着一圈圈血气,弥漫开来,仿佛空中骤然抛洒的红色石灰粉一样。唐仲立马对着师兄弟们大喝道:“各位兄弟们,快快散开。”对于昙云这招,唐仲算是再清楚不过了。上回在苗疆的时候,正是这一招纵横驰骋群雄的。

    当然何筑和乾谦也比较了解,所以还不待唐仲说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遥遥退开了。昙云见他们被自己血蚀吓开来,竟是越战越勇,陡然窜上举手横扫拂尘,拂尘之风在空中荡开了无俦的波纹之状,将血气尽数吹散开来,朝着各个角落纷纷袭去。

    唐仲心里头明白,昙云这是在借助拂尘之力驾御血气,是他们有了原动力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五人。但是唐仲刚才一番劝慰,他们都已经是惊弓之鸟般,极为敏感,退得远远的。这下倒把昙云给急坏了,虽然功法浑厚,但是别人不予以和你赐教,想要伤害他人也是不可能了。

    昙云忽然间撤掉拂尘,改为各个击破的战术。他知道五人之中唐仲功力最为深厚,所以只向着他攻击而去。拂尘劈扫,直捣唐仲面门。这一下骤然机变,唐仲事先也是未曾料及。于是,横然挡过长剑,与他拂尘一经撞击而阻。

    哐啷一声之后,唐仲身子被击退出去数丈远。好在他迎战内力雄厚,足下冲出来一道劲风,死死勒住身形。阳关一见此景之后,立刻对着其他几人喊道:“各位师兄,不能够放过这个妖道。大家哟器过去,替唐师弟解围。”声语甫落之后,四人一起朝着四个方向攻去。

    虽然忌惮于昙云祭祀之法厉害,但是他们以身近缠,硬是要昙云丝毫喘不过气来。这一下昙云想要祭出来祭祀之法也是无能为力之举,唯有以硬功与他们硬碰。跟着空中四五道影子来回穿梭,搅得昙云眼花缭乱。虽然说祭祀之法攻击之力和破坏之力极强,但是真正轮到近攻打斗的时候,就不好施展了。而且任何祭祀之法在发招之前都是要吟颂和淬炼了,这是一个过程。

    在和他们五人打斗之前,昙云已经运筹了许久,没想到一击出来之后,不曾伤及到其中一人。如此一来,昙云开始心焦枯燥了,两眼在打斗之中时不时朝着饕餮瞥去。此刻饕餮已经和天母娘娘、秋海棠和八名道士斗得酣畅。不过相比之下昙云的处境可就比饕餮要好多了,只是对付五个年轻之辈而已。但是饕餮则不然,一人承受着十大高手夹击。

    但是饕餮的“曼陀罗诀”实在厉害,幻化出来的十二色无形花案,迫得他们不敢造次进攻。昙云虽然和唐仲等人较量功法,心里面也没有停止过盘计,要是和饕餮并肩作战的话,在它曼陀罗的庇护之下,定可以避免不少劫祸。主意打定之后,昙云决心运出来最后一点强浑之力,速速迫退五人,然后再一举窜到饕餮身畔,和他一起应对大局。

    唐仲还没有瞧出来昙云诡计,只道他又再耍什么诡计。上次在苗疆的时候,昙云的功法数度目睹,而今到了这里为什么显得如此窘迫,反而不是自己师兄弟五人的对手一样,老是想着躲避。如此一来,唐仲更加放快攻击之力,意图速速解决此人。

    昙云忽然间仰天冲起来,身子如同雾霭般慢慢腾升悬浮起来,立在了半空之上,身遭泛着红芒,猩红可憎。然后他手中的拂尘像是盘龙般,不断绕着身形盘陀移动。唐仲虽然有心上前攻击,但是只要看到了红芒绕身盘陀之状,就不敢贸然而去造次。

    不过,阳关等四人依旧是扼守四方,互相照应着。唐仲倒还觉得奇怪,要是五人一起朝着某个方向猛攻的话,昙云说不定就已经被败退下来。于是,唐仲忍不住朝着阳关他们喊道:“四位师兄弟们,大家不要惧怕此道。今日如果不将他处决的话,师父和小峰将会大大不利!”

    闻言至此,阳关陡然蹿起来对着唐仲回复道:“师弟有所不知,此道定是要寻机遁去饕餮那边,到时候想要这般和他单打独斗话,机会太过渺茫。”声毕,阳关硬是不动身形,依然留守彼方。唐仲不知不觉也开始循着四周瞥去,却见天母娘娘和崂山群道一起围着饕餮争斗不休。

    可是饕餮比起昙云来更加凶猛,曼陀罗花案时时盘旋面前,叫他们难以攻击。饕餮本来生得奇特,在曼陀罗花案的映照之下显得更加几分狰狞和恐怖,让人观之惧怕。最后,天母娘娘他们从主动进攻到了主动退避的局面,战势不容乐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饕餮忽然间仰天咆哮数阵,仿佛是在惊诧什么东西出现,反而显得几分仓促。

    一时间,众人纷纷被旁边的战局给吸引住,却是莫桑松和莫小峰二人。莫桑松的功力虽然不及莫小峰损毒雄浑,但是他那莫干剑法使出来轻灵疾走,每次都如同疾风般,来回穿梭。莫小峰也只是出击硬功和碰硬,没有过多去祭出来血河图和九幽晶焰。

    或许是因为不久前屡战使用此招,体内明显不协调,所以才会这样表现出来。不过,旁边的饕餮忽然仰天阵阵咆哮,不光是吸引住了唐仲等人,就连莫小峰心里面也有数,这大概是饕餮在向自己邀战吧。念及此,莫小峰陡然朝着莫桑松抛开,欲以前去面对饕餮。

    可是莫桑松岂会轻易放过,因为他觉得自己要对得起云天重,对得起王鼎。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容他滥杀无辜。剑宗八字祖训传承千百年,而自己向来恪守如一,岂会轻易动摇。见到了此状之后,已是铁定心不再认这个儿子了。

    “哪里走?”莫桑松突然间喊出来一声,径直追向了莫小峰飘去的背影。可是他分明不想与自己继续斗下去,那么他将要向着何方进取呢?一系列疑问,催促得莫桑松直接上前而去,硬要将莫小峰欲以惩处才肯罢休。可是莫小峰哪里理会他,只是猛撞朝着饕餮飞去。

    诸天经卷和血河图,两大上古诸神的神物,如此牵引着二人,好像两个修炼迥异神功的高手一样,总想着有机会彼此较量一番。看到了莫小峰过来,饕餮也是异常激动起来,直接上前相迎。

    “嗷!”饕餮忽然间就是一声雷霆,震荡苍穹之音。莫小峰也不惧意,直接过去和他碰面相迎。在挺进的同时,莫小峰忽然间凝运而出双臂,又开始运筹他那九幽晶焰之气。这一刻,莫小峰的出击之力明显变得快捷了,人还未发至,双臂之间的血河图已经展现出来。

    那道悬浮空中的奇异图案,格外的醒目。上面有着诸天二十四神器,侵染在血液当中,若隐若现。就连此刻追逐于身后的莫桑松,也是嘎然滞住步子。因为他看到了此生最为窘迫的景象,那就是血染二十四神器。并且还是悬空的,无形与有形交错之间。似然嗅觉不出来浓郁的血腥之味,但是可以感受出来肃杀的怨毒之气。

    眼看着饕餮就要和莫小峰迎面相碰,莫桑松陡然心提到了嗓门。眼前自己的儿子居然可以和如此凶残厉害的上古灵兽对决,可见他的功力到了何种程度。从前只道儿子练功不专心,时时督促勉励他,还是不长进。想不到真正等到了某天,看到了他功力如此深湛,反而难以容他。因为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过要得到的,而失去的却是自己觉得最为珍贵的。

    “莫桑松,你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饕餮忽然间响鼻道,鼓出来混猛的鼻音。此音像是万道尖刺般,直插自己的心腹。莫桑松还是强忍下来,说起来她也明白饕餮和昙云诡计,无非就是想看看他们父子之间的热闹。望着莫小峰背影,莫桑松索性下来狠心,对着饕餮喝道:“畜生。莫小峰和我之间恩怨,我会和他自行了断,犯不着野兽插手!”

    “嘿嘿!”饕餮闷声一笑,然后几个响鼻打了出来,接着道:“莫小峰,你不想和此人了结前缘吗?为什么独独要和我决斗?”莫小峰浑然一怒,慢慢推动身前的血河图,叱道:“怪兽,你可不要趁人之危。你和妖道上回算计我,还未找你们算账了。今天本来不该你们来,想不到还是要前来送死,简直活腻了。”声毕,血河图抖了抖数下,跃跃欲试。

    饕餮也不直接攻击,独身望着大海远处遁去。其实他想将莫桑松和莫小峰单独引开了,然后再予以实施自己的诡计。他知道莫小峰肯定不会片刻放过自己,这是他与自己的链带关系。或许莫小峰也是很想知道,饕餮究竟是如何祭出来曼陀罗的。为何和自己体内的九幽晶焰有着一种互噬的力量,仿佛天生自然。在他来渤海路上,和饕餮交过一次手。那时候大伤初愈,实在不是它的对手,所以才会中招受伤。于是自那以后,莫小峰感到了自己侵染九幽晶焰之后,第一次初逢对手。

    今天再次遇到饕餮,要不是先前云天重他们的纠缠,早就和饕餮干起来了。只是适才又被莫桑松摄住,这个在自己印象中貌似父亲的人,着实让他难以决绝。如果莫桑松真的是自己的父亲,该不该出手杀了他。虽然他憎恨莫桑松将自己遗弃,受尽屈辱。所有的人似乎都把自己当做杀人魔,除之后快。这份仇恨,永远都不会因此忘记。

    “莫小峰,你要去哪里?你以为你杀了云天重就可以因此躲避么?给我回来!”莫桑松挺身追上前去责骂道。莫小峰一心追逐饕餮,但也受不了莫桑松屡屡放言要杀了自己。既然是父子关系,如此大义灭亲,宁愿顾及他人感受,也不愿意原谅饶恕儿子与万一,这样的父亲已经不再值得自己眷顾和留恋。想到了这里,莫小峰忽然撇过头来,送出一句话道:“莫桑松,只要你有胆量的话,我随时奉陪!”

    声毕之后,莫小峰还是沿着饕餮的影子追过去。因为对于而言,饕餮绝对不能够放过。虽然莫小峰不是武痴,也不是像王玄为了那样争夺天下第一,但他不能够容忍饕餮驾临自己之上。

    莫桑松数次听到他直呼其名,已然没有将自己当做父亲看待。那股无形的酸楚味道在此泛起来,是他难以自已。望着莫小峰影子的时候,内心在不断呼唤着:“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莫桑松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想着想着,那种只有父亲才有对于儿子不成器的表情,再一次浮现出来。

    这个时候,莫桑松感到身后有人飘飞过来。于是回首望去,却见莫小雪和水芙蓉一起过来。其他的人,依旧逗留在原地和昙云对峙。莫桑松唯恐女儿受到了损伤,挥手示意道:“雪儿,千万不要过来。为父要与小峰了断恩怨,你过来只怕会伤到你。”

    莫小雪连哭带追,伤心道:“爹爹,请你不要伤害小峰好吗?虽然小峰杀了那么多人,做错了那么多事情。可是、可是那都是他身不由己。你知道吗?在苗疆犯病的时候,小峰实在太痛了。作为、作为姐姐,我时常感到无法替他承受......”莫桑松听了以后,依旧没有止住自己前追的步伐,而是默默闭上了会儿眼睛,心里面祈祷着:“雪儿,你不要怪为父顽固。而是大义当前,祖训难违。我这一生只求为人无愧于天地,但也难以抉择这份父子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