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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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不配与我聊这个话题。”蔡安伦接了招。
“请允许我友好地问一下，你是否知道镜子这个概念？如果不知道什么是镜子的话，出门右拐找条流浪狗请它撒泡尿，麻烦你凑上去照照看你自己的模样，先确认你的肤色、相貌。”郑真伊抬眼盯着蔡安伦。
“呵！你这粗鲁无礼的回应，是在替我证明我的论点吗？”蔡安伦果然一下子被激怒了火气，竟笑出了声。
“不，我是在配合你，增强你的自信心。我认为让你继续悠闲地留在井底，享受着你们那些最闪亮的独特思想和见解，比其他的任何反驳更为重要。”郑真伊心平气和。
两方相战，从气质上，郑真伊就赢了。
最后以蔡安伦愤然离开教室结束。
英文老师看到有戏，下一次依然让他们一组，美其名曰要多交流，才有进步。
不过出于上一次的他们两人不欢而散的经验，老师划分了一个话题。
蔡安伦一开始就讽刺郑真伊，两人继续剑拔弩张。
班上的一半学生都是大陆的，有两个HK的，基于上一次蔡安伦和郑真伊的争吵，这一次都特别关注他俩，又听到蔡安伦这时的高谈阔论，一下被吸引了。
打嘴炮嘛，年轻人最在行。
老师也乐于看热闹，干脆改成了辩论比赛，并且改了游戏规则，任何人都可以辩论。
整整一节课，最后变成了大陆的学生操着一口不流利的英文，与蔡安伦以及另外两个HK学生的对骂互喷。
田小岚看得激动，也参战了，剩下那些印度裔的、拉美裔的以及其他种裔的学生看得目瞪口呆！
郑真伊不喜欢这种氛围，她退出了辩论圈子，自己在一旁发呆。
母亲发微信说，那个女人终于上门骚扰她了，生活一地鸡毛。
而她的父亲郑大为，为了安抚那个女人，扬言要断掉她母亲的生活费以及她母亲的药钱。
其实学校给郑真伊的奖学金也足够她自己用，每个月还能攒下不少钱，可如果郑大为连她妈妈的药钱也停了的话，她妈妈可怎么活。
她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下申请了美国的全奖博士，为的就是毕业后能留在美国，带着母亲在异国生活，让自己强大起来，再回去争夺父亲的财产的。
可他们都这么急吗？
趁着自己离开江城，他们就公然上门去骚扰母亲了吗？
小舅舅他们也在看戏吗？
蔡安伦在两个HK学生的支援下，也终于能松了口气，借口去喝水，一眼看到那个状似观战，实在走神的郑真伊。
有眼泪从她眼角流下。
蔡安伦眉头皱了皱，转过眼去，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
郑真伊回到公寓楼前，竟似乎闻到空气中有火锅味飘来。孟晶晶在楼上看到她，激动地喊了几声，邀请她一起吃火锅。
郑真伊再次拒绝，回到自己楼层，想起没有拿邮件，便去邮筒那边，不料又遇到蔡安伦。
“Easygirl被甩了？”蔡安伦见到郑真伊眉眼间的忧色，忽然嘴贱，虽说话说出来就后悔了，但也忍着不道歉。
郑真伊定定看着他，就在他不自觉地想躲避时，她忽然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掌声回荡在小小的公寓门口接待处。
蔡安伦火冒三丈，正想推她一把，见到外面有学生进来，只得作罢。
郑真伊看了看空荡荡的邮筒，关上小门，锁好，一步一步地往自己门口走去。
蔡安伦紧紧跟着后面。
“你需要跟我道歉！”蔡安伦挡住她要开门的手。
“让开！”郑真伊低声怒喝。
“你打了我！”
蔡安伦不依不饶。
“嘿！Jenny！”亚历山大也正好回来了，看到这两人只见紧张的气氛，好奇道：“他是你男朋友吗？”
“No!”
“No!”
两人异口同声，狠狠对看一眼。
亚历山大狐疑地看了一眼他俩，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去。
“如果你不懂做人应有的礼仪，我来告诉你。”蔡安伦冷笑。
“如果你不懂什么是对他人的尊重，我也可以告诉你。”郑真伊也冷声道。
蔡安伦一听就笑了：“你们知道什么是尊重？”
郑真伊目光移到被蔡安伦挡着门锁：“不管是素质还是尊重，我觉得你远不如我。”
蔡安伦眼睛光线沉了沉：“你是不是有毛病？”
郑真伊“呵呵”一笑，目光带着挑衅：“你说对了，这方面我的确不如你。”
“真伊！真伊！上来吃火锅！”田小岚下了楼，穿过幽暗的走廊，见到了正在对峙的两人，愣了愣，“蔡伦！你想干什么！”
蔡安伦觉得今天最后一丝的耐性都耗光了，转头恨恨地对着田小岚怒道：“我叫安伦！蔡安伦！如果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礼貌，那请不要在美国呆着！”
“这人有毛病吧！你得离他远一些！”田小岚看着蔡安伦火气极大地把门关上，连忙拉着郑真伊上楼，“陪我一起嘛！晶晶弄了好多菜！”
郑真伊心事重重，也不愿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眼下被田小岚拉着胳膊，她稍稍犹豫了一会，就半推半就跟她上楼去了。
许加里自从知道郑真伊也在同一栋楼之后，每天都让孟晶晶做好吃的，邀请朋友一起吃。孟晶晶也很喜欢和朋友分享美食，每天弄饭烘培，不亦乐乎。
一进门就是一箱啤酒，许加里连忙递来棉拖鞋，让郑真伊穿上，孟晶晶笑眯眯地看着郑真伊，夸她今天的衣服很漂亮。
一晚上吃吃喝喝的，就过去了一个小时，当中他们玩了斗地主，想玩狼人杀，又凑不够人数。
“不如真心话大冒险？”许加里提议。
“太老旧了！”田小岚抗议。
“好呀好呀！”孟晶晶是老公的无脑粉丝，也极力推荐这个游戏。
许加里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输了的人要喝酒啊！”
郑真伊不置可否，她不习惯这种场合，但跟一群人一起过，总比她一人待房间里胡思乱想要好。
走神间，郑真伊输了，选择了真心话。
真心话：第一个男朋友是谁？
郑真伊摇头：“还没谈过。”
真心话：有没有梦里做过儿童不宜的事？
郑真伊已经输了几次，在喝了一瓶啤酒，头脑有些昏沉，听到这个问题，觉得真心话为何总和这些有关，一时有些烦躁：“我头晕了，不玩了。”
孟晶晶关切地扶着她：“不玩了不玩了，我送你下楼。”
郑真伊不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避开了孟晶晶：“没事，我自己下去就好。”
许加里也是一脸关切：“小岚就在隔壁，不如你先送小岚回去，一会我们一起送真伊。”
孟晶晶也觉着这个办法甚好，扶着田小岚离开，只是她没注意到自己丈夫正在紧张地看着自己。
许加里见老婆带走了田小岚，连忙喊道：“小心小心，晶晶啊，要不我带真伊下楼去。你等我回来刷碗哈。”
郑真伊趴在桌子上，脸色红红的。
许加里假意开玩笑：“长这么好看，怎么学生物呢。”
“是，你长这么猥琐，是吃大肠杆菌长大的吗？”郑真伊闭着眼睛，快速接过许加里的话头。
许加里有些尴尬：“我扶你下楼吧？”
郑真伊没有作声。
许加里扶起郑真伊走出房门，下楼时假装托着她腰，实际上手正慢慢摸去郑真伊的腋下，往她胸口探。
“啪！”郑真伊打了他一巴掌！
“好玩吗？”郑真伊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任何的迷乱，竟黑白分明，无比清醒。
许加里意识到郑真伊是假装醉酒，他眼色一沉：“臭女人，给脸不要脸！”
他正想伸手打郑真伊一巴掌，却没想郑真伊竟一脚踏空，摔倒滚下楼梯，似乎昏了过去！
公寓没有任何摄像头，许加里心里一慌，赶紧回去喊孟晶晶。
蔡安伦今日极其火大，回到家里后勉强煮了面条吃，吃了几口没胃口便扔垃圾桶。
他生性爱干净，又怕夏天食物发臭，便赶紧拎起垃圾袋，扔去外面的大垃圾桶。
然而回来时竟在门口看到掉到楼梯上昏昏欲睡的郑真伊。
“喂！你怎样了？要报警吗？”蔡安伦不敢去扶她，问着。
“啊！真伊怎么啦？”孟晶晶也赶了过来，见状大惊。
许加里在孟晶晶身后，神色慌张，微微握紧拳头。
蔡安伦说：“我刚进门就看到她了，要不我们打911吧！”
“刚才她说自己下楼，我担心你自己一个人收拾残局太累，就没理她了。没想到她竟摔了下来。”许加里一脸惭愧，“早知她会出事，还不如你扶她回去。”
孟晶晶连忙安慰老公：“没事没事，真伊应该没事的，要不我们先问问她情况吧，不行就报警送她去急诊。”
“嘶……”郑真伊醒了过来。
“真伊！你怎样了？”孟晶晶下意识地学蔡安伦的台湾腔。
蔡安伦有些尴尬，冷着脸想离开。
郑真伊只是被磕到了脑袋，稍稍昏沉了一会，现在也意识到自己怎么了。
她见到孟晶晶关切的眼神，又瞅到许加里心虚中带着紧张的微表情，笑了笑，对孟晶晶道：“没事，你们不用报警。扶我站起来就好。”
孟晶晶赶紧上前扶起了她，郑真伊稍稍活动了下，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便由着她带进自己屋子，听着孟晶晶的千叮万嘱，默默叹了口气。
“晶晶，你以后可以读个书，或者，你自己做点什么事。别靠男人。”
孟晶晶一脸无所谓：“再说吧，我脑瓜不好，读书读不下去，也没啥野心，过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呗！”
孟晶晶帮煮了些茶，又泡些蜂蜜柠檬水送下来，郑真伊送走了孟晶晶，准备上床休息，却听到了敲门声。
郑真伊开了门，见是蔡安伦，问道：“有事？”
蔡安伦仔细看了看她：“你刚才不对劲。”
“我觉得你不配与我聊这个话题。”蔡安伦接了招。
“请允许我友好地问一下，你是否知道镜子这个概念？如果不知道什么是镜子的话，出门右拐找条流浪狗请它撒泡尿，麻烦你凑上去照照看你自己的模样，先确认你的肤色、相貌。”郑真伊抬眼盯着蔡安伦。
“呵！你这粗鲁无礼的回应，是在替我证明我的论点吗？”蔡安伦果然一下子被激怒了火气，竟笑出了声。
“不，我是在配合你，增强你的自信心。我认为让你继续悠闲地留在井底，享受着你们那些最闪亮的独特思想和见解，比其他的任何反驳更为重要。”郑真伊心平气和。
两方相战，从气质上，郑真伊就赢了。
最后以蔡安伦愤然离开教室结束。
英文老师看到有戏，下一次依然让他们一组，美其名曰要多交流，才有进步。
不过出于上一次的他们两人不欢而散的经验，老师划分了一个话题。
蔡安伦一开始就讽刺郑真伊，两人继续剑拔弩张。
班上的一半学生都是大陆的，有两个HK的，基于上一次蔡安伦和郑真伊的争吵，这一次都特别关注他俩，又听到蔡安伦这时的高谈阔论，一下被吸引了。
打嘴炮嘛，年轻人最在行。
老师也乐于看热闹，干脆改成了辩论比赛，并且改了游戏规则，任何人都可以辩论。
整整一节课，最后变成了大陆的学生操着一口不流利的英文，与蔡安伦以及另外两个HK学生的对骂互喷。
田小岚看得激动，也参战了，剩下那些印度裔的、拉美裔的以及其他种裔的学生看得目瞪口呆！
郑真伊不喜欢这种氛围，她退出了辩论圈子，自己在一旁发呆。
母亲发微信说，那个女人终于上门骚扰她了，生活一地鸡毛。
而她的父亲郑大为，为了安抚那个女人，扬言要断掉她母亲的生活费以及她母亲的药钱。
其实学校给郑真伊的奖学金也足够她自己用，每个月还能攒下不少钱，可如果郑大为连她妈妈的药钱也停了的话，她妈妈可怎么活。
她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下申请了美国的全奖博士，为的就是毕业后能留在美国，带着母亲在异国生活，让自己强大起来，再回去争夺父亲的财产的。
可他们都这么急吗？
趁着自己离开江城，他们就公然上门去骚扰母亲了吗？
小舅舅他们也在看戏吗？
蔡安伦在两个HK学生的支援下，也终于能松了口气，借口去喝水，一眼看到那个状似观战，实在走神的郑真伊。
有眼泪从她眼角流下。
蔡安伦眉头皱了皱，转过眼去，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
郑真伊回到公寓楼前，竟似乎闻到空气中有火锅味飘来。孟晶晶在楼上看到她，激动地喊了几声，邀请她一起吃火锅。
郑真伊再次拒绝，回到自己楼层，想起没有拿邮件，便去邮筒那边，不料又遇到蔡安伦。
“Easygirl被甩了？”蔡安伦见到郑真伊眉眼间的忧色，忽然嘴贱，虽说话说出来就后悔了，但也忍着不道歉。
郑真伊定定看着他，就在他不自觉地想躲避时，她忽然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掌声回荡在小小的公寓门口接待处。
蔡安伦火冒三丈，正想推她一把，见到外面有学生进来，只得作罢。
郑真伊看了看空荡荡的邮筒，关上小门，锁好，一步一步地往自己门口走去。
蔡安伦紧紧跟着后面。
“你需要跟我道歉！”蔡安伦挡住她要开门的手。
“让开！”郑真伊低声怒喝。
“你打了我！”
蔡安伦不依不饶。
“嘿！Jenny！”亚历山大也正好回来了，看到这两人只见紧张的气氛，好奇道：“他是你男朋友吗？”
“No!”
“No!”
两人异口同声，狠狠对看一眼。
亚历山大狐疑地看了一眼他俩，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去。
“如果你不懂做人应有的礼仪，我来告诉你。”蔡安伦冷笑。
“如果你不懂什么是对他人的尊重，我也可以告诉你。”郑真伊也冷声道。
蔡安伦一听就笑了：“你们知道什么是尊重？”
郑真伊目光移到被蔡安伦挡着门锁：“不管是素质还是尊重，我觉得你远不如我。”
蔡安伦眼睛光线沉了沉：“你是不是有毛病？”
郑真伊“呵呵”一笑，目光带着挑衅：“你说对了，这方面我的确不如你。”
“真伊！真伊！上来吃火锅！”田小岚下了楼，穿过幽暗的走廊，见到了正在对峙的两人，愣了愣，“蔡伦！你想干什么！”
蔡安伦觉得今天最后一丝的耐性都耗光了，转头恨恨地对着田小岚怒道：“我叫安伦！蔡安伦！如果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礼貌，那请不要在美国呆着！”
“这人有毛病吧！你得离他远一些！”田小岚看着蔡安伦火气极大地把门关上，连忙拉着郑真伊上楼，“陪我一起嘛！晶晶弄了好多菜！”
郑真伊心事重重，也不愿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眼下被田小岚拉着胳膊，她稍稍犹豫了一会，就半推半就跟她上楼去了。
许加里自从知道郑真伊也在同一栋楼之后，每天都让孟晶晶做好吃的，邀请朋友一起吃。孟晶晶也很喜欢和朋友分享美食，每天弄饭烘培，不亦乐乎。
一进门就是一箱啤酒，许加里连忙递来棉拖鞋，让郑真伊穿上，孟晶晶笑眯眯地看着郑真伊，夸她今天的衣服很漂亮。
一晚上吃吃喝喝的，就过去了一个小时，当中他们玩了斗地主，想玩狼人杀，又凑不够人数。
“不如真心话大冒险？”许加里提议。
“太老旧了！”田小岚抗议。
“好呀好呀！”孟晶晶是老公的无脑粉丝，也极力推荐这个游戏。
许加里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输了的人要喝酒啊！”
郑真伊不置可否，她不习惯这种场合，但跟一群人一起过，总比她一人待房间里胡思乱想要好。
走神间，郑真伊输了，选择了真心话。
真心话：第一个男朋友是谁？
郑真伊摇头：“还没谈过。”
真心话：有没有梦里做过儿童不宜的事？
郑真伊已经输了几次，在喝了一瓶啤酒，头脑有些昏沉，听到这个问题，觉得真心话为何总和这些有关，一时有些烦躁：“我头晕了，不玩了。”
孟晶晶关切地扶着她：“不玩了不玩了，我送你下楼。”
郑真伊不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避开了孟晶晶：“没事，我自己下去就好。”
许加里也是一脸关切：“小岚就在隔壁，不如你先送小岚回去，一会我们一起送真伊。”
孟晶晶也觉着这个办法甚好，扶着田小岚离开，只是她没注意到自己丈夫正在紧张地看着自己。
许加里见老婆带走了田小岚，连忙喊道：“小心小心，晶晶啊，要不我带真伊下楼去。你等我回来刷碗哈。”
郑真伊趴在桌子上，脸色红红的。
许加里假意开玩笑：“长这么好看，怎么学生物呢。”
“是，你长这么猥琐，是吃大肠杆菌长大的吗？”郑真伊闭着眼睛，快速接过许加里的话头。
许加里有些尴尬：“我扶你下楼吧？”
郑真伊没有作声。
许加里扶起郑真伊走出房门，下楼时假装托着她腰，实际上手正慢慢摸去郑真伊的腋下，往她胸口探。
“啪！”郑真伊打了他一巴掌！
“好玩吗？”郑真伊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任何的迷乱，竟黑白分明，无比清醒。
许加里意识到郑真伊是假装醉酒，他眼色一沉：“臭女人，给脸不要脸！”
他正想伸手打郑真伊一巴掌，却没想郑真伊竟一脚踏空，摔倒滚下楼梯，似乎昏了过去！
公寓没有任何摄像头，许加里心里一慌，赶紧回去喊孟晶晶。
蔡安伦今日极其火大，回到家里后勉强煮了面条吃，吃了几口没胃口便扔垃圾桶。
他生性爱干净，又怕夏天食物发臭，便赶紧拎起垃圾袋，扔去外面的大垃圾桶。
然而回来时竟在门口看到掉到楼梯上昏昏欲睡的郑真伊。
“喂！你怎样了？要报警吗？”蔡安伦不敢去扶她，问着。
“啊！真伊怎么啦？”孟晶晶也赶了过来，见状大惊。
许加里在孟晶晶身后，神色慌张，微微握紧拳头。
蔡安伦说：“我刚进门就看到她了，要不我们打911吧！”
“刚才她说自己下楼，我担心你自己一个人收拾残局太累，就没理她了。没想到她竟摔了下来。”许加里一脸惭愧，“早知她会出事，还不如你扶她回去。”
孟晶晶连忙安慰老公：“没事没事，真伊应该没事的，要不我们先问问她情况吧，不行就报警送她去急诊。”
“嘶……”郑真伊醒了过来。
“真伊！你怎样了？”孟晶晶下意识地学蔡安伦的台湾腔。
蔡安伦有些尴尬，冷着脸想离开。
郑真伊只是被磕到了脑袋，稍稍昏沉了一会，现在也意识到自己怎么了。
她见到孟晶晶关切的眼神，又瞅到许加里心虚中带着紧张的微表情，笑了笑，对孟晶晶道：“没事，你们不用报警。扶我站起来就好。”
孟晶晶赶紧上前扶起了她，郑真伊稍稍活动了下，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便由着她带进自己屋子，听着孟晶晶的千叮万嘱，默默叹了口气。
“晶晶，你以后可以读个书，或者，你自己做点什么事。别靠男人。”
孟晶晶一脸无所谓：“再说吧，我脑瓜不好，读书读不下去，也没啥野心，过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呗！”
孟晶晶帮煮了些茶，又泡些蜂蜜柠檬水送下来，郑真伊送走了孟晶晶，准备上床休息，却听到了敲门声。
郑真伊开了门，见是蔡安伦，问道：“有事？”
蔡安伦仔细看了看她：“你刚才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