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鸳鸯恨:与卿何欢 > 第307章 掩耳盗铃

第307章 掩耳盗铃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天翼小说网 www.ty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由于林笙住进了芙蕖院,所以得到消息的荷香和爱月便忍不住的搬了回来。

    准确的说,是爱月容不得任何人住在顾瑾璃的专属地盘,本打算将林笙给赶去别的院子住的。

    但是,林笙眉眼清冷的,只用几根银针就让闹腾叫唤的爱月闭了嘴。

    爱月心里不甘,可也瞧出来林笙不是个好惹的,故而只好拉着荷香故作“强横”的无视林笙的白眼,又住回了自己之前的和荷香住的屋子。

    毕竟,爱月不是林笙的对手,她也只能妥协。

    再说了,林笙是个“男人”,爱月更是不可能放任她留在芙蕖院了。

    不过,好在林笙很有自知之明,并未鸠占鹊巢的直接住进了顾瑾璃生前的房间里,而是选择了隔壁的房间。

    要不然,爱月就是自知抵不过林笙,也要跟她拼一拼的。

    是夜,林笙躺在床上,眼睛茫然的盯着上方的床帐,辗转反侧多次,仍旧是睡不着。

    屋内的一切家具摆设都是新的,床被是柔软的,好闻的熏香弥漫在空气里。

    可是,她却很不习惯。

    这里,应该是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地方,然而她的记忆却少的可怜,几乎没有。

    陌生,还有一股莫名的不舒适感。

    心里,有点空荡荡,还有种浅浅的不知所措。

    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林笙坐了起来,只见后窗户翻进来一个人影。

    正当林笙警惕的想要摸出枕头底下的匕首的时候,却见来人直接拉下脸上的面巾,压低了声音道:“笙儿,是我。”

    “哥哥?”听到陈泽轩的声音后,林笙动作一顿,急忙站起身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泽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笙,在未察觉到她有任何异样好,这才放下心来道:“笙儿,我不放心你,所以……”

    林笙心里一暖,笑了笑:“哥哥,我才刚到宁王府一天,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陈泽轩见林笙一副神色无畏的样子,眸光微动:“笙儿,你对亓灏……”

    对于陈泽轩的欲言又止,林笙大概是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语气冷了几分,她沉声道:“哥哥,我住进这宁王府,不是跟他亓灏叙旧情的。”

    “他是我们的敌人,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看得出来,师父那么看重那枚玉佩,一定对我们的计划有很重要的意义。”

    “待我拿了玉佩,再杀了他。”

    林笙在宁王府待的时间越久,便会与亓灏产生越多的纠葛。

    私心里说,陈泽轩是一点都不愿意林笙多待在这里一分一秒的。

    可是,既然林笙已经住了进来,黑衣人是不可能让她没有完成任务就离开的。

    依着黑衣人的贪心和野心,就算林笙将玉佩给他带了回去,他接下来还会对林笙提出更多的要求,下达更多的任务……

    而林笙,因为头脑中被黑衣人灌输的仇恨,也断然不会拒绝。

    长此以往下去,谁能保证林笙的身份不会被亓灏发现,他们之间不会死灰复燃?

    毕竟,假的是假的,成不了真。

    真假参半的,时间也总会给出一个水落石出来……

    “笙儿……”喉咙有些发紧,陈泽轩抬起有些沉重的手,理了理林笙的头发,勉强笑道:“拿回玉佩后,就离开吧。”

    “你想做的其他事情,都由哥哥去做。”

    知道陈泽轩是怕自己在这个龙潭虎穴一般的宁王府里受到伤害,林笙拉着他的手,重重点头道:“笙儿答应哥哥。”

    贪恋林笙掌心里传递给自己的温暖,陈泽轩担心自己再继续待下去,可能越发的不愿离开了。

    他忍着不舍,将自己的手一点点从林笙手心里抽出,故作轻松道:“时候不早了,哥哥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哥哥。”林笙点点头,在陈泽轩转身的时候,又不忘记嘱咐道:“师父的脾气不好,你记得笙儿的话,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好。”不知道怎的,陈泽轩竟生出一种夸张的生离死别之感来。

    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这两年来两个人大多时间都是生活在一起的。

    南阳王府里,日日陪在南阳王和王妃身边的人,不是他,而是带着人皮面具的雷子。

    陈泽轩和林笙的世界里,除了黑衣人之外,大概也只剩下了彼此。

    他们在黑衣人筑造的仇恨世界里,相互扶持,相依为命……

    而林笙,一旦回来,进了京城,她的世界里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让她算计的,让她筹谋的,让她利用的……人和物,很多很多。

    所以,陈泽轩心生一股悲凉也是正常的。

    牵起的唇角越发的僵硬,陈泽轩离开了房间。

    可能是陈泽轩的到来,让林笙的心里踏实了些。

    重新躺下,她闭上了眼睛,很快入睡。

    书房里,亓灏也没睡。

    他在想,今日把林笙任性的接进王府的决定对不对。

    如果当初的林笙,还好说。

    虽然脾气古怪了些,可好歹能明确她是逍遥子的徒弟,怎么说都是知根知底的。

    就算她能折腾,也不能把宁王府给翻个天。

    可一别两年后的林笙,即便也是逍遥子的徒弟,但她背后明显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

    因而,林笙就像是个不安分的定时炸药一样,随时随地都可能把宁王府给炸个粉碎……

    “王爷。”这时,杜江进来拱手道:“方家决定行动了。”

    “哦?谁要动手?”亓灏收回思绪,挑眉问道:“是方晋阳,还是方家的其他旁系?”

    杜江道:“方晋阳。”

    “也对,方家旁系怎敢对清王下手?他们是没有那个胆子的。”亓灏冷笑一声,又继续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杜江想了想,缓缓道:“应该是在押送清王去岭南的路上。”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王爷,方家小姐根本就没有癫痫病,她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

    “本王不管她有没有癫痫病,也不管是谁给她下的药。”亓灏打断杜江的话,面色清冷:“总之,她没有嫁给本王就好。”

    不管是天香国色还是才貌双全的女人,他统统不喜欢。

    尤其是方家的女人,他更是不可能接受。

    想起什么来,杜江犹豫道:“王爷,现在您娶男子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

    “先不说太后和皇上发怒,只说宣王,他正派人怂恿鼓动朝中大臣们向皇上上书将您的王爷之位给废了。”

    “亓国自建国以来,皇家从未出过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您的行为……嗯,不符合一个王爷的规矩。”

    见亓灏神色无动于衷,杜江试探道:“王爷,其实您要让皇上断了给您赐婚的念头,真的没必要把林笙留在府中。”

    “随便找个女子在这王府里站住脚,不是方便许多吗?”

    亓灏抿了抿唇,意味深长道:“杜江,人都是贪心的。”

    “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在未拥有得到之前,可能只怀着奢望的心情远远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可是一旦知道能抓到手里,而且还能长久的握住,人的心就会变了。”

    “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不满足。”

    “最后,野心和*会让人忘记了初衷,伤人伤己。”

    亓灏说的是实话,京中觊觎他,爱慕他的女子有很多。

    只要他愿意,便会有千千万万的女子主动送上门做他的挡箭牌。

    可是,他不愿意。

    因为,他经历过人性。

    他知道人性的怎样的丑陋,怎样的贪婪。

    一旦那些女子到了他的身边,时间久了,就会将不属于她们的幸福假象攥在手里,并且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况且,亓灏的心里住不进去人了,身边也就很难再容下其他人的存在。

    所以,女人对现在的亓灏来说就是一个大麻烦。

    当然,林笙是个意外。

    不是因为林笙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只能说林笙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亦或者说,他没有在林笙眼中看到与大多女子一样看他的*迷恋眼神。

    他清楚的感觉到林笙对他的恨,对他的厌恶,所以他足以放心。

    那些外面的人,说他断袖又如何?

    他们是什么东西,哪里值得他多费心思?

    杜江觉得亓灏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是男女,都是贪心的。

    尤其是女子,嫉妒心更是要比男子疯狂。

    倘若亓灏真的找个傀儡王妃,那么后院里恐怕又要不得安宁了。

    而且,有了王妃,那些之前想要往宁王府送女人的大臣们,见到了有突破口,一定会不死心的想方设法的多送几个侧妃和妾侍进府。

    如此一来,宁王府又要被搅得乌烟瘴气了。

    断袖的名声固然难听,可却比让女人进府要好的多。

    毕竟,杜江也是见识过之前王府里几个女人的斗争是有多残忍狠辣。

    点点头,他道:“王爷说的是,是属下多嘴了。”

    亓灏摇头,抿了口茶,问道:“林笙那边怎么样了?可还安分?”

    杜江道:“林姑娘还好,不过跟爱月吵了几句,扎了爱月几针。”

    “嗯?她跟爱月碰上了?”爱月在亓灏眼里,也不是个老实的主儿,因此听到杜江的话后,皱起了眉头。

    杜江如实道:“爱月不愿林姑娘住在芙蕖院,想赶林姑娘,所以林姑娘不高兴了,就用甩给爱月几枚银针。”

    亓灏“哦”了声,眉头渐渐舒缓了下来,不过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来:“只要她们二人别把芙蕖院给拆了就好。”

    “是,王爷。”见亓灏对自己摆手,杜江转身离开。

    亓灏的视线落在芙蕖院的方向,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两日后,清王“不负众望”的果真是暴毙在路上。

    这个消息传回京城后,丽妃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直接冲进了老皇帝的御书房,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一个劲的责怪清王的死都是由老皇帝一手造成的。

    如果老皇帝能手下留情,不那么狠心的将清王逐出京城,清王便不会死于非命。

    据说,他是中了毒,七窍流血不止,最后竟在众人的恐怖目光下化为了一滩黑血,奇丑无比。

    死,连个尸骨都没有,更别提留下能够找出凶手的线索了。

    老皇帝一开始得知清王死后,有些发懵,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又受了丽妃一番悲愤控诉的指责,因此情绪激动下,一口气没缓过来晕了过去。

    没办法,贾公公只好喊了魏廖的同时也喊了林笙。

    毕竟,老皇帝的身体真的不行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两个人医治才有保障。

    林笙在魏廖把脉后才进行二次诊断,她将魏廖的话重复了一遍,两个人合着一块写了方子。

    魏廖的说辞,还是一如既往,老皇帝体内的余毒发作,再加上急火攻心之类的。

    他说的不是假话,不过却不知林笙在把脉的过程中,将淬了毒的帕子又搭在了老皇帝的手腕上,让老皇帝又多中了一种毒。

    那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天堂蓝”。

    “天堂蓝”是一种蓝白相间的花,开起来大片大片的很好看。

    蓝色像天空,纯净明朗;白色像白云,纯洁干净。

    花会散发出淡淡的芳香,令人在不知不觉中沉醉。

    时间久了,便会出现幻觉,失去理智。

    在神志不清下,极有可能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丽妃被人给拉回了如意宫,林笙本打算赶紧离开,可刚出老皇帝的房间没多久,又被兰嬷嬷给拦住了去路。

    既然太后有请,那林笙自然是不敢不从的。

    到了寿康宫后,太后坐在正中央,左手边是柔柔弱弱的尹素婉,右手边则端庄高贵的皇后。

    这乍一看上去,竟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跪下!”

    随着太后的一声厉喝,“砰”的一下子,林笙猝不及防的被兰嬷嬷一脚给踹到在了地上。

    膝盖一疼,林笙眸底划过一抹冷光,不过出口的话却还算恭敬:“草民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让太后如此生气,还请太后明示。”

    “林笙,哀家倒是没看出来,你身为男子,竟还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椅背,厉色道:“说,你是什么时候引诱的灏儿?!”

    太后先发制人的同时,也让林笙瞬间明白了太后发难的原因。

    她心中冷笑,脸上惶恐。

    “咚咚”,重重的给太后磕了两个响头,林笙为自己辩解道:“回禀太后,草民是冤枉的啊!”

    “草民进京还不过半个月,与宁王爷不过是在宫中打过照面,见面的次数更是指头能数得过来,怎可能去勾引……他?”

    男子之间,用“勾引”二字,当真是太怪异了。

    但是,既然太后都能口不择言的用这两个字,她又为何不可?

    “哼,不是你勾引的灏儿,灏儿他怎可能会当众执意要你一个男人做王妃?”太后老眼死死的瞪着林笙,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语气越发凌厉起来:“你最好给哀家老实交代,若敢说一句假话,哀家便让人剪了你的舌头!”

    最属意的宁王正妃方紫薇是没希望了,而林笙这个迷惑亓灏的男人又住进了宁王府,所以恼羞成怒的太后也只能将所有不满都发泄在了林笙头上。

    可是,因为当年太后与亓灏也曾因一个顾瑾璃而闹得祖孙不快,故而鉴于之前的经验,太后也不敢再大张旗鼓的特意把林笙召入宫里责罚。

    今个听说林笙进了宫,也就顺理成章的让兰嬷嬷把她给带了过来。

    太后仔细的打量着林笙,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上次,林笙那张油嘴滑舌,跟太后讨赏的面孔还深深的留在了太后的脑海里。

    兰嬷嬷也在一旁审视着林笙,想着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林笙曾当着老皇帝和众人的面和亓灏动过手,看当时两个人的样子不像是在演戏。

    而选妃大典上,亓灏竟说出那样荒诞的话来,简直是让人猜不透!

    捂着帕子的尹素婉一咳三喘息,眼睛也未从林笙身上离开。

    她想不明白,亓灏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喜欢上男人了呢?

    依着她对亓灏多年的了解,很是怀疑亓灏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是在掩耳盗铃。

    亓灏极有可能是拿一个男人来做挡箭牌,他为了顾瑾璃当真要守身如玉到这个地步吗?

    哼,真是深情的可笑!

    再喜欢,再深爱又如何,还不是阴阳两隔?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分离,只要还活着,总会有相见的机会。

    即便是因为种种原因天涯相隔,可知道彼此活着,心里就会有个盼头。

    然而,人一旦死了,那要再相见,也只能追到黄泉路上了……

    最悠闲的怕是要属皇后了,她翘着兰花指品着茶,像是眼里根本没看到林笙这个人一样。

    “回太后,草民所说之言,句句属实,如敢欺瞒,任凭太后处置。”挺直了脊背,林笙不卑不亢,掷地有声道:“那日太后您也在场,该知道是宁王爷一厢情愿的要拉着草民的手说些什么不合规矩的话,草民的态度自始自终都是很明确的。”

    “草民是男子,怎可能跟男子有那种心思?何况,那还是堂堂的宁王爷?”

    顿了顿,他掰着手指头,面露疑惑的神色道:“仔细数数,草民与宁王爷在宫里不过是见了才三次面而已,怎么就让宁王爷惦记上了呢?”

    “而且,草民还与王爷打过一架,难道说……王爷当真喜欢烈性的男子?”

    “噗”,林笙的话,让皇后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刚好,茶水喷了对面的尹素婉一脸。

    尹素婉一急,咳嗽的又厉害了。

    “主子。”双儿不敢怪罪皇后,只好拿着帕子给尹素婉擦着脸。

    太后冷冷的瞥了一眼皇后,老脸因林笙的话也沉得更厉害,“好大的胆子,竟敢……”

    “太后!”林笙冷不丁的一声哀戚低呼,打断了太后接下来指责的话:“虽出身卑贱,可草民也是一个有原则,有节气的男人!”

    “宁王爷不顾草民的心意,将草民强行囚禁在王府,日日派人监视,与那当街强抢民女的恶霸,有何区别?”

    攥着拳头,林笙当真做出那种柔弱书生被人欺辱了的模样,忿忿道:“太后,草民不敢奢求太多,只求您看在草民忠心为您和皇上诊病的份上,为草民做主!”

    太后嘴里的林笙,是一个勾引亓灏的不要脸的男子。

    而林笙嘴里的自己,则是一个被亓灏霸占的男子。

    这身份的瞬间转变,让太后和兰嬷嬷等人张大了嘴,一时之间忘记了说辞。

    皇后放下茶杯,突然插嘴道:“太后,宁王爷从小在您的膝下长大,宁王爷的品性如何,您比谁都清楚。”

    “这要说宁王爷欺男霸女,本宫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刁民敢信口雌黄的污蔑宁王爷,真是该死!”

    林笙眼睛微眯,她没看错皇后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想想她与皇后也不过是在给太后诊病和选妃大典上见过两次,两个人连一句话都没正儿八经的说过,可是皇后竟想让自己死?

    脑袋转的飞快,林笙猜测皇后可能认为亓灏为了自己不惜得罪老皇帝和太后,对自己如此情深款款,如果太后杀了自己,便会加重太后和亓灏之间的矛盾。

    皇后的心思,确实如林笙所想。

    她拍了拍太后的手,用仅能彼此听到的声音,道:“外面已经传得风言风语了,太后还是今早替宁王爷解决了她为好,免得夜长梦多!”

    太后原本没有要杀了林笙的意思,听到皇后的话后,果真看着林笙的目光凌厉的如一把刀子。

    林笙的脸也寒了几分,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当真要为那莫须有的罪名,杀了草民吗?”

    “太后。”尹素婉捏着帕子,细声细气的开口道:“您的身子还未好,皇上现在还昏睡着。”

    这话,是在暗示林笙现在还有利用之处,动不得。

    林笙知道尹素婉还想让自己看病,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是真的在为自己求情,但也不能拆尹素婉的台子。

    “砰!”

    就在太后神色松动的时候,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亓灏面色清冷的出现在了门口,让众人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他缓步走来,黑色的衣摆荡起黑色的浪花,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一种“英雄救美”的感觉。

    只可惜,那美人,在大家眼里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