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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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死。”齐天淡淡的开口说道，毕竟那些个孩子们，还没有真正的受到什么伤害，所以这女妖，情有可原。但是，铸成如此过错，有如此想法，便已经是错了的。所以，自然也不会轻易姑息。
“我……”那男妖开口，却蓦然顿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我想……”他本想说他不想走，他本想说他说好了要陪着肖肖的，可是，却忽然被齐天的话打断了。
“你早就已经想好了，难道不是吗？”一句话，直击肖洛的心。
早就想好了……吗？
是啊，从他方才问这男子，打算如何处置肖肖的时候，其实早就已经暴露了自己了——他放不下他的江山。
纵使再爱肖肖，纵使再放不下她，纵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再多的纵使，也抵不过一句，他放不下他的江山啊。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他对肖肖是什么感觉，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父母也很喜欢她，算的上是两小无猜，他等离去的肖肖等了好多好多年，算得上是相知相守，可是，等到她回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之前的那些，似乎都没了意义。
他再也从中，找不到一丝的欣喜。
仿佛这么多年，支撑他心中只想着她的，并不是心底的那份掩藏的感情，而是那份执念。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执念破灭了，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而他，就如同没有感情的傀儡一样，在自己为自己设定下的轮回路里，周而复始，不死不灭。
仿佛无论回来的那人是谁，无论长得什么样子，只要同他讲，那是他的肖肖，将来会成为他的妃，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守候她。
并非自己失了感情，也并非自己太过绝情，而是在他心中，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因此无论是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
只要他最在乎的那个，还是原本的样子，那就足够了。
而他在乎的，是江山啊，是江山啊……
意识到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之后，肖洛有些无可奈何的抬手扶住了额头。
自己何时，竟然成了这般的样子啊……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让琐事，干扰了你的心思，干扰了，你原本的决定。”齐天适时的开口说道，随后，他竟然上前，抬手拍了拍肖洛的肩膀。
肖洛有些怔忪，方才……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啊。
一种莫名的有些厚重的感觉，从他的肩膀传来，可是却并不是那种被压迫的厚重，而是一种像是打开了一卷古书一样的古朴的感觉，扑面而来。
然后那种厚重，缓缓的流变了他的全身，像是那种深沉的古木，散发出了一些悠悠的清香。
他竟然莫名的觉得那种感觉，很是亲切。
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这个想法，肖洛有些惊恐，眼前的这个男子他从未见过，而且方才，他也根本就嗅不出来这男子身上的能力，可是只是短暂的交谈过后，他竟然对这个男子，产生了亲切的感觉。
……
肖洛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齐天，眼睛睁得大大的，让齐天有些微微的无语。
“我……”肖洛张了张口，可是却被齐天一个抬手的动作阻止了。
“该离开的时候，最应该做的便是好好的告别。”齐天兀自开口说道，又恢复了那种冷淡淡的表情：“放心，她罪不至死。”
既然罪不至死，那他肯定不会伤害她，只是后来见到现实的她，能否承受这些，承受了之后是如何的样子，便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还未请教台甫。”那肖洛眼见齐天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了，倒也落落大方，直接对着齐天作了一揖，开口问道。
“孙悟空。”齐天淡淡的开口说道。
“孙悟空？”肖洛皱着眉头淡淡的念叨了一声，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啊，可是，究竟是在哪儿听过呢？
他有些以后，刚想要继续开口问，却忽然发现，眼前竟然忽然变了样子。
不再是那个假山洞，而是回到了他的山林，回到了他的山头。
肖洛顿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那叫孙悟空的男子，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自己传送了过来。
这只是一瞬间啊……
肖洛有些难以接受，一瞬间便瞬移了，而且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该是……如何强大的力量啊。
“他走了？”风玄站在原地，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只剩下那女妖的地方，看了看齐天，开口问道。
“嗯。”齐天闷闷地开口说道，随后便抿紧了嘴唇。
方才……确实是他出手的，但是……
但是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按照他的能力，因为之前损耗了一大半，导致他现在连剩下的那一半儿都无法全部发挥出来，所以在使用灵力的时候，必定会有所受阻，所以按照他的能力，不可能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将这男子送了回去啊。
可是方才，确实是他出手不错啊……
齐天有些微微的疑惑，但是也只是片刻，他便恢复了正常。
因为眼前的女妖，逐渐转醒了。
“你们……”看到眼前的齐天和风玄，那女子有些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后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如何还在这里？！”那女妖有些愤怒的大喊。
齐天闻言皱了皱眉，确实有些吵，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若是现在回头，或许原本你拥有的，现在也会拥有。”齐天兀自开口淡淡的说道：“你要知道，知行知止，是最难得的。”
那女子闻言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有听懂齐天这句话的真正的含义，当然，她也只是淡淡的皱了皱眉，随后便冷哼一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女子用手中的剑撑住地面，而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听不懂……”齐天淡淡的笑了笑：“那便算了。”
只要她不后悔，自然便是好的。
“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要金银，那我便给你们，但是你们若是想要宝藏，我告诉你，没有！”女妖肖肖有些面目狰狞的看着齐天和风玄：“你们打开了这棺材，我不同你们计较，你们快些离去吧。”
事到如今，追究这件事情是小，当务之急，是赶快找来玄铁，将这棺材重新盖好，否则，她的爱郎，恐怕会受到什么伤害。
只是肖肖发现，齐天只是不屑的笑了笑，而后便抬手，将那棺材堪堪的直立了起来，让棺材中的人，仿佛是站在那棺材之中一般，看着他们。
“你……”肖肖有些气愤，她瞬间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齐天便刺去。
但是只是一瞬间，风玄便出手，将肖肖手中的长剑，打掉跌落在了地上。
肖肖失去了武器，瞬间有些焦躁起来。
“你先听完本尊的话，再发怒也不迟、”齐天淡淡的开口说道。
那女子虽然有些并不想听，但是却很清楚齐天和自己实力差距，所以很机智的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做什么反抗，就只是淡淡的看着齐天，等着他的下文。
“你怎么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对他而言，就是他想的呢？”齐天微微勾了勾唇角，而后看着那女妖说道。
“或许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吧。”齐天随后又是一笑，淡淡的说道：“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心，满足你的情感罢了，对吧。”
齐天表情淡淡的，看着那女妖的举动，看着她的表情由原本的不耐烦变得有些心虚。
“所以你究竟是在救他，还是在害他呢？”齐天有是淡淡的开口问道。
那女子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表情有些挣扎有些痛苦，她眸中逐渐噬满了泪水，顿了一顿，终于堪堪的落了下来。
只是……只是她该怎么做呢？
她割舍不下啊，她无法忍受着这种痛苦，一个人孤独的思念，一个人孤独的等待，一个人在那种漫无目的的生活之中，逐渐到消失。
“而且你觉得，他本就是仙，到时候得到了那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真的就能够复生了？就算是复生，那由鲜血凝聚成的他，还是原本的他吗？”
“不！”那女妖似乎是有些无法接受的大喊起来，她怔忪的顿了顿，而后便抬头对上了齐天的眸子：“你在说谎，你是个骗子！我不信！我做的是对的，是对的！”
那女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顿住了，因为她的余光，忽然瞥见了棺材之中的煜言。
“煜言……”女妖喃喃失语，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不可置信一般，她定定的看着棺材之中的男子，没有任何动作。
她没有看错，她相信方才她看到的，都是真的。
果然，在她盯着他看的时候，他又动了动。
肖肖几乎是一瞬间就略到了那棺材面前，死死的把住棺材，双手因为太用力而泛出了一丝丝的白色，她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棺材之中的男子。
男子长长的好看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而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肖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一半，她双目连眨都不眨，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知道他完全睁开了眼睛，并对上了她的眸子。
一瞬间，肖肖感觉她听到了山河崩裂的声音，那种感觉，像是无数的火花落在她的心头，将她的心灼的火热热的。
“煜言……”肖肖喃喃开口，轻声对着棺材之中方才苏醒的男子唤道。
男子眨了眨眼睛，而后凝眉思索了一下，才缓缓点了点头。继而看向了肖肖抓住的棺材。
肖肖见状，缓缓松开了手，腾出了一个地方，让那煜言能够走出来。
见那肖肖离开，煜言这才抬腿，走出了棺材之中。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将双眸放到了风玄身上，继而又转移到了齐天身上，他看着齐天，微微皱了皱眉。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他便立刻走到齐天面前作揖道：“大圣。”
齐天他是见过的，五百多年前大闹天宫的时候，南极仙翁曾带着他去往过天界，当时他还是灵识初开，连个人形都幻化不出来。只是看着齐天的身影，虽然他分辨不清善恶是非，分辨不清究竟这个孤傲的男子是自家仙翁要帮的，还是那一群托着塔的拿着兵器的人是他们应该帮忙的，但是他当时的念头，便是幻化成人，然后像这个好看的人一样，叱咤风云。
后来他家仙翁谁都没有帮，只是摸着他的毛在旁边看着，没有言语，只是依稀能够听到几声叹息。
再后来，他便逐渐的修炼，到后来偷吃了个蟠桃，幻化出了人形。但是他家仙翁说，他偷吃蟠桃不对，他没有经历任何劫难便幻化成人形，是不会长久的，便罚自己下凡来，历经劫难，方可回去。
只是不曾想，竟然还能在这里，偶遇这位他曾经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而且他身边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当初在天庭被绑起来要挟大圣的男子吧。
“许久不见。”齐天抬手扶了扶那煜言，而后将眸光放到了那肖肖身上。
煜言抬眼，随后顺着齐天的目光转移到了肖肖身上，瞬间便对上了那双有些欣喜有些悲凉有些后悔还带着些许的缠绵的眼眸。
“煜言……”肖肖开口，轻声唤道。
“肖肖姑娘。”煜言开口，对着那肖肖叫道。
只是一瞬间，那肖肖的面色，便倏地拉了下来。
他唤自己什么？
“肖肖……姑娘？”肖肖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反问了一声。
“往先在人间，对姑娘着实有些不大恭敬，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担待些。”那煜言拱手，对着肖肖说到。
肖肖有些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而后仿佛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一般，有些疑惑，又有些难过。
“你往昔不是这样的。”肖肖不知说些什么，顿了一顿，再开口，便是这种委屈的样子。
“往昔……”煜言低头，喃喃开口道：“往昔我失却了所有记忆，对于情欲……”煜言有些顿顿的，不知该如何解释一般。
“不会死。”齐天淡淡的开口说道，毕竟那些个孩子们，还没有真正的受到什么伤害，所以这女妖，情有可原。但是，铸成如此过错，有如此想法，便已经是错了的。所以，自然也不会轻易姑息。
“我……”那男妖开口，却蓦然顿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我想……”他本想说他不想走，他本想说他说好了要陪着肖肖的，可是，却忽然被齐天的话打断了。
“你早就已经想好了，难道不是吗？”一句话，直击肖洛的心。
早就想好了……吗？
是啊，从他方才问这男子，打算如何处置肖肖的时候，其实早就已经暴露了自己了——他放不下他的江山。
纵使再爱肖肖，纵使再放不下她，纵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再多的纵使，也抵不过一句，他放不下他的江山啊。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他对肖肖是什么感觉，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父母也很喜欢她，算的上是两小无猜，他等离去的肖肖等了好多好多年，算得上是相知相守，可是，等到她回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之前的那些，似乎都没了意义。
他再也从中，找不到一丝的欣喜。
仿佛这么多年，支撑他心中只想着她的，并不是心底的那份掩藏的感情，而是那份执念。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执念破灭了，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而他，就如同没有感情的傀儡一样，在自己为自己设定下的轮回路里，周而复始，不死不灭。
仿佛无论回来的那人是谁，无论长得什么样子，只要同他讲，那是他的肖肖，将来会成为他的妃，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守候她。
并非自己失了感情，也并非自己太过绝情，而是在他心中，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因此无论是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
只要他最在乎的那个，还是原本的样子，那就足够了。
而他在乎的，是江山啊，是江山啊……
意识到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之后，肖洛有些无可奈何的抬手扶住了额头。
自己何时，竟然成了这般的样子啊……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让琐事，干扰了你的心思，干扰了，你原本的决定。”齐天适时的开口说道，随后，他竟然上前，抬手拍了拍肖洛的肩膀。
肖洛有些怔忪，方才……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啊。
一种莫名的有些厚重的感觉，从他的肩膀传来，可是却并不是那种被压迫的厚重，而是一种像是打开了一卷古书一样的古朴的感觉，扑面而来。
然后那种厚重，缓缓的流变了他的全身，像是那种深沉的古木，散发出了一些悠悠的清香。
他竟然莫名的觉得那种感觉，很是亲切。
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这个想法，肖洛有些惊恐，眼前的这个男子他从未见过，而且方才，他也根本就嗅不出来这男子身上的能力，可是只是短暂的交谈过后，他竟然对这个男子，产生了亲切的感觉。
……
肖洛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齐天，眼睛睁得大大的，让齐天有些微微的无语。
“我……”肖洛张了张口，可是却被齐天一个抬手的动作阻止了。
“该离开的时候，最应该做的便是好好的告别。”齐天兀自开口说道，又恢复了那种冷淡淡的表情：“放心，她罪不至死。”
既然罪不至死，那他肯定不会伤害她，只是后来见到现实的她，能否承受这些，承受了之后是如何的样子，便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还未请教台甫。”那肖洛眼见齐天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了，倒也落落大方，直接对着齐天作了一揖，开口问道。
“孙悟空。”齐天淡淡的开口说道。
“孙悟空？”肖洛皱着眉头淡淡的念叨了一声，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啊，可是，究竟是在哪儿听过呢？
他有些以后，刚想要继续开口问，却忽然发现，眼前竟然忽然变了样子。
不再是那个假山洞，而是回到了他的山林，回到了他的山头。
肖洛顿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那叫孙悟空的男子，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自己传送了过来。
这只是一瞬间啊……
肖洛有些难以接受，一瞬间便瞬移了，而且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该是……如何强大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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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眼前的齐天和风玄，那女子有些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后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如何还在这里？！”那女妖有些愤怒的大喊。
齐天闻言皱了皱眉，确实有些吵，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若是现在回头，或许原本你拥有的，现在也会拥有。”齐天兀自开口淡淡的说道：“你要知道，知行知止，是最难得的。”
那女子闻言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有听懂齐天这句话的真正的含义，当然，她也只是淡淡的皱了皱眉，随后便冷哼一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女子用手中的剑撑住地面，而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听不懂……”齐天淡淡的笑了笑：“那便算了。”
只要她不后悔，自然便是好的。
“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要金银，那我便给你们，但是你们若是想要宝藏，我告诉你，没有！”女妖肖肖有些面目狰狞的看着齐天和风玄：“你们打开了这棺材，我不同你们计较，你们快些离去吧。”
事到如今，追究这件事情是小，当务之急，是赶快找来玄铁，将这棺材重新盖好，否则，她的爱郎，恐怕会受到什么伤害。
只是肖肖发现，齐天只是不屑的笑了笑，而后便抬手，将那棺材堪堪的直立了起来，让棺材中的人，仿佛是站在那棺材之中一般，看着他们。
“你……”肖肖有些气愤，她瞬间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齐天便刺去。
但是只是一瞬间，风玄便出手，将肖肖手中的长剑，打掉跌落在了地上。
肖肖失去了武器，瞬间有些焦躁起来。
“你先听完本尊的话，再发怒也不迟、”齐天淡淡的开口说道。
那女子虽然有些并不想听，但是却很清楚齐天和自己实力差距，所以很机智的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做什么反抗，就只是淡淡的看着齐天，等着他的下文。
“你怎么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对他而言，就是他想的呢？”齐天微微勾了勾唇角，而后看着那女妖说道。
“或许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吧。”齐天随后又是一笑，淡淡的说道：“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心，满足你的情感罢了，对吧。”
齐天表情淡淡的，看着那女妖的举动，看着她的表情由原本的不耐烦变得有些心虚。
“所以你究竟是在救他，还是在害他呢？”齐天有是淡淡的开口问道。
那女子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表情有些挣扎有些痛苦，她眸中逐渐噬满了泪水，顿了一顿，终于堪堪的落了下来。
只是……只是她该怎么做呢？
她割舍不下啊，她无法忍受着这种痛苦，一个人孤独的思念，一个人孤独的等待，一个人在那种漫无目的的生活之中，逐渐到消失。
“而且你觉得，他本就是仙，到时候得到了那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真的就能够复生了？就算是复生，那由鲜血凝聚成的他，还是原本的他吗？”
“不！”那女妖似乎是有些无法接受的大喊起来，她怔忪的顿了顿，而后便抬头对上了齐天的眸子：“你在说谎，你是个骗子！我不信！我做的是对的，是对的！”
那女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顿住了，因为她的余光，忽然瞥见了棺材之中的煜言。
“煜言……”女妖喃喃失语，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不可置信一般，她定定的看着棺材之中的男子，没有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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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几乎是一瞬间就略到了那棺材面前，死死的把住棺材，双手因为太用力而泛出了一丝丝的白色，她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棺材之中的男子。
男子长长的好看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而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肖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一半，她双目连眨都不眨，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知道他完全睁开了眼睛，并对上了她的眸子。
一瞬间，肖肖感觉她听到了山河崩裂的声音，那种感觉，像是无数的火花落在她的心头，将她的心灼的火热热的。
“煜言……”肖肖喃喃开口，轻声对着棺材之中方才苏醒的男子唤道。
男子眨了眨眼睛，而后凝眉思索了一下，才缓缓点了点头。继而看向了肖肖抓住的棺材。
肖肖见状，缓缓松开了手，腾出了一个地方，让那煜言能够走出来。
见那肖肖离开，煜言这才抬腿，走出了棺材之中。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将双眸放到了风玄身上，继而又转移到了齐天身上，他看着齐天，微微皱了皱眉。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他便立刻走到齐天面前作揖道：“大圣。”
齐天他是见过的，五百多年前大闹天宫的时候，南极仙翁曾带着他去往过天界，当时他还是灵识初开，连个人形都幻化不出来。只是看着齐天的身影，虽然他分辨不清善恶是非，分辨不清究竟这个孤傲的男子是自家仙翁要帮的，还是那一群托着塔的拿着兵器的人是他们应该帮忙的，但是他当时的念头，便是幻化成人，然后像这个好看的人一样，叱咤风云。
后来他家仙翁谁都没有帮，只是摸着他的毛在旁边看着，没有言语，只是依稀能够听到几声叹息。
再后来，他便逐渐的修炼，到后来偷吃了个蟠桃，幻化出了人形。但是他家仙翁说，他偷吃蟠桃不对，他没有经历任何劫难便幻化成人形，是不会长久的，便罚自己下凡来，历经劫难，方可回去。
只是不曾想，竟然还能在这里，偶遇这位他曾经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而且他身边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当初在天庭被绑起来要挟大圣的男子吧。
“许久不见。”齐天抬手扶了扶那煜言，而后将眸光放到了那肖肖身上。
煜言抬眼，随后顺着齐天的目光转移到了肖肖身上，瞬间便对上了那双有些欣喜有些悲凉有些后悔还带着些许的缠绵的眼眸。
“煜言……”肖肖开口，轻声唤道。
“肖肖姑娘。”煜言开口，对着那肖肖叫道。
只是一瞬间，那肖肖的面色，便倏地拉了下来。
他唤自己什么？
“肖肖……姑娘？”肖肖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反问了一声。
“往先在人间，对姑娘着实有些不大恭敬，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担待些。”那煜言拱手，对着肖肖说到。
肖肖有些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而后仿佛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一般，有些疑惑，又有些难过。
“你往昔不是这样的。”肖肖不知说些什么，顿了一顿，再开口，便是这种委屈的样子。
“往昔……”煜言低头，喃喃开口道：“往昔我失却了所有记忆，对于情欲……”煜言有些顿顿的，不知该如何解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