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独孤皇后 > 第五十一章 假传信回师勤王

第五十一章 假传信回师勤王

作者:闲闲的秋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天翼小说网 www.ty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五十一章 假传信回师勤王

    长安城中有尉迟迥坐镇,杨坚、伽罗稍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向北国借兵。阿史那颂应伽罗所请,亲笔书信一封,借郑祁耶之手送出宫来,交到独孤伽罗的手上。

    大军出征之日,整个长安城万人空巷,齐集城门送行。此次杨坚不再是万军之中的一个无名小卒,而是一军统帅,顶盔掼甲,立马在千军万马之前。而独孤伽罗妻凭夫贵,也不再是挤在人群中送行的小小家眷,而是立在帅台旁为夫君饯行的元帅夫人!

    时辰将至,宇文护昂首阔步,带着皇帝宇文邕登上城楼,慷慨激昂,代天子誓师。而那位大周真正的皇帝,对眼前一切似乎浑然不在意,只是瞧着两侧排列整齐、挺然而立的禁军有趣,不时捅捅这个,摸摸那个,急得安德追着他满城楼跑,将一场严肃的誓师之礼搅得仿佛儿戏。

    独孤伽罗立在杨坚身侧,耳听着宇文护浑厚的声音慷慨陈词,激励士气,扬言不胜不归,心中不禁暗暗冷笑,垂眸向城门两侧送行的百姓望去。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齐、周大战,不论成败,这数万将士,有多少人再不能回乡,有多少人从此与妻儿诀别?任他宇文护说得如何热血潮湃,都难掩这送行中将士家眷的悲戚。等到大军出发,万千将士知道宇文护发兵的最终目的,又是怎样的心情?

    城楼上,宇文护长篇大论讲完,握拳高举,大声道:“祝我大军直捣齐国邺城,立下不世功勋!”他喊声刚落,旁人还不曾接口,本来嘻嘻哈哈奔跑在城楼上的皇帝突然转身冲过来,跑到他的前面,握拳大吼:“必胜!必胜!”

    宇文护本想起到振臂高呼、万众齐应的效果,哪知道被他一搅,自己营造半天的声势顿时消失,心中不禁暗怒,向安德喝道:“皇上身体不适,先扶他回宫歇息!”

    安德连忙应命,上前将宇文邕扶住,连声劝道:“皇上,外头风大,先请回宫吧!”说着半哄半拖,带着他向城楼边走去。

    宇文护重整一下情绪,重又握拳高呼:“众将士,保家卫国,方显我男儿本色,出发!”

    话音一落,身后黄惠、徐传达等人立刻握拳高呼:“出发……”哪知道喊声刚刚出口,就见宇文邕一肩将安德撞开,又疾冲而来,一只手抱住城楼垛口,一只手握拳高举大吼:“必胜!必胜!”

    这吼声突如其来,且声音洪亮,黄惠等人的声音顿时被压下,猝不及防,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城楼下,所有军民将这一切看到眼里,旁人只知道皇帝已经疯傻,而杨坚、高颎等人却知道,此一战,不但关系到整个大周的江山,还关系到皇室一脉的生死存亡。宇文邕隐忍多年,受尽欺凌羞辱,等待的,也只是这一战,他嘴里的“必胜”,是除贼之胜!

    心中激荡,二人同时举拳高呼:“必胜!必胜!”

    元帅高呼,三军齐应:“必胜!必胜!”一时间,吼声震天,直通穹宇,士气顿时激昂。杨坚回首向独孤伽罗深深望了一眼,见她微微点头,立刻挥手高呼:“出发!”随即与高颎奔下帅台,跃身上马,当先向城门驰去。

    “出发!”

    随着他的吼声,将令传下,大军开拔,浩浩荡荡开出城门,沿着尘土飞扬的官道而去。

    独孤伽罗独立台上,有风卷过,黑发蓝衫,随风飞舞。她默默向杨坚越来越远的背影遥望,心中默念:“大郎,我们一定会胜!”刚刚那一个对视中,有他的殷殷嘱托,也有他的依恋不舍,最终化为必胜的信心,二人不交一语,千言万语却已在其中。

    城楼上,宇文护被宇文邕两次搅局,心中怒不可遏,待见众军呼应,脸色更是变得铁青。只是,等他看到帅台上独立的小小女子,阴沉的脸上却勾出一丝阴冷笑意。

    大军已经开拔,再过数月,整个大周江山就归他宇文护所有,又何必与那些将死之人计较?独孤伽罗,枉你们与我宇文护较量数载,到此时,怕还不知道要大祸临头吧!

    城楼上下,遥遥隔着十余丈的距离,独孤伽罗不必抬头,也似乎能感觉到向她望来的阴冷目光,嘴角也不觉勾出一抹冷意。

    今日她以元帅夫人的身份与杨坚携手登台,为他壮行,并不是为鼓舞士气,而是为了让宇文护看到她,消除他最后一丝戒心,让他以为杨家对他的阴谋毫无所觉。只有让他放手一搏,他们才有必胜的把握。

    在城楼上宇文邕歇斯底里的大呼声中,大军队伍已经开拔出城,远远望去,蜿蜒的官道上旌旗蔽日,望不见尽头。

    直到大军过尽,送行的百姓渐渐散去,独孤伽罗才率杨府众人回府。踏进府门,宇文珠先拖着杨瓒离去,独孤伽罗才将尉迟容唤入书房。

    杨坚出征,杨整随行,尉迟容心思本就有些恍惚,见独孤伽罗盯着她上下打量,一言不发,不禁心中发毛,咬唇问道:“大嫂,唤我何事?”

    独孤伽罗向她默视片刻,才慢慢开口:“容儿,你我同出将门,你父蜀国公更是耿直良臣,你当知道,家国天下重过个人荣辱,是不是?”

    尉迟容见她神色凝重,实不知她说这些话何意,微微咬唇点头。是啊,虽说她不比独孤伽罗文武双全,可是身为将门之女,又如何不知道有大国方能成小家的道理,只是她不知道此时独孤伽罗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独孤伽罗见她不语,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是此时已不得不说,心中暗暗转念,道:“大郎和二郎出征,这一战是成是败,皆在你我!他们的性命,也皆在你我!”

    虽说这许多年来,尉迟容与杨整有名无实,但她心中实则对他存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此时听闻独孤伽罗之言,顿时心头大震,失声道:“大嫂,你说什么?”

    独孤伽罗轻轻摇头,索性直言:“容儿,宇文护包藏祸心,此次出兵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我也无法与你细述。只是你要知道,若是此次有所差池,不只他们兄弟不能回来,就是整个杨家,怕也是灭族之祸。如今我也要去助大郎一臂之力,三郎性子软弱,公主心无城府,阿爽年少,我只能将全府交托给你!”

    尉迟容听得心惊肉跳,颤声道:“大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独孤伽罗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已无法与你细述,你只要记着,此事事关重大,断断不能泄露就是。若你当真心有疑惑,不妨去问令尊蜀国公,他会给你一个答案。”

    尉迟容听说此事还牵涉自己的父亲,吃惊之余,倒略略心安,点头道:“大嫂放心,我虽不比大嫂,可终究是杨家媳妇,必会竭尽全力,保我杨家平安!”

    独孤伽罗听她语气坚决,一颗心终于放下,招手将她唤至身前,细细嘱咐。

    夜色渐深,整个长安城已陷入沉睡,独孤伽罗一身黑衣,手提一个小小包裹,悄悄开门出屋。她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只听“嘿”的一声大叫,一道黑色人影蹦到她的面前。独孤伽罗吓一大跳,等看清来人才轻吁一口气,低声叱道:“阿爽,你干什么?吓我一跳!”向他身上略一打量,见他不只穿着黑衣,还背着包裹,疑道,“你这是……”

    杨爽嘻嘻笑,向她凑近一步,央求道:“大嫂,你和大哥商量去北国借兵,我听到了,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独孤伽罗叹息:“我是去借兵,又不是去玩!”

    杨爽立刻道:“我知道啊!路涂迢迢,我不放心大嫂一人前去,让我陪你一起去吧,纵然做不了什么,跑腿打杂总还可以!”见她迟疑,又道,“大哥若是知道,一定会答应!”

    独孤伽罗听他抬出杨坚,忍不住觉得好笑,只得点头道:“好吧!”反正这个弟弟从小就是他们夫妻的尾巴,也果然如他所说,此去北国路途迢迢,有他在,或者更方便一些!

    杨爽大喜,一把抢过她手中包裹在背上,跟着她悄悄出府,向城外而去。

    刚刚初更,很快就到关闭城门的时辰,二人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城,离开大路,徒步穿过山岗,沿另一边的小路而去。

    星光下,吴江与四名手下正牵马等候,见她赶到,忙上前相迎,见杨爽在侧,微觉诧异,倒也并不意外,只是向四名兄弟交代一路保护,拱手与二人道别。

    独孤伽罗有要事在身,也不多言,施过一礼,与杨爽二人纵身上马,带着四人向北疾驰。

    数日之后,一行六人进入北国境内,直往阿史那部而去,称大周皇后重病,求见可汗玷厥,哪知道北国兵卒不容分说,立刻动手擒拿,杨爽大怒,就要动手,被独孤伽罗喝止,六人束手就擒,任由兵卒押入北国营地。

    大营里,各部首领齐集,正在与玷厥商议北国来年的耕种,就见有兵卒进帐禀报,说擒到大周的细作,不禁互视。玷厥微觉惊异,慢慢将手中酒杯放下,传令将人带入。

    帐帘挑起,五男一女被押入大帐,玷厥一见之下忽地站起,向下喝道:“混账,这分明是本汗的恩人,怎么当细作抓来?还不快快松绑!”说着急忙绕案奔下,三两下解去独孤伽罗身上的绳索,连声问,“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

    独孤伽罗重整衣衫,倒身下拜:“独孤伽罗拜见可汗!”行的是北国之礼。

    玷厥连忙伸手虚扶道:“不必行此大礼!”等独孤伽罗起身,忙命人赐坐,再次问道,“杨夫人此来,不知何事?”

    独孤伽罗回道:“伽罗此来,实是有事相求!”说着话,向帐中众人扫了一眼。

    玷厥会意,挥手命人退去,连吴江四个兄弟也一同退到帐门口守着,这才问道:“到底是何事?”

    独孤伽罗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奉上:“这是皇后亲笔所书,托伽罗带来,以作凭信!”

    玷厥展开细瞧,只见信上写道:玷厥吾弟,今大周国贼宇文护图谋江山,急需吾弟相助,今命独孤伽罗前往借兵,万望施以援手!信纸下边是阿史那颂的落款。

    独孤伽罗见他浓眉渐蹙,心中隐觉不安,唤道:“可汗!”

    玷厥沉吟一瞬,抱歉地摇头道:“杨夫人,不是我不顾姐弟之情,也不是我不念救命之恩,只是如今我既为北国可汗,就要担起北国国运。如今北国大灾之后,刚得喘息,如果贸然出兵,怕国力不继,民怨沸腾啊!”

    独孤伽罗来时就已知道此行必然要费一番口舌,此时听他说出这些话来,倒不意外,摇头道:“可汗差矣!今日伽罗亲自前来,并不是挟恩望报,携皇后亲笔信,也不过是为了取信可汗。当初可汗滞留长安,对宇文护此人想必略知一二,难不成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这几年来,他步步蚕食大周州郡,私自养兵数十万,难道只是为得一个大周的江山?如今大周危急,可汗袖手旁观,可只等大周江山落入囊中,怕宇文护即刻便会挥兵攻打北国。如今的北国,可有力量对抗数十万虎狼之师?所谓唇亡齿寒,伽罗请可汗三思!”

    玷厥听得脸色渐变,定定地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独孤伽罗,你能言善辩,机智聪慧,本汗早有耳闻,只是纵然你所言是实,如今我北国力弱,怕也无法与他的大军一战,又如何助你?”

    独孤伽罗听他口气松动,心中大喜,立刻道:“伽罗借兵,并不是要北国与宇文护决一死战,只要几路兵马分袭扰敌,令他们不能疾速出兵攻打长安,给我们喘息之机便可!”跟着详细说出自己的计划。

    玷厥听完,垂头默思片刻,点头道:“夫人良策,本汗佩服,就依夫人此计!”

    独孤伽罗大喜,立刻施大礼拜谢。

    另一边,周国大军昼夜行军,终于赶到齐、周边境,杨坚传令三军将士扎营,等待军令开战。

    入夜,帅帐里灯火通明,四周却一片暗沉。杨坚、高颎与杨整三人在帐中议事。杨整性子急躁,低声道:“大哥,大嫂前去北国借兵,此刻想来已经到达北国,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杨坚默默注视着案上的行军布阵图,目光落点不在齐国边境,却在回返长安的道路。闻言,他摇头,神情却没有一丝怀疑:“此事非伽罗不能成!”

    兄弟二人正说着,只听沙盘左侧一只铃铛“叮”的一声响。三人顿时警觉,互视一眼,各自心领神会。杨坚将声音略略拔高:“齐军军情不明,我们在此整兵三日,命斥堠探查明白再定行止!”

    杨整大声道:“大哥,如今我大周士气正盛,正当一鼓作气给齐军迎头痛击,才能起到威慑的奇效!”

    杨坚冷哼:“这里是军中,是两军阵前,而我是一军主帅!”

    杨整怒道:“你刚愎自用,会令我大军陷入苦战!”

    杨坚跟着怒喝:“住嘴,这里哪容得着你多言?”说完向他使个眼色。

    杨整会意,转身一挥帐帘,怒气冲冲地出去,咬牙道:“不进忠言,无可救药!”随即大步远去。

    大帐中,杨坚向高颎望去,侧耳倾听。高颎跟着向帅帐左侧一望,嘴里叹口气道:“兄弟两人,有话好好说,又何必动怒?”说罢拍拍他的肩膀,也向帐外而去。

    杨坚抓过一只茶杯,奋力砸去,咬牙道:“一个个的,若是不服,又何必跟来?”

    茶杯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顿时碎片四溅。帐外之人吓了一跳,连忙缩身离开。杨坚见案旁细线悬着的几粒细珠微晃,这才轻吁一口气,慢慢坐下。

    第二日,天光初显,高颎、杨整二人进帅帐不久,就见马冰、李潇二人跟着进来,见过礼,马冰向杨坚道:“元帅,昨夜的消息,他们已经放了出去!”

    杨坚点头问道:“到此刻,查出有多少细作?”

    马冰数道:“前锋营里发现一人,护卫营一人,弓箭营一人……”一口气数下去,竟然大多营中都有宇文护的细作。

    杨整听得色变,咬牙道:“这个老贼,当真是阴险狡诈,若不是大哥一路用计,我们又哪能想到军中竟有这般多细作!”

    杨坚轻叹:“从先帝登基起,宇文护就已图谋夺位,这许多年来,他苦心经营,这些细作已伏在军中多年。如今我们若当真与齐国开战,留下他们倒也无妨,可是此次行军,却不能令宇文护得到半丝消息!”

    从出兵开始,他就命藏在军中的暗卫军留意各营动静,若有人有异动,只需盯上细查,不得轻举妄动。因此,从长安出兵直到齐国边境,他的一举一动,全部在宇文护的掌握之中。这一路之上,他不断将各营重复调配,促使细作不断传回消息,也因此查出了宇文护在军中所有的细作。

    高颎虽然早已知道杨坚的计划,但听到那一大串细作名字,还是吃惊不小,向马冰问道:“这些细作身边,可曾埋下人手?”

    马冰点头道:“我已命各营的暗卫军盯住,只有护卫营原来是宇文护的旧部,我们的人不曾渗入。”

    杨坚点头默思一瞬,突然笑道:“那就让他们立一奇功!”招手将几人唤近,低声嘱咐。

    一个时辰之后,大军集结,杨坚传下将令,兵分三路,分别由自己和高颎、杨整带领,杨整率兵直击,平灭齐军大营,高颎率军袭击齐国北部,而自己则率兵攻打齐国南部,将齐国一举灭国。

    一声令下,大军迅速兵分三路,跟着三名主将向齐国进发。

    兵行一日,杨坚下令扎营。各营将士即刻埋锅造饭,饱餐之后,整个营地很快陷入一片沉寂。

    而就在这寂静中,杨坚腰身挺得笔直,闭目在帅帐中独坐,似乎只是养神,又似乎在等待什么。

    约三更时分,军营中突然传来几声大喊,跟着所有的声音又全都消失。杨坚微闭的眸子骤然睁开,双眸清亮,定定注视着帐门。

    隔一会儿,只听脚步声响,马冰与两名暗卫军已押着一个身穿护卫营服饰的人进来,躬身道:“元帅!”

    杨坚问道:“发出去了?”

    马冰俯首道:“是!”

    被押之人的脸色早已经惊得惨白,却仍然强撑,大声道:“元帅,属下不过是起夜,并不曾做什么,为何抓我?”

    杨坚起身绕着他转了一周,停在他面前,望向他的目光中满是嘲讽:“等你的消息传回长安,你说宇文护会不会也以为你只是起夜,不曾做什么?”

    那人脸色更白了几分,但仍咬牙强撑:“元帅说什么,属下不知!又与大冢宰有什么关系?”

    杨坚挑唇,点头道:“我佯攻齐国,实则回兵雍州,若是宇文护知道你谎报军情,你说他会不会认为你与此事无关?”

    他的话出口,那人神色顿时大变,颤声道:“什……什么?你……你要回兵雍州?为……为什么?”

    杨坚眸光冰冷,直视着他,冷笑道:“你也是大周子民,你也有父母妻儿,可曾想过,若宇文护当真夺取江山,我大周会是怎样一副模样?你只为一己私利,助纣为虐,已罪该万死!”说完再不向他多看,冷声道,“拉出去,明日与另外几人一同祭旗,回师勤王!”

    那人大惊失色,正要再喊,嘴巴已被马冰塞住,拖出帐去。

    不错!杨坚此计是杨整带领一队兵马,细作不除,只在齐国边境扰敌,实为迷惑宇文护的视听。而杨坚和高颎两路人马,在出兵一日之后,等细作将消息传出,立刻将所有的细作肃清,即刻回兵,一个赶往雍州,一个扑向同州,剿灭宇文护这一方的兵马,回救长安。

    细作的最后一个消息传回长安,宇文护一见大喜:“杨坚兵分三路攻打齐国,等我们夺取帝位之后,立刻引兵前往,坐收渔人之利!”

    赵越谄笑:“大冢宰当真是神机妙算!”

    宇文护得意一会儿,问道:“我军的粮草如何?”

    赵越阴冷笑道:“调给杨坚大军的粮草,早已被我们分批送往各州府我们自己的军中!”话说完,二人相对大笑,得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