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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陪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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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柱形的物体从左到右来回转动着,越是靠近,就越是能感受到里面吹出来的风,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微弱的呜呜声从里面传来,好似活物般在轻轻低吼着,永远都不知道疲惫般。

    小人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

    ——神秘人不会伤害它。

    ——哪怕这个东西让它本能从心底生出防备与警惕。

    小人来到这个东西面前停下来,试探性的伸手,感受了一下里面吹出来的风。

    温暖而干燥。

    它没有从这里面感知到任何属于活物的气息,更没有感知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副作用。

    小人猛地收回手,眼底闪过震惊与不茫然。

    这……

    这东西是怎么将热风吹出来的?

    它靠近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个东西有点像是……电子机器,就像是冰箱依靠电子设备运转制冷,这个东西则可以制造出暖风。

    可是。

    如果这东西是电子产品,在没有电线的情况下是如何运转工作的?

    小人心下疑惑,仔细观察上方显示的数字

    29°

    这应该指的是温度?

    不仅如此,数字下方还有好几个按钮,上面印着小字,分别写着【开/关】【智能恒温】【温度调节】【定时模式】【环绕模式】。

    它从未听说过这些陌生词汇,好在可以从这些词汇连蒙带猜出大概意思。

    它试探性的按下第一个按钮,原本还在转动的电器立刻停止,就连吹出来的暖风也不见了。

    小人眼底闪过一抹惊奇,又按了一下刚才的按钮,停止运转的机器再次发出呜呜的声响,伴随着暖风不断从里面吹出来。

    原来是这样。

    小人隐隐明悟了什么,又接连试了一下其他按钮,将其他按钮功能都了解的差不多。

    屋内静悄悄的。

    小人抿了抿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和隐秘的欣喜。

    这个东西可以让房间变得温暖,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往日无处不在的阴冷湿气也消失了。

    从毛茸茸的睡衣,再到软而轻的被子,以及眼前这个不知名的机器,都在预示着神秘人对它的关心。

    其实。

    自从有了神秘人送的睡衣,它待在房间内并不觉得冷,唯独湿冷的空气会让它感到有些困扰。

    但现在。

    这个困扰迎刃而解。

    神秘总是这般细心,在方方面面全都考虑的如此周全。

    而它……

    小人垂下眼眸,看着怀中用纸盒仔细包裹起来的神秘礼物,忽然有一种送不出去的窘迫感。

    纵然这东西是它费尽心神找到的,然而与神秘人送来的这些东西相比,却显得格外……寒酸。

    它不知道神秘人是否会嫌弃,也不知道神秘人会不会喜欢这个东西。

    小人抿了抿嘴,飞快将纸盒子塞进衣柜最深处,仿佛只有这样,才会让心里莫名的窘迫感消失。

    但不知为何。

    它心里却抑制不住失落,原本忐忑而期待的心情全然消失不见。

    小人眼底似是隐藏着惊人的暗潮汹涌。

    它太弱了。

    想要变强的念头,比起以往要更加强烈。

    它不愿……

    不愿再这般被动,连鼓足勇气让神秘人留下的话都不敢说出口,生怕对方永远消失不见。

    它不想……

    不想再这般弱小,纵然拼尽全力拿出最好的东西,可比起神秘人随手拿出的东西依然显得寒酸。

    弱便是原罪。

    纵然变成人人都恐惧的怪物,哪怕被充满恶意和鄙夷的视线包围。

    它还是想成为最可怕的怪物。

    这样。

    它就可以送给神秘人……最好的礼物。

    *

    夏晨曦看着屏幕,眼底闪过一抹好奇,小人怀里抱着的纸盒里……装的是什么?

    是吃的还是用的?

    不过。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能看出小人十分在意重视这个东西,从头到尾都没舍得放下。

    忽的。

    屏幕里的小人后知后觉意识到屋内温度的异常,看见放在不远处的无线取暖器,神情中露出一丝诧异和茫然。

    尽管如此。

    小人依然表现的很冷静,没有被贸然出现的取暖器吓到,抱着怀里的纸盒子一点点靠近取暖器。

    然后——伸出手试探了一下温度,又很快缩了回去,脸上露出像是惊叹的表情。

    夏晨曦看的心满意足。

    小人对取暖器相当好奇,默默看了好几秒后,又悄悄伸出手,试探性的按了一下开关按钮。

    下一秒。

    取暖器立刻停止工作,而上方显示的温度并没有跟着消失,依然显示着当前温度为29°。

    忽的。

    小人又按了一下开关按钮,取暖器再次恢复正常,左右转动吹出暖风。

    经过这一次试探。

    小人胆子似乎更大了,将所有按钮全都按了个遍,脸上时不时露出惊叹的表情,又探头看了眼取暖器后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夏晨曦也忍不住惊叹。

    小人这是在找电线么,这也太聪明了吧。

    但奇怪的是,小人的注意力又放到怀中的纸盒子上,低垂着眼眸看不太清神色。

    忽的。

    小人走到柜门前,将纸盒子塞进衣柜最深处,动作粗暴到像是讨厌这个东西,与刚进门小心翼翼保护纸盒子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是怎么了?

    夏晨曦被这个变故弄的有些不解,仔细回忆了一下从小人进屋到刚才所发生的的细节,很快有了两种猜测。

    第一种是和走廊那两摊血色人脸有关,第二个可能和无线取暖器有关。

    然而无线取暖器怎么看都和这纸盒子毫无关联点。

    这么看来,反倒是第一种看起来可能性会更高。

    到目前为止,夏晨曦无法确定这两摊血色人脸是好是坏,更不确定它们对小人是否怀有恶意。

    不过。

    夏晨曦清楚记得当初刚玩这款游戏时,那扇红色门就已经在对面了。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也不见这两摊血色人脸有任何攻击行为,说明这段时间应该是安全的。

    但接下来就不一定了,之后的主线或者是支线任务,很可能会和那两摊血迹有关。

    夏晨曦面色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只可惜他现在与小人沟通的方式太过简陋,很难进行有效而细致的你问我答。

    再加上不确定小人有没有看见那两摊血色人脸。

    夏晨曦想了想,决定先暂时观察几天再做决定。

    屏幕里。

    小人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拿着睡衣走进卫生间,等出来时已经换上了法兰绒睡衣。

    忽的。

    它又抬起头看向桌子空无一人的地方,似是欲言又止,很快又恹恹的来到床边坐下,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夏晨曦抿了抿嘴,哪怕知道游戏里的小人仅仅只是游戏角色,但回想起小人之前生动的表情和动作,根本没办法将它当做游戏角色来对待。

    这款游戏这么神奇,又在方方面面做的真实,说不定赋予了游戏角色真正的情感和思想。

    而现在。

    它不开心。

    夏晨曦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将小人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夏晨曦想了想,很快有了主意。

    紧接着,夏晨曦从虚拟厨房拖出准备好的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没有像以往那样刻意轻轻放下,生怕被小人听见。

    寂静的房间传来清晰的声响,情绪陷入低落的小人猛地抬起头。

    *

    游戏内。

    小人听见声音时猛然抬起头,桌子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米饭和菜肴,不到几秒时间立刻飘散出熟悉的香味。

    它并不怎么饿,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神秘人来了。

    一瞬间。

    小人那双漆黑眼底蓦然跳跃出欣喜的光芒,脸上的低落表情早已消失不见,隐忍而克制着激动,故作平静的打了招呼。

    “晚上好。”

    它支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目光紧盯着桌子上的菜肴,生怕错过一丁点信息。

    心跳不知为何又一次加速,带着酥酥麻麻,以及一丝酸涩悄然涌上心头。

    因为。

    它又想起被塞进衣柜深处的礼物。

    它拼尽全力弄来的礼物,却连送出去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藏在无法见到阳光的角落里,直到发霉。

    就像是它那颗同样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念头,永远都无法见光,生怕被神秘人察觉。

    忽的,桌子上凭空出现一根筷子,漂浮在半空中上下晃了晃,好似在回应它。

    小人压制住纷乱思绪,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走过去坐下,平静而镇定道:“你今日……也吃过了吗?”

    筷子又一次上下晃了晃。

    ——是。

    小人抿了抿嘴唇,眼眸里似是隐藏着无法解读的更深层次的晦暗,带着不自知的酸楚以及妒意,试探道:“是……和别人吃的吗?”

    它说完的一瞬间,又猛然惊醒般后悔不已,手死死攥紧,仿佛只有掌心伤口带来的疼痛,才能消除心中的恐慌与紧张。

    神秘人……会不会觉得它太过多管闲事,会不会厌烦——它刚才越界试探的话。

    若是。

    对方若是因此消失该怎么办。

    它不该这般冲动的。

    无尽的懊悔与复杂情绪在心里涌动着,让它大脑几乎一片空白,耳朵里传出嗡嗡作响的声音。

    它无法正常思考。

    或许是错觉,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变的极慢,直到漂浮在半空中的筷子左右晃了晃。

    静止的时间似乎恢复正常。

    在那一瞬间。

    它似乎听见心底炸开了烟花般的声音。

    欣喜,不可置信,各种情绪在心里争相迸发,让它几乎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出此刻的心情。

    到了最后。

    它压下喉咙发紧发涩的感觉,声音轻到几乎不可闻。

    “从前……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吃饭。”

    但现在不是了。

    它虽然看不见神秘人,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又长什么模样。

    但它知道。

    它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它缓缓抬起头,还想要说些什么时,就见半空中的筷子缓缓落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像是瞬间敲击在它的心里,伴随着震动以及莫名的不安,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紧张。

    神秘人……是生气了吗?

    还是……

    不等它细细想出缘由,就见对面桌子上凭空出现盛着米饭的碗,轻轻放置在桌子上。

    好似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坐在对面,陪着它一同吃饭。

    小人呆住,指尖因过于激动和震惊,不受控制抖动了好几下,心跳声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般来。

    神秘人是因为听见之前那句话,所以才……想陪自己一起吃饭么。

    现在。

    神秘人就坐在对面么。

    小人很想问这句话,却又舍不得破坏眼前几乎像是美梦般的一幕,像是踩着云端般飘乎乎的拿起筷子,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我……我开始吃了。”

    就在这时。

    对面桌子上又凭空出现一双筷子,指着菜肴点了点,然后又指了指小人,好似在催促小人赶快吃饭。

    明明没有任何声音。

    小人眼眶不知为何有些发烫,闭了闭眼睛才压下几乎控制不住的情绪。

    它独来独往一人生活着,哪怕受了极其严重的伤,也不敢在外面找地方暂住一晚,硬撑着最后一口气走到家后才倒下。

    它最长时间曾经昏迷了三天,血液几乎流满了整个地板,直到最后一天才醒来,强撑着虚弱吃掉带回来的食物。

    那是它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刻。

    每一天。

    它回到家时,只能看到黑暗与永远阴冷的房间,强撑着疲惫与受伤带来的痛苦,为自己做一顿并不那么好吃的菜。

    这样的日子,它从未觉得哪里不好。

    但现在。

    过往的一幕幕忽然清晰浮现在脑海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脆弱和复杂情绪,挑动着它心底最深处的地方。

    原来。

    有人陪伴的感觉竟然这般美好。

    它深深吸了口气,夹起一块菜肴吃进嘴里,熟悉的香味充斥在口腔里,轻轻抚平它心底激荡的心情。

    对面的双筷子依然漂浮在半空中,没有动盘中的菜肴。

    小人捏紧筷子,指尖和关节因过于用力而苍白,声音故作平静问道:“你……不吃吗?”

    筷子飞快左右晃了晃,又指了指盘中的菜肴,再指了指小人。

    小人似是愣了一下。

    神秘人……是怕它吃不饱吗,所以才不碰这盘菜肴,。

    对方这般在意自己。

    还是说。

    ——神秘人无法当着它面吃东西?

    小人抿了抿嘴,点头道:“我……知道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它都不愿在这时候追问原因,破坏眼前温馨的一幕。

    小人很快吃完了饭菜,刚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喝时,桌子上又凭空出现了一瓶用透明材质做的瓶子,里面盛着漆黑诡异的液体。

    小人怔了怔,“这是给我喝的吗?”

    它有些不确定。

    这瓶装着漆黑还冒着诡异气泡的液体,一看就像是用各种负面情绪与怨念制作而成的,味道不一定会好喝,甚至……可能会中毒。

    但回想起神秘人带来的所有东西,全都干净到不含一丝负能量。

    小人略显迟疑。

    说不定眼前这瓶装着黑色液体的水,很可能也不含一丝杂质。

    更何况。

    神秘人的身份很能是……神,即便不是神,但依照对方强大的能力,想要消除瓶中的负能量自然轻而易举。

    如果真的有毒……

    小人沉默了几秒,心底渐渐坚定下来。

    只要是神秘人拿出来的东西,就再难喝再有毒。

    它也愿意喝下去。

    忽的。

    漂浮在半空中的筷子又上下晃动了一下。

    ——是。

    小人深深吸了口气后,这才拿起瓶子,仔细扫了眼瓶子,发现瓶身贴着和小面包包装有些相似的材质,捏上去会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上面写着两个字。

    它在心里默念着。

    ——可乐?

    原来这瓶水叫可乐?

    小人面色古怪,这名字念起来好像有些怪异。

    随后。

    小人轻轻扭转了一下瓶盖,里面顿时发出嗤——的声响,伴随着冰凉的气体溅出来。

    小人身体瞬间紧绷,本能想将瓶子扔出去,但硬生生忍住了这份本能,故作镇定的将瓶盖拿下来。

    它不想让神秘人因此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更何况。

    ——神秘人不会伤害它。

    它格外坚信这一点。

    小人把瓶盖放在桌子上,凑近瓶口仔细闻了闻,奇特又怪异的味道瞬间涌入鼻腔,刺激的它鼻子一酸,眼眶顿时泛着淡淡的泪光。

    它急忙将瓶子挪远,满脸震惊。

    ——这是什么?!!

    *

    游戏外。

    夏晨曦刚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就见原本情绪郁闷的小人顿时抬起头,来到桌子前坐下。

    小人脸上再也看不见低落情绪,漆黑眼眸明亮带着明显的开心。

    夏晨曦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

    小人就算再不开心,只要看到桌子上的美味佳肴顿时就能满血复活。

    其实……还挺好哄的。

    小人目光又瞥了眼桌子边空无一人的地方,嘴唇动了动。

    上方浮现出同步文字。

    【晚上好。】

    打完招呼后,小人又一次环顾四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夏晨曦不忍心小人失落,赶忙从虚拟厨房里拖出一根筷子,用食指上下滑动了两下。

    屏幕里,那根筷子也跟着上下晃了晃。

    ——你也晚上好。

    小人板板正正坐着,目光紧盯着晃动的筷子,又张嘴说了句话。

    【你今日……也吃过了吗?】

    夏晨曦忍住想要rua小人的冲动,操控着那根筷子又上下晃了晃。

    小人也太乖了,还会关心自己吃没吃饭。

    屏幕里。

    小人抿了抿嘴,嘴唇动了动。

    【是……和别人吃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人这句话似是透着小心翼翼的意味。

    夏晨曦愣了一下,看着小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眼巴巴的模样就像是渴望朋友回应的小可怜。

    蓦然间。

    夏晨曦想到前段时间小人生病,却没有任何人来探望它。

    夏晨曦违心的选择了撒谎,非常果断的左右晃了晃筷子。

    ——没有!

    他没有和任何人吃饭。

    希望这份善意的谎言,说不定能让小人今天心情变好一点。

    看着筷子左右晃动后,小人明显露出欣喜,甚至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它很开心。

    夏晨曦也觉得很开心。

    接着。

    小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低落的说了一句话。

    【从前……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吃饭。】

    夏晨曦愣了愣,心里一时之间有些不是滋味。

    小人太过孤单,是不是也很渴望能有一个朋友,或者是家人呢?

    玩这款游戏将近一个月半,如果没有朋友来探望小人还算合理,但为什么没有家人来探望它呢?

    它的家人呢?

    难道,小人和自己一样也失去了家人,独自孤零零一个人长大么?

    他能体会到这种感觉有多么孤独。

    尤其是在独自一人吃饭的时候,渴望着能有家人陪伴自己。

    只是。

    爷爷已经去世了。

    他再也找不回家人了。

    夏晨曦忍住酸涩和难过的情绪。

    这一刻,哪怕知道小人只是个游戏角色,他还是希望能为小人做些什么。

    夏晨曦飞快点开虚拟厨房,将锅中剩下的米饭盛进碗里,做完这一切后又飞快拖动着碗放到桌子上。

    他虽然没办法吃到碗里的饭,但可以伪装成小人的朋友,和它一起吃晚饭。

    小人见到这一幕,明显呆住了。

    它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表情有些恍惚又不可置信。

    这种表情和反应,仿佛能触动夏晨曦心底最深处柔软的地方,莫名有一种更鼻酸的感觉。

    换做是他自己,如果孤单了那么久,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哪怕生病也没有人来探望照顾自己。

    突然有一天。

    有一个陌生人每天来投喂食物,甚至拿出碗筷陪着一起吃饭,恐怕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吧。

    小人拿起筷子,对着屋内看不见的人说了一句话。

    屏幕上方浮现出同步文字。

    【我……我开始吃了。】

    夏晨曦见状连忙回过神,从虚拟厨房里又拖出一双筷子,小心翼翼往下移动,指了指菜肴,又指了指小人,示意小人赶快吃饭。【1】

    【6】

    【6】

    【小】

    【说】

    小人垂下眼眸,似是闭了闭眼睛,然后夹起一块鸡蛋送进嘴里,眉眼渐渐柔和下来。

    夏晨曦的手依然按在屏幕上。

    小人注意到这一点,又习惯性的捏紧筷子,动了动嘴唇。

    【你……不吃吗?】

    夏晨曦虽然可以用筷子夹起米饭,再送进虚拟厨房里,伪装成吃饭的模样。

    但想到所消耗的恋爱值……

    更何况,这一盘菜肴只够小人吃饱的。

    夏晨曦操控着筷子左右晃了晃,指了指盘中的菜肴,又指了指小人,示意它赶紧吃饭。

    小人愣了愣,微微抿嘴点头。

    【我……知道了。】

    夏晨曦松了口气,看着乖乖巧巧的小人吃着饭菜,眼看快吃完时,夏晨曦忽然想起之前买的好几瓶可乐,到现在都还没给小人尝过呢。

    夏晨曦点开虚拟厨房,刚将可乐拖出来时,正好这时候小人已经吃完饭,他迅速将可乐放在桌子上。

    小人似是怔了一下,嘴唇动了动。

    【这是给我喝的吗?】