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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173把她交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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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阑珊,月色撩人,殿外人头攒动,皇上摸胸口干嘛?

    男子的手按在胸口,衣服被压紧,在胸口勒出一个褶痕,楚长歌却看得清楚,他这胸口之下藏着个什物,仿若他的宝贝。

    听荷哇哇哭啼着,楚长歌面无表情,冷眼相对,“是皇上下得懿旨,本宫也没办法。届时,本宫会给你找个好太医,医你的手。”闹得这一出,若非听荷自作主张,又何必受了这罪,这就是自作自受!

    楚长歌说着轻咳了几声,皇上募得回过神来,门外的侍卫已入殿,押了犯事二人下去行刑,追着小鱼转身迈步出去的身影,慕容肆眸光攸得敛紧,搁在胸口手指收拢,捏握成拳,跌落在衣侧蠹。

    岳东睿看着她一步一步从殿内出来,而她脸上仍洋溢着不知所谓的笑容,岳东睿都怀疑她不懂什么是拶刑,更不懂拶刑会让她的痛不欲生,所以她才会这般轻松。

    夏锦也真能笑,这会儿还能笑得出来?一会儿用拶子夹住十根手指,绳子两头被人用力拉着时,都说十指痛归心,那种痛,呵呵……到时候哭还不及呢!夏婉安心想,在她受刑那会,她会去欣赏,她那双手本就不体面,却能摆弄药材,总算还灵巧些,若是拶刑下来,指不定她那双巧手就残废了,说不定在宫里装假太监也就装不下了。

    白韶掬却与夏婉安截然不同,他攒紧了眉心,盯着笑得云淡风轻的小鱼,似有一丝担忧,于医者来说,毁了她一双手,岂不要了她命让她更生不如死?

    琳琅抹了抹额角的冷汗,皇兄总算没把自己算在受罚的人里头,总算逃过了一截髹。

    突的,殿外人群之中有人身形一晃,飞快跪了下来,饶是小鱼也是一惊,看着殿外脸色苍白的女子,顿时停住脚步,押着她的两个侍卫亦停了下来。

    哪怕连岳东睿为小鱼说话都被问责了,殿外那个丫头看上去年纪不大,从穿着来看,只是个卑微的婢子罢了,小小奴才也敢为秦小鱼求情,可真是胆大得很啊!

    那婢子跪行而进,小鱼不想再多一个人因她受累,她狠瞪身后那两个侍卫一眼,那两侍卫被震慑住,当下就松开了她肩背,她冷喝一声,“海棠,你给我滚出去!”

    慕容一眯眼,那婢子竟是海棠,就是她从丞相府救出来的那个婢子。

    殿外多数人都认识这个婢子,亦见识过海棠坑人手段,这个女子不是到丞相府去待产了么,怎么又回到宫里了?大家确实不解,但更不解的是这个曾经与秦小鱼交恶的婢子,怎会在这个时刻跪了下来,看样子是要替秦小鱼求情啊。

    然,海棠却不听,一咬牙,跪着一点点进来,跪到了皇上跟前,垂着脸哀求道,“皇上,奴婢求您不要毁了鱼总管的一双手。她那双手救过无数人,包括奴婢,若是毁了实在可惜。奴婢愿代鱼总管受刑,请皇上成全奴婢。”

    她本与小安子一起在长乐宫等着她回来,可迟迟不见她归,小安子就与她商量,让她出去探一探,这一探,她就来了椒房殿,哪知听得皇上要对主子用刑,她着实按捺不住,一个激动就跪了下来。

    大家的猜测果是对的,但没想到她是为了报恩才替秦小鱼求情的,甚至要代替秦小鱼受罚。

    这似乎不符合贪生怕死,苟延残喘的宫女形象,都说千金难买浪子回头,一个曾经与秦金宝苟.合,在事情败露之际诬陷季太傅的恶女子,现在却愿意为了救命恩人代罪,啧啧……倒让人刮目相看了去。

    “谁要你替我受刑,我秦小鱼一人做事一人当,最忌讳欠人什么恩情。”欠人恩情,就要还,给自己负担太大,所以她十分忌讳,不过就是拶刑罢了,就算手指被弄残了,凭她医术还不能让手指复原么,她可是让一个残废了十几年的人重新行走。顶多受刑那会吃痛,她秦小鱼为了昏君能去挡刀,什么痛吃不得!可那该死的昏君,却忘恩负义,前阵子才罚她跪着,这回更过分,等她好了,她非整惨他不可!

    说罢,小鱼掉头就要出门去准备受刑去了,可海棠连忙过去,抱住了她一条腿,“主子,你不计前嫌,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在我深受重伤之时,拼命施救,从阎王殿捡回我一条性命。在我苏醒那刻,我就想好了,今后海棠这条命就是你的,主子你有难,海棠愿为你豁出性命,又何惧一双手?主子,求你了,让我代你受罚吧。”

    这个不听话的海棠差点气得她一口老血吐出来,她蹬了蹬另一条得空的腿,“你的手有我美不,皇上要的是我这双手,你那两只没用!你给老子站起来,滚出去!”小鱼直给海棠挤眼睛,在皇上还没发飙之前,你快给我出去呀,否则我俩一并遭罪!

    眼见楚长歌饶有兴致地走了过来,可海棠就是不肯退下,非得逼她烙下狠话,“你再不放老子走,老子可踹你了!”

    小鱼扭了扭脚踝,做出要踢她的样子,当然她只是吓唬她的而已,楚长歌瞧着地上的海棠,“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婢子,可没得传话,这里也是你能进来的?真是欠教训!”

    海棠微微咬了咬唇,看了看小鱼,又看了看楚长歌,“皇后娘娘,奴婢知罪,奴婢愿为鱼总管受一切惩罚。”

    言毕,楚长歌眼中划过一丝狠色,一个抬脚,便往海棠身上踢去,皇上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她的婢子,她心头怒火正没处撒呢,便借了秦小鱼这丫鬟来出出气。她身为六宫之主,这些个奴才本就是她所管辖范围,给些教训,立立威信又有何不可?

    殿外众人看着楚长歌那脚掌就要落到海棠身上,有些胆小的姑娘都闭上了眼睛,脊梁骨上生生吃这一脚,可不好受!

    小鱼怎么也没想到楚长歌下狠手竟会踢打海棠,而海棠避无可避,更者海棠也不敢避,她一拧眉,眼疾手快就扑跪了过去,整个身子横在海棠脊背处,而楚长歌高高抬起的脚掌就狠狠落在了她的胸口处,楚长歌也是始料未及,哪知这个不要命的秦小鱼会来替海棠挡这一记。

    瞬间,殿外一阵呼叫声,小鱼亦是脸色惨白,虚弱地往后倒去,身后海棠回身抱住的小鱼,看着小鱼白透的脸,一口一个,“主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小鱼摇头轻笑,孱弱地出声,只骂她是傻丫头,可一出声,喉头血腥上涌,她紧紧抿住了口,生生吞咽了下去。

    电光火舌之间,殿外冲出两个男子,那白衣男子率先跨进门槛去,哪怕是夏婉安拦也没拦得住,蹲下了身去,将小鱼揽在了怀里,突袭而来的甘松香,小鱼不用抬眼就知这人是白韶掬,可她却无力拒绝,白韶掬怒瞪楚长歌一眼,视线落到了小鱼身上,楚长歌见这白衣男子眼中有股杀气,她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又强自稳住,她现在可是一国之后,还怕他一个将军么?

    楚长歌冷哼一声,“是她往我脚上撞的,本宫又非故意,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身后有人脚步太亏,撞了她一下,楚长歌侧脸看去,竟是皇上赶了过来,周身冷气慑人,让楚长歌心眼猛地一抖,她要伸手抓男子的手臂,可男子步伐太快,她抓也抓不住,便见他站在秦小鱼身前,一脸煞气,眸光凶残,像要把她给碾碎了。

    楚长歌皱了皱眉,这男子刚才不是为了自己要用拶刑对付秦小鱼么,这刻又是为何?

    “你怎么如此傻?冲动是魔鬼,你当真不要命么?”白韶掬紧紧搂着怀里的小鱼,连胳膊都轻轻震颤着,尽是嗔怪,又尽是心疼。

    夏婉安生气得要发狂,看着她的丈夫对另一个女人说这般关怀入骨的话,然,那刻,她又突然觉得,她的丈夫似乎更喜欢她的妹妹多一点,也许不是似乎,也许是真的。

    当着这么多人也不能发作,夏婉安死死捏着拳头,恶狠狠盯着那个躺在白韶掬怀里的女人,她那两道阴狠目光,恨不得在秦小鱼苍白的脸上扎出两个窟窿来。

    小鱼听得白韶掬声音,喉头又是一哽咽,再也无法抑住住喉头酸涩腥甜,只得往白韶掬胸膛口一头栽去。

    岳东睿看着这假太监倒在了白韶掬怀里,一下眉头拧得极深,他在心里亦和白韶掬一样埋怨她太傻。那不过是一个婢子而已,何必为她这般?楚长歌虽只是个女子,力量不比男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方才那脚是下了狠劲的,小鱼又风寒刚愈,本就瘦了一大圈,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

    即便隔着一层衣衫,白韶掬亦感到胸口一阵黏热,他手掌又是一紧,就将小鱼一把给抱了起来。

    不是没抱过这个女子,可现在的她实在轻得可怕,这就这份如羽翼般轻的重量压在他心头却成了巨石,让他整日惶恐纠结,若是早知会对这个小滑头牵肠挂肚,早该在儿时就定下亲事来,更该在她还爱慕自己的时候,予以同样的厚待,那样她便不会再为了另一个男人,留在这危险食人的宫中。

    他在心里狠狠地说,放心,小锦儿,这次我会带你走,哪怕你不愿!

    可他才踏出半步,那一身绚丽明黄的男子就挡在了他身前,探出手去,眼中噙着愤怒和警告,“把她交给朕!”

    “恕臣做不到!即便她不是臣的那个青梅竹马,但臣不忍看着这个与小锦儿貌似的太监再留在这里受罪!皇上,难不成你真要眼睁睁看着她死么?”

    白韶掬此言一出,就令众人受惊不小,这个意思是白韶掬要跟皇上争夺一个太监么?这宫里人太会玩了,这不止是男男恋,还是几角恋,这关系也实在太乱了。

    皇上又猛得一捏拳,劈手过去抢那个太监。

    让众人再呆了一次,皇上这是动真格呢,真是与一个大臣动起手来,还只是为了一个太监。论到这君臣二人的利益关系,哪怕皇上把这个太监让给了白韶掬,也不是也可啊。白韶掬可是百年难遇的良将,如今太子擎等人又深藏于暗处,若是君臣关系动摇,让太子擎等人挖了墙角,皇上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这两大老爷们,怎么就不能冷静一点,总要用暴力去解决问题,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若是用石头剪刀布去论输赢那该多好。王中仁害怕得要命,生怕这二人动起手来,把皇上给伤了。

    可这一个要夺,一个不肯,包括戚蔚在内的武将纷纷上前,擒住白韶掬,白韶掬敛眉,只得乖乖束手就擒,而皇上快步上前,将他怀里的小鱼给夺了回来。

    才把她揽回怀里,看着她嘴角血迹和白韶掬胸前那一滩,他心中猛地一震,她方才是不想让这么多人看到她的凄惨,她虽表面容易妥协,可内心总是这么好强。

    海棠一见她嘴角鲜血,吓得哭得更惨,生怕她就这么咽气过去。

    皇后娘娘可真是心狠手辣,这下手可真是重啊。

    众人诧异的目光,让楚长歌亦是难堪。

    小鱼从一个人的怀里到了另一个人的怀里,把她脑袋转得晕乎,她吃力得睁开眼,却是见得面前男子是昏君,她一蹙眉,本能地抗拒,“皇上,还是让奴才下来吧。”

    慕容肆唇线紧抿,那样子当然是不肯,他轻轻一动唇,要说什么,可都变成了无声的沉默。

    小鱼更恼,一个没顾及此刻环境,就对他“动起手来”,所谓动手,不过是拉扯他的衣襟,他衣襟松散开来,有一团白色从他胸口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