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市足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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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杨菲的事了。”拍了拍脑袋，琅涛回过神来，“不如先考虑我们球队的情况吧？——再过几天，就是市足决赛了，只要拿下这场冠军，我们就能晋级大足联赛了！”
定定地看着琅涛，蒋必胜很想吐槽：他们不是已经晋级了吗？——不是只要荣获市足球赛的冠军和亚军就行了吗？
很显然，琅涛没想到这点——
琅涛想的是：只要拿下市足冠军，他就能扫清情敌的障碍了——千万别以为他把对决之约一事忘记了！
蒋必胜摸了摸鼻子，直叹自家队长志向远大，都不甘心屈居市足第二。
也是，换作是他，他也不乐意——有谁冠军不要，偏要亚军？
眯了眯眼，琅涛恨恨地关上手机，宛如见血封喉的刀剑强迫入鞘。
眼里充满战意，琅涛心道：等着瞧吧！
不再讨论杨菲，琅涛和蒋必胜随众继续地练习足球，直至天黑。
日子匆匆过去，转眼便到市足决赛前夕。
这天傍晚，天色黯淡，北京队球员们累如狗喘，听完蒙教练公布的首发球员名单后，几家欢喜几家愁，依次地离开绿茵球场。
“……对了，要不要探望一下若津？”耸了耸肩膀，蒋必胜抹汗地提议，“他虽伤好，却无法出院——明天，恐怕也不能来看我们踢球了！”
“随你。”琅涛斜视蒋必胜，心里却怀疑他根本不是想探望林若津，而是忽悠林若津再让那个叫方玉和方素的兄妹俩再来观看他们球赛！
蒋必胜瞅见琅涛的表情，嘿声地坦白道：“你都猜到了？”
“能猜不出来吗？”琅涛回忆蒋必胜拉上他去看望林若津，起初还以为蒋必胜真的关心林若津，岂料关心的背后竟是追问，追问一位名叫方素的软妹的喜好，得知方素喜欢林若津，蒋必胜差点和林若津绝交！
好在套话时，林若津只把方素当作妹妹来看，这才让蒋必胜平息了醋意。
只是，蒋必胜再来看林若津时，总有一些尴尬。
幸好林若津神经也够粗的，并未在意蒋必胜的吃味。
如此一来，只要不提方素，蒋必胜和林若津还能友好相处。
“走不走？”蒋必胜怂恿琅涛，“现在就去？”
“我需要回去休息，恢复体力。”琅涛抽了抽嘴，果断地摇头，拒绝这趟浑水，还搬出一条正经的理由，“我家彩依要求我不许出校门。”
“……”蒋必胜无语：这真是没法反驳的理由啊！
天大，地大，女票最大！
这年头儿，他蒋必胜也在追求女票的漫漫大道上，还真不敢叫嚣让琅涛酷酷地无视女票的要求！
“那我就一人去啦？”蒋必胜可怜兮兮地瞅着琅涛。
琅涛冷酷无情地甩过脸去，打定主意：不出校门！
笑话～虽说他和蒋必胜办事也没啥儿，可他当真牢牢记得儒教练和林若津受伤的真实原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明天就决赛，难保……
思及此处，琅涛朝蒋必胜挥了挥手，坚定地朝宿舍走去。
蒋必胜轻叹一口气，只好独自一人去找林若津。
某VIP包厢。
龙有彦穿得再名牌，一身衣料也不如莫先生。
此刻，龙前彦满脸怒容，静静地瞪着慢慢喝酒的莫先生。
红色的酒水散发香气，莫先生品着，宛如品茶。
龙有彦干站着，至少等了莫先生五分钟。
眼见莫先生专心地品酒，龙有彦再也忍不住地叫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莫先生淡然自如，连个睥睨都懒得给。
龙有彦轻轻地踱步，怒道：“给个话啊会死吗？”
这话说得忒不客气。
晃了晃美酒，莫先生专心极了。
龙有彦轻拍桌子，喝道：“让你给琅涛制造困难，怎地一点消息也没传来？——办事的人都是废物不成？”
龙有彦气急败坏，和莫先生淡定从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天就要市足决赛了。”龙有彦烦躁地走来走去，“你到底拿定主意没？——要行动，就趁早！”
“你说完了？”莫先生终于给面子地开口了。
龙有彦憋气道：“说完了。”
“如何行动？”莫先生慢悠悠地说，“从他半决赛胜利之后，他就闭校不出，即便出校，也和队友一起。更重要的是，他的队友是蒋氏一族，也算名门……实在不好下手。”
“那你就放手了？”龙有彦恼羞成怒，直觉不可思议，“莫先生，莫名流，你是何人？动一动，山要崩；踩一踩，河要洪！——似你这般大人物，会怕蒋氏？吓～你怕蒋氏，不怕龙氏？！”
莫先生再品一口，冷声道：“有些事，你不懂。”
他并不怕龙氏，也不怕蒋氏，而是……
“我不懂？”龙有彦挑眉，“既然你已放弃，我也无话可说……”
“你想说什么？”莫先生打断龙有彦的话语，“我记得你们球队也不弱，还道你能赢过他们，谁知……莫非你得了‘一遇决赛就犯病’的症状？哦，对了，我忘记你还不是大学生，你无非是替补——你能上场吗？”
龙有彦涨红了脸。
“亏得你家父亲出了好大手笔，特意帮你……”莫先生意味不明地轻笑，“外表瞧着倒算漂亮，内里却是空壳？——真让人失望。”
“你……你……！”龙有彦气得跳起，“好哇～我们球队输了，对我而言也没关系，对你可就——你别忘记了，就算我们赢不了他们，也照样能晋级大足联赛！可惜的是你，到时你就……”
龙有彦骂得很恶毒。
莫先生的脸色沉了下来。
龙有彦为难得气到莫先生而略感得意，笑道：“总之，我不吃亏！”
“……”莫先生抿了抿嘴，良久才低沉地吐出一个字来，“滚！”
“哈哈哈哈——”龙有彦大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没坑到莫先生，却教莫先生生气，亦是大快人心！
龙有彦唯一的怨念是：市足球赛里，莫先生给三支球队提供过保障，唯独没给他们球队——何时莫先生变得精明计较起来？……
啧～当初还高价买凶来着，轮到龙有彦他们球队就……
望着龙有彦负气远去的身影，莫先生皱了皱眉。
最近，有一股来自郭氏集团的势力想要插入足协——
只多一张口倒也算了，让莫先生惊心的是，对方崛起迅速，出其不意，竟在商界打压他，活要把他挤出圈子……
这几天，他疲于应付，颇有焦头烂额之势。
万一……
这可不行！
捏碎手中杯，莫先生浑不在意剩余美酒的归处。
爱心医院，某间病房。
——病房里没有外人。
“若津。”蒋必胜拎着一篮水果，笑嘻嘻地走来，“你爸妈爷呢？”
“我打发他们回家了。”林若津坐在病榻上，“我不想让他们太过劳累了——你要清楚，住院的费用可不低。”
“所以，我来送礼，希望你早早恢复。”蒋必胜将一篮水果放在床柜上，暗地打量林若津——林若津倒没包绷带了，气色也好了。
“你还送水果？”林若津直盯一篮水果，差点流出口水，“太破费啦！”
“你喜欢的话，就多吃几口。”蒋必胜自来熟地坐在床边，拿出一个香蕉，递给林若津，“吃这个！”
林若津一脸嫌弃，呸道：“明知我不爱香蕉，你怎么又给我吃香蕉？”
“你不喜欢？”林若津眨了眨眼。
林若津伸手，掏出一只梨子，大口地咬起，含糊道：“我喜欢梨子，不喜欢香蕉——香蕉是方素喜欢的。”
“对了对了，方素……”蒋必胜开门山见，“明天我们球队就要市足决赛啦！方素……妹妹来不来？”
林若津闲闲地瞟着蒋必胜，调侃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果然为是了方素而来！你怎不问一问我来不来？”
“你不是受着伤么？”蒋必胜上上下下地扫视林若津。
林若津气结道：“我是受伤，又不是晕迷，谁规定我不能来了？”
“你能来？”蒋必胜吃惊地问。
“只要我想，谁能拦得住我？”林若津翻个白眼。
“……你要是来了，方素……”蒋必胜欲言又止。
林若津头大，吐槽道：“哥们，你陷进去了，需要搭把手吗？”
蒋必胜笑骂道：“你帮我把方素拉进来，我陷一辈子也乐意！”
蒋必胜轻拍林若津，差点打掉林若津的梨子。
双手捧住差点掉落的梨子，林若津结巴道：“你是当真的吗？”
“那还有假？”蒋必胜一边鄙视林若津，一边暗地庆幸不已，“好多的姑娘啊！你不追，就让我吧？我是真看上了……”
林若津满头黑线：真没想过蒋必胜会是情圣出身！
“那……我再帮你一次？”林若津试探地询问。
“那必须的。”蒋必胜真不客气。
林若津拿出手机，给方素打电话。
蒋必胜默默地坐在一角，正大光明地偷听林若津和方素的谈话。
却听林若津说：“喂？是方素妹妹吗？——是我啊！我是若津哥哥啊！”
对面传来一阵喜意，隔着电话，蒋必胜都能感觉到方素的欢喜：“是若津哥哥啊？你有什么事吗？好久不见啦！我……有点想你呢？你呢？”
林若津无视方素的倾诉，公事公办道：“你哥哥我还受伤呢！明天我们校足球队要踢市足球赛的决赛，你能帮我看球赛吗？——哥要不是没法走路，早就给咱校足球队打气去了……你可不知咱校足球队可厉害了，尤其是叫蒋必胜的，就是队里9号球赛的那个，你见过没？”
方素不太情愿道：“……见过。”
林若津饶有兴趣地问道：“他如何？”
“不清楚。”蒋必胜心塞地听着方素的不乐意，“我不太懂足球，他踢的好不好，我也看不懂……不过他有点那个～上次我帮你看球赛时，他居然找我了，还想请我吃饭！”
“那你吃了没？——小吃货？”林若津愉快地喊着方素的绰号。
方素怒道：“你才吃货，你才吃货，你全家都吃货！”
“好妹妹，不气不气，哥是说着玩儿。”林若津忙不迭地哄道，“那你明天还来看球赛，对吗？”
“若津哥哥想让我看球赛，我就看球赛。”方素回得好不做作，“我能再找我哥哥看吗？——我哥……他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
“行啊～”林若津压根过滤了方素的小心思，直对蒋必胜竖出“V”字手势，看得蒋必胜欲哭无泪，“地址你晓得吧？——回头入场球票钱找我，哥帮你报销，用微信！”
为了证明自己的细心，林若津还重复几遍决赛地点，免得方素他们找错。
完后，林若津和方素又聊几句，才挂断手机。
蒋必胜默默地盯着林若津，用无语的眼神表达他内心的郁闷。
“怎么了？”林若津一头雾水。
“没什么。”蒋必胜想起那天就心碎。
林若津转了转眼珠子，嘿道：“那天你请她吃饭了？——结果如何？”
“不如何。”蒋必胜板着脸。
事实上，那天蒋必胜真只单纯地请方素和方玉吃一顿大餐——然后，他就和他们分道扬镳！
啥话也没说！
啥事也没做！
蒋必胜就一傻叉，光花钱请客吃大餐——完结～丫的没后续剧情！
琅涛曾经关心地问起，被蒋必胜轻描淡写地揭过。
林若津估计猜出蒋必胜的吃瘪，笑到肚疼。
蒋必胜阴郁地锁定林若津，似在考虑是蒸林若津好，还是炸林若津好。
林若津被盯得心惊肉跳，生怕小命难保，连忙爆料道：“其实，你要追求方素也不难——”
“哦？”蒋必胜两眼一亮。
“方素是个吃货。”林若津二话不说，把方素卖个彻底，“那小丫头，给她三斤香蕉，她就跟你身后跑了，你赶都赶不走！……”
吧啦吧啦，林若津倒豆子般地把方素和吃货紧密联系，再三告之蒋必胜：想要拿下方素，只需投喂她吃的！
蒋必胜屏住呼吸，决心下次找个机会试上一试。
又和林若津聊了片刻，蒋必胜方才告辞。
一夜无话。
隔天，市足决赛拉开帷幕——
“别想杨菲的事了。”拍了拍脑袋，琅涛回过神来，“不如先考虑我们球队的情况吧？——再过几天，就是市足决赛了，只要拿下这场冠军，我们就能晋级大足联赛了！”
定定地看着琅涛，蒋必胜很想吐槽：他们不是已经晋级了吗？——不是只要荣获市足球赛的冠军和亚军就行了吗？
很显然，琅涛没想到这点——
琅涛想的是：只要拿下市足冠军，他就能扫清情敌的障碍了——千万别以为他把对决之约一事忘记了！
蒋必胜摸了摸鼻子，直叹自家队长志向远大，都不甘心屈居市足第二。
也是，换作是他，他也不乐意——有谁冠军不要，偏要亚军？
眯了眯眼，琅涛恨恨地关上手机，宛如见血封喉的刀剑强迫入鞘。
眼里充满战意，琅涛心道：等着瞧吧！
不再讨论杨菲，琅涛和蒋必胜随众继续地练习足球，直至天黑。
日子匆匆过去，转眼便到市足决赛前夕。
这天傍晚，天色黯淡，北京队球员们累如狗喘，听完蒙教练公布的首发球员名单后，几家欢喜几家愁，依次地离开绿茵球场。
“……对了，要不要探望一下若津？”耸了耸肩膀，蒋必胜抹汗地提议，“他虽伤好，却无法出院——明天，恐怕也不能来看我们踢球了！”
“随你。”琅涛斜视蒋必胜，心里却怀疑他根本不是想探望林若津，而是忽悠林若津再让那个叫方玉和方素的兄妹俩再来观看他们球赛！
蒋必胜瞅见琅涛的表情，嘿声地坦白道：“你都猜到了？”
“能猜不出来吗？”琅涛回忆蒋必胜拉上他去看望林若津，起初还以为蒋必胜真的关心林若津，岂料关心的背后竟是追问，追问一位名叫方素的软妹的喜好，得知方素喜欢林若津，蒋必胜差点和林若津绝交！
好在套话时，林若津只把方素当作妹妹来看，这才让蒋必胜平息了醋意。
只是，蒋必胜再来看林若津时，总有一些尴尬。
幸好林若津神经也够粗的，并未在意蒋必胜的吃味。
如此一来，只要不提方素，蒋必胜和林若津还能友好相处。
“走不走？”蒋必胜怂恿琅涛，“现在就去？”
“我需要回去休息，恢复体力。”琅涛抽了抽嘴，果断地摇头，拒绝这趟浑水，还搬出一条正经的理由，“我家彩依要求我不许出校门。”
“……”蒋必胜无语：这真是没法反驳的理由啊！
天大，地大，女票最大！
这年头儿，他蒋必胜也在追求女票的漫漫大道上，还真不敢叫嚣让琅涛酷酷地无视女票的要求！
“那我就一人去啦？”蒋必胜可怜兮兮地瞅着琅涛。
琅涛冷酷无情地甩过脸去，打定主意：不出校门！
笑话～虽说他和蒋必胜办事也没啥儿，可他当真牢牢记得儒教练和林若津受伤的真实原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明天就决赛，难保……
思及此处，琅涛朝蒋必胜挥了挥手，坚定地朝宿舍走去。
蒋必胜轻叹一口气，只好独自一人去找林若津。
某VIP包厢。
龙有彦穿得再名牌，一身衣料也不如莫先生。
此刻，龙前彦满脸怒容，静静地瞪着慢慢喝酒的莫先生。
红色的酒水散发香气，莫先生品着，宛如品茶。
龙有彦干站着，至少等了莫先生五分钟。
眼见莫先生专心地品酒，龙有彦再也忍不住地叫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莫先生淡然自如，连个睥睨都懒得给。
龙有彦轻轻地踱步，怒道：“给个话啊会死吗？”
这话说得忒不客气。
晃了晃美酒，莫先生专心极了。
龙有彦轻拍桌子，喝道：“让你给琅涛制造困难，怎地一点消息也没传来？——办事的人都是废物不成？”
龙有彦气急败坏，和莫先生淡定从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天就要市足决赛了。”龙有彦烦躁地走来走去，“你到底拿定主意没？——要行动，就趁早！”
“你说完了？”莫先生终于给面子地开口了。
龙有彦憋气道：“说完了。”
“如何行动？”莫先生慢悠悠地说，“从他半决赛胜利之后，他就闭校不出，即便出校，也和队友一起。更重要的是，他的队友是蒋氏一族，也算名门……实在不好下手。”
“那你就放手了？”龙有彦恼羞成怒，直觉不可思议，“莫先生，莫名流，你是何人？动一动，山要崩；踩一踩，河要洪！——似你这般大人物，会怕蒋氏？吓～你怕蒋氏，不怕龙氏？！”
莫先生再品一口，冷声道：“有些事，你不懂。”
他并不怕龙氏，也不怕蒋氏，而是……
“我不懂？”龙有彦挑眉，“既然你已放弃，我也无话可说……”
“你想说什么？”莫先生打断龙有彦的话语，“我记得你们球队也不弱，还道你能赢过他们，谁知……莫非你得了‘一遇决赛就犯病’的症状？哦，对了，我忘记你还不是大学生，你无非是替补——你能上场吗？”
龙有彦涨红了脸。
“亏得你家父亲出了好大手笔，特意帮你……”莫先生意味不明地轻笑，“外表瞧着倒算漂亮，内里却是空壳？——真让人失望。”
“你……你……！”龙有彦气得跳起，“好哇～我们球队输了，对我而言也没关系，对你可就——你别忘记了，就算我们赢不了他们，也照样能晋级大足联赛！可惜的是你，到时你就……”
龙有彦骂得很恶毒。
莫先生的脸色沉了下来。
龙有彦为难得气到莫先生而略感得意，笑道：“总之，我不吃亏！”
“……”莫先生抿了抿嘴，良久才低沉地吐出一个字来，“滚！”
“哈哈哈哈——”龙有彦大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没坑到莫先生，却教莫先生生气，亦是大快人心！
龙有彦唯一的怨念是：市足球赛里，莫先生给三支球队提供过保障，唯独没给他们球队——何时莫先生变得精明计较起来？……
啧～当初还高价买凶来着，轮到龙有彦他们球队就……
望着龙有彦负气远去的身影，莫先生皱了皱眉。
最近，有一股来自郭氏集团的势力想要插入足协——
只多一张口倒也算了，让莫先生惊心的是，对方崛起迅速，出其不意，竟在商界打压他，活要把他挤出圈子……
这几天，他疲于应付，颇有焦头烂额之势。
万一……
这可不行！
捏碎手中杯，莫先生浑不在意剩余美酒的归处。
爱心医院，某间病房。
——病房里没有外人。
“若津。”蒋必胜拎着一篮水果，笑嘻嘻地走来，“你爸妈爷呢？”
“我打发他们回家了。”林若津坐在病榻上，“我不想让他们太过劳累了——你要清楚，住院的费用可不低。”
“所以，我来送礼，希望你早早恢复。”蒋必胜将一篮水果放在床柜上，暗地打量林若津——林若津倒没包绷带了，气色也好了。
“你还送水果？”林若津直盯一篮水果，差点流出口水，“太破费啦！”
“你喜欢的话，就多吃几口。”蒋必胜自来熟地坐在床边，拿出一个香蕉，递给林若津，“吃这个！”
林若津一脸嫌弃，呸道：“明知我不爱香蕉，你怎么又给我吃香蕉？”
“你不喜欢？”林若津眨了眨眼。
林若津伸手，掏出一只梨子，大口地咬起，含糊道：“我喜欢梨子，不喜欢香蕉——香蕉是方素喜欢的。”
“对了对了，方素……”蒋必胜开门山见，“明天我们球队就要市足决赛啦！方素……妹妹来不来？”
林若津闲闲地瞟着蒋必胜，调侃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果然为是了方素而来！你怎不问一问我来不来？”
“你不是受着伤么？”蒋必胜上上下下地扫视林若津。
林若津气结道：“我是受伤，又不是晕迷，谁规定我不能来了？”
“你能来？”蒋必胜吃惊地问。
“只要我想，谁能拦得住我？”林若津翻个白眼。
“……你要是来了，方素……”蒋必胜欲言又止。
林若津头大，吐槽道：“哥们，你陷进去了，需要搭把手吗？”
蒋必胜笑骂道：“你帮我把方素拉进来，我陷一辈子也乐意！”
蒋必胜轻拍林若津，差点打掉林若津的梨子。
双手捧住差点掉落的梨子，林若津结巴道：“你是当真的吗？”
“那还有假？”蒋必胜一边鄙视林若津，一边暗地庆幸不已，“好多的姑娘啊！你不追，就让我吧？我是真看上了……”
林若津满头黑线：真没想过蒋必胜会是情圣出身！
“那……我再帮你一次？”林若津试探地询问。
“那必须的。”蒋必胜真不客气。
林若津拿出手机，给方素打电话。
蒋必胜默默地坐在一角，正大光明地偷听林若津和方素的谈话。
却听林若津说：“喂？是方素妹妹吗？——是我啊！我是若津哥哥啊！”
对面传来一阵喜意，隔着电话，蒋必胜都能感觉到方素的欢喜：“是若津哥哥啊？你有什么事吗？好久不见啦！我……有点想你呢？你呢？”
林若津无视方素的倾诉，公事公办道：“你哥哥我还受伤呢！明天我们校足球队要踢市足球赛的决赛，你能帮我看球赛吗？——哥要不是没法走路，早就给咱校足球队打气去了……你可不知咱校足球队可厉害了，尤其是叫蒋必胜的，就是队里9号球赛的那个，你见过没？”
方素不太情愿道：“……见过。”
林若津饶有兴趣地问道：“他如何？”
“不清楚。”蒋必胜心塞地听着方素的不乐意，“我不太懂足球，他踢的好不好，我也看不懂……不过他有点那个～上次我帮你看球赛时，他居然找我了，还想请我吃饭！”
“那你吃了没？——小吃货？”林若津愉快地喊着方素的绰号。
方素怒道：“你才吃货，你才吃货，你全家都吃货！”
“好妹妹，不气不气，哥是说着玩儿。”林若津忙不迭地哄道，“那你明天还来看球赛，对吗？”
“若津哥哥想让我看球赛，我就看球赛。”方素回得好不做作，“我能再找我哥哥看吗？——我哥……他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
“行啊～”林若津压根过滤了方素的小心思，直对蒋必胜竖出“V”字手势，看得蒋必胜欲哭无泪，“地址你晓得吧？——回头入场球票钱找我，哥帮你报销，用微信！”
为了证明自己的细心，林若津还重复几遍决赛地点，免得方素他们找错。
完后，林若津和方素又聊几句，才挂断手机。
蒋必胜默默地盯着林若津，用无语的眼神表达他内心的郁闷。
“怎么了？”林若津一头雾水。
“没什么。”蒋必胜想起那天就心碎。
林若津转了转眼珠子，嘿道：“那天你请她吃饭了？——结果如何？”
“不如何。”蒋必胜板着脸。
事实上，那天蒋必胜真只单纯地请方素和方玉吃一顿大餐——然后，他就和他们分道扬镳！
啥话也没说！
啥事也没做！
蒋必胜就一傻叉，光花钱请客吃大餐——完结～丫的没后续剧情！
琅涛曾经关心地问起，被蒋必胜轻描淡写地揭过。
林若津估计猜出蒋必胜的吃瘪，笑到肚疼。
蒋必胜阴郁地锁定林若津，似在考虑是蒸林若津好，还是炸林若津好。
林若津被盯得心惊肉跳，生怕小命难保，连忙爆料道：“其实，你要追求方素也不难——”
“哦？”蒋必胜两眼一亮。
“方素是个吃货。”林若津二话不说，把方素卖个彻底，“那小丫头，给她三斤香蕉，她就跟你身后跑了，你赶都赶不走！……”
吧啦吧啦，林若津倒豆子般地把方素和吃货紧密联系，再三告之蒋必胜：想要拿下方素，只需投喂她吃的！
蒋必胜屏住呼吸，决心下次找个机会试上一试。
又和林若津聊了片刻，蒋必胜方才告辞。
一夜无话。
隔天，市足决赛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