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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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萨莎才从震惊中平复下来，神色认真地问道：“你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吧？”
秦颂一脸的认真：“我没有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虽然暂时还没有拿到证据，但我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萨莎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人是谁？在哪个警局？是总局还是分局的人？职位高不高？”
“那人职位应该不高，而且就在你们总局，你可以猜猜他的身份，在我朋友来之前还有一点时间。”秦颂说道。
萨莎接受了这个提议，认真地开始思考起来：“假设笑脸在我们总局，那首先排除入职十年以内的新人，剩下的老资历的警察里，副局长已经退休了，局长和我妈是老熟人，他这个人特别守规矩，不会做这么出格的事情，而且他如果真是笑脸，当年早就被我妈发现了。
五大探长中有三个符合年龄条件，其中度郎最先可以排除，他资历最老，为人又油又混，经验丰富但能力跟不上，而且看着不怎么聪明，最重要的是身为探长办桉时是非常忙的。
不规律的工作和作息时间会让他无法兼顾处理意外事件，笑脸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发生的意外，那他的计划就不会一直成功，组织也不会隐藏这么多年还不被发现。
哎，如果按照这样分析，那笑脸就不太可能是一线办桉人员，是后勤文员的几率更大。后勤部门也是老警员最多的地方，排除掉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近几年才从办桉退居后勤的警员，剩下的那些人中的某个就是笑脸！”
听完萨莎的这番分析，秦颂顿时刮目相看，不愧是续五年专业第一从警校毕业的优秀毕业生，这才是应有的水平，比原剧情里那个憨憨看上去正常多了。
新人可以经验不足，但是连基本的推理能力都没有，真怀疑是怎么从连续拿到第一的，难不成是因为“我的警司母亲”吗？
萨莎见他不说话，便主动问道：“你觉得我分析的怎么样？”
“不错，非常不好，抓住了重点，确实像你说的那样，笑脸确实是一个后勤部门的文职警察。”秦颂微笑称赞。
萨莎欣喜道：“快告诉我他是谁！”
这时，车门打开，林默从外边钻了进来，当看到有陌生女子在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扭头向秦颂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你没跟我说会有女警来。”
萨莎抢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林默说道：“不是警察，那你为什么随身带警枪？”
萨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腰后的枪套，确定被外套遮盖着没有露出来后，她不禁有些疑惑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秦颂看出她心中的疑惑，便解释道：“他的鼻子比一般人灵敏，可以分辨出很多种气味，不仅仅是枪的味道，甚至你身上的香水、洗发水都能闻出来，不信你可以让他试试。”
萨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说道：“算了，就算他能闻出各种气味，那带枪的就一定是警察吗，不能是歹徒坏人？”
林默找了个位置坐下后说道：“歹徒用的枪和警用配枪气味不同，歹徒的枪通常和自身气味接近，而警用配枪会还给枪房，所以更多的是枪房的气味。”
萨莎问道：“枪房是什么气味？”
林默答道：“皮革、枪油和火药的混合气味。”
萨莎又问道：“我昨晚用的是什么味的洗发水？”
林默说道：“你昨晚没洗头，前晚也没有洗，所以我闻不到洗发水的气味。”
“……”萨莎脸上露出尴尬又勉强的微笑，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那个藏在总局的笑脸究竟是谁？还有他就是你说的笑脸组织的线人？”
秦颂点点头：“是他，他叫林默，是这所中学的化学老师，也是笑脸手下的清道夫。这位是萨莎警官，曼谷警察总部的副探长。”
“清道夫？是干什么的？”
“你自己来解释吧，关于你所知道的笑脸组织的一切情报。”
秦颂朝林默示意，萨莎也好奇的将目光转向了他。
林默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确定秦颂是真的信任这个女警后，才开口道：“这是一个有系统有规模计划周密的犯罪组织，这个组织背后一直有一个神秘人在操控，由于每次他对我们发号施令都会附有一个笑脸的符号，所以我们称他为笑脸。
戏子设局，杀手杀人，清道夫清理现场，被他盯上的猎物很快就会被干掉，他的财产会随着遗霜过到海外的账户，遗霜也会随即消失，转换另外一个身份去接近下一个猎物。”
萨莎点点头道：“原来这就是笑脸的组织架构，这么说你们都是由笑脸单方面联系，清道夫、杀手和戏子之间完全没有横向联系，谁也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
“没错，一旦有人暴露身份就会被笑脸除掉，我当清道夫这些年，已经换了好几个杀手了。”林默说道。
萨莎忽然好奇道：“那你的师父也是因为暴露身份所以才被笑脸派杀手杀掉的？”
“这你都告诉她了？”林默看了秦颂一眼。
秦颂还了一个微笑：“跟警察合作嘛，当然要真诚，这样才能互相信任。”
“他做得对，毕竟你也是笑脸组织的一员，我不可能轻易相信你。虽然这个理由听着也有点不充分，但至少我愿意试着去相信。”萨莎说道。
林默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从福利院逃出来后是师父收留了我，我跟他情同父子。”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萨莎恍然点头。
秦颂拍拍手笑道：“既然大家已经初步取得互相的信任，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对付笑脸的行动计划吧。”
“你还没告诉我笑脸是谁呢。”萨莎说道。
秦颂打开笔记本电脑，将其中一页资料文档展示出来给两人看。
汶颂，九六年警校毕业到唐人街警局工作，九九年被调到曼谷警察总部工作至今，副警司职务，在档桉室工作，掌管曼谷近一千两百万人口的详细资料。
照片上是一张和蔼可亲且面带微笑的脸庞，短发、留着一小圈胡须，看上去成熟踏实。
“档桉室工作，九九年就调来总局了，符合我之前所有的推测，所以你怀疑他。”
“不是怀疑，是肯定，只是没有证据。”
“笑脸很谨慎，证据非常难找。”林默摇头道，“就像你之前说的，只有等笑脸再次行动，我们才有机会。”
“什么意思，你们是打算利用坤塔当诱饵吗？”萨莎说道，“我们不应该推他去冒险！”
“没有人推他去冒险，他在成为笑脸的目标那一刻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趁机行动。”林默解释道。
“知道有人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应该做的是营救，而不是趁机利用！”萨莎反驳道。
林默皱眉道：“这是唯一能抓住笑脸的机会，没人说不救他，如果我们把笑脸抓住了，他不就没事了吗！”
“如果我们没抓住笑脸呢？坤塔不就白死了吗！”
“好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秦颂叫停两人的争执：“林默想要抓笑脸，萨莎不仅要抓笑脸，更要保护坤塔。站在各自的角度，你们都没错，但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萨莎看向他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先看一段视频。”秦颂说着就点开了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
“这是……有人要杀你？”萨莎看着视频画面里那个持刀的少女，对方极具攻击性。
因为监控摄像头视角问题，黑白画面里并没能找到任何一帧有效的歹徒面部画面。
秦颂在被袭击的当天晚上就找过KIKO帮忙寻找杀手牙套妹的下落，不过KIKO在搜索过沿途所有的监控画面后，告诉他对方非常的谨慎，反侦察经验丰富，在能被监控摄像头拍到的地方都看不清脸庞，最后消失在一家华人超市里，应该是换装逃离了。
“这是笑脸派来的杀手，你应该很熟悉。”秦颂看向林默。
林默沉默了片刻，说道：“用刀，就是她杀了我师父。”
“你确定是同一个人吗？”萨莎问道。
林默点头道：“笑脸手下有不只一个戏子和清道夫，但定期只会使用一个杀手。最初的桉子都是枪杀，杀手叫老莫，跟我师父私交不错。后来他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是被笑脸干掉了，总之老莫失踪后，来接替他的人，我叫他绞杀者。
绞杀者喜欢看到受害者一点点窒息的样子，死者挣扎的越厉害就越能激发他杀人的快感。他是被Sushimaker干掉的，使用的凶器是类似寿司师傅的切鱼刀，喜欢跟死者玩猫抓耗子的游戏，不急于一刀致命，所以通常会在附近留下细长的血痕，我没想到她是个女的。”
“Sushimaker，寿司师傅？这个外号还挺有趣。”萨莎评价道，“秦颂，这女杀手为什么要杀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让笑脸不得不动手灭口？”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艾薇吗，坤塔的妻子。”
萨莎点头道：“记得，你说她不是笑脸的戏子，而是笑脸的背后操控者，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的主要成员，所以你被笑脸派杀手追杀的事情是因为她？”
“没错，实际上我去找她摊牌，让她收手离开坤塔。”
“她不答应，为了保密所以要杀你灭口。”
“是的。”
“你做事之前就没想过后果吗，如果不是你的司机保镖及时赶来，你早就死了。”
面对萨莎语气严肃的质问，秦颂笑了笑：“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样的后果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那坤塔当诱饵不合适。”
萨莎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所以你那自己当诱饵，可就算抓住了杀手又能怎么样，别忘了笑脸和杀手都是单线联系，杀手根本不知道笑脸的真实身份，更不可能指证他。”
林默忽然开口道：“如果我们抓住了这个女杀手，笑脸肯定要重新联系新的杀手来确保计划的顺利执行，只要笑脸有所行动，我们就能有机会找到证据。以前不知道笑脸的真实身份，现在知道他是谁，无论是跟踪还是调查都方便多了。”
萨莎沉思片刻，也觉得这确实是个好计划，她看向秦颂道：“你就不怕自己出事？”
“我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警察，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当然是有保命的把握才会这么做。”秦颂说道。
萨莎也没有追问他保命的把握是什么，而是说道：“这个女杀手第一次袭击你不成功，肯定会找第二次机会，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争取第二次袭击时就把她抓住。”
秦颂说道：“牙套妹是一个人行动，所以能拿到的情报信息有限，她应该会徘回在唐人街我住处附近，寻找袭击机会。”
萨莎提议道：“我跟你一起行动，这样女杀手袭击你的时候我也能帮上忙。”
林默也说道：“我也跟你回去，如果她再一次跑掉，我可以凭借气味来追踪她。”
秦颂看了看两人，对他们的心思心知肚明，一个怕自己把人交给警方，一个怕自己太快把人交给警方。
“好啊，人多力量大，一起吧。”他笑着一口答应。
开车返回唐人街的路上，萨莎忽然问道：“我们现在对付笑脸，那坤塔的妻子怎么办，就这么放着吗，不如我找人帮忙盯着。”
“已经有人在盯着她了。”
“谁呀？”
“当然是唐仁侦探事务所最杰出的神探兼社长，唐仁啦！”秦颂学着唐仁的口吻。
萨莎一脸无语：“希望你们的这个神探唐仁真的有本事吧。”
“别的不说，但是跟踪人他还是有一手的。”秦颂力挺唐仁。
“你就不担心他万一被发现了，笑脸会让女杀手的目标转移到他身上？”
“这个我倒不担心，就算是杀人也得分主次，我才是威胁最大的那个人。”
唐人街外的街道路口，为了不引起主意，萨莎提前下车，步行前往夜上海暗中观察。
秦颂三人开车回到夜上海，正好遇到放学回来的思诺，思诺看到林默有些诧异。
“林默老师，你这是来家访还是来做客呀？”
好半晌，萨莎才从震惊中平复下来，神色认真地问道：“你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吧？”
秦颂一脸的认真：“我没有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虽然暂时还没有拿到证据，但我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萨莎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人是谁？在哪个警局？是总局还是分局的人？职位高不高？”
“那人职位应该不高，而且就在你们总局，你可以猜猜他的身份，在我朋友来之前还有一点时间。”秦颂说道。
萨莎接受了这个提议，认真地开始思考起来：“假设笑脸在我们总局，那首先排除入职十年以内的新人，剩下的老资历的警察里，副局长已经退休了，局长和我妈是老熟人，他这个人特别守规矩，不会做这么出格的事情，而且他如果真是笑脸，当年早就被我妈发现了。
五大探长中有三个符合年龄条件，其中度郎最先可以排除，他资历最老，为人又油又混，经验丰富但能力跟不上，而且看着不怎么聪明，最重要的是身为探长办桉时是非常忙的。
不规律的工作和作息时间会让他无法兼顾处理意外事件，笑脸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发生的意外，那他的计划就不会一直成功，组织也不会隐藏这么多年还不被发现。
哎，如果按照这样分析，那笑脸就不太可能是一线办桉人员，是后勤文员的几率更大。后勤部门也是老警员最多的地方，排除掉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近几年才从办桉退居后勤的警员，剩下的那些人中的某个就是笑脸！”
听完萨莎的这番分析，秦颂顿时刮目相看，不愧是续五年专业第一从警校毕业的优秀毕业生，这才是应有的水平，比原剧情里那个憨憨看上去正常多了。
新人可以经验不足，但是连基本的推理能力都没有，真怀疑是怎么从连续拿到第一的，难不成是因为“我的警司母亲”吗？
萨莎见他不说话，便主动问道：“你觉得我分析的怎么样？”
“不错，非常不好，抓住了重点，确实像你说的那样，笑脸确实是一个后勤部门的文职警察。”秦颂微笑称赞。
萨莎欣喜道：“快告诉我他是谁！”
这时，车门打开，林默从外边钻了进来，当看到有陌生女子在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扭头向秦颂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你没跟我说会有女警来。”
萨莎抢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林默说道：“不是警察，那你为什么随身带警枪？”
萨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腰后的枪套，确定被外套遮盖着没有露出来后，她不禁有些疑惑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秦颂看出她心中的疑惑，便解释道：“他的鼻子比一般人灵敏，可以分辨出很多种气味，不仅仅是枪的味道，甚至你身上的香水、洗发水都能闻出来，不信你可以让他试试。”
萨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说道：“算了，就算他能闻出各种气味，那带枪的就一定是警察吗，不能是歹徒坏人？”
林默找了个位置坐下后说道：“歹徒用的枪和警用配枪气味不同，歹徒的枪通常和自身气味接近，而警用配枪会还给枪房，所以更多的是枪房的气味。”
萨莎问道：“枪房是什么气味？”
林默答道：“皮革、枪油和火药的混合气味。”
萨莎又问道：“我昨晚用的是什么味的洗发水？”
林默说道：“你昨晚没洗头，前晚也没有洗，所以我闻不到洗发水的气味。”
“……”萨莎脸上露出尴尬又勉强的微笑，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那个藏在总局的笑脸究竟是谁？还有他就是你说的笑脸组织的线人？”
秦颂点点头：“是他，他叫林默，是这所中学的化学老师，也是笑脸手下的清道夫。这位是萨莎警官，曼谷警察总部的副探长。”
“清道夫？是干什么的？”
“你自己来解释吧，关于你所知道的笑脸组织的一切情报。”
秦颂朝林默示意，萨莎也好奇的将目光转向了他。
林默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确定秦颂是真的信任这个女警后，才开口道：“这是一个有系统有规模计划周密的犯罪组织，这个组织背后一直有一个神秘人在操控，由于每次他对我们发号施令都会附有一个笑脸的符号，所以我们称他为笑脸。
戏子设局，杀手杀人，清道夫清理现场，被他盯上的猎物很快就会被干掉，他的财产会随着遗霜过到海外的账户，遗霜也会随即消失，转换另外一个身份去接近下一个猎物。”
萨莎点点头道：“原来这就是笑脸的组织架构，这么说你们都是由笑脸单方面联系，清道夫、杀手和戏子之间完全没有横向联系，谁也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
“没错，一旦有人暴露身份就会被笑脸除掉，我当清道夫这些年，已经换了好几个杀手了。”林默说道。
萨莎忽然好奇道：“那你的师父也是因为暴露身份所以才被笑脸派杀手杀掉的？”
“这你都告诉她了？”林默看了秦颂一眼。
秦颂还了一个微笑：“跟警察合作嘛，当然要真诚，这样才能互相信任。”
“他做得对，毕竟你也是笑脸组织的一员，我不可能轻易相信你。虽然这个理由听着也有点不充分，但至少我愿意试着去相信。”萨莎说道。
林默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从福利院逃出来后是师父收留了我，我跟他情同父子。”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萨莎恍然点头。
秦颂拍拍手笑道：“既然大家已经初步取得互相的信任，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对付笑脸的行动计划吧。”
“你还没告诉我笑脸是谁呢。”萨莎说道。
秦颂打开笔记本电脑，将其中一页资料文档展示出来给两人看。
汶颂，九六年警校毕业到唐人街警局工作，九九年被调到曼谷警察总部工作至今，副警司职务，在档桉室工作，掌管曼谷近一千两百万人口的详细资料。
照片上是一张和蔼可亲且面带微笑的脸庞，短发、留着一小圈胡须，看上去成熟踏实。
“档桉室工作，九九年就调来总局了，符合我之前所有的推测，所以你怀疑他。”
“不是怀疑，是肯定，只是没有证据。”
“笑脸很谨慎，证据非常难找。”林默摇头道，“就像你之前说的，只有等笑脸再次行动，我们才有机会。”
“什么意思，你们是打算利用坤塔当诱饵吗？”萨莎说道，“我们不应该推他去冒险！”
“没有人推他去冒险，他在成为笑脸的目标那一刻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趁机行动。”林默解释道。
“知道有人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应该做的是营救，而不是趁机利用！”萨莎反驳道。
林默皱眉道：“这是唯一能抓住笑脸的机会，没人说不救他，如果我们把笑脸抓住了，他不就没事了吗！”
“如果我们没抓住笑脸呢？坤塔不就白死了吗！”
“好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秦颂叫停两人的争执：“林默想要抓笑脸，萨莎不仅要抓笑脸，更要保护坤塔。站在各自的角度，你们都没错，但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萨莎看向他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先看一段视频。”秦颂说着就点开了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
“这是……有人要杀你？”萨莎看着视频画面里那个持刀的少女，对方极具攻击性。
因为监控摄像头视角问题，黑白画面里并没能找到任何一帧有效的歹徒面部画面。
秦颂在被袭击的当天晚上就找过KIKO帮忙寻找杀手牙套妹的下落，不过KIKO在搜索过沿途所有的监控画面后，告诉他对方非常的谨慎，反侦察经验丰富，在能被监控摄像头拍到的地方都看不清脸庞，最后消失在一家华人超市里，应该是换装逃离了。
“这是笑脸派来的杀手，你应该很熟悉。”秦颂看向林默。
林默沉默了片刻，说道：“用刀，就是她杀了我师父。”
“你确定是同一个人吗？”萨莎问道。
林默点头道：“笑脸手下有不只一个戏子和清道夫，但定期只会使用一个杀手。最初的桉子都是枪杀，杀手叫老莫，跟我师父私交不错。后来他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是被笑脸干掉了，总之老莫失踪后，来接替他的人，我叫他绞杀者。
绞杀者喜欢看到受害者一点点窒息的样子，死者挣扎的越厉害就越能激发他杀人的快感。他是被Sushimaker干掉的，使用的凶器是类似寿司师傅的切鱼刀，喜欢跟死者玩猫抓耗子的游戏，不急于一刀致命，所以通常会在附近留下细长的血痕，我没想到她是个女的。”
“Sushimaker，寿司师傅？这个外号还挺有趣。”萨莎评价道，“秦颂，这女杀手为什么要杀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让笑脸不得不动手灭口？”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艾薇吗，坤塔的妻子。”
萨莎点头道：“记得，你说她不是笑脸的戏子，而是笑脸的背后操控者，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的主要成员，所以你被笑脸派杀手追杀的事情是因为她？”
“没错，实际上我去找她摊牌，让她收手离开坤塔。”
“她不答应，为了保密所以要杀你灭口。”
“是的。”
“你做事之前就没想过后果吗，如果不是你的司机保镖及时赶来，你早就死了。”
面对萨莎语气严肃的质问，秦颂笑了笑：“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样的后果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那坤塔当诱饵不合适。”
萨莎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所以你那自己当诱饵，可就算抓住了杀手又能怎么样，别忘了笑脸和杀手都是单线联系，杀手根本不知道笑脸的真实身份，更不可能指证他。”
林默忽然开口道：“如果我们抓住了这个女杀手，笑脸肯定要重新联系新的杀手来确保计划的顺利执行，只要笑脸有所行动，我们就能有机会找到证据。以前不知道笑脸的真实身份，现在知道他是谁，无论是跟踪还是调查都方便多了。”
萨莎沉思片刻，也觉得这确实是个好计划，她看向秦颂道：“你就不怕自己出事？”
“我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警察，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当然是有保命的把握才会这么做。”秦颂说道。
萨莎也没有追问他保命的把握是什么，而是说道：“这个女杀手第一次袭击你不成功，肯定会找第二次机会，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争取第二次袭击时就把她抓住。”
秦颂说道：“牙套妹是一个人行动，所以能拿到的情报信息有限，她应该会徘回在唐人街我住处附近，寻找袭击机会。”
萨莎提议道：“我跟你一起行动，这样女杀手袭击你的时候我也能帮上忙。”
林默也说道：“我也跟你回去，如果她再一次跑掉，我可以凭借气味来追踪她。”
秦颂看了看两人，对他们的心思心知肚明，一个怕自己把人交给警方，一个怕自己太快把人交给警方。
“好啊，人多力量大，一起吧。”他笑着一口答应。
开车返回唐人街的路上，萨莎忽然问道：“我们现在对付笑脸，那坤塔的妻子怎么办，就这么放着吗，不如我找人帮忙盯着。”
“已经有人在盯着她了。”
“谁呀？”
“当然是唐仁侦探事务所最杰出的神探兼社长，唐仁啦！”秦颂学着唐仁的口吻。
萨莎一脸无语：“希望你们的这个神探唐仁真的有本事吧。”
“别的不说，但是跟踪人他还是有一手的。”秦颂力挺唐仁。
“你就不担心他万一被发现了，笑脸会让女杀手的目标转移到他身上？”
“这个我倒不担心，就算是杀人也得分主次，我才是威胁最大的那个人。”
唐人街外的街道路口，为了不引起主意，萨莎提前下车，步行前往夜上海暗中观察。
秦颂三人开车回到夜上海，正好遇到放学回来的思诺，思诺看到林默有些诧异。
“林默老师，你这是来家访还是来做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