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躁动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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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吧!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只不过我现在......”

    “怎么了?”

    “我现在比较困难,家里买了两套房子,我父母现在手头肯定不宽裕,我现在没法开口管家里要钱”

    王雪呵呵一笑,“没看出来啊!原来你这么懂事。咱们成年了,以后不能管家里要钱花。我们要独立”

    “可是......我怕委屈了你”

    “你呀!就是想太多。跟着你有口饭吃就行了,我不图你什么,无脑!你家庭条件这么好,又是家里的独苗苗,我不知道你父母会不会喜欢我”

    “你胡说什么啊!我条件哪里好了?就是普通工薪阶层,我喜欢你,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那晚以后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那一天,我第一见到她,第一次接吻,第一次......

    中午,临走前我们在沙县小吃吃了份炒面,很香,真的很香。

    王雪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递给我。

    “无脑,我知道你现在身上没钱,我这里还有三百,你拿去,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方便面吃多了不好,听到没有,你要是不想做了,你就来找我,我给你找工作”

    我要了,就是这么没脸没皮,我太需要钱了。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机会我再过来看你,对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想你的”

    从那以后我们每天都会打电话,白天一整天,晚上打到半夜,睡觉吃饭,都不会挂机。

    那段时间我是用公司电话打过去的,后来被徐强知道了,那个月我桌子上的电话费是一万九千块。

    那天徐强去交话费,当时就傻了,连忙调出了电话单,全是王雪的电话。徐强当时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徐强跟我谈条件,只要下次跟王雪发生关系的时候录下来就不要我还钱了。

    没错就是用手机录下来整个过程。

    我当时就跟徐强翻了脸。

    “妈的!你有病啊!”

    “无脑!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钱了吗?”

    “钱我会还你,但是你让我拍王雪,你疯了,我没疯!”

    徐强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狠狠的说道,“你拍不拍?”

    “我他妈就不拍,王雪是我女人,谁也不能看,谁也不能碰,不然我就宰了他”

    我承认我没有脑子,可是也做不出这种事,那天我跟徐强吵的很凶。

    那天晚上我哭了,我想家,我想我父母了,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钱。

    “雪!我不想做了,我可以去找你吗?”

    “嗯!可以的,你也知道我在网吧做收银员,你可以过来做网管”

    “要人吗?”

    “我跟店长打声招呼就行了,我去接你”

    我决定逃跑,用懦夫的方式解决眼前的麻烦。

    那天夜里徐强又去了小芳宿舍里过夜,凌晨三点,我抱着行李箱就下了楼。我怕徐强会报警,我留了一张纸条放在徐强的床头。

    “强哥!我欠你很多,可是我不能偷拍王雪,我做不到,对不起!谢谢你让我认识了王雪,我对不起你!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出了小区门口,我呆呆的走在马路上。天还没有亮,冷飕飕的,我又去了我跟王雪呆过的那个西闸路凉亭,我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天亮了,公交车也开始运行了。我拨通了王雪的电话,但我并没有告诉她我是逃出来的。

    “雪!我辞职了,我没地方去”

    “猪!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西闸路,我现在好饿,我好冷”

    “你别怕!我这就过去,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我还有75块钱,你别来了,我去找你吧”

    我按照王雪说的地方跟她碰个头,那个地方我现在还记得,是一个公交车终点站,

    然后旁边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公园,就是老年人锻炼身体的地方不过我真的想不起来具体的地址了,(这个故事是真实故事,这个公园我不知道名字,我不想欺骗大家,真的想不起来了,为了知道它的名字。我去过上海两次,而且那个汽车站也没有了,我找不到那个公园,或许它压根就没有名字吧)

    “无脑!我在这”

    远处传来王雪的声音。

    我回头看,王雪穿着白色的T恤,牛仔裤挎着小包走了过来。

    “饿坏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我一把搂住王雪“我不想吃,我觉得我好没用”

    我们手拉着手来到了那个无名小公园(请记住这个公园,后来在这里会发生很多邪门的事,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甚至有些不敢想)

    我们手拉着手坐了下来。

    “猪!你到了地方要改改你的臭脾气知道吗?跟人家说话要客气一点,听到了没有”

    “我知道了,对了,你渴了吧!我给你买杯奶茶去”

    王雪一把拉住我。

    “猪!我知道你疼我,不要乱花钱了!我这里还有半瓶矿泉水,我们一人一口,带着瓶子好麻烦啊!嘻嘻”

    然后我们上了另外一辆大巴车,直奔松江而去。

    在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她就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就看着窗外发呆。

    我当时心情很差,想发泄,我感觉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就是个懦夫。

    王雪掏出手机,插上了耳机,然后塞进了我的耳朵里。

    是周杰伦的《七里香》

    我去了松江大学城,“网鱼网络”

    那家网吧很大很大,机器有多少?

    五千台!

    就这么夸张。

    听王雪聊了几句才知道,网鱼网络是连锁网吧,公司有规定,不准情侣在一家店里工作。而这里是新员工培训的地方,要培训一个礼拜才能工作,然后分配到什么地方要等通知。

    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一听不能跟王雪呆在一家店。我当时就要发火,可是控制住了自己。

    王雪带我找到网吧经理,面试很简单,就一个条件,“剪头发”

    我愣了!我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准别人动我的头发,我当时头发很长很长,跟黄家驹的发型一模一样,我很喜欢这个发型。

    我转身就走,王雪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做了”

    “无脑!剪头发怎么了,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依然爱你,你别耍性子好不好!”

    王雪陪我去剪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愤怒了。

    出了理发店我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瞬间发作。

    我一把甩开了王雪的手,“搞什么,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早知道是这样,我根本就不会过来”

    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

    王雪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你没有工作,我只有这么点本事,我能怎么办!”

    她哭了,我沉默了。

    我走过去,拉住了王雪的手,“对不起!我不该发火,我给你道歉”

    “无脑!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你再忍忍,我想办法,无论一周后你分配到什么地方,我立马申请调过去”

    “雪!谢谢你”

    网吧的店长叫朱德龙,他给我们培训了一个礼拜,就是处理一些电脑故障之类的问题,我学的很快,网鱼网络在上海有很多分店,我每天在培训师里面学习电脑知识,而王雪还要继续回去工作,当天她就走了,我留了下来。

    公司安排我住在网吧楼上的一个小仓库,里面有一张单人床,网吧就在我宿舍楼下,所以上班特别方便。

    那段时间王雪经常过来看我,我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前,可是我发现她跟朱德龙走的很近,经常是他们走在一起,而我却跟在他们俩后面,我心里特别别扭,他们俩每天嘻嘻哈哈有说有笑,我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直到有一天,我拉着王雪来到了楼上我的宿舍。

    “你跟朱德龙什么关系?”

    “无脑,你说什么,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你别没事找事好不好!你好好跟他学,将来工资会高一点”

    “你是不是跟他睡过?”

    “无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是不是跟她睡过”我大声吼道。

    我虽然没了底气可还是大声吼了出来。

    话音刚落,王雪就是一巴掌打了过来。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低着头说道。

    “无脑!你是不是觉得我跟朱德龙走的很近,那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朱德龙可以帮你调岗位,我跟他走进一点就是希望把你调到我工作的地方你明白吗?”

    我愣了,脑子一片空白。

    “雪!我错了,我错了”

    “无脑!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们最近总是吵架,我想我们大家应该冷静冷静”

    我一把抱住了她,“我知道错了,你别走,好不好”

    王雪在我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嗯嗯!我不走!我不走”

    那晚王雪没有回去,而是留在了我的宿舍。

    第二天王雪没有回去上班,跟上头请了假,她就在我的屋里睡觉,我在楼下网吧继续培训。

    “无脑!你快去工作吧!好好学知道吗?我今天不去了,就在这里睡觉”

    “嗯嗯!我下楼了,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去买吧!你身上钱不多了吧!临走时我在给你一些”

    晚上下班回到屋里,王雪买了两份沙县炒面,我们都很喜欢吃沙县炒面,百吃不腻,用沙县的细辣椒粉拌一拌,再放点醋,可香了。

    “你少吃点辣!脸上有痘痘你还吃这么多!”

    “不是有你吗!”

    王雪害羞的低着头不说话。

    在这里我声明,千万不要听别人的瞎话,那都是骗人的,偷吃禁果,可以治痘痘,呸呸呸!那是男人哄女孩子过夜的谎言。

    “对了无脑,我给你买了一条皮带,你的那条都变形了,给...”

    “嘿!这条好啊!多少钱?”

    “十块钱!便宜吧!”

    “就这?十块钱能买到?你骗我吧!”

    “真的!我们买便宜一点的东西,吃的在差一点,现在苦一点,以后日子就会好过一点”

    “嗯!我懂!”

    一个礼拜的培训结束了,没有任何悬念,我跟王雪不在一个网吧。

    我被调到了别的网吧,王雪在另外一家网吧,我们都在松江区,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左右。

    我所在的网吧没有松江大学城的那一家大,机器嘛!也就两百多台,跟大学城的那一家没法比,毕竟当时大学城那一家网吧是全国前三的网吧,五千台电脑啊!

    我们的网吧不大,分为两个区,一个大厅区,一个包房区,我是新来的,被安排在了包房区,因为包房机器很贵,配置很好,所以问题也很少比较适合我们这种新手。

    大厅就不一样了,全是老机器,一排好几十台,哪些来玩的年轻人“网管”“网管”叫的头痛死了。

    而包房区就比较轻松多了,我基本上没事做。就是找个空位置发呆,要么就在别人后面站着,看他们打游戏。

    “网管,网管”

    听到有人喊我,我立马跑了过去。

    “有事吗?”

    那人掏出十块钱放在桌子上,“去,给我买包烟去”

    “哦!您抽什么烟?”

    “南京!”

    这就是我每天的工作,“奴才”

    刚开始我很不适应这种生活。我宁愿累一点,也不想伺候别人,看别人的脸色,可是没办法,谁让我没本事呢!哎......

    就是在那段时间我第一次见到枪。

    对!真枪!

    我们包房区,经常有两个小混混过来上网,每次他们都要包夜玩通宵。

    两个人的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出头。

    包间是一格一格的那种,里面有两台,或是四台电脑,还有小沙发,包间里开着空调,所以一般进入包间时都是喜欢把外套脱了放在沙发旁边的衣架上。

    那两个男生也不例外,他们从腰上掏出手枪放在桌子上。然后把衣服脱了挂在了衣架上。

    枪放在桌子上,发出“当”的一声,很响,应该很重,我可以确定是真枪。

    “喂!小子,看什么呢!”

    我没说话。转过身去。

    “喂!叫你呢!”

    我走了过去小声的说道,“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那男人笑了笑,“我叫二虎,在这有人欺负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你不用看了,这是真的,接着”

    说着他把桌子上的东西竟然朝着我扔了过来!

    “汗......”

    我吓了一跳,好重,我赶紧放下,“虎哥,谢了,谢了,呵呵呵”

    那段时间虎哥经常带女人到包厢里玩,有时候一个包厢里还有两三个女人。他们在里面发出各种声音。

    听得我浑身热乎乎的......

    那段时间日子过得还好,手上也宽裕了一点,我把钱给王雪,我们一起存钱,说真的,应该叫还钱才对,我欠她的钱太多了。

    我呢!每周休息一天,王雪也是,她休息的时候就会来看我,而我休息的时候也会去看她,我呢住在网吧隔壁的一个二层小楼的宿舍里,房间很大很大,里面有两张上下铺,我们四个人一起住。不过平时只有两个人在,因为两个夜班,两个白班替换着。

    那天王雪来看我,进了网吧以后就跟我们店的收银员聊了起来。

    “雪!你认识她吗?”

    “嗯!我们是好朋友”

    后来我才直到,王雪跟我们的收银员关系很好,一起培训过,所以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从那以后我上班就老实了很多,生怕我们的收银员跟王雪汇报我的情况,嘿嘿......

    “雪!今晚别走了行么!我想你了”

    “你吖!就是喜欢缠着我,好啦!我不走就是了”

    “人家想你了嘛!嘻嘻”

    我居然撒娇了,呵呵......

    “我想在这里陪你一会,你帮我开一台电脑”

    我到前台帮王雪开了一台电脑,当时我们员工有员工卡,根本不用掏钱,到前台刷一下就可以了。

    我在包房开了一台电脑,打开空调帮王雪擦了擦桌子,然后又买了一瓶汽水。

    “雪!你最近上班累不累,你要是不想上网,你就在沙发上躺一会,休息一下”

    “嗯嗯!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没事,你忙你的,我就在这里玩一会,累了呢!我就躺一会”

    包房区本来就挺闲,今天更是出奇的没生意,我就时不时的去王雪的包房里陪她看电影。

    “喂!无脑,你怎么把我的电视剧关掉了”

    “哎呀!这部《男儿本色》好看”

    “人家就要看《放羊的星星》嘛!”

    忽然包房的帘子被拉开了。

    虎哥走了进来。

    “无脑!这娘们谁啊!喊了你半天了,搞什么”

    王雪紧张的看着我,“这......这位是”

    “雪!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虎哥”

    虎哥色咪咪的看着王雪,“呦!长的真俊啊!你女人啊?”

    “嗯!她叫王雪,是我女朋友”

    “那就是我弟妹喽!”

    虎哥走后,王雪拉着我小声说道,“无脑,那叫虎哥的人,我看着不像好人,你离他远点,听到没”

    “我知道了,虎哥人挺好的,就是说话有点冲,没事!”

    “你不要跟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听我的没错”

    那天晚上,我们又一起去吃沙县小吃,炒面七块钱一份,挺贵的,不过真的很好吃。

    王雪直接把剩下的半份倒在了我的盘子里,“我吃不下了,这个给你”

    “我饱了,你把自己那份吃完,听到没有”

    “无脑,你现在长个子,你要多吃一点,不然你还没我高呢!”

    “谁说我没你高,你把鞋子脱了我们比比”

    “讨厌啦!你干嘛不把鞋子脱了跟我比,哼”

    吃完东西,我们手拉着手在马路上逛来逛去。

    也不去看电影,也不去消费,就在路边溜达,说真的,那时候真的很开心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